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被子扔到地上,双手撑着她的身侧。
他的身子突然欺近,那股冷蔷薇的气息笼罩过来,此时却只让她厌恶。
“走开,别碰我。”她的反应过份激烈,脚踢在他下腹上,让皇甫曜吃痛的俯下身子。
乔可遇趁机从他的身下溜出来,一边往床边缩一边叫:“皇甫曜,我不会让你再碰我。我嫌你脏,一根手指也不准你碰。”
“嫌我脏,以前不是每天晚上都被我压在身下?乔可遇,你早就被我染脏了,这会儿才想来为他守身如玉,是不是太晚了?”她为了韩少琛排斥自己,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不,我没有,我不知道,所以琛哥哥会原谅我,会原谅我的。”她抱着自己的双臂,仇恨似的瞪着他。
不知道?她可真会安慰自己!菲薄的唇角划开一抹凉薄,直叫人心惊。不过他倒是什么也没说,起身便出了卧室。
乔可遇缩在床边,凌乱的发披散下来,映着苍白的脸色。
床头还搁粥,一阵阵饭菜的香味飘过来,她却觉得泛胃,恶心感觉上涌,趴在床沿上干呕起来
从昨天起就没怎么吃东西,所以根本也吐不出什么,但是呕过之后整个身子已经虚脱掉。她无力地躺在床上,没有心思去想明天。
甚至颓废地想,如果不能摆脱掉皇甫曜,真这样死掉也是好的。
恍恍惚惚地不知睡了多久,吃力地睁开眼睛。房间里的光线大亮,刺得她赶紧闭上眼睛。手挡在额外慢慢睁开眼睛,眼珠朝窗外转了转,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醒了?”皇甫曜的声音从身侧传过来,带着一股冷森森的味道,让她的身子一下子紧绷住。
她慢慢转过头,看到皇甫曜光着上半身倚坐在床头边,指间一点星火闪烁。
精致妖孽的面容恢复成一贯的慵懒,唇角扯着闲适的笑痕。充足的光线,将壁垒分明的胸膛,每一分肌肤纹理都照得分明。
但是她感觉他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又说不上来。不想深究,她别过眼睛视线落在床尾,然后被墙上那幅突兀的照片震住。
乔可遇盯着墙上那张照片,是韩少琛的放大半身照,脸部的表情清冷,目光也是一贯的清冷,就那么直直地与她对视着,乔可遇的脸色变得煞白。
“怎么样?我为你准备的惊喜还满意吧?”皇甫曜问,唇间吐出薄薄的烟雾。
乔可遇只觉得身子颤抖,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强撑着问:“你想干什么?”
皇甫曜将烟碾灭,抬起眸来,凉薄的唇划开残酷的弧度:“你不是说他没看到,会原谅你的吗?那我就让他亲眼看看。”
乔可遇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心一直沉下去,只有想逃开的冲动。
他却快速越过大半个床面过来,紧紧勾住她的腰身:“你念着的,想着的不就是他吗?跑什么?”
“放开,不准碰我。”女人眼中淌着泪怒骂,拼了命的挣扎。
他却粗暴的压住她:“你难道不想让他看看,自己是怎么承欢在我身下?嗯?”
他非要灭掉她心里所有的希望和自我慰藉,他要让她没有一点退路,只能乖乖地待在自己身边。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
☆、090 怀yun了!
“你难道不想让他看看,自己是怎么承欢在我身下?嗯?”
