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只做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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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少,只做不爱-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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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皇甫曜应着,抱着晨晨进了餐厅。
  乔可遇跟进去。
  皇甫曜将晨晨搁在她的儿童专用座椅上,保姆在一边给她喂饭。
  乔可遇与皇甫曜一起开动,中间夹杂着晨晨不时出现的小状况,画面却也和乐融融。
  二十分钟后,皇甫曜回房去换衣服,保姆收拾桌子,乔可遇抱着晨晨在客厅玩。这时门外的铃声响起来,保姆赶紧从厨房出来,过去开门。
  “请问你们是?”门外站了位七十岁左右的老人,身边由一位年轻人搀着。瞰园极少会有客人过来,她都比较意外。
  “皇甫大少在吗?我们是从英国那边过来的。”搀着老人的年轻人道。
  “英国?”保姆一脸茫然。
  这时乔可遇听到对话抱着晨晨走过来,看了那老人一眼。因为听到英国这个敏感的字眼,所以仔细地看了看他,眉宇之间与皇甫曜颇像,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她敛了敛收神,对他们说:“请进吧。”转头对保姆说:“准备茶。”
  保姆这才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将两人请进来,然后去准备茶点。
  这时皇甫曜从房间里出来,他说:“小乔儿,准备好了没?我们该出发了。”话音刚落,就见跟在她身后走进来的两人。
  那老人听到声音,目光一下子就盯住皇甫曜,死死地盯着,眸子里已经有些激动,问:“你是曜儿?”
  皇甫曜开始有些意外,眼眸中有抹异样划过,但是面色很快恢复平静,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侧头将视线转向沙发的位置,说:“请坐吧。”
  老人在颔首,在年轻人的搀扶下坐进沙发,皇甫曜也坐下来。乔可遇抱着晨晨坐得稍远一些,因为怕晨晨闹影响他们谈话。
  这时保姆从厨房出来,送了两杯茶上来,又退了回去。
  “我是皇甫玦的父亲。”老人很直接地介绍。
  皇甫曜点点头,脸上并没有意外。
  他这样平淡的反应,反而让老人接下来的话顿了顿,斟酌地说:“听说前不久,你曾去法国,调查过一些关于他的事。”老人接着说。
  皇甫曜再次点点头。
  老人看着他,他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更让人猜不透他对这件事的态度。
  “前不久,我无意间听说有人在调查玦儿的事,我很诧异。毕竟玦儿已经走了十年了。”说到那个儿子,他眼中仍有伤痛。
  亲人的逝去,不管多久,都是心中磨灭不掉的遗憾。何况他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那么皇甫老先生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皇甫曜问,口吻间满是疏离。
  老人怔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冷淡。他沉吟了一下,说:“我来时也调查过你,调查过报纸上报道的那件事,甚至拜访过你的母亲,所以我知道你是玦儿——”
  “老先生。”皇甫曜截断他的话,他看着这位老人,眼中带了一丝犀利。他说:“我不管你的调查结果是什么,你又想怎么样。但是我只想说,我现在生活的很好,我很满意现在状态,并不想改变什么。”
  老人似乎有些意外,他的意思是并不想认祖归宗?
  毕竟他们皇甫家有法国的产业不小,平时来认亲的都不在少数,而他这话的意思竟是拒绝吗?
  他与眼前这个有自己有着血缘的年轻人对视,他眼中只有坦荡,甚至有种急切抽身事外,不想与他们家沾上半点关糸的感觉。
  皇甫曜也回望着他,他的意思已经相当明白。
  法国的皇甫家也是大家庭,他无意参与进去。他皇甫曜可以创立自己的事业王国,不需要觊觎别人的家产,而且他已经厌恶了那些家族争斗。
  聪明的人,有时候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老人已经明白他的心思,也看出他自己的骄傲。
  他叹了口气,说:“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认不认回都没有关糸。关键是他的玦儿留有骨血在这个世上,且过得很好。
  “谢谢。”皇甫曜回答。
  客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气氛似乎有些凝滞。只有晨晨嘴里发出的那些伊伊呀呀的声音,有时玩得很兴奋,有些也发小脾气,但是谁也听不出她说得什么。
  “这是你的女儿吗?”老人的目光定在晨晨身上,突然问。
  他并不是才发现晨晨,只是在转移话题。
  皇甫曜点点头。
  “那么,我可不可以抱抱她?”老人提出要求。
  皇甫曜身上始终散发着疏离的气息,他想亲近也亲近不得。那么他的女儿,也同样是自己的重孙,他只是想从他们身上感受到属于幺子的气息。
  而皇甫曜则有些警惕。并不是不通情理,而是他习惯了如此,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哪怕是身边的亲人。更何况是他,这才是他们第一次称得上正式见面的人,即便有所谓的血缘。
  “曜,就让这位老先生抱抱吧。”相比起他,乔可遇容易相信人的多。
  他们毕竟是有血缘的,哪怕皇甫曜不肯认,这层关糸也是存在的。他是晨晨的祖爷爷,所以让他抱一抱也不算过份。
  皇甫曜勉强点了点头。
  乔可遇将晨晨抱过去,放在他的膝头,对晨晨说:“晨晨乖,让爷爷抱一抱,爷爷喜欢你哦。”
  晨晨好奇地瞧着老人,手摸着他发白的头发。
  老人的手则有些抖,这孩子除了眼睛长得像妈妈,其它地方简直就是皇甫曜的翻版,所以说已经完全脱离记忆中玦儿的样貌。
  但是血缘总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它可以让原本没见过面的人迅速拉近彼此的距离。他抱着晨晨软乎乎的身子,心底依旧震动。
  “你叫晨晨?”他问。
  晨晨不回答,只是裂着小嘴笑着看他。
  老人别过头,眼中已经有温热的东西溢出来。
  “爷爷。”年轻人赶紧送上一方手帕。
  老人擦了擦脸上的泪,然后将晨晨放下来,交还给乔可遇,说:“谢谢。”
  乔可遇笑着接过晨晨。
  老人站起来,年轻人赶紧上来搀扶。他看着皇甫曜说:“你是有能力的人,我知道你有你的骄傲。只要你满意现状,我不会勉强。但是如果哪天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来英国找咱们自己家的人。”
  “不会有那一天的。”皇甫曜依旧拒绝的干脆。
  对于他的断然拒绝,老人心里颇不是滋味。年轻人将他搀向门口,保姆送出门外。
  “曜。”乔可遇转头回来,见皇甫曜又点燃了一根香烟。他太擅于隐藏情绪,但是如今的乔可遇已经能很深刻地了解他内心世界。
  皇甫曜抬头,看着她说:“我没事。”他不是伤感,他现在有乔可遇,有晨晨,亲情、爱情都很圆满。
  人生总是这样,如果想过得平静,总不能尽善尽美。
  他抬腕看了看表,说:“快带晨晨去换衣服吧,时间要来不及了。”
  “好。”乔可遇应着,抱晨晨去换衣服。
  十分钟后,儿童房里传来一声惊叫:“曜。”
  皇甫曜快速跑进儿童房,看到晨晨光着屁股在床上趴来趴去,乔可遇手里似乎拿着一件东西。
  皇甫曜走近看了一眼,她的掌手托着一块玉兰形的翡翠。色泽莹润,雕工精细,全体通透,一看便是很稀有的东西。
  “这肯定是他刚刚留下来的。”乔可遇说,肯定是那老人抱着晨晨时留下来的。
  “给了就收着吧。”皇甫曜脸上的表情很快收敛,语调很风清云淡。
  乔可遇点点头,将玉戴到晨晨脖子上。
  晨晨觉得好玩,小手拿起来看看了,就要往嘴里搁。只是手脚还不协调,搁了几次都没搁进去,逗得乔可遇与皇甫曜都笑。
  “为什么不认他呢?”她问,一边给晨晨穿衣服。
  乔可遇知道,他内心里其实很渴望亲情的吧?
  皇甫曜走过来,胸贴着乔可遇的后背,手掌贴在她的小腹说:“你以为只是爷爷认孙子那么简单吗?皇甫玦当年的死,除了皇甫御,还有其它人参与。”
  他不需要说得太明白,乔可遇却心口一震,知道他说的是家族争斗。
  人心贪婪,果真可抿灭人性。
  乔可遇将头枕在他的肩上说:“曜,我也觉得我们现这样挺好。”
  “嗯,我也觉得很好。”皇甫曜下巴低在她的发顶点头。
  “麻麻,穿。衣衣。”晨晨不满地叫着,人家衣服还没穿上呢,呜~
  乔可遇这才回神,赶紧忙着给晨晨穿上衣服。经过一番折腾,他们抵达景海园时已经超过12点,兰嫂看到皇甫曜的车,早早就开了门。
  皇甫曜将车直接开到门口,两人推门下车。
  “大少,乔小姐。”兰嫂叫着,满脸都堆笑,可见心情特别的好。只是目光触及到乔可遇怀中的晨晨时,表情有些怪异。
  “这…这是……”难道是他们的孩子?想想不太可能,所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惊得半天也没将话说得完整。
  “兰嫂,你在那里支支吾吾干什么呢?还不让曜儿进来。”聂兰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出去说。
  “哎,好的。”兰嫂赶紧侧身,让乔可遇与皇甫曜进去。
  “姨,姨姨。”晨晨指着兰嫂发出声音。
  聂兰将菜搁在桌上,回过头来正看到晨晨,脸上的神色与兰嫂刚刚一模一样。
  “妈,我女儿晨晨。”皇甫曜笑着介绍。
  “你……女儿?”聂兰惊得都快说不出话来,眼里充满怀疑。
  “对,我女儿。”大多时候见聂兰从容淡定,还未曾见过她如此吃惊,皇甫曜镇定地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可能?”聂兰显然是不信。
  目光移向乔可遇,从前那个孩子不是说出车祸流掉了吗?
  “晨晨是早产,出生时不到7个月,我当时瞒了你们,对不起。”乔可遇道歉。
  “傻瓜,妈不会计较的。”皇甫曜说着从她身上接过晨晨,迳自往餐厅走,问:“妈,您孙女可是饿了,到底开不开饭?”
  “开,开。”聂兰显然还没从这个意外中醒过神来,应着也往餐厅走,但是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头对仍站在那里的乔可遇说:“吃饭吧。”
  “好。”乔可遇唇角扬起笑,这才跟进去。
  这里没有儿童专用座椅,晨晨就坐在皇甫曜腿上,乔可遇夹了些易消化的东西喂她。而兰嫂因为没准备婴儿的食品,这会被吩咐着正在厨房里忙碌。
  “你们这样怎么行呢?这样吃下去饭都凉了,我来喂,你们赶紧吃你们的。”聂兰终于忍不住,说着站起来绕到皇甫曜面前,伸手便要接过晨晨。
  皇甫曜抬头看着她,却没有将晨晨送过去的意思。
  “曜,让夫人抱抱吧。”乔可遇搁下筷子,忍不住开口。
  从刚刚见到晨晨开始,聂兰的目光就一直盯在晨晨身上,她看得出聂兰很想抱抱孩子。当然皇甫曜也不可能看不出来,但他仍然坐在那里稳稳地抱着晨晨,没有让她抱的意思。
  皇甫曜是聂兰生的,她当然知道这个坏儿子想干什么,不由摸摸鼻子,神色有些不自然。清清嗓子说:“你们事妈同意了。发生了这么多事,妈也明白了,你们觉得现在幸福,妈就没什么好阻拦的。至于钱、权要那么多有什么,过得开心最重要。”
  其实他们的现在,才是她一辈子渴望得到的幸福。只是这些年她被仇恨、被争斗麻木了而已,早就忘了自己结婚时的初始。
  然后聂兰转过身,抓着乔可遇的手与皇甫曜的手说:“过去的事是妈对不起你们,是我鬼迷了心窍,你们别怪我。”
  “我是无所谓,问问小乔儿吧。”毕竟是他的亲妈,皇甫曜不可能真的怪她。但是这件事乔可遇受到了伤害,这也要她能够释怀才对。
  他将这个包袱抛过来,反而让乔可遇不知所措。她说:“没事的,您的出发点原本也是为他好。”她犹豫一下,郑重地喊了一声:“妈,你别往心里去。”
  当初,她们原本出于自己的立场的,所以没有所谓的谁对谁错。她与皇甫曜之间经历得太多太多,她庆幸的是他们现在走到了一起。所以有些感情是要经过磨砺,才会走得更加坚定。
  聂兰眼中闪着过一抹泪光,但很快隐没下去。
  她松开乔可遇的手,蹲下身子去看晨晨,问:“晨晨,让爹地和妈咪好好吃饭,奶奶喂你好不好?”
  “好。”晨晨唇角扬起甜甜的笑,点头同意,实际眼睛瞅准她衣服上的胸针。聂兰抱过她去的同时,她的小手已经抓到,用力地撕扯起来。
  “晨晨,乖,那个不可以玩。”乔可遇发现,出声。
  晨晨不理,仍然固执地拽。
  “晨晨。”乔可遇的声音严厉了一些。
  晨晨看到母亲严厉的脸色,哇地一声哭起来。
  聂兰心疼,赶紧哄着:“晨晨乖,奶奶那里还有许多玩具,走,奶奶带你去拿。”说着抱着她便往外走,转头对他们说着:“你们吃你们的,一会儿再给她做点就是了。”
  说完,人已经走出去。
  两人对望一眼,乔可遇一直觉得聂兰很有疏离感,没想到见到晨晨也可以这样随和。
  “咱吃咱的。”皇甫曜帮乔可遇布菜。
  餐厅里就他们两人,吃得倒也舒服,不用半点拘谨。
  晨晨玩累了,兰嫂煮了些易消化的粥给她喝。聂兰则打了电话,让玩具店送来一堆儿童玩具,晨晨在客厅里兴奋地玩着,弄得满地都是,兰嫂与乔可遇在旁边看着。
  聂兰这时才有空进了餐厅吃饭,皇甫曜跟进来。
  “妈。”
  “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
  皇甫曜看着她,等待她说下去。
  “晨晨还小,你们两个又都上班。不能没有信任的人在身边照顾,不如让兰嫂回瞰园照顾她吧。”
  “不用,我们有保姆。”皇甫曜回绝。
  聂兰睨了他一眼,说:“外面请的保姆看我孙女,我怎么放心。”
  “可是你这边也需要有人照顾啊。”皇甫曜说。
  “我过几天想回乡下去陪陪你外婆。她年纪大了,我这些年也没好好陪陪她。”听口气,似乎是想暂时不回来了。
  “可是……”印象中母亲是喜欢都市生活的女性,她喜欢优雅地过着,购物,享受音乐会,喜欢SPA,喜欢参加宴会等等。
  “现在对我来说,只要你们幸福、平安,妈没有什么所求了。”聂兰截断他。
  她在仇恨里过了一辈子,如今皇甫集团倒了,皇甫涵死了,那个姓韩女人的两个儿子都没有好下场。她的目的达到了,反而没有了目标。
  从前喜欢的那些东西,也不过是因为空虚为了麻痹自己而已。如今她也想开了,与其麻痹不如真真实实地活着,看着儿子幸福,多孝顺孝顺母亲,享受现在仅有的。
  皇甫曜见聂兰去意已决,便也没有多加挽留。这样也好,他有空时可以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回乡下,多去陪陪他们。
  “我后天就走了,那时让兰嫂就搬过去吧。”聂兰说。
  皇甫曜蹙眉,说:“这么快?”
  聂兰笑,说:“是啊,我也想我妈了呢?”明明快五十岁的女人了,说这话时带着撒娇的意味,却是那么自然。
  “妈,再晚些日子好不好?”皇甫曜抓着她的手。
  “为什么?”皇甫曜问,感觉他好像还有事需要自己。
  皇甫曜目光看了看在客厅里玩的乔可遇与晨晨,俯在母亲耳朵说了几句话。
  聂兰唇边挽起一抹笑,点了点头。
  ——婚礼进行时——
  从聂兰那里回来不久,乔可遇便发现有许多不对劲的地方。比如说近期皇甫曜总是早出晚归,有时接电话都会避着自己。比如说她每天在公司进进出出,总感觉有许多眼睛盯着她,然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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