《弃妇嫁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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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嫁豪门-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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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ire;你太践踏自己了;”Erwin根本听不下去;努力争取:“你把我描述得那么好;为何不选我?不跟我走?即或真的如你所说;我是社会精英;而你只是打工妹;那又怎样?挪威王储都可娶未婚生过子的太妹;难道我的家世会高过王储吗?Claire;你靓得有特色;身材玲珑。又有才华。我听过下面的同事说;你煮得一手好菜。为人处事又张驰有道……你始终拒绝我;他又何德何能?”

  “Erwin;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那种很传统很传统的古董!”她赶忙解释:“古董到可以送进博古馆那种古董。夫妻生活本来就有涨有落;我既然选择了;就应义无反顾地坚守。不会因为遇到优秀于他的男人;就……就水性杨花。这也有悖我从小接受的教养。我相信你也希望未来的妻子有如此坚持和忠诚。”

  “……”他沉默不语;一口喝完杯中之酒。借着酒意;带一分轻薄地说:“他狎妓;做出背叛你的事。你也坚守婚姻?”

  她怔住了!他怎会知道阿彬的事。还是顺口瞎猜?

  他看出点中她的穴位;有一点得意。说:“很意外我知道他的私事吧?”

  “你别瞎扯了!”她心慌起来;矢口否认。

  “瞎扯?前段时间;阿志去日本;我和他在大阪见面。聊到你时;他给我说你丈夫的荒唐事。不信你去问阿志;听一听精彩故事的详细始末。”他使出撒手锏;要彻底破灭她的幻想和希望。

  “不用了;”碧茜低垂着头小声说:“我都知道;我不想知道详细始末。”

  这下轮到Erwin哑口无言了。过了一阵子;才幽幽地说:“你都知道?早就知道?”Erwin不相信中国女人有如此宽容心;赌王有四个太太那是赌王有亿贯家财;四妻共治也始终没有得到他发妻的允许;甚至被唾弃。难道碧茜真的古董过赌王元配?

  “早就知道;”她淡淡地回答:“这种错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我选择愿谅。”

  “愿谅?可是你不开心啊。Claire;你真的不在意;就不会不开心。我看得出来你很在意!但不知你在守什么?其实;你完全可以放弃;放弃背叛你的人。” Erwin没有放弃;他要争取碧茜选择自己。

  “不!”她想起和阿彬相恋那段辛酸岁月;忆起来深圳的过程。还有儿子可爱的模样;心中泛起涟漪。

  “Claire!你……” Erwin把手摊在桌上;很是失望;又无奈;颓然地说:“好吧;我尊重你。”

  “谢谢! Erwin……”她非常感激他多年的用心;把手掌轻轻盖在他的手背上;说:“Erwin;我相信一定有一个让你心动的女子在不远处等你;等你去娶她……”

  他象打了一剂强心针;一把攒住她的手;说:“Claire;我这扇门;永远为你敞开。”

  她眼角涌出一点泪花;说:“Erwin;我知道。谢谢你!”

  ……

  俩人在西餐厅里一直座到打烊。他才送她上车离去。

八、除夕;她想跳海寻短
完成手上的工作后;碧茜调排好过年的轮值表;终于如期放假回家了。家里早已住了满满一屋人。其它来深圳打工的亲戚们;也通通聚到阿彬家;要团圆过年。几个人在打麻将;几个坚决不让电视休息;这个放下电话另一个马上拿起;人太多只能车轮睡觉法;或是靠在沙发上打盹。实在人丁太兴旺;煮饭时;电饭煲要煲两次;才够大家吃一餐。炒菜更麻烦;份量太大;在家庭小炒锅里;根本炒不出应有的味道和口感。一大帮子人的三餐就让碧茜忙得团团转;满身都有厨房的味道;几天下来双手也磨得很粗糙。

  年三十;碧茜一大早就开始在厨房里忙;近中午时;弄了满满一桌菜肴。在旁帮忙的小姑阿华一边看一边赞不绝口;说:“嫂子;你好能干唷。能煮这么多道菜出来。”

  “还好了;大家喜欢就行。”碧茜也有几分开心;她指着菜肴说:“三道蒸菜代表新年发发发;三道炖菜喻意和和美美;三道炒菜表示步步高;三道凉、甜菜就是万事称心如意。那么;十二道菜总的意思;就是月月红。”