他非要灭掉她心里所有的希望和自我慰藉,他要让她没有一点退路,只能乖乖地待在自己身边,这是他一贯的手段。如同上次让汪兵韬亲眼见证他们发生关糸一样,却不知道这种方式只能把彼此的距离拉得更远。
“皇甫曜,你放开,放开——”她尖叫着挣扎,心被恐惧吞噬。
她在害怕,没有听过他说不让韩少琛安生的话,她还可以拿不知道慰藉自己。如今皇甫曜再碰他,当着‘韩少琛’的面,那张清冷的眼眸在盯着他们,在盯着自己被皇甫曜侵占。
她受不了,她已经濒临崩溃,身子疯了一般的扭动挣扎,拒绝皇甫曜的靠近。
皇甫曜脸色凛冽,双手按着她的双肩,将她死死地压回床上。她的手臂推拒着他,却使不上力气,只能用脚蹬,腿却被皇甫曜趁机分开,身子强行挤进去。
“皇甫曜,不要,不要,你放过我吧,放过我。”没有前戏,没有爱怜,她的裤子连同底裤被强行褪下来。
被子早就因为挣扎而掉到了床下,冰冷的空气让她的浑身发颤。好冷好冷,冷得好像心都蜷缩成一团,肚子也开始发痛。
她本能的蜷起双腿并拢,却被他死死压住。
“兰嫂,兰嫂,救我,救我——”她朝着房门外哭喊,现在能想到唯一可能会救她的希望。
“不用叫了,她已经回老宅了,今天没有人能救你。”他强压着她双腿,让yu望抵住她。脸上的线条冷硬,眼中带着抹狠绝,似乎已经决心要毁掉她。
乔可遇的身子被他死死压制,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感觉他一点点侵入自己。小腹疼得更厉害,她抡起拳头打他,让他滚出去。
皇甫曜丝毫不为所动,他说:“你不是要为他守身吗?我就让他亲眼看着,看着你以前在床上的每一天,是怎么被我弄得尖叫连连,以后就怎么被我压在身下占有。”
这话说得真是歹毒!
“我也让你好好记住,永远的记住。不管你心里曾经是谁,将来有谁,他死了最好,不然我一样会让他消失。乔可遇,你永远只能是我的女人。”宣布,然后冲击进去。
乔可遇几乎昏厥。
她抱着肚子,冷汗连连,连尖叫和痛吟都发不出声来。
皇甫曜看着她脸色煞白,五官纠结在一起的痛苦样子,动作突然顿住,终于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乔可遇,你怎么了?”他担心地问着,手刚碰到她的手臂就被她挥开。动作虽然无力,但是厌恶他的碰触是如此明显。
皇甫曜的眸子黯淡了一下,但看她真的很痛苦,还是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
乔可遇立刻缩成一团,如同一个虾球般蜷缩着,浑身还在打着颤。
他强行让她的身子扯开,发现她一只手掌压在小腹上。
“到底怎么了?肚子疼?”皇甫曜开始着急,无奈她就是死咬着唇不说话。
皇甫曜看她浑身抖得厉害,赶紧捞起地上的被子给她盖住。
乔可遇却以为他又要靠近自己,身子向床边挪了挪,差点掉下去。
皇甫曜心惊胆颤地伸出手臂,将人整个揽过来,抱进自己的怀里,才免了她掉下去的命运。
“放开我……”声音有气无力,却还在坚持,似乎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皇甫曜却没有看她,目光盯在她原本蜷缩在床面上,那块褶皱的处几朵红色血块印在上面,显眼的有些刺目。
他心上升起一丝不安,着急地问:“乔可遇,你到底哪不舒服?”
乔可遇的精神不济,思绪已经混淆。只觉得咆哮在耳朵的声音很尖利,让她很不舒服,直觉地蹙起眉头。
皇甫曜只好将她平放在床上,身上并没有伤痕,那么……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帮她检查了,脸色越来越难看,掏出手机便给医院打了个电话。
然后找了乔可遇的衣服出来,乔可遇已经陷入昏迷。他手忙脚乱地给彼此穿上衣服,确定将乔可遇捂得严严实实,将她小心地抱上车后,车子飞快地窜出去。
20分钟后,车子开进郊区的医院,这条路不阻,一般也不会泄露病人的**。
急诊室外已经站了多位医护人员等候,他将乔可遇抱上推床。护士便推着乔可遇进去了,床下的铁轮轱辘轱辘地响着,在安静的医院大楼里显得分外突兀。
皇甫曜站在急诊室外,背倚着冰凉的墙面,手中的烟火升起袅袅的烟气,燃了大半截烟灰在上面。他没有抽,也没有弹掉,只是站在那里等待。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急诊室的门才被人推开。
他仿佛才从冥想中回过神来,问:“怎么样?”
