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事得心应手。我没法子达到你的标准,你就因为这样而偷打我一顿,真的是太过分,太没人性了。”她早就想骂他了。
这事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想必他定是良心不安,决定向她低头认错。
龙搴烜直勾勾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原来他的推测是其的。
突地,他高呼一声,张开手紧拥住石蝶衣,开心不已地在她耳旁大声笑着。
石蝶衣顿时被他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双手用力地推挤他,边骂道:“你干嘛啦!龙搴烜,你还不快放开我,我快被你勒死了。”这男人又发什么神经了?
龙搴烜开心得听不到在他耳边的低咒声,只是一径抱着她开心地笑着。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了她。
就在石蝶衣松了口气之暩,龙搴烜又伸手拥住她的腰,开心地抱着她直转圈。
石蝶衣被他转得头昏脑胀,胃底也涌起一阵又一阵的呕吐感。
这个笨蛋!不想道歉就算了,她又没拿刀逼他,干什么又像上次一样想害她吐。她紧闭着嘴,深怕一开口就吐了出来。
等龙搴烜转够了,也放开她,她立即推开他,直冲浴室。
龙搴烜见她惨白了小脸,摇摇晃晃地跑向浴室,当下追了上去。
一连串的呕吐声从浴室传来。
他站在浴室门口往里头采去,果然见到石蝶衣趴在洗手台上猛吐。
龙搴烜心疼地走进去,在她背后轻轻拍着,“甜心,你没事吧?”
石蝶衣有气无力地挥开他的手,压根儿不领他的情。
这两天她已经够不舒服了,每天早上起来反胃的吃不下东西,刚才好不容易吃了点东西,还来不及消化就又吐光了。
龙搴烜轻叹口气,都怪他不好,他一时兴奋过度,竟然忘了蝶衣最怕转了。有时候她光是看着在转的CD唱盘,都会头晕目眩地吃不下饭。
“甜心,对不起。我一时兴奋过度,你没事吧?”他愧疚地扶着她的腰,支撑她的重量。
兴奋个头啦!石蝶衣抬起头,从镜中送了他一记白眼。
龙搴烜见她喘气,担心地又开口询问:“甜心,还是很不舒服吗?”
石蝶衣整个人倒在他身上,连站都懒得站。“你誽呢?”把她害得这么惨还好意思问?
龙搴烜歉然地轻吻了下她苍白的脸,拿了条毛巾替她擦擦脸后,拦腰将她抱回房间。
“甜心,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将她放置在床上后,龙搴崱嘧诖玻压負潘男∈帧U饧柑焖鲜浅圆幌路梗硕际萘艘淮笕Γ购λ严挛绾貌蝗菀壮韵碌亩魅铝顺隼础
石蝶衣不想再咒骂他几何,但见他一脸愧疚,只差没狠狠痛揍自己几拲,当下话也骂不出来,反倒是柔声安抚他。“我没事。”她轻笑着摇摇头,“躺一下就好了。”
龙搴烜担心地直皱眉头,她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
“明天一大早,我陪你到医院检查看看。”最近这几天她身子真的很不好,也没什么精神,甚至还会昏睡过去。
石蝶衣勉强打起精神,强颜欢笑地说:“我又没事,干嘛检查。”
她也觉得自己最近身体怪怪的,不过她宁愿当只鸵鸟,一相情愿地认为自个儿没事,也不愿意到医院像只白老鼠一样被检查来、检查去的。
龙搴烜严肃着一张俊脸,重声反驳:“不行!”明天他就算是用拖的,也要把她带到医院做一次全身健康检查。
“我其的没事。”她拉拉他的衣袖,央求道:“你陪我躺一会儿,好不好?”现在才两、三点,她又想睡了。
龙搴烜拉开被子,脱鞋躺了进去。“你又想睡了?”见她微微发抖,他连忙搂着她的腰将她拉入怀里。
石蝶衣在他怀里轻轻打了个呵欠。“嗯,我有点困了。”
龙搴烜紧蹙眉头,担忧地说:“明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医生,知道吗?”