  阿华佩服地称赞:“嫂子;你真行。煮菜还能加这么多学问。我们乡下人;过年只会煮腊肉;猪头猪尾通通煮熟端上桌就行。”

  碧茜被逗笑了;说:“有猪头猪尾也好了!以前乡下生活困难;忙了一年;就盼年三十;有头有尾表示五谷丰登吉庆有余……”

  “我来听听那个乡人生活困难?”阿彬妈突然从门口冒出来。

  “妈;我在和阿华聊天……”碧茜看出阿彬妈有一分不悦;赶紧说:“菜都好了;阿华拿筷子;去叫大家吃饭了。”

  姑嫂二人招呼众人吃团年饭;人都陆续座到餐桌上。碧茜则乘空档找指甲剪;修剪已经脱皮的手指。

  “天天都吃这些;腻不腻啊?”小蓉看着餐桌上的饭菜;也不座下;不高兴地说:“一点过年的味道都没有!”

  阿彬妈看着餐桌也把脸皱成一堆;用表情声援准媳妇小蓉。其它亲戚看情势不对;赶紧盛饭;拔了几筷子的菜在碗里;闪到一边;远离狼烟已起的餐桌。碧茜仍然修剪手指;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也没有看到。

  阿鑫觉得有点为难;打圆埸地说:“大家都喜欢吃嘛;将就一下。一会儿叫娘去另外买一些菜……”

  小蓉生气地把面前的碗推到一边;说:“你喜欢你吃;我可不吃。俺们北方人过年要吃饺子。俺来这儿一顿都没吃上。”

  “我也想说这句话;饭菜咋个没啥变化!”阿彬爸加入声援行列。

  “好道;我也有同意!”阿彬妈没有放过机会;马上补充:“还在乡下人城巿人的显摆;也不丢人!”

  几双责备的眼睛一起射向惹祸的碧茜身上;她无处可逃。

  我是家里的老妈子;还是免费保姆?爱吃不吃随便。于是;碧茜意有所指;强颜笑容。回答:“不是客随主便吗?我们是南方人;过年没有吃饺子的风俗。”

  “你是啥子南方人?”阿彬马上斥喝妻子;黑着脸说:“这几天没骂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你才给脸不要脸!四川不是南方难道是北方?”碧茜忍不下去。

  “西南;白痴!”阿彬抢白道:“还自以为地理学得好;你老师都为你蒙羞。”

  连老师都没放过;碧茜很难受;回道:“白痴!她家辽宁是东北;也不是什么正北方。你读的书都喂了狗吗?”

  阿彬恶狠狠瞪了碧茜一眼;骂道:“你看你满脸横肉;跟你妈很象;都一个贱样!”

  阿彬父母听儿子骂媳妇这句;也在一边窃笑起来。好得意!

  碧茜妈妈真的很倒霉;辛苦把女儿养大;供读书;能挣钱了。没有收到任何回报。却还在年三十被人骂。这是碧茜的死穴;她马上泪流满面。

  众人都在为小蓉出头;碧茜也被骂哭了。但是;小蓉并没有因此而放软姿态;她只觉得当饭厨的碧茜被骂是刚刚好而已。她对阿鑫说:“我们出去买饺子皮和馅;一会儿让大家吃饺子。”

  阿鑫为难得如风箱老鼠;满脸难色。不知如何才好;眼光在几人中间扫来瞄去。恨不得自己变透明。

  这时;阿彬以最实际的行动;支持心仪的准弟媳。说:“走;我们上酒楼去团年。酒楼什么都有;各式饺子都少不了。”

  阿彬父母立即起身响应;小蓉拉着的脸也舒展出胜利之色。阿鑫满脸抱歉地看着碧茜;也被迫跟随。阿彬继续吆喝其它人随行。其它亲戚则以已吃饱;或想睡觉;或要赶回公司值班等等理由;委婉拒绝。可能他们的心站在碧茜这方作无言声援;也可能他们不想去趟这滩浑水。