“出现先兆流产迹象,但是好在发现及时,孩子是保住了。不过安全起见,还是住院观察几天,再做个详细点的检查。大少以后…不要那么激烈。”回答他的还是比较相熟的女医生,一听他在电话里的形容,心里便有些底。
至于最后那句隐晦的话,她相信皇甫曜更是听得懂,这种玩法也太激烈了。
但皇甫曜却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先兆流产?发现及时?孩子保住?蹙着眉,还在想那些耳朵捕捉到关键词,然后才有点不敢置信地看向那女医生,用眼神询问,这些话的意思是乔可遇怀孕了?
女医生似乎见过许多这种反应,更知道他这种身份而言,这未必是个好消息,只能很无奈地笑了一下:“大概有8周左右。”
得到证实,皇甫曜心绪复杂,也分不清是喜是悲,他只是在努力地消化这个消息。突然觉得指间一痛,手下意识地抖着松开,烟蒂从指间掉落下去。
这时急诊室的门被人推开,推床轱辘轱辘的声响又起,乔可遇昏迷着被挂着水被推出来,一直送到了楼上的病房。
医护人员将乔可遇安置好便走了,皇甫曜在病房里守着她,想到这时候还是找个有经验照顾比较好,便打了个电话把兰嫂叫过来。
她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乔可遇挂完水后却一直在睡。皇甫曜跟她简单地讲了情况,让她看好乔可遇,将该准备的东西多准备一些。
兰嫂听说乔可遇怀孕起先吃惊,又见皇甫曜吩咐的事,他脸的表情虽然不像喜悦,但好像隐约透着要留下这个孩子的意思,不由松了口气。
虽然像皇甫曜这样的家庭比较复杂,但那好歹是条生命。兰嫂善良地想,能留下来也是好的,不然乔可遇该多受罪,又该多伤心。
“这件事回去谁也不要说,包括我妈,知道吗?”皇甫曜最后叮嘱一句。
兰嫂是跟着聂兰的人,如果自己特别提醒,很怕她说漏嘴。现在,他还没有决定要怎么办,所以并不想多惹麻烦。
兰嫂脸上闪过为难,就怕聂兰事后追问,但还是勉强点了头。
“出去吧。”皇甫曜说。
兰嫂退出去。
皇甫曜来到病床边,乔可遇还在昏迷,头发遮着大半张苍白的小脸,睫毛在眼晕下留下一道扇形的阴影,短短两天而已,竟已经这么憔悴。
指尖摸上她细嫩的脸颊,实在无法想像,这个女子居然有了自己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心情,但是好像并没有想像中糟糕。
手掌从被子下伸进去,慢慢覆在她的小腹上,那里依然平滑紧致,完全感觉不到一个生命的迹象,但是他却已经无声无息在这里孕育存在。
昏睡中的乔可遇似乎感觉到小腹上传来的温度,慢慢睁开眼睛,眸子里映入皇甫曜的脸。然后身子骤然紧绷,身子向后缩去。
“别动,医生说你现在很虚弱,需要卧床修养。”皇甫曜紧张地按住她。
乔可遇却并不领情,她还记得自己昏迷前,他是怎么对自己的。吃力地伸手将他的手臂搁开,冷声说:“别碰我。”
皇甫曜的眸子暗淡了一下,但随即慢慢收回手,耐着性子问:“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让兰嫂去买?”
