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遇注意到他的眼神变化,被盯得身体发寒,下意识地退开,后腰却抵住办公桌。
“乔可遇,皇甫曜最开始就是在这里搞你的吧?”韩少玮伸手另一只,刮着她细嫩的脸颊。
乔可遇侧头躲开,身子往后仰只想和他拉开距离,但是他却贴得自己更近,让她可以闻到他身上那股古龙水的味道。
“韩少玮,你想干嘛,给我滚。”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禽兽。
“乔可遇,你说我要是在这里上了你,皇甫曜是什么感觉?”他问。
“你敢。”乔可遇大声呵斥着,一股寒意却从心底窜上来。
“我为什么不敢?现在我手里的筹码没有了,而且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脸在她颈窝处蹭了蹭,装模作样地轻嗅。
“韩少玮,这个时候你不会想到琛哥哥吗?”他口口声声爱着自己的哥哥,不准自己背叛,结果却要侵犯自己?
韩少玮的脸色微僵,然后唇角勾起嘲弄的笑来。他另一只手勒紧乔可遇的腰,质问:“你都跟着皇甫曜了,有什么资格提他?他天上若有知,也不会为了你这样背弃他的女人和我翻脸。”
对,他不过是替哥哥报复她罢了。
这般想着,唇般凑上来。
“韩少玮,你这个畜生。皇甫曜也不会放过你的。”她大骂着挣扎,指甲狠狠划过他的脸颊。
韩少玮吃痛地呲牙,抓着她的手改掐住她的下颌,说:“乔可遇,我劝你识相一点。公司马上就要增资扩股,皇甫曜手里的股票马上就不值钱了。他在黑道培养的势力也被我瓦解了,你不会不知道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吧?他现在自身难保,我就是真上了你,皇甫曜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你信不信?”他的手劲真的很大,掐得乔可遇脸颊生疼,连话都说不出来。
乔可遇怒瞪着他,见他的唇向凑过来,她偏头躲过。他掐着她下颌的手迫使她微仰起头,唇真的便攫上她的唇。
陌生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烦感地闪躲,头发被拽得生疼,却仍然躲不过去。而且他的手已经隔着衣料罩住她的前胸揉搓,乔可遇真是又羞又怒。
他勒着她的腰身收紧越来越紧,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的手突然猛然扯开她衬衫衣领,最上面两颗扣子弹跳出去。
乔可遇这下真慌了,可是又推不开他。手着急地在办公桌面上乱摸,突然抓到一个烟灰缸。面对将头已经埋在她胸前的韩少玮,她只犹豫了一秒,便咬牙朝着他后脑砸过去。
“啊!”韩少玮被砸得有些懵,吃痛地松开她,手摸向后脑。
乔可遇趁机脱离他的嵌制,紧张地看着他,胸口砰砰直跳。他的指缝间很快有血迹渗出来,她的心里也发慌,但是更多的仍是那些被侵犯愤怒。她扔了手中的烟灰缸,哐地一声砸在地上,转身便跑了出去。
外面的秘书听到动静,又见她衣衫不整进跑出来,便进了办公室去看。
见韩少玮身子俯在办公桌面上,手正捂在后脑上,鲜血从指缝里冒出来,不由吓了一跳,叫:“玮少爷。”
而乔可遇那边跑进电梯,心慌地按了一楼的数字键,直到电梯门关上,她才背贴在冰凉的金属墙上划到了地上,抬眼,怔怔地看着电梯墙里映出自己此时的狼狈。
不止扎着的马尾散了,衬衫扣子还掉了两颗,几乎可隐隐看到黑色的纹胸。双唇红肿,颈侧还带着一枚吻痕。唇齿间似乎还留有韩少玮的气味,她用手背使劲地搓着自己的双唇。
这时电梯叮地一声打开,她惊慌地转过头,竟看到皇甫曜正想踏进来。他仍然一身手工西装,身后跟着张特助,两人看到她时也感到非常诧异。
皇甫曜顺着她的动作,看到那双唇被蹂躏的滟红肿胀,还有掉了扣子的衬衫领子微敞着,这幅模样怕是不可能不让人别人误会。
乔可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皇甫曜一把攫住手腕,张特助都来不及阻止,只看着乔可遇被皇甫曜快速拽出皇甫集团的大厅。
“曜,皇甫曜。”她着急地喊着,被强行塞进停在门口的柯尼赛格里。
“你给我闭嘴。”他吼,几乎要震聋她的耳膜。
