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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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你爱我-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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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的。”抖了抖手中的衬衫,她满意地折好放在一旁,改拿起他的西装背心。
  “这么厉害?”他摸摸肚子,好象还有点饿。不过面端久了,手有点酸,还是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再吃。
  “你姓龙,又在龙氏做事……”她耸耸肩,随口说道:“我就是用膝盖猜也猜得出来。”他靠裙带关系进去,职位当然不会低到哪去。
  “不错嘛,挺会猜的。”
  “谢谢。”她随口又问:“昨天你也到凯悦参加饭宴了吧?奇怪,我怎么没看到你?”收起背心,她将西装裤放到烫马上。
  他不好意思她笑了,“我迟到了。”要不是为了查她的资料,他也不会迟到。
  “你迟到了?”不会吧?印象中,昨天迟到的龙氏企业员工只有……
  倏地,石蝶衣错愕地大叫一声,转身拿着热烫的熨斗指着他的脸,“你……你……”
  “我什么?”
  “你竟然……是龙氏那个帅得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总经理!”天啊!没想到他就是她骂了一晚的龙氏总经理。
  龙搴烜白了她一眼,从容不迫地用竹筷拨开眼前直冒烟的熨斗,什么形容词嘛!帅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哪个白痴发明的词?
  石蝶衣收回熨斗,仍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是传说中精明能干的龙氏少东?
  传说的可信度果然不高!
  见她一脸不敢相信的诧异状,龙搴烜忍不住洋洋得意地说:“算你幸运,我平时可是不常露脸。”
  石蝶衣俯头又瞟了他一眼,更确定传说的不可靠性。
  龙搴烜拍拍肚子,觉得休息够了。
  他站起身,端着空碗又跑回厨房盛了一碗。前前后后,他总共来回跑了四趟。
  石蝶衣用力地抖抖手中的长裤,拿高在空中检视了一下,确定所有的皱折都烫平后,关掉熨斗,将烫马连着熨斗一块搬到一旁待凉。
  看到正吃面吃得不亦乐乎的龙搴烜,她忍不住在心里轻叹,唉!传说真的很不可靠。
  第五章
  范尔铤看了下手中的文件,确定所有事都和表哥讨论好后,将文件收到一旁,一脸谄媚地笑看着龙搴烜。
  龙搴烜不是没看到他恶心的微笑,只是他心里清楚得很,他这表弟犹如吸血水蛭,只要一闻到钱的味道,知道哪里有钱可赚,他马上就像个强力吸盘一样,紧紧吸附住,甩都甩不开。
  看来,他应该就是下一个可怜虫。
  “表哥。”范尔铤好谄媚地叫了一声,深怕他没听到,还连带张手在他面前挥舞。
  “干嘛?”他没好气地抬头,暗示道:“上班时间,你还不赶快回自己办公室里做
  范尔铤夸张地摇头叹道:“表哥,咱们都是自家人,干嘛那么见外嘛,不过是忙里偷闲几分钟罢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好,你就晚点回去没关系。”龙搴烜点头附和。
  出乎他意料之外,范尔铤惊讶地瞪着他,“表哥,你……”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他挑挑眉,微笑道:“我怎样?”
  “你今天怎么那么好讲话?”他奇怪地间。
  “你说的不是吗?我们是一家人,做什么那么见外。”
  范尔铤高兴地猛点头,“是啊!表哥说的极是。”
  “是啊。”龙搴烜也跟着点了下头。“既然如此,尔铤,中午不介意请吃饭吧?你说的一家人嘛,干嘛那么见外。”
  范尔铤为他的话吓白了脸,指着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你……我……”
  龙搴烜得意地轻哼一声。他表弟有几斤几两重他还会不知道吗?
  身为数一数二大企业的副总经理,他每天可以为了省下中午的餐钱,早起为自个儿准备便当。中午,还不顾其它员工侧目的眼光,抢第一个地冲到楼下蒸饭机室和大伙抢便当。
  龙搴烜一脸无辜地问:“怎么了,咱们不是一家人吗?请个便饭应该不为过吧?”