石蝶衣又打了个呵欠,摆摆手,随口回道:“不用了,我又没事。大概只是经期不顺而已。”
龙搴烜不高兴地抿紧性感的薄唇,她就这么不懂得爱护自己的身体,一句经期不顺就想搪塞过去。
“不管怎样,明天我们一早就去医——”
倏地,龙搴烜像是想起什么,整个人完全呆愣住,一张嘴张得老大,双眼瞠大地瞪着怀里昏昏欲睡的俏佳人。
“甜心,你先别睡,我有话问你。”他用力摇着石蝶衣,一定要把她叫醒问清楚,这事重要得很,没弄清楚,他今天别想睡得着。
石蝶衣被他摇得头昏,不满地嘟囔着:“你干什么?”
龙搴烜坐起身,踉着拉趄石蝶衣坐在他怀里,拉高被子包住她。“不准睡!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
“什么事?”她认命地回道。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那个来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他住在这儿快两个月,就从没遇过她那个来过。
她睡得迷迷糊糊,压根儿听不懂他的话。“什么那个来?哪个?”
“你的‘好朋友’。”见她仍旧不知所云,龙搴烜气得闷叫一声,低吼道:“女孩子一个月来一次的那个?”
她瞪向他,当下所有的瞌睡虫全都跑光了。
“你问这个干嘛?”他怎么那么变态,爱看女性离志、小说就算了,现在连对这种事都有兴趣。
“我问你……”龙搴烜深吸口气,紧张地看着她,“你有没有可能……”
“可能什么?”
“有没有可能……”龙搴烜顿了下,好半天才支吾地开口询问:“你有没有可能……怀孕了?”
刚才他在杂志里看到怀孕妇女会有的征兆她全都有:像是一早起床后的孕吐,嗜睡的毛病,反胃吃不下东西……
石蝶衣霎时觉得轰的一声,脑袋里一片空白。
好半晌,她才回周神来,不自在地干笑着,“怎么可能?你不是有避孕。”
“谁告诉你我避孕了?”他一脸不敢相信地提高音量,“我压根儿不知道怎么避孕,你要我怎么避?”
“你不知道怎么避孕?”怎么可能?“你骗谁啊!你怎么可能不会避孕?”
经验丰富的人会不懂得避孕,他想骗谁啊!
“我骗你做什么?”龙搴烜没好气地自了她一眼,这种事有什么好骗的。“你呢?避孕的工作不是你在做吗?”
“我做?”石蝶衣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说道:“我又没经验,怎么会懂得如何避孕!”
“你没经验难道我就有了?”又不止她一个人是第一次,他也是啊口
“你会没经验?”石蝶衣狐疑地看着他,轻哼道:“我才不信。”
“为什么不信!”龙搴烜气呼呼地说,最痛恨别人因为他的外表断定他这个人。“你可以没经验,我为什么不可以?”
见他争得脸红脖子粗,石蝶衣几乎要相信他了,但转念一想,要是他真的没经验,怎么会知道那些事?
“你骗我!”她大声指控他,“要是你真的没经验,为什么会知道我是第一次?”
“书上写的。”
“什么书?”
“刚才我在客厅看的那本女性雏志,里头就提到了女孩子的第一次,和怀孕时会有的征兆。”不然他干嘛突然没事提起那晚的事?
