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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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你爱我-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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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要端起汤,准备壮志断腕地往嘴里灌下去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龙搴烜却先她一步地端过她的汤碗,当着丁氏夫妇错愕的目光下,咕噜咕噜地灌下整碗草菇汤。
  等他把汤喝完,丁玉筠也从错愕中清醒过来。
  她瞄了眼涓滴不剩的汤碗,气愤地玻Ы舾⒓蠢っ牛帕簾@破口大骂:“龙之猪!你发神经啊?那碗汤是我舀给蝶衣的,你抢什么抢!要喝不会自己盛吗?况且我刚刚不盛了一碗给你了?你抢别人的干什么!”
  这个大笨蛋!竟然在女孩子面前做出这种没水准的事,难怪他会娶不到老婆。
  这只蠢猪!她好心好意替他安排这场饭局,这笨蛋竟三两下就破坏殆尽。这下子,蝶衣会对他有好印象才怪。
  石蝶衣轻咬着下唇,很想开口替无辜的龙搴烜解释,说明其实是自己对草菇过敏,他只是在帮她解围而已。
  但是,当她用眼角余光瞥见到他一脸淡然漠视的神情,她心中一紧,决定让他自己去承担表嫂的怒骂炮轰。
  丁王筠又叨念了龙搴烜好一会儿,才又为石蝶衣盛了碗汤。
  她悻悻然地瞪着龙搴烜,“蝶衣,这碗汤给你。”她就这样瞪大眼,看他还敢不敢在她“锐利”的双眼下动手抢汤。
  石蝶衣轻叹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她偷偷瞥了龙搴烜一眼,这回,他大概不会再好心出手帮她了。
  就在石蝶衣认命地端起汤要就口时,同样的事又再次发生。龙搴烜不顾丁玉筠的白眼和斥喝,径自从石蝶衣手中端过汤碗,咕噜咕噜地灌进肚里。
  丁玉筠气急败坏地怒瞪着他,再也忍耐不住地拍桌破口大骂:“姓龙的!你——”
  “她对草菇过敏。”在下玉筠发飙之前,龙搴烜淡淡拋下这句话。
  “蝶衣对草菇过敏?!”丁玉筠拉长音,摆明对他的话不信任。
  她老公是蝶衣的表哥,两人又是同一个公司,蝶衣的喜好,他会不知道吗?
  明明是他自己爱吃,还好意思编出那么蹩脚的烂借口!
  “过你的头啦!”她不客气地朝龙搴烜破口大骂,没空注意丈夫要她稍安勿躁的眼神。“蝶衣喜欢吃什么,我比你清楚多了。”
  是吗?龙搴烜轻哼一声,她会有他了解她?
  他站起身,直勾勾地看着石蝶衣,“刚才在客厅,我们闲聊时她不小心提到过。”
  说完,他也不等在场其它三人的反应,拿起外套,说了句“再见”,随即消失在大家面前。
  木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转头若有所思地盯着正低头猛扒饭的石蝶衣,这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七章
  范文君风尘仆仆地从中部娘家赶了回来,才一下车,听到管家的话,连回话的半刻都舍不得耽搁,便急忙快步冲进客厅。
  一见着正坐在吧台的目标,她先轻咳几声清了下喉咙,又嗯嗯啊啊地试了音,一切就续后,拉开嗓门大吼道:“兔崽子你舍得回来了吗?”
  等了一会儿,见儿子不发一言,她得意地轻哼几声,现在才知道愧疚已经太迟了,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哼!你这只不肖的兔崽子终于知道回家了。”她冲到儿子身边,也不顾念他正在喝酒,二话不说地用力朝他背后拍打下去。
  “干嘛死不开口?你以为不说话、装无辜,老妈就会原谅你吗?”她头仰得老高,对唱独脚戏的滋味满意极了。“告诉你,要老妈原谅你的话,你现在乖乖的把新房子的钥匙交出来。”
  龙搴烜依旧不发一词地灌着酒,到最后嫌整杯喝速度太慢,干脆整瓶酒拿起来,直接灌了下去。
  “你这只兔崽子!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还不快点把钥匙交出来。”见儿子依旧不语,她重声吆喝,“兔崽子!别让我再说一次。”这只兔崽子实在是太过分了!那么久不回家,一回家就摆着张臭脸给她看,这个不肖子,早知道当初就不生他了。
  两人又僵持了好一会儿,范文君先沉不住气地拉开嗓门大吼:“喂!你老娘我在说话,你是聋了不成,为什么不回话?”