  “可是我……我……”带了便当了。而且今天还是一个月一次,他替自己准备一只鸡腿补补的重要日子。
  “喔。”龙搴烜佯装一脸恍然大悟地点头,“我差点忘了,你带了便当。”
  “是啊!是啊!”范尔铤猛点头附和,“我带了便当了。”
  “既然如此,不如你把便当送给你秘书吃。”龙搴烜佯装思考了下,才微笑道:“我看你的秘书每天劳心劳力替你做牛做马,迭她一个便当应该不过分吧。”
  “可是……”有鸡腿耶!他一个月才奢侈这么一次,叫他把鸡腿送人……
  “怎么?堂堂龙氏企业的副总经理舍不得一只鸡腿?”龙搴崱芭匚实馈
  范尔铤微红了脸,小声道:“表哥,你误会了。我怎么会舍不得一只小小的鸡腿。”今天的鸡腿不是平时他买的棒棒鸡腿,是整只大鸡腿耶。昨天他牺牲色相,对卖鸡腿的阿婆卖弄风骚好久,好不容易才让阿婆松了口,算他便宜十块钱。
  “既然你舍得你的鸡腿便当,当然也舍得请自己表哥吃顿便饭,更别提表哥我还是你的顶头上司,巴结一下自个儿上司也是应该的。不是吗?”龙搴烜一脸暗算的表情。
  “是这样的没错,可是——”他还是舍不得他的鸡腿便当啊!
  龙搴烜打断他的话,“就这么说定好了,中午咱们两个到晶华饭店吃饭。”
  “那……”范尔铤一脸“便便”样,只能将苦水往肚里吞。谁教他自投罗网,不知死活地跑来送死。“好吧,中午咱们就到晶华吃自助餐吧。”中午非得好好大吃一顿,他今晚和明天中午都不吃了。
  龙搴烜佯装不解地摇头,“什么自助餐?请自己表哥兼上司竟然只请自助餐,你不会小气到抬不得请表哥吃顿好的吧?”他偏头想了下,“晶华饭店地下室的日本料理挺不错的,中午就吃那个好了。”
  “什么!”范尔铤活像吃了一斤苦瓜一样,整张脸皱成一团。
  “看你兴奋成这样……”龙搴烜故意误解他的意思,笑道:“表哥早知道你喜欢吃日本料理,特地挑了个你喜欢的让你请。瞧,我多善解人意。”
  范尔铤咬紧牙关,闷声勉强说好。龙搴烜这个大混蛋!他一定会找机会报复回来。还有,中午吃饭的那笔帐一定得叫姑妈付。
  他硬挤出一抹微笑,朝表哥问道:“表哥,听姑妈说,你这一个多礼拜来都没回家过夜。”
  “嗯。”龙搴烜点点头,没打算隐瞒。“我是没回家过夜。”
  “呃……那……”试探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直盯着自己,范尔铤连忙低下头,假意整理已经很整齐的桌面。“你没回家都到哪过夜了?”
  龙搴烜俊眉一挑,轻声问:“我到哪过夜还得向你报告不成?”
  “不用!当然不用。”范尔铤急忙摇头,深怕在他面前露出马脚。“我只是单纯好奇而已。非常单纯的单纯。”开玩笑,这回的钱都还没赚进口袋里,他就已经先赔上一顿日本料理,赚不到这笔钱,他真的会投淡水河自尽。
  见龙搴烜迟迟不回话,他急忙找话说,藉以掩饰住目的。“前两天和姑妈讲电话,我才知道这件事。”
  “跟我妈讲电话——”龙搴烜拉长音,迟疑地说:“这倒提醒我一件事,你怎么常和我妈讲电话,频率之高,还高过我这个做儿子的。”
  “啊,这……”范尔铤佯装无辜地看着天花板,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子,才道:“你知道的,姑妈看着我长大,从我小时候就很照顾我,我和她亲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是这样的吗?”龙搴烜缓缓地问道。
  范尔铤迫不及待地回道:“当然是。”
  龙搴烜摊摊手,无所谓地说:“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
  范尔铤暗吁口气,偷偷抹了下额上的冷汗,暗叫一声好险。
  “表哥,听说最近房地产又开始涨了。要是你想买房子置产的话,你会选哪里?”嘿!明的不行,大不了来暗的。凭他的聪明才智,就不相信套不出表哥的话来。
  龙搴烜耸耸肩,懒洋洋地说:“是啊,我也听说房地产又开始涨了。”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就想套出他的话,哈!
