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没有随身携带，自然不知道远在燕京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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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喝酒不开车
但是汹涌的记者才不会管这些，只管提问。几人只能以不清楚、不了解暂时不方便的事由来仓惶面对，这也是头一次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面对如此多的记者，只好疲于应付。
马匀毕竟是本次大会的东道主，他也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眼看现场就要失控。赶忙安排工作人员抓紧把那几位当事人从人群中给捞了出来。
现场一片乱糟糟，由于几人的不配合，记者们的情绪也都从询问变成了质问，依然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第一届互联网聚会的“西湖论剑”就这样草草收场了，三位当事人已经乘坐最早的航班踏上了返程。
当天的新闻还没有见报，网络上已经提前开启了预热，甚至有网站将此次的版权诉讼案称为“互联网第一案”“21世纪第一案”。
三大门户网依然还在保持沉默的时候，论坛里的口水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状态，关于这个话题的最热门的帖子下已经有近万条回复，可以说是硝烟弥漫。
“三刀，快起床了，你去网e论坛，丁雷专门针对你发了帖子。”
急促的电话铃声将陈渤从燕京的美梦中吵醒，手机里就传来了张一鸣的嚎叫，除了张一鸣也没人会叫他的qq名。揉揉朦胧的眼睛，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再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才5点啊，也是真服气了。
陈渤所住的是酒店套房，是有电脑可以上网的，当然电脑配置就比较一般了，经过漫长的等待，打开网e论坛。
题为 “妖风不大，王八不多，大潮退去看谁在裸泳”的论坛置顶热帖浏览量已经突破了10万人次，看时间是昨天晚上发的，署名为雨田，从字面的理解就是丁雷的“雷”字偏旁部首拆开之后的读音。
整体行文用极其犀利的语言对陈渤的所为大加批判，甚至用上了比较恶毒的字眼。论点论据样样齐全，洋洋洒洒几千字的檄文。看似辞藻华丽，实际上只是没用的口水骂战。还有就是告诉吃瓜群众，天空网提前签下了所有音乐版权，然后利用这些版权要挟三大门户网，收受高价，门户网不同意才开始自行上线音乐诸如此类的话。
说的就像亲眼看见的一样，比如有一段说道“陈渤趾高气扬地走进网e的办公室，将早已签下的授权书甩在丁雷的桌上。极其傲慢的要求每年1000万的版税，不然就不会给予网e任何授权。”
看到这里，陈渤就知道，这哪是丁雷说的啊，肯定是个枪手。而且丁雷是一个典型的理工男，本就不善言辞，让他写出这种话来，打死他都不信。
这明显就是有人出来搅局的，陈渤给张一鸣拨了回去，让他利用一切技术手段，彻查这个帖子的ip地址，到底是从哪发出来的。现在没有实名制，以为披了个马甲就能兴风作浪了。
这种无风起浪的阴谋论最受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所欢迎，下面所有的帖子开始了一边倒，纷纷表示这是极有可能的，看那个天空网的年轻总裁在发布会上口无遮拦，还要呛声媒体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还和女明星有绯闻，肯定是个不义的富二代之类云云。
翻到底页都是清一色的对天空网和陈渤不堪入目的谩骂，网络键盘侠这就要在江湖上展露头角了吗？三大门户在网络江湖上突然变成了弱势群体，一个**裸的强盗突然就完成了华丽的逆转，变成了拯救乐坛的大英雄，这就是舆论的力量。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就不愿意动脑子考虑一下细节是否属实，这个故事符合我认为的事实那他就肯定是真的。反正我躲在网络后面骂完了，心里爽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关掉电脑继续搬砖。人性之恶在网络上被展示的淋漓尽致。
眼看天空渐渐亮了，陈渤也不打算再睡了，反正也没什么心情睡，虽然不会真正为那个帖子里的人生气，但心里的不舒服总还有些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毕竟他也不泥捏的。
洗刷完毕之后，直接到到楼下的自主餐厅用早餐，没想到关馨起的也挺早。俩人随便整了点东西就开动，莫飞消失不见，大概是还在睡懒觉。
“陈渤，你火了！彻底。火了！”
