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只做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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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少,只做不爱-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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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想刻意遗忘些什么,日子就样看似顺顺当当地过着。转过天便是八月十五日——中秋节,乔可遇提前采买了菜搁在冰箱里。
  虽然只有两个人,也做专程做了一桌子菜,还包了乔妈妈喜欢的水饺。吃饭的时候与往年也没什么不同,乔妈妈的胃口不错,吃了不少。
  吃过饭,乔可遇收拾完桌子,又切了两盘水果,端了瓜子、各色干果上桌。母女两人都不怎么喜欢月饼,只象征性地切了两块。
  乔妈妈坐到沙发上开了电视,等着看中秋节的晚会。乔可遇洗净碗盘坐过来,偎着乔妈妈看电视,磕着瓜子,被小品逗得直乐,好像真的暂时忘却了那些烦心的事。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也热闹了起来,原本黑漆漆地窗户上映着绚丽的烟花,一朵接一朵地绽放起来。
  乔家,这个中秋节前虽然不甚如意,却也过得平安顺遂……
  皇甫曜那边,提前一天便被聂兰招回了老宅里。
  佣人们早早将客厅装饰起来,连客厅都换了应景的家具,装饰的倒颇有几分过节的气氛。
  白天各自活动,节前该来拜访过的也都差不多了,所以这一天还算清静。
  晚上,夜凉如水,明月当空,映在水池蓝色的水面上,倒颇用几分意境。
  皇甫老宅的别墅外,挨着在外面的水池旁架起了长桌,皇甫御协同聂兰、皇甫曜、韩少玮终于是坐到了一起,安安静静地吃着‘团圆’饭。
  皇甫御依然一身藏青唐装坐在首位,左侧是衣着华贵的聂兰,与和儿子单独在一起不同,此时举止端庄,俨然一副豪门主母的模样。
  身边的皇甫曜倒是衣着随意,浅色的休闲裤子,搭配亚麻衬衫,上面解了两颗扣子,头发也没有特意打理,一贯的慵懒模样。
  对面韩少玮则显得正式的多,一身笔挺的西装,正襟危坐,那样子倒不像在家聚,反而像例行公事。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弯,似乎显得有些紧张。说起来,他也是第一次正式在皇甫家过中秋,虽然仍显得有那么点名不正言不顺。
  几个人本就不亲厚,强凑在一起气氛自然也不会太热络。只是各自静静地用餐,偶尔听皇甫御说上几句,无外乎都是公司的事或时政,实在枯燥的要命。
  “曜儿,前几天我碰到你付爷爷,就是以前外交部那个,他儿子也从事外交,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前不久刚刚调回A市。我听他偶然提了一句,大孙女好像跟你差不多大,有意在国内找个合适的人。”皇甫御突然话锋一转,提到了婚姻问题。
  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便是有意安排皇甫曜走联想这条路。
  “爷爷,你太心急了吧?”他菲薄的唇弯着,态度不拒绝,也不爽快地答应,有点模梭两可。
  “你也不小了,这事是迟早的。我已经邀请他们过几天来玩,你若有空,也抽个时间来碰碰面。”他干脆直接说了,不是询问,而是已经做了决定。
  他这个孙子虽然爱玩,但他相信皇甫曜很早心里就清楚,这一步他是迟早要走的。若想永远站在高处,自然要借助某些力量巩固。
  因为皇甫御退下政坛的时日久了,亲糸在从政人员里又没有特别出色的,皇甫家在这方面的影响力自然慢慢大不如前。A市是国家的心脏城市,他相信皇甫曜心里明白,拉拢一个在那里身居要职的家族,有多重要。
  “好啊。”回答也像随便应着,仿佛没怎么搁在心上。
  “你爷爷说得对,年轻人玩归玩,这段日子也收敛点吧。”聂兰听到儿子答应,又随后叮嘱,话都是她抢先说了,皇甫御便不好再训斥什么。
  其实凭皇甫曜的条件,趋之若骛的大有人在。但是说起攀交差不多、或更好一些的门户,大家都是注重面子的。皇甫曜的花边新闻是掩不住的,收敛一点也不过是给个诚意。
  皇甫曜唇角勾了一下,照旧优雅地品着红酒。看似风轻云淡,但没人能看懂他眸子里的讽刺。
  韩少玮一直没插话,也插不上。皇甫家就算联姻,也不会考虑自己,这便是差别。酒含在嘴里,苦涩的口感更重,缓慢地咽下去。
  “对了,听说阿琛那个媳妇回来了,是真的吗?”韩少玮正在出神,忽然听到聂兰来了这么一句。
  握着酒杯的手僵了一下,侧目正对上聂兰不怀好意的目光。
  灯光下,将近五十岁的聂兰,在高档化妆品的滋养下,看来也不过才四十上下,不但保养得当,且依然笑得优雅动人。但是看在韩少玮眼里,却刺眼的紧。
  首位的皇甫御闻言也拧了眉头,看向韩少玮的目光有些不赞同,问:“真的?”