乔可遇诧异地看着他,这语气一点都不像皇甫曜,不由怀疑地上下扫着他。
这时兰嫂敲门进来,拎着印着饭店字样的盒子,将大部分菜品搁在茶几上。然后将专程买得汤吕端过来给乔可遇说:“乔小姐,你很久没吃东西了,趁热吃点吧。”
一股很浓的味道飘过来,乔可遇直觉得反胃,捂着嘴巴起身,趴在床沿上就干呕起来。
皇甫曜神色微动,兰嫂赶紧将汤搁在桌子上,拿了个塑料盆搁在床下。
乔可遇干呕了几声,也没有吐出什么,只是身上虚脱的难受,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乔小姐,漱漱口吧。”兰嫂把水杯递给她,乔可遇就着杯沿将水喝进去,又慢慢吐出来。
皇甫曜见她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漱完口之后就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由担心地问:“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喊医生?”
“大少不必担心,女人怀孕就是这样的,过去前三个月就好了。”兰嫂笑着解释,此时的皇甫曜脸上带着连他也不知道的紧张。
但是她这一句话却惊得乔可遇骤然睁开眼睛,抬头瞪着她的眸子张得老大,紧张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兰嫂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又不安地看向皇甫曜,难道乔可遇自己都不知道吗?
“医生说你怀孕了,大概两个月左右。”皇甫曜的声音穿透满室的寂静,直达她的耳膜,却震得她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怀孕?皇甫曜的?!当然是皇甫曜的,但是…怎么可能?
突然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转头去看皇甫曜,仿佛仍不能置信。他也盯着自己,眸子讳莫如深,但可以肯定,这个消息是真的。
“乔小姐,怀孕了就要补充营养。女人这时候虽然都没胃口,但是为了孩子,你还是要多少吃一点吧?”兰嫂在一边劝。
乔可遇像没听见似的,只是看着皇甫曜。但是他没有表现出一贯的慵懒随性,脸上连一丝笑容也没有,又不像是在隐怒,脸色平静的让人猜不透心思。
可是他怎么能这么平静?他不是不要孩子的吗?在自己跟着他的第一天,他就明确地表示过,还是说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你想怎么处置?”她出口问,声音艰涩,甚至带着一点抖音。
皇甫曜看了一眼兰嫂,示意她出去。
兰嫂会意,将汤放回桌子上,转身出了病房。
室内又安静下来,静好像没有两人的呼吸,静得仿佛一针掉落都能清晰听见。
“皇甫曜?”她忍不住叫,似乎已经失去耐心。
“你先把身体养好,其它事以后再说。”皇甫曜上前端起桌子的汤碗递给她,不想在她这么虚弱的时候,讨论这个问题。
乔可遇挥开,不自觉地将手覆在小腹上,这里居然存在着一个孩子,自己的孩子。两个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它确实已经存在了,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
她与皇甫曜开始的种种,直到昨晚的情景,想到了韩少琛的死,想到皇甫曜说的那些侮辱的话,头疼的厉害。
“乔可遇,不舒服就再睡一会儿吧。”他知道她累,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
乔可遇却唇边扯出冷然,说:“你不用假好心,尽快安排做手术吧,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她相信皇甫曜也不想要,所以还是尽早解决掉好,虽然说出这些话,心有些发痛。
“你说什么?”皇甫曜眸色瞬间冷下下来,将汤碗搁下,上前来抓住她的肩头,似乎不敢相信她居然能轻易说出这么冷酷的话。
那可是一条生命,是他与她的孩子。自认冷情如他,也不能如此轻易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她怎么能?
“我说请你尽快让医生安排手术,时间拖得久了会很麻烦。”她重复,与刚刚说出来不同,现在每重复一个字,都像在扎着自己的心上,是真真实实的痛。
说不上对这个孩子有什么特别感情,更何况他的父亲是皇甫曜。只是它毕竟孕育在自己的身体里,想到被生命被剥夺,她还是会痛的,很痛。
“乔可