  龙鸿森前脚才刚踏进客厅,耳边就传来老婆大人的斥喝声,音量之大,让他怀疑大概在高雄的人都可以听到。
  他连忙走进客厅,想看看到底儿子又做了什么,惹得母亲河东狮吼,吼得他到现在还在耳呜。他真怀疑儿子坐在大嗓门旁,竟然会没感觉。
  唉!儿子大概是习以为常了吧。
  “文君,发生什么事,怎么我才一进门就听到你的声音?”
  范文君一见靠山回来了,神色一变,一脸凄苦地看着他。“老公,你回来得正好,快替我教训这个不肖子。”
  龙鶸森暗叹一声,“文君,你不是才刚从台中回来,坐了那么久的车,怎么不先回房里歇着?”
  范文君抖着双唇,一脸无依又无靠地抽噎着,“鸿森,你知道这个不肖子有多过分吗?他整整半个月不回家,等我到中部探亲之后才偷偷溜回来。现在,他回家都两个多星期了,也不见他向自己老妈打通电话问好,还要我特地从娘家杀回来见他。刚才他见到我连声招呼都不打,你说,他过不过分?我怎么会有这么不肖的兔崽子儿子!”说完,她还忿怒地打了一下儿子。
  龙鸿森听她叽叽喳喳地讲了一长串,好半天才消化完她的话。
  他走向仍低头猛灌酒的龙搴烜,拍拍他的肩,皱眉道:“搴烜,你最近这两个星期是怎么回事?不但没去上班,还对你妈这种态度?”他知道文君一向做事夸张了些,说的话也只有一半能信,可是搴烜从两个星期前突然回家之后,整个人就性格大变,连班也不去上,整天净待在家里喝酒。
  刚开始他还以为儿子在庆祝自己短暂的自由,所以也由得他去,毕竟老婆大人难得不在家,让儿子庆祝休息也不为过。
  可是,没想到搴烜一休息就是两个星期,等他前两天从日本回来,才从尔铤口中知道搴烜两个星期没去上班了。
  “搴烜,你到底怎么了?”龙鸿森见儿子不开口回答,只好又问了一次。
  他可不像老婆只要一对儿子不满,马上一顿拳打脚踢,外加大声嘶吼。也幸好他一向奉行爱的教育,不然儿子早在老婆的淫威下,性格扭曲变得不成人样。
  龙搴烜沉默了许久,在父亲又要再次询问时,突然开口淡淡地回了句:“我没事。”然后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你没事个头啦!”听到儿子开口回答丈夫,范文君当然火气更炽。
  这只死兔崽子,他老爸才随口问了两三句,他就开口回话;而她在一旁吆喝了老半天,就没听他咳上半句。
  “你这个不肖子。老娘问你,你到底是发什么神经,为什么连家都不回?还有,回家之后为什么不去上班?为什么在家猛喝酒?”范文君连珠炮似地问完后,心中得意地想,她问得比老公还多,怎么说儿子都应该至少吐个字出来。
  她得意地仰高脸,奸笑着等儿子开口回话,待会儿非得捉住他的语病好好炮轰一番不可。
  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快了些,她等了好半天,除了酒瓶开敓的声音外,其它的什么都没听到。
  越等她怒火越旺,瞪向儿子的目光也渐渐凶恶了起来。
  龙鸿森一看苗头不对,老婆的头顶已经隐隐约约开始冒出白烟,看样子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见着她拽起酒吧上一只空酒瓶,眼光恶狠狠地瞪视儿子的后脑勺。他登时心中一惊,顾不得一切地上前抢下老婆手中的酒瓶,拉她到一旁小声规劝,“文君,你这是做什么?”竟然有人会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谋杀自个儿的亲生儿子。
  “我做什么?”范文君激动得提高音量大吼着,压根儿不用丈夫要她小声点的暗示。“那只兔崽子就肯开口回答你的话,对我,他连个屁都舍不得放!我不应该激动,难道还放炮庆祝啊?”死兔崽子!早知道他会这么不孝,当初他一出生,她就应该把他掐死,免得现在把她气死。