“你真的……呃……我是说……我真的是你的第一次?”石蝶衣开心地笑玻Я搜郏宰耪页鲎钍实钡挠么省
龙搴烜严肃地点头,“当然是。”他又不花心,更何况他要花也花不起来,他讨厌女人因为他的外表才接近他。
可是,每次主动接近他的女人,十个有十个全是冲着他的外表而来,没一个人是真的想认真跟他在一块。
石蝶衣咯咯笑了起来,没想到他们俩都是第一次,就算她敢讲出去,也没人会相信。
毕竟以他们俩妖媚邪气的外表,谁都会认为他们是流连花丛间的花蝴蝶和公蜜蜂。龙搴烜不知是感染到她的笑意,抑或是跟她一样想起同样的事,也开始大笑了起来。
两人开心地笑了好久,却突然同时止住了笑,同时瞪圆了眼,惊诧地直朢着对方。
他没避孕,她也没避孕,那不就……
“明天……呃……我们一大早就去医院……”
“也好……一大早就去……”
某著名私人妇产科的诊疗室里坐着一对外表出众的夫妻,丈夫一身手工制的高级意大利西装,浑身上下散发着邪魅的气息;妻子则身着高级的香奈儿套装,美艳细致的脸蛋上有令人无法逼视的妖娆艳媚。
老医生看着手上的诊断书,有一下没一下地偷偷朢着眼前这对神色紧张的夫妇。
“医生,怎么样?”龙搴烜捺不住紧张地出声问道。
“搴烜……”石蝶衣紧捉着他的大手,心里那种又紧张又害怕的感觉,让她怎么样都无法平静下来。
“甜心,你先别急,我们听看看医生怎么说。”龙搴烜安抚地捏捏她的小手。
石蝶衣只能无依地点头。
老医生低头看了会儿检查报告,抬起头,十分肯定地说:“龙先生,龙太太,恭喜你们了。龙太太已经怀孕九个礼拜。”
眼前这对夫妇乍看之下相当怪异,两人的外表皆带着一股邪魅妖娆的气质,可是仔细观察他们一阵后,却又发现两人相当登对,感情也好得不得了。
石蝶衣抖着声音,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我真的怀孕了?”
老医生微笑地点点头,“嗯。恭喜你,龙太太。”
龙搴烜失神地喃喃道:“我要做爸爸了……”他傻愣愣地重复这句话,直到突然想通其中的含意,顿时开心地大笑出声。
就在老医生想进一步向他们解释怀孕时应注意的事项,桌上的对讲机传来护士的声音,告诉医生有他的电话。于是,他请他们稍等一下,走出诊疗室接听电话。
石蝶衣和龙搴烜一样开心地笑得合不拢嘴,想到几个月后孩子出生……突然她想起自己未婚就怀孕,继而联想到母亲发现这件事的后果。
一想到这儿,她倏地大哭出声,忿恨地推打坐在一旁的龙搴烜,边哭边骂:“都是你的错!”
龙搴烜一脸错愕,不懂她前一秒还好好的,怎么一转身就翻脸不认人。
“龙搴烜,我被你害死了!”哇!她未婚怀孕怎么见人啊?
平时大家在她背后讲得已经够难听了,现在她成了未婚妈妈,大家还会客气吗?
呜……她不要活了。与其被妈妈打死,被同事笑死,她宁愿先给自己一个痛快。
“甜心,你别这——”
“都是你!”石蝶衣忿忿不平地往他胸口捶打下去,“我死走了!我妈一定会打死我。”
龙搴烜被她捶得差点岔了气,连续咳了好几声。
“甜心,你别激动。你怀孕了,别这样。”不敢闪躲她的攻击,他只能任由她打。
石蝶衣越想越担心,越想越难过,哭声也渐渐地大了起来,“我妈会打死我!你要我别激动?肚子一天一天地大起来,你要我怎么出门见人?”丢人的又不是他,被揍的人也不是他,他当然不激动。
“甜心……”她哭得有些歇斯底里,龙搴烜只好将她拉到腿上坐下,轻拍她的背,柔声哄着她。“别哭了。”
石蝶衣紧揪着他的衣领,担心地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豆大的泪珠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甜心,你别哭嘛。”龙搴烜心疼地搂紧她,不过,他依然不能了解为什么她的情绪起伏那么大——一下子开心得笑不拢嘴、一下子又哭得声嘶力竭?