人前,皇甫曜从来都没有这样失控过,乔可遇被吼得怔住。皇甫曜则转到驾驶座,银灰色的车子急驰出去,一路畅通地开进瞰园。
车子停在楼下,乔可遇几次想要解释,都被他阴鸷的脸色吓得不敢开口。
“曜。”她小心地喊着他,想要解释。
皇甫曜甩上车门,在乔可遇还迟疑的时候,打开她这边的车门,然后拽着她的手粗暴地将人带上去,直接扔到了沙发。
乔可遇被摔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想要爬起来。却看到他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
从他这个角度看,被扯坏衬衫领口,可以看到被挤出纹胸外一半的嫩白娇软。他眸色变得更加幽深冰寒,问:“你让他碰你了?”
乔可遇摇头,站起来着急的解释:“没有,曜,你听我说——”
这句话不曾说完,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卧室内传来。她看到顾静恬穿着一袭橙色睡裙,脚套着粉色的拖鞋走过来,竟惊得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皇甫曜也觉得不太劲,同时转过头,看到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顾静恬。
“你怎么在这?”而且还穿着她的睡衣和拖鞋?
顾静恬大概也觉得自己被这样质问很尴尬,目光下意识地瞄向皇甫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曜,她怎么在这儿?”乔可遇扯住皇甫曜的衣袖,这是她和皇甫曜的家。他们正式在一起之后,这里根本就没有第二个女人进来过,而且还穿着她的睡衣,她实在不能接受。
皇甫曜也看着顾静恬,眸色讳莫如深,谁也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直到乔可遇扯住自己的衣袖,他才转头看到她大受打击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说:“还能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看到了吗?”他居然不解释!只是嘲弄地看着她,充满报复性。
痛!
乔可遇捂住胸口,这话里充满不清不楚的暧昧,并不是猜测让她伤心,而是他不肯解释的态度。
眼里淬满哀伤,她不相信地摇头,扯着他的衣袖的手收紧,不甘心地问:“曜,你还记得我们说重新开始时,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吗?”
她曾经问:“皇甫曜,如果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你能不能许我一个未来?”
“答应我不会再有其它女人,不能强迫我,我会答应好好爱你,我们从头开始。”
而他曾经紧紧锢着她的腰回答:“傻瓜,有你在要别的女人做什么?你都说会好好爱我,又哪里来的强迫?”
他不是答应过自己,不会再有其它女人的吗?为什么解释都不肯对自己说?
“你能陪韩少玮睡,我为什么就不能有别的女人?她能给我股票,她能让我重新拥有皇甫集团,我为什么非你不可?”他用力抽回她攥的衣袖,脸上的表情如此绝情。
他的态度转变太快,就连顾静恬听了他的话,都很诧异地抬起头来看着他。
“皇甫曜,你疯了?”乔可遇不敢置信看着他,似乎不相信这是他能说出的话。
皇甫曜则看着她,唇角的笑意嘲弄的意味却更浓,却让人分不清他是在嘲弄自己,亦或是乔可遇的天真。
“曜,没有别人你也可以成功,就算不能拥有皇甫集团,你也可以自己创立新的事业王国。凭你的能力,难道就那么惧怕重新开始吗?”乔可遇看着他问。她不愿意相信,她宁愿相信他这只是跟自己赌气的话,也不愿意相信骄傲的他,是这么容易被打败的人。
她认识的皇甫曜虽然习惯高高在上,习惯掌控一切,但是他的能力,他的自负都绝不屑于倚仗别人。
“而且你知道吗?我们有孩——”子,他晨晨以后怎么看待他这个父亲。
只是她这句话没有说完,就被他厉声打断,他说:“有捷径,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遭人冷遇?”