  “文君,你别这样。”龙鸿森苦口婆心地劝着。“搴烜也许有心事,心情不好,你别这样对他又打又踹。你就先让他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再慢慢跟他说不就好了。”唉!儿子真的怪可怜,心情不好,还得回家面对一只无理取闹的母老虎。
  “他会有心事?”范文君嗤笑一声,嘲讽道:“凭他也配跟人家心情不好?连老婆都讨不到的人,凭什么心情不好?”她激动的言行,可以排得上年度坏妈妈的榜首。
  “文君,你先别激动,有话好好跟儿子说。”龙鸿森紧张地打着手势要老婆降低音量。唉!心情不好跟娶不娶得到老婆是两回事。也许搴烜就是因为娶不到老婆,才心情不好也说不定。
  “我不管!今天这个死兔崽子如果不把话交代清楚,我铯不会放过他!”敢不把她这个做娘的放在眼里,她不给他一顿老拳,她的名字就让他倒过来为。
  龙搴烜不理会母亲大人,又从酒柜里拎出一瓶威士忌,打开瓶塞直接灌了下去。
  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的酒量差得很,最好一杯酒就醉倒了事算了。
  范文君见儿子不痛不痒地又从酒柜里取出一瓶酒,当场气得头顶百冒烟,许久说不出话来。
  倏地,她毫无预警地一把冲上前,快手抢下龙搴烜手中的酒瓶,大吼道:“兔崽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她警告地怒瞪他一眼,挥舞手中的酒瓶,让他知道不回话的后果将是以“头破血流”做下场。
  在如此紧张的情势下,龙搴烜只是淡淡地扫了母亲一眼,不置一词地从母亲手中拿过酒瓶,咕噜咕噜地又灌了起来。
  范文君不敢相信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又惊又怒得说不出话来,这死兔崽子!她不教训他,她就不是他娘。
  龙鸿森连忙大步上前,拉着已经接近发飙边缘的妻子,低声劝道:“文君,你先冷静一点,别动气。”更别动粗。他们只有这一个儿子,经不起她一酒瓶打下去。
  “你要我别动气?”范文君又气又怒地嘶吼着,“这只不成材的兔崽子这样对我,你要我别动气?”
  “文君……”
  不理会丈夫,范文君卷起衣袖,气冲冲地冲到儿于身前,准备上演一段“龙娘教子”的Live  Show。
  “兔崽子,你找死!”她双手成刀高高举起,欲给儿子来个迎面痛攀
  龙鸿森连忙过来空手夺白刃,硬生生地接住妻子凌厉的攻击,在间不容发之际,救回了历经生死边缘却尚不自知的独生了。
  “文君,咱们就这么一个儿子。”龙鸿森苦笑道。“龙家也就他这么一个后。”
  “就这么一个种又怎样?”她嗤之以鼻她笑着。“娶不到老婆,留他又有何用?”
  突然,她大喝一声,又恶狠地朝儿子攻去,边大声吆喝:“兔崽子,看招!”
  “手下留人!”龙鸿森也不示弱地大喝一声,顺手捞起一旁的抱枕,及时挡住妻子的攻势。
  “哎呀!范文君状似苦恼地大叫一声。
  接着,她从皮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自动伸缩型雨伞,“啪”的一声,雨伞当场伸长了数吋。
  龙鸿森不敢怠忽地以公文包权充盾牌,机警地阻挡着。
  好半天,偌大的客厅只听到雨伞铁架打击皮制公文包的咱咱巨响,而龙氏夫妇则像武侠片中的高手一般,两人一来一往打得好不痛怏,嘴里还不时配合地冒出几声吆喝。
  龙搴烜神色冷淡地看向正打得不可开交的父母,又在耍宝了!