  范尔铤满意地点点头,很高兴龙搴烜照着他的话走。“表哥,要是你的话,你会想在哪置产?我是指在台北喔。”
  “在台北的话……”龙搴烜看了他一眼。挑眉道:“哪都行啊。台北寸土寸金,我看哪都不错。”
  范尔铤身子往前挺了点,眼巴巴地问道:“可不可以再仔细点?像是信义区、仁爱区、内湖或是汐止之类的。”哈!只要套出地域,凭他的人脉还怕查不到表哥真的房子在哪吗?
  “信义区、仁爱区、内湖或是汐止?”龙搴烜一脸沉思,摇摇头,“这些地方都不错,不过你忘了吗?以前我也在这些地方买过房子,不过都为期不久。”他暗示性地瞟了表弟一眼,“才不久的事,你忘了吗?”
  突地,他像是想起什么,喔了好大一声,弹指笑道:“对了,那些房子全在你参观过后一个星期内被我妈贱价卖出。”
  范尔铤被他笑得头皮发麻,连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随口说了句:“我还有事要忙。”随即匆匆忙忙地站起身,犹如身后有人追着他借钱似的,一溜烟地冲到门口。
  见他匆促的身影,龙搴烜得意地笑了。他朝拉开门正要跑走的范尔铤道:“别忘了,中午停车场见。”
  范尔铤停下脚步,差点没惨叫出声,今天全无进展还得大出血,以姑妈的个性,他休想叫她吐出半分钱来。
  他才想冲回自己办公室里痛哭,还没来得及踏出龙搴烜办公室,却又被他叫住了。
  他如丧考妣地转回身,有气无力地问:“什么事?”
  龙搴烜指了指他手中成堆的活页夹,“对了!我把广告招标的事交由你负责。你的办事能力,我很放心。”
  “我……”范尔铤抖着唇,差点没当场哭给他看。
  低垂着头,他拖着沉重的身子,以比乌龟爬行还慢的速度,垂头丧气地踱回自己的办公室。
  龙搴烜戴着一副足以遮住他大半边俊脸的超大黑框“老伯式”眼镜,半躺半坐地靠在床上,手里翻着石蝶衣收集一书柜的雏志中近期的一本。
  翻着翻着,他忍不住噗哧地轻笑出声,边笑边摇头地看着。
  笑了一阵,他拿起早先放在一旁的笔记本顶在膝上,眉开眼笑地写下刚才看完杂志的心得。
  嘿!没想到女性雏志都写些这种东西。以前没看过还不知道,现在一看,嗯……
  石蝶衣从浴室走了出来,拿着大毛巾,边走边擦着刚洗好的长鬈。
  坐在梳妆台前,她拉开抽屉拿出整发器,插好插头后,也不向坐在床上的龙搴烜问上一声,径自吹了起来,完全不在乎是否吹风机的噪音会吵到他。
  过了一会儿,石蝶衣收起整发器,拨了拨半干的长发,拿起梳子梳齐后,用了条发带固定在头上。
  之后,她拿起桌上的一瓶保养晚霜,照着镜子开始涂抹了起来。
  轻轻拍匀脸上的保养霜,她忍不住瞄了眼坐在床上的人,这家伙一定得在她面前露出那么丑陋的一面吗?
  洗好澡后,他头发也舍不得吹干、梳齐,像个呆瓜似的披散在头上,拙得她都快说不出话来。
  更别提他那不知道民国前几年制造的“老伯式”黑框眼镜。
  老天爷!他那副眼镜真的是士得可以了。
  她长这么大,从没看过有人戴过那么俗的黑眼镜,整个镜架大到足以遮住他的半边脸。如此再帅的帅哥也经不起一副“老伯式”黑框眼镜,及一颗小瓜呆头的蹂躏。
  真想冲过去踢他两脚。
  石蝶衣用力地磨着牙,原先轻拍打脸的动作,不知不觉中越打越大力。好半晌,她才被自己打得痛得清醒过来。
  揉抚着被打红的脸颊,她忍不住迁怒到龙搴烜身上,要不是太专注在不屑他的抽样上,她也不会分神到打痛自己。
  又瞄了眼镜中龙搴烜的身影,石蝶衣再也忍不住地转身冲到床上。
  跪坐在龙搴烜身旁的空位上,她一把抢下他手中的笔记本,又鄙夷又气愤地骂道:“你有病啊!”