  对上皇甫御的眼睛,他眸色闪烁了一下,应了声:“嗯。”简单的一个字,似乎是割着嗓子吐出来的。
  皇甫御听到回答,脸色果然变得也不太好。本就不太和谐的气氛,顿时陷入短暂的凝滞,半晌才听到他说:“让她滚回去,少给在这里丢人现眼。”
  声音微抖,明显带着克制的怒气。
  “她的签证到期,只是回来补办而已。”韩少玮解释,显得有点着急,也透露了些许维护的意味。
  皇甫御蹙眉:“那就给她弄张绿卡,告诉她以后少来纠缠。”
  面对皇甫御的强势,韩少玮只是顿了一秒,便妥协地回答:“是,爷爷。”
  在皇甫御面前,韩少玮一向严谨、恭敬,几乎言听计从。因为在这个家里,他能坐在这张桌子上,完全是靠着皇甫御。
  “我也累了,今天就到这里。”似乎是被扫了兴致,皇甫御拿纸布压了压嘴角,撤下前襟的餐布起身。
  韩少玮也赶紧站起来,殷勤地搀扶着他。
  皇甫御看了他一眼,倒什么也没说,两人缓步朝着别墅走去。
  聂兰倒没有什么反应,照旧优雅地切着牛排。半晌,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对皇甫曜说:“看到没?这才是亲孙子。”
  皇甫曜也笑,眸色好像渡着层东西,让人看不太清,只问:“我用得着这样吗?”神情倨傲,如今皇甫集团握在自己手里,就是皇甫御又怎么样?他手里那点的股份也不及自己一半。
  如今他听话,只是因为爷爷现在多数的决定都是在为自己打算。此时的皇甫曜太过傲娇,并不会预见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跌下去。
  聂兰更是不以为意,她觉得从小亏欠这个儿子父爱,所以一向惯着他,喜欢看着皇甫曜过得潇洒肆意。只要他做的,她都会适度纵容。
  “要约会赶紧走吧,记得别玩太过。”知道自己的宝贝儿不喜欢待在这个家里,所以她出口赶他。
  “急什么,怎么也要陪你吃了甜点,就咱俩分一块月饼多好。”他不正经地搂着聂兰的肩,话那样说着,其实只是想体贴地多陪自己母亲一会儿。
  “好。”聂兰笑着。
  晚上10点,正常作息的人都已经睡了。但对于年轻爱玩的人,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皇甫曜从聂兰的房里出来,正看到韩少玮的身影也正从主楼里走出来,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走向车库。
  “安琪,你别闹,我马上过去。”他的声音一贯的清冷,只是迈向车库的步子急促。
  皇甫曜站在水池边,蓝色的水在景观灯下波光粼粼,手里的烟盒砸进平静的水池里,搅洒了池里的月光。
  法兰西蓝的车子开出铁闸,他手才伸进裤兜才摸出电话,吩咐:“跟着韩少玮。”
  那头似乎是应了声,他握着手机的手垂下来,暗夜中,滟红的薄唇边,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半晌,才举步朝着自己的车子走过去,慢慢开出老宅,寻乐子去了。
  ——分融线——
  韩少玮待皇甫御睡了,才回到房间。不久之后,便接到了安琪的电话。
  她又闹起来,电话里安抚不了,威胁他若不出来,她便直接开车去皇甫老宅找他,韩少玮没有办法,只得开车出去。
  其实安琪住得不远,就被他安排在市区的公寓里,还是他与韩少琛出国前住的地方。
  乘着电梯上去,按了门铃,好半天都没有人开门。韩少玮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钥匙开门进去。
  客厅里意外的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动静。
  “安琪?”他试着叫了一声。
  脖子突然被人从后面搂住,脸颊被人亲了一口:“亲爱的,有没有想我?”一股女性香水味魅惑地散开空气里。