  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独生子正陷入严重低潮期?不安慰他就罢了,竟然又开始唱起大戏。
  平时他们这么无聊他也认了,现在要是他真的一时想不开,他们两个就别哭。
  看着父母越打越上手,越打越开心,最后还夸张地唱了起来,顺便附带歌仔戏中才有的动作。
  龙搴烜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甩了下头,拎起吧台上的酒瓶,苦恼地大喝了声:“罢了!”
  语毕,他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台北连续下了几天阵雨,原先的寒冬在雷雨的衬托下,更增添了几分阴霾寒意。
  所幸星期一早晨一改前几日的阴雨潮湿,一大清早就放晴,将街道照得暖烘烘,少了几分冬日的寒意。
  外头虽有着艳阳的暖意,可是这暖意却没有传达到石蝶衣心中。一大早,她淡漠着一张艳丽的小脸,心情犹如寒冬般的低落,整个人看起来疲乏无力,提不起精神来。
  唉!自从那天在木岩家见过龙搴烜后,她已经两个多星期没见过他了。
  那天她从表哥家离开,一回家见到一室的昏暗,她心里就有谱了。他厌烦她,决定离开她了。
  明白了这点,她连灯都懒得开,就垂头丧气地走回房里。
  然而回房后她拉开衣橱,却见到所有属于他的衣物仍旧悬挂着。当时她开心得不得了,满心以为他会再回到属于他们两人的小天地,毕竟他把所有的东西全留下来。
  从那天起,她一天等过一天,从满心期待到现在的心如死水,终于知道他不会再回到她身边。
  其实她真有够傻的。凭他的财力,他随时都可以添购新衣物,压根儿没必要再回到这里拿回他的东西。
  他都已经厌恶她了,怎么还会想要再见到她?
  石蝶衣长叹口气,深深沉迷在自怜自艾之中,浑没注意到从她一进办公大楼后,人人看着她的异样眼光,和在她背后窃窃不断的私语。
  “木总经理,你们公司的石总监已经来了。”办公大楼一楼的警卫一见到石蝶衣走进电梯,连忙照着木岩的交代,打了电话通知他。
  木岩听了,连忙转身交代站在他身后的其它员工,“大家东西快准备好,石总监已经坐进电梯,应该快进公司了。”
  他话才说完,“匠心广告”的员工们立刻动作迅速地拿起早已备好的拉炮、小喇叭等各式庆祝道具,全都聚集到电梯门口,笑呵呵地等着石蝶衣走出电梯。
  等电梯门缓缓打开,石蝶衣低着头步出电梯,欲踱向公司。
  “Suprise!石总监,恭喜。”
  石蝶衣被突如其来的大喊声怔住了,整个人傻愣愣地看着在电梯门口前围作一团的同事,人人手中拿着拉炮,或是色彩鲜艳的纸制小喇叭。
  “你们在做什么?”她讶异地瞪大眼望着众人,最后眼光落到带头的表哥兼老板身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不是她生日,她的生日距离现在还有半年多。
  再说,要是今天她真的生日的话,她躲老妈都来不及了,哪还敢出现在公众场所。
  “有什么事值得庆祝?”她真的很确定自己没什么事值得庆祝。除非被人拋弃需要庆祝。
  木岩一手拎着两只高脚杯,另一手拎着一瓶高级香槟,在酒杯中倒入香槟,眉飞色舞地笑道:“蝶衣,恭喜你。你拿到龙氏的广告竞标了。”
  “我拿到龙氏的广告竞标?”石蝶衣不敢相信的重复。
  怎么可能?那份投标她虽然没做得很随便,但是她是基于拿不到的低调心态在做,怎么可能会拿到合约?
  “我们真的拿到合约了。”他就知道蝶衣在广告这一方面真的有天分。只要蝶衣肯出马,他们还会拿不到龙氏这张年度大合约吗?
  “你确定?”她怀疑地问。
  木岩用力地点头,将手中注满香槟的酒杯递给她,“刚刚龙氏才打电话通知我们,要我们约个时间过去签约。”
  “我们真的拿到合约了?”石蝶衣不敢相信地又重复了一遍。
  木岩欣喜若狂地饮尽手中的香槟,朝着石蝶衣赞赏地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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