这是报复。
她痛了吗?她可知道,看到她从韩少玮办公室跑出来的模样,他比她更痛!
乔可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看着他脸上紧绷的线条,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懂了,懂了他的选择。所以心凉,她问:“皇甫曜,我只问你,你决定放弃我了吗?”
如果他决定这样做,那么她便成全他。
他垂在身侧的手收紧,喉间蠕动了下,薄唇间只吐出一个字:“滚。”
只是一个字而已,却是如此无情,像在她心上砸了个血口子。乔可遇闭上眼睛,垂在身侧的手死死地攥紧,犹不死心问:“皇甫曜,我再问你一次,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吗?”
她努力地平衡着语调,犹不知问出的每个字音都带在发抖。
皇甫曜看着她那副样子,薄唇紧抿,眼中更有种说不明的东西划过。他别过眼睛说:“我皇甫曜从来只玩干净的,别人玩过的我不嫌脏。”
我嫌脏!
还有什么比这一句更能伤人?更能伤她?
她睁开眼睛,望着脸上的线条冷冽而锋利。那瞬间,咽喉间似乎被一双手掌扼住,她就像一只濒临死亡而缺氧的鱼,每呼吸一下都会觉得痛。
“好,我走。”没有人知道她这句话是鼓足了多大了勇气才吐出来的,她此时的脸上几乎全无血色。转身,艰难地一步步往门口走。
“等等,把我给你买的东西你都带走,静恬她嫌碍眼。”皇甫曜更无情声音从身后传过来说。
乔可遇回头,早就见识过他的狠绝,没想到会有一天对付自己。
她看了顾静恬一眼,看着她身上套着自己的睡衣,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却犹不知那个表情在别人看来何等悲戚。
那一瞬间,她心里也开始怨,开始恨,所以脚下充满力量,她转身走进卧室,看到那张双人床上被单凌乱,显然是刚刚被人睡过。
乔可遇将床单被子撤下来,拉开通往阳台的门,直接从阳台上将那些东西抛出去,然后是衣帽间的衣服,连带衣架都没有留,全部都扔了下去。
顾静恬站在门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触到她清冷的脸色,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乔可遇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她脚下的鞋子,那样的眼神盯得她直心虚、发毛。
她一步步朝她走过来,顾静恬不由自主的后退,那双拖鞋留在原地,她光脚踩在地板上。
乔可遇弯腰将拖鞋捡起来,然后也直接阳台的从窗户扔出去。然后拉开自己床头那边的抽屉,只将自己带来的几件东西扔进包里。
越过门口的顾静恬,皇甫曜正迎面走过来。她与他擦肩而过时停住脚步,说:“如你所愿,我一定会去找韩少玮。
这句话并不是赌气,而是在逼他。这是她给他们的最后一次机会,她想要看看他究竟舍不舍得自己?在事业与她之间,他到底如何选择。
”你以为他真的能保护你?“皇甫曜拽住她的胳膊,口气中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他要她走,并不是要她走这条路,她到底明不明白?
”你现在不是要放我走了吗?“她看着他嘲弄地笑,既然不在乎,又何必管她去找谁?