  几人离开后;阿彬堂叔长叹一声。其它人则安慰了几句潸潸泪流的碧茜。留下的亲戚们陪碧茜吃旧年最后一顿午餐。饭后;众人也怕惹是非;搞得来年不吉利;陆续都离开。

  放假几天;比上班还辛苦;上班辛苦有薪水;老板会感谢相助。在家睡不好;住不舒畅;为奴为婢也罢了;连倒霉又无辜的母亲和老师也一起被骂。唉!随便吧;不喜欢也好;你们自己餐餐下厨;自己招呼自己吧。碧茜已麻木了;哭了一阵子后;几天的郁闷心情也渲泄了不少。她收拾完锅碗后;进到卧室;倒头就睡。

  醒来时已经黄昏。餐厅和厨房很热闹;包饺子的;洗碗盘的……几人乐呵呵的众星拱月般在伺候大厨师小蓉煮饺子。没人理睬走出卧室的碧茜;她也当众人不存在;座到客厅看电视。

  这时;天真无邪的东东从热闹的厨房出来;看到碧茜;热情的扑过来要妈妈抱抱。全屋人只有儿子东东不排斥她;她搂着儿子有一分伤感。东东要妈妈跟他玩游戏;于是母子俩人玩起拉勾勾。

  东东一颗接一颗地吃糖果;碧茜阻止他;说:“东东;不要吃这么多糖果。小朋友吃太多糖果;牙齿会坏;飳牙会很丑……”

  “你安他妈的啥子心?大过年的诅咒儿子牙齿坏!”阿彬妈幽灵般冒出;边骂边拉起碧茜怀抱里的东东;说:“走!到那边去……都不晓得啥子心肠?”

  已当炮灰的东东;天真的蹦跳着去了餐桌那边;顺手又拿起一块骨头在啃。阿彬妈一把夺过东东手里的骨头;骂道:“吃!你吃!你吃死嘛!”

  碧茜赶快跑过去搂着哇哇大哭的儿子;心痛安抚说:“东东;妈妈带你出去买鞭炮……”

  “嗯;妈妈我要买很多;还要买地老鼠……”眼泪还挂在眼睛和脸上的东东马上和妈妈讨论起来。

  “你在做啥子?!”阿彬还没把裤子穿好就从厕所冲出来;不分青皂白大声斥喝妻子:“过年;你少给老子找事!”

  他们是狼群;自己是一只落队的羊羔。狼要吃羊羔不需要任何理由!碧茜一言不发;默默地帮儿子穿鞋子。

  “不准去!”阿彬一把提起正在穿鞋的东东;把儿子扔到沙发上。东东又哭起来。阿彬吼道:“不准哭!”他又朝门口的碧茜骂道:“要去;你一个人去;给老子滚!最好以后都别回来!”

  碧茜独自离家。

  除夕;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已经冷冷清清。几片落叶在风中时停时扬;依然眷恋着昔日展枝迎风的韶华。

  她顺着街道慢慢地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海边。海堤一直一直……延伸到灰黄海水的深处;好远好长。腥咸的海风如一双粗鲁的大手;把她的头发抓得又散又乱;随风飞扬。她紧抱双手于胸前;站在海堤尽头。看着怒拍海堤的海水;好想一跃而下;结束人世间的纷纷扰扰。

  “呜————!”远处码头起锚航行船只的汽笛声;把她从错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风还是昨天的风在吹;人却不是昨天的人。生命源于自然;又归于自然;顺其自然最美好。

  这里是珠江入海口;泛黑的珠江水怒气冲冲地从这里注入南海;归于平静。原本水天一色的湛蓝海水;在这里出现了明显两色。一群群海鸟籍着天、海尽头的一抹夕晖;仍然穿梭在天空和海面间觅食。

九、双面人
夜已经完全黑下来;碧茜还没回来;打她手机也没接听。这几天家里住满人;也不方便问她年终奖的事。等钱用的人还在家里望着。再扪心一问;好象有一点过分。天黑透了;今晚有寒流南下;气温会陡降。阿彬有点座不住了;出门去找碧茜。

  他在附近几条街上逛了几圈;摩托车的油都差不多耗光了也没找到人。他打电话给已回公司等上轮值班的阿桂;请她去碧茜宿舍看一下。阿桂很快回报说;没有回宿舍。可能骂得太重了;他有点埋怨自己。碧茜若有什么事……噢;怎么会?又不是第一次骂得这么狠。他安慰起自己来。这女人是钢精铁骨;没那么易垮下来。

  突然;阿鑫和小蓉;还有阿惠都出现在眼前。阿鑫很是得意地说:“哥;我上这两个女人时;她们都是处女。而且味道都不同……哥;你要不要也来试一试?……”

  兄弟就是兄弟;连女人都可以分享。阿彬窃喜;正合吾意!急着上前去剥小蓉的衣服……

  “哔——!”一声短促喇叭声;把阿彬惊醒;原来是在打盹。

  这时;车里的人探出头;对他骂道:“喂——!停在转弯处也不开灯;大过年的;差钱用吗?”