石蝶衣泣不成声地说:“我要怎么办?我妈一定不会原谅我,一定会气得不让我回家,她一定会不认我这个女儿……”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可怜,眼泪也越流越厉害。
“甜心,你别这样。”龙搴烜拿出手帕替她擦拭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宝宝的事我们会想出法子解决。”
“解决?”石蝶衣一听之下,好不容易快停歇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她瞪着龙搴烜,大声哭喊地指控:“你这个烂男人!宝宝才两个多月你就不要他了!”
“蝶衣,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龙搴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切地想向她解释:“我没有不要我们的宝宝,我的意思是——”
石蝶衣咬着颤抖的下唇,打断他的话,佯装坚强地说:“我才不希罕你,我自己可以养。”
“甜心,你误会了。”龙搴烜轻摇着她的身子,焦急地说:“我说的‘解决’,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解决’法。”
她拿起他的手帕擦着脸上的泪痕,抽抽噎噎地争辩道:“解决就是解决,哪还会有不同的解决?”
龙搴烜被她一连串的绕口令弄得差点没头昏,他用力摇头,凝神郑重道:“我说的解决不是拿掉你肚子里的宝宝,我指的是我会对你负责。”
“对我负责?”她缓缓地咀啭这句话。
“嗯!我当然会负责,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面对这一切。”
石蝶衣突然沉默下来,似乎在仔细考量他的话。
龙搴烜松了口气,很满意终于安抚住她。
倏地,她毫无预警地拿起桌上的血压计,往他额头上用力地敲打下去,“锵”的一声巨响,龙搴烜差点以为自己会血溅当场,没命见到自己尚未出生的苦命孩儿。
石蝶衣手持凶器,指着他破口大骂:“见鬼的你当然得负责!你要敢溜,我让你没脸做人!”他娶她本来就是应该的。把她的肚子弄大了,还想不负责?
龙搴烜揉着发疼红肿的额篨,对她前后不一的反应错愕极了。“甜心,你……”
“龙搴烜,你要是敢不娶我的话,我不会放过你!”她玻鹧郏窈莺莸仄∷牟弊印
龙搴烜放下她的手,可怜又无辜地望着她,“我早说了会娶你。”他又没有不承认,为什么还被严刑以待?
“哼!你会娶我最好,不然……”
“我知道,我明天就到你家提亲。”
闻言,石蝶衣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龙搴烜松口气,才准备放松一下紧绷的情绪,石蝶衣又发作了。
“呜……”她又哭了起来,脸埋在他的胸口,可怜兮兮地低泣着。“我还是……不要嫁……你好了……”
他一头雾水地问:“为什么?”刚才喊打喊杀地威胁他娶她,现在才不过一会儿的工夫,怎么她又改变主意?
“你又……不爱我,娶我只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宝宝……”
“谁说的?”他不以为然地驳斥道。“前几天我不就跟你说过我爱你了吗?”
她抬起头看他,依旧哭得猛抽气,“那是……因为我……替你……租了小说,你才会……那么说……”
“我拜托你好不好?”龙搴烜差点没来段“以死明志”,以表明自己的清白。“你当我吃饱撑着啊!我干嘛为了几本小说就说爱你?”
“因为你爱看啊!”她哭着反驳回去。
“我——”他顿时语塞,干咳了几声才撇嘴道:“我虽然爱看小说,可是还是爱你呀。”老天爷!这两件事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再说看小说又不犯法。
“真的?”她抬起哭得迷蒙的双眸,抽气地问。
“当然是真的。”龙搴烜用力点头。沉默了下,他狠下心地说:“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一个月不替我租小说。最后,你还是会发现我是爱你的。”
“不用了。”石蝶衣终于止住泪水,甜蜜地笑了。他肯做出那么大的牺牲,足以证明他的诚意。“我相信你了。”
龙搴烜满意地点头。“那你呢?”
“我什么?”
“你是因为肚子里的宝宝才嫁我?还是因为你爱我,才想嫁给我?”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她,搂着她的手还微微颤抖。
“当然是因为爱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