”乔可遇,被他被压在床上的时候,你就不怕那个人死不瞑目了吗?“他咬牙,甚至有点气急败坏,终于泄露了他的在乎。
乔可遇怒极反笑:”皇甫曜,既然都是替代品,我当然要选个更像的。“这话里,便多了赌气的成份。
皇甫曜眸色阴冷:”有胆儿,你就试试!“
乔可遇却没再回答,用力挣开他的钳制,往门口迈出去。
她在赌,他若是在乎,他必定会像从前一样将她拽回去,哪怕锁在这个屋子里,他也会这样做。但是她走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了,她等了很久,才颤抖着手按下1楼的数字,他都没有追来。
这下,她的心便真的凉了。
她知道他现在不会真的和顾静恬发生任何事,但是既然他没追来,便是放弃了自己选择了另一道路。
心是痛的,这一次她不想哭。可是眼前却氤氲起来,她用手背擦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笑,却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一颗比一颗急,啪啪地掉在手背上汇成一小滩水流。
最后她终于受不住,咬着唇眼,蹲在电梯里放声大哭起来。
她现在不是不可以回去争取,只是她也在徘徊。因为她不能确定他选择和自己在一起便好的,因为她没有能力助他过上从前的日子。所以,她不敢争取,所以她只能被动的任他选择。
乔可遇走后,皇甫曜将后背倚在走廊的墙上,然后点了一支烟。袅袅的烟雾中,那张面无表情的妖孽的脸颊,更加不真实起来。
”大少?“顾静恬小心翼翼地叫着,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那样子显得可怜兮兮。
皇甫曜仿佛这时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侧目看着她,眸色冰寒。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顾静恬心里忐忑,嗫嚅着解释:”我和伯母去喝咖啡,不小心弄了一身,是伯母带我过来的。“
”我妈?“皇甫曜听了,唇角泛起一丝嘲讽。
”嗯,她把我带过来后,说有事就先走了。“顾静恬回答,虽然很没有底气。
皇甫曜则定定地看着她,问:”顾静恬,你和我妈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了吧?“语调一点儿也不冷,可是却透露着那一丝危险,让顾静恬害怕,不敢再出声。
皇甫曜突然将手里的铂金打火机朝她掷去,打火机因为力大在地上弹跳而起,差点迸在顾静恬的脚背,吓得她尖叫着躲开。
皇甫曜却只骂了一句:”滚!“若不是想到刚刚利用她气走了乔可遇,他早就想将她掐死了。
随着这声滚字出口,顾静恬看着他阴鸷的脸色,吓得连哭都忘了。
他一个阴狠的眼神射过来,顾静恬这才回神,抬脚便朝着门外快速逃窜出去。
睡衣的橙色在眼前飘过,皇甫曜突然响起什么,喊道:”等等。“
顾静恬顿住脚门,有些迟疑地转过头,不明所以地地看着他。不知道皇甫曜想做什么?
”把身上的睡衣脱下来,这不是配穿的。“那是乔可遇的东西,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人配。
”我…可是……我的衣服拿去干洗了,还没送回来。“顾静恬吞吞吐吐地回答。
她的衣服也是聂兰故意泼上的,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都也没有说破。为了增强这个说服力,衣服是拿去干洗了,特意叮嘱了不要那么早送过来。现在皇甫曜居然要她脱下来,那她要穿什么出去?
”客房里有保姆的衣服,自己换一件。“皇甫曜说,样子冷酷异常,甚至比刚刚对乔可遇更无情。
”什么?“顾静恬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皇甫曜没有回答她,只看了一眼表,说:”我只给你2分钟,不愿意就光着身子滚出去。“
”皇甫曜,你别欺人太甚了。“顾静恬受不了地吼,眼泪也跟着淌下来。
她虽然不擅于交际,从小也是个乖宝宝,但父母像公主一样捧在手心里长大。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这样过,所以顾静恬这一刻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屈辱。
皇甫曜又看了眼表,说:”已经过去二十秒了,你最好动作快点,不然我不介意会让人动手。“
顾静恬瞠目对上他阴鸷的眸子,里面幽深而冰冷,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她心惊而害怕,只好哭着转身进了他说的客房里,然后拉开衣柜,里面果然有几件中年妇女的衣服,连内衣都没有。
但是她想到皇甫曜那个眼神,还是咬着唇,抖着手换了先了一件保姆的衣服,一边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