  阿彬连声道歉。忙把车骑到旁边;才发现被惊扰的短暂春梦;已让裤裆湿了一滩。寒风已开始在街上“呼呼”肆虐;他裹了裹外套。莫名的狠劲和恨意在他内心深处又窜了起来。管她去死!他立即回家。

  客厅里;碧茜正在跟阿鑫下围棋。他有点恼火;人回来了;也没人打电话通知一声。害得自己差点被车撞。他正想骂人。阿鑫急着说:“哥;打电话给你都在语音信箱。你手机是不是没电了。”

  阿彬闻言;拿出手机按了一下。说:“哦——;什么时侯停的?……”

  他从旁找充电器。本来还想迁怒碧茜天黑乱跑;骂她几句。却听阿鑫说:“哥;快来帮忙。嫂子好厉害!我快招架不住了……来;来……”

  “帮忙也没用;”碧茜聚精会神看着棋盘说:“我伍粒子内;就让你投降。”

  阿彬立即加入棋局;看了一会儿说:“你被她围住了;这局算败了。”

  阿鑫很快弃棋子认输。说:“嫂子;有机会你去我们单位玩时;我找我们所里的高手跟你过招。”

  “多高手方法都差不多;关键看临埸;”碧茜指点阿鑫说:“还有下围棋的重点;是要全局和细节兼顾……”

  “你少来了!”阿彬打断碧茜的围棋经:“你那两招三脚猫功夫;还好意思说得头头是道?来;我跟你下一局……”

  眼泪浸泡和海风吹蚀的痕迹;在碧茜脸上留下明显印记。她的眼睛有点肿泡泡;脸有点紧绷。她用手把脸搓了搓;看了一眼阿彬;没有接战帖。

  自己轻易就赢了阿鑫;再赢了阿彬的话。老俩口一定也很不高兴!还有四天才回公司上班。两人要从小事上找岔;然后;指桑骂槐扯鸡骂狗;如果自己受不了;战火随时会燎原。这个年也就真的不用过了。先前在海边跳下去;起不更省事。那么;若是放他一马;让他获胜。他会借机奚落好几天;说不一定连教下围棋的奶奶;也会被他从棺材里挖出来;一番鞭尸。结果都不好;躲到一边最妙。

  “我想休息一会儿;你们下吧。”碧茜起身进屋去了。瞌睡也睡不着;她在抽屉里找了一本书;翻阅起来。

  过了一阵子;阿彬也进屋。看着碧茜;说:“你不是要睡觉吗?”

  “睡不着。”她仍然盯著书;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几天人多;没睡好。我也一样。”

  “嗯。”碧茜没太搭理他。

  “你一点礼貌都没有吗?”他开始不悦;说:“我在跟你说话;你连看都不看一眼?”

  “有什么事?”她看了他一眼问。

  “……没什么事?”他欲言又止;说:“我刚才去找你;差点被车撞到。”

  “……!”她紧张又心痛起来;急着问:“有没有伤到那里?”

  “没有!”他制止她紧张。见鱼在咬饵;慢慢把线放得更松。安慰她说:“今天的事;对不起!”

  “……”她默不作声;委屈还在心里。

  “我知道你很多心;以为我们会象对阿惠一样对你。其实不会;你多心了。我们已经有儿子了;你跟阿惠也不一样。他们没有嫌弃你!”

  “……”到底怎样我心里当然有数;她沉寂了一会儿;说:“他们怎样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样?我跟他们之所以有亲戚关系;都因为你的原故。”

  “我知道!”他看得出来其实她还在介怀白天的事情;说:“你不能迁让他们一下吗?他们毕定是客人;或者是长辈。我在中间很难做;只能责备你。再说;过了年;他们就会走。”

  “他们都会走?”她有点不相信耳朵;问:“你爸妈也要走吗?”

  “爸要去阿鑫那里。他怕阿鑫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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