莫飞手里拿着一摞报纸，兴冲冲地走到正在他们吃早餐的小桌前大声叫道，关馨皱着眉头看了他两眼，便又继续慢条斯理的对付碗里清淡的白粥。
“我火不火没关系，但是天空网现在是火了。”
陈渤拿过报纸来对这些标题扫了几眼那些醒目的大标题。
“年轻ceo炮轰互联网巨头，索赔3。5亿！”、“音乐版权值多少，三大门户网面临天价索赔！”、“叫板西湖论剑，天空网掌门人自比叶孤城！”……
这算是主流媒体的声音了，怎么看都像是故事会的标题，娱乐版面则是下面这种浮夸、不实的风格。
“周讯绯闻男对象浮出水面！”“霸道总裁面对媒体直言去告我！”“解密年轻总裁和周讯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这种标题党如果不去三大门户网做编辑绝对是他们的损失，都是骗流量的好手。纸媒如此不靠谱，还是电视台要谨慎的多，燕京电视台，鹏城电视台的早新闻都给了一些比较客观的报道。
这才第二天，整个事件都还在持续发酵中，三大门户默不出声不知道使用什么阴招呢，那就得再给他们添上一把火。
用过早餐之后，陈渤发现居然大清早有媒体在酒店大厅内等着了，还都挺敬业。那就带他们走一圈吧，带上准备好的资料接连去往华夏著作权保护中心，华夏工商总局，华夏电信部几个政府部门，实名举报三家门户网站涉嫌侵权，要求立即关停音乐板块站点，并且下架所有歌曲。
但每一个部门都搬出了98年发布的《华夏著作权保护法》，里面没有任何说明网络音乐播放、下载是受到法律保护的，只能爱莫能助。
跟随的几位记者现场亲证，陈渤又特地中午请他们吃个饭，包了个红包。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下总该会说些好话了吧，最起码给来一篇软文推广，越惨越好，越弱势越好。
现在就是双方造势，在网上天空网已经明显处于劣势地位，网络资源都是三家门户网的，现在是任人挨打阶段。但也不能就被人按着打不还手啊。
送走媒体记者，陈渤回到酒店就开始遥控指挥远在鹏城的运营部，现在网上既然不在继续拥有优势，那就把水给搅浑了，泼脏水谁不会啊。但往自己身上泼起脏水来，我自己都害怕。
就把所有原先准备辩驳的软文全都毙掉，清一色的改成泼脏水的，发挥所有想象力，就算写的和三大门户网的总裁一快捡肥皂都行，四个大老爷们的恩怨情仇，又或者谁挖谁的墙角，三角恋之类都可以，反正现在就这个情况，三个人欺负一个人，把公司拟人化。
亲手炮制了几篇知音体秘闻之后，网络水军又开始发动了起来，这下子整个网络舆论就开始慢慢又**了，比看电影还过瘾呢，一时呼朋唤友共去论坛刷帖成了今天网络的主题。
陈渤的手机再次响起，是个陌生号码，神通广大的媒体早就查出了他的号码，这两天可是没少接，可还不能不接，还要靠这些媒体来造势呢。
“小脖子，猜猜我是谁？”哎呦，我去！就这独特的嗓音，化成灰都能听出来啊，而且敢这么叫的除了黄小旭那个幼儿园的小娃娃就只有周公子了。
“哦，你是那个谁来着，我想想啊。对，你是那个周阿姨吧！没错，就是那个周阿姨！”陈渤也不点破，故作不知寻思逗她一下。
“你说谁是你阿姨呢，叫姐姐。我有那么老吗？”周讯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愠怒。
“哈哈，哪能呢，您是天山童姥。”
“少油嘴滑舌的，来燕京怎么没告诉我，上次不是跟你说我请你喝酒呢，这才过去几天啊！就把我给忘了，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周讯这嘴巴跟连珠炮似的开始埋怨起来。
“得，大姐哎。我就算想找你，也没您电话啊。不过你怎么有我电话的啊！”陈渤纳闷道，好像俩人当时还真就没有互留电话，难道自己的电话现在都给贴到墙上成牛皮癣了？那么好找的。
“我顺便拿了你一张名片，别废话了。等会到燕京电影制片厂门口来等我，这都到哥们儿地盘了，晚上请你去喝酒。”周讯不由分说，直接下命令。
“行啊，6点门口见吧。”陈渤挂掉电话，这周讯好像没事儿人的，应该没受到媒体的骚扰，或者根本不知道这事，不然她这性格的指不定得呛起来。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收拾了一下出门，在燕京这段时间自然是没车可开的。但为了平时方便，在光线传媒借了辆大众捷达权当代步了，毕竟别人家也不富裕啊。
今天出去这是喝酒去，车子当然不能开，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违反交通法的事情不能干！
第五十九章：挥斥方遒
行至电梯口正好遇到关馨从外面回来，现在她在媒体面前可是个红人。人漂亮又年轻的公司总监并不多见，而且还不像陈渤的脾气那样琢磨不定，万一再讨个没趣儿，所以有些媒体除非一些关键问题都是直接奔着关馨去，尤其是吸引了一票男记者。
“打扮成这样，约会去啊？”关馨扫了一眼，淡淡地道。
打扮成哪儿样了？这不还是昨天那套衣服，也没换过啊。刚要张口，关馨便走开了只留下模糊不清的声音“不用和我解释，这次注意别再被记者给拍到了。”
陈渤倒是真挺纳闷了，这丫头片子现在对自己的态度愈发冷淡了，当初第一次认识她的时候多活泼可爱的姑娘啊，女人真是个善变的动物。