  “别闹。”韩少玮冷淡地扯下她的手臂,转身去开灯。
  “别——”安琪阻止的声音截在亮起的光线里,她不适应地用手挡在眼前。
  客厅里还是原来的摆设,不过桌子上摆了食物、红酒、还有未燃起的蜡烛,显然是为他来准备的。
  “少玮,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她委屈地看着他。韩少玮心里升起一丝愧疚,但没有说话。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吗?我刚回来,猛然看到你撇下我,追个另一个女人跑了,我……对不起嘛。”安琪服软,上来抱住他。
  韩少玮有些疑惑地盯着她,他都没解释,她的个性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
  “我已经知道,她就是阿琛的那个女孩……”迎上他的目光,她有些局促地坦白。
  “你怎么知道的?”韩少玮目光锋利起来,质问:“你又乱翻阿琛的东西?”
  “我没有,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以前的照片,你们这里的东西都没收,到处都可以找到蛛丝蚂迹嘛。”安琪狡辩,低垂着的眼珠在长长的睫毛下乱转。
  韩少玮对于她的行为,很是无奈,也懒得再说。
  “我们不说这些啦,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牛排,赶紧尝尝。”安琪讨好地拉着他,往桌子边走。
  韩少玮其实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便走了过去。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了晚餐,一直都是安琪在活跃气氛。
  “安琪,明天就回去吧。”将最后一口牛排吞下,韩少玮放下刀叉,终于开口。
  “为什么?你就那么讨厌我?”安琪的声音尖利起来。
  韩少玮不说话,只是拿纸巾擦了擦嘴角。
  安琪身子前倾,越过小圆桌面,拽着他的衣袖:“我不闹了,不闹了还不行吗?别赶我走。”她的目光乞求地看着他,一点也不想离开。
  “安琪,不是我不想让你留下,是爷爷已经知道你回来了。”他也没有办法。
  安琪拽着他衣袖的力道松了一点,眼里流露出一丝绝望。半晌才说:“我们待在美国多好,你为什么一定要回来?”
  “因为我不能让阿琛的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过去。”他扯回她手里的衣料,眸色冷凛。
  因为无能为力,所以更想弥补,哪怕也许已经毫无意义……
  ——分融线——
  皇甫曜寻乐的地点照旧是燃烬酒吧,中秋的夜晚格外火爆。皇甫曜到的时候,方志熠这群人也刚被家里放出来,节目还没正式开始。
  “哟,大少自己来的呀,怎么没带上新宠?”那天渡假村的事,这群人大部亲眼所见,又加上他这阵子素行良好,还以为他暂时收了心呢。
  “什么新宠?”他唇角勾笑,弧度有点意味不明。
  他们不提,他是差不多快把乔可遇忘了。倒不是他隔花心,而是才隔了两天而已,他又忙得晕头转向,还没抽空想起来罢了。
  这会儿被提起来,想到那晚的情景,觉得将人放掉也是好的,免得自己再失控。倒不是怕伤了她,只是他那天的反应都不像自己,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哟,看大少那天的阵仗,我们还以为你要金盆洗手,被个小丫头收了呢。”
  “说什么哪,要真那样,这里的女人还不哭死。”
  “哪里这里的女人,是全J市的女人都要哭死喽。”
  “照你这么说,咱们皇甫大少要真结婚,J市还不得被眼泪淹了。”
  调笑声拉回他的思绪,皇甫曜难得的没有辨驳两句,将身子倚进沙发后座里,点了支烟抽起来。