  龙搴烜被她吓了一跳。“你干嘛?”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让她抢走了笔记本。
  “我的天啊!”石蝶衣高举着笔记本闷叫一声,“你一定要无聊成这样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
  “现在都民国几年了?全世界就只有你这个无聊人会在看完书后,写了篇洋洋洒洒、上千字的读后心得!”
  “喂!”龙搴烜经她这么一说,当场拉下脸。“你说的这什么话?谁说只有我会写读后心得?多的是像我这样的人。”
  “是喔!是有人会在读完书后写篇读后心得。”石蝶衣嘲讽地睨着他,假声假气地说:“可是没人会在看完女性杂志之后,无聊到为了篇两千字的读后心得。”
  “谁说的!”恶瞪了她一眼,他伸手想抢回笔记本,但不幸被她看穿,无功而回。
  石蝶衣闪过他伸过来的手,不客气地嘲笑道:“本来就没人会无聊到像你一样。”她睥睨他一眼,“你长成那样,我拜托你别做出这种拙事,行不行?”长得一副性感浪子的模样,却做出连书呆子都不屑做的蠢蛋行为,害她这个在一旁看的人已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姓石的!”龙搴烜用力拨开落在额前的刘海,怒发冲冠地朝她吼道:“我长得一表人材,相貌堂堂,你那是什么口气?什么叫我长成那样?说得好象我多见不得人一样。”不只是她不喜欢别人拿她的长相开玩笑,他也痛恨啊!
  石蝶衣不发一词地瞟了他一眼,然后,从床头柜旁的抽屉取出一面小镜子。“麻烦你自己照照看你现在的德行。”
  龙搴烜接过镜子照了许久,他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嗯,还是很帅。”不是他爱自夸,像他这种天上没有,地下找不到的大帅哥,就算是衣衫褴褛,不修门面都是帅得不得了。
  石蝶衣瞠大眼瞪着他,惊讶地差点说不出话来。“你这也叫帅?”
  龙搴烜得意地朝她拋了记媚眼,“当然帅了。”他压根儿忘了经由脸上的黑框大眼镜,就算是他拋死了,她也见不着他的媚眼,更别提他的动作有多可笑了。
  看着他可笑的动作,石蝶衣干脆把自己埋到枕头里,闷声大叫了几声。
  抬起头,她忍住气地问:“你为什么不戴前几天新配的那副金框眼镜?”他不喜欢在家里戴隐形眼镜她可以体谅,但没必要一定得戴着这副土得连她阿公都不敢戴的拙蛋眼镜吧?
  “我不喜欢那副。”他想都没想就摇头。
  “为什么?”她陪他去挑的,她的眼光会差到哪去?
  龙搴烜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那副镜面太小了,我不喜欢。”
  他喜欢这种大大的镜框,感觉上实在多了。要不是老妈以死要挟不准他戴,还要怞在外一律戴上隐形眼镜的话,他一定天天都戴着它。
  “哪会?”石蝶衣朝他大叫。“那天我们挑了老半天,那副金框的已经是所有眼镜中镜面最大的一副了。”那副新眼镜有什么不好的?既是不会退流行的款式,也比他那副土到吓人的眼镜好多了。
  龙搴烜朝她摆摆手,“你不是我,你不会懂的。”他一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样子。
  “你……”石蝶衣被他气得想尖叫。
  龙搴烜害怕地看了她一眼,“你干嘛?”怎么一脸狰狞地死瞪着他。
  凝神想了会儿,他霎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生气是因为……
  唉!这女人还真无聊。龙搴烜想通之后,顿时笑了出来。
  他拍拍石蝶衣气得鼓鼓的小脸,像在跟个小孩子说话一样,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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