出了酒店，门童帮忙拦了辆出租车就直奔燕京电影制片厂。现在的燕京空气也强不到哪儿去，虽然还没有雾霾天，但正值秋季，沙尘暴是常有的事儿，空气中经常弥漫着来自内蒙高原的尘土味。
出租车停到燕京电影制片厂门外，陈渤前脚刚踏下车就被突然涌来的人潮给围住了。陈渤吓了一跳，这家伙真是人山人海啊，自己就这么出名了？还有这么多热情的粉丝呢？
“导演，有戏不？我啥都能干，我还会胸口碎大石！”
“老板，我会口吞大宝剑！”
“导演，我跟巩丽拍过对手戏！”
啥玩意儿？胸口碎大石，你咋不大石碎胸口呢。大宝剑就算了，大保健还差不多。这一会儿导演一会老板的，我到底是个啥？
敢情都是在燕京电影厂趴活的群演啊，陈渤还以为是到了火车站呢，一个个激动地冲上来那劲头再加一句“老板，坐的不？”就更生动了。
都是有理想的艺术家们啊，在燕京电影厂趴活也趴不出个什么前途来，有的只是为了完成一个露脸的电影梦，有的是为了理想，为了艺术，有的则是觉得好玩，也有的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梦想变成电影明星的人有的是，但最终成功的就只有王保强一个。
多少科班出身的专业演员都没活干呢，何况群演呢。一个燕京电影制片厂，一个横店影视城两大群演基地汇集了太多这样的龙套演员。
陈渤只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来趴活的！我这是刚买的西装，你瞅瞅，我就想演个大老板。全部积蓄都在这了。”
众群演见他这么一说，便失望地散开了。夜色渐渐降临，本来寻思还能等到一个活呢，可惜还是个同行。这一天的饭辙也没了，不少人选择先回到自己租住的潮湿又阴暗的地下室等明天再来。
陈渤和群演一样蹲在路边铁栏杆旁，给周讯发了条短信。便跟其他老戏骨们唠起嗑来“老哥，你来多久了？最近拍了啥电影啊？”
“三个多月，拍啥电影啊。就拍了几部电视剧，装了个死尸，还是死的特难看那种。但死尸人家给钱多啊！你猜多少？”中年大叔神秘地问道。
陈渤则是装作一脸好奇的样子“多少？50有没有？”
“120！”中年大叔声音洪亮，特骄傲的说道！“我足足在那泥洼地里趴了一天。你像他们演一个过路的也就给二三十块钱，我这一天就顶他们好几天呢。”
“老哥，稳！”陈渤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老哥以后成了名，可别忘了兄弟啊。”然后掏出一包玉溪，在周围散了一圈，一帮人美滋滋地蹲在大马路边吞云吐雾，侃大山，聊得不亦乐乎。
电话响起，陈渤按下接听键“小脖子，你在哪呢？”
陈渤抬起头来在电影厂门口瞧了半天也没看到人，就问道“我在电影厂门口趴活呢啊，你在哪儿？我没看见你。”
“那你等着，我去找你啊！”周讯那边说完就把电话挂掉。
陈渤寻思还得等一会儿功夫，便又蹲下来跟那帮老哥吹牛。自打重生以来，就一直是在紧张忙碌的工作当中，已经好久都没有这种轻松愉快的吹过牛了。还是人民群众当中好啊，那家伙，基本上是人人都出入过中南海一样，各个都是国务院的高级顾问，慷慨激昂，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端的是一个了得！
“小脖子！”陈渤这正跟他们吹的正带劲的时候，猛不丁被人给拍了一下后背，差点呛到。扭头一看正主来了，围巾，帽子还挺齐全。入秋的燕京倒是有一丝冷意了。
“给你的！”周讯递过来一袋沉甸甸的橘子，陈渤从里面拿了俩出来，其余的都给一块吹牛的群演分了出去。有个眼尖的大妈这时叫道“哎，这不是那个大明星周讯吗！”
呼啦啦一群人围了上来，这架势跟看大熊猫一样。陈渤赶紧护住周讯道“大妈，你看走眼了，这是我表妹，怎么会是周讯呢！再说了，她要是周讯，我还能在这趴活？人家大明星能上咱这破地方来？您说是不是。”
其他人一琢磨，倒也对，只是这姑娘长的也太像了点，虽然都不再围过来，但那眼神还是透着些质疑。
“周讯那小丫头片子，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要啥没啥！你再看我表妹，前凸后翘，出水芙蓉。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哎呦！”陈渤说得兴起，背后的人可就不乐意了，就在他的胳膊上狠掐了下。
这是下死手啊，陈渤感觉钻心得疼，自知理亏，也不好发作，赶紧拉着她钻上了一辆出租车。
“你刚才说谁营养不良，谁要啥没啥呢！”上了车之后，周讯这脾气可是上来了，又要动手。
“嘿嘿，我那不是帮你解围不是，别好心当成驴肝肺啊。你难道想被当成猴儿一样围观啊！”陈渤嬉皮笑脸地解释道。
“你才是猴儿呢。”周讯飞了他一个白眼。
坐在前排的师傅，倒是很有耐心，等俩人都消停下来，操着一口京片子道“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欢喜冤家，吵吵闹闹更恩爱。不过我说二位准备去哪儿啊？您倒是给说个地儿啊。”
周讯报了个地名，的哥师傅这才发动汽车，都说首都司机能侃，确实是如此。这一路上，是没停过嘴啊，不去电台做主持都可惜，这一路上光听他的少年风流情史了，得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