  “行了,就听你俩人在那里瞎吵吵,赶紧赶紧的,过来摸一把。”方志断在麻将桌那边招呼,可能是嫌两人太聒噪。
  两人看了皇甫曜神游的样子一眼,倒也识趣,赶紧地过去了。
  方志熠走过来,拍拍皇甫曜的肩膀。他侧目看了方志熠一眼,继续抽烟。方志熠朝角落里招了招手,角落里走过来一个女人。
  黑色的直发,穿着白色的雪纺裙,年纪应该在二十上下,感觉还是个学生,一脸的青涩。只是看了皇甫曜一眼,便不敢抬头,脸上浮起一层红晕。
  “这是日昇的方总孝敬你的,感谢你上次出手相救。哥们我了解你的口味吧?”方志熠得意地看着他,示意那女孩坐过来。
  无非又是欠了皇甫曜的,用这个还个人情罢了。
  女孩很乖巧,也不见紧张,挨着皇甫曜的身边坐下来。
  皇甫曜的眼里照旧不惊不喜,甚至有点厌倦的感觉。倒了杯酒喝,倒也没有表示拒绝。
  方志熠心里直叹,这皇甫曜最近真是有点阴阳怪气的,更让人猜不透心思了。他是个知足常乐的,不延烧到自己也懒得深究,便自己找乐子去了。
  气氛渐渐热起来,拼酒的、唱歌的、打牌的都在忙活,男人的调笑,女人的娇嗔充满了整个包间,唯独皇甫曜这边安安静静的,他抽着烟,偶尔喝着女人倒的酒。
  这时包厢的门被人打开,陶瑶一身白色洋装走进来,脸上也没有像以往似的化着浓妆,而是淡淡的,脸蛋倒也显得清丽,一看就是照着某个人的喜好特意打扮过。
  眸子在包厢里转了一圈,很快定在皇甫曜身上。她脸上一阵欣喜,抬步便朝站他走过去。突然闪过来个人影,挡住了她的路。
  “哟,这不是陶大小姐吗?几天不见?改走清纯路线了?”前些日子刚被罗桑的破头的胖子华总,眼睛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扫着,眼睛猥琐地盯在她傲人的胸前。
  “滚开,本小姐不是来找你的。”陶氏虽然陷入危机,但陶瑶的性子还没改过来。就算打扮得温顺,一出口还是露了本性。以前就觉得这死胖子恶心,现在自然也不给面子。
  “哟嗬,事到如今你敢这么嚣张。”那华总不乐意了,捊着袖子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陶瑶根本不理他,推开他便想直奔皇甫曜,无奈胳膊被他抓住。
  “死胖子,你给我放手,放手——”胳膊被捏得生痛,她气得大叫,这时的她还不懂得恐惧。
  但是男女的力量悬殊,平时任她嚣张,不过是看陶氏的面子,如今陶氏眼看就要跨了,安氏也解了婚约,谁还能给她撑腰?
  “华子,赶紧的,如今你还怕她做什么?”平日里,这群公子哥里也有不少被陶瑶看不起的,这会儿起哄,无非也都是存了幸灾乐祸的心态。
  眼看陶瑶被那华子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她也是野蛮惯了的,哪里那么好欺负?一脚就踢中了华子的命根子。
  “啊!”华子吃痛,弯腰捂住裤档叫出来。
  陶瑶趁机使劲推开他,一个箭步便窜到了皇甫曜面前。他正好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幕,似乎一点儿兴趣也没有,眼皮都没抬。
  “皇甫少爷。”陶瑶的手唐突地抓住覆住皇甫曜拿着酒杯的手背。
  皇甫曜抬眸,眼在一瞬间迸射出冷光,惊得陶瑶下意识地想松手。但是很快敛了心神,大着胆子并没有完全松开。
  华子忍痛站起来,本来是要找陶瑶算帐,看她跟皇甫曜纠缠在一起,也不敢造次,只得捂着下身站在那里。
  “皇甫少爷,请你放我们陶家一条生路吧?”陶瑶不懂得绕弯子,很直接地说出来。
  皇甫曜饶有兴味的目光从她这身打扮上绕了一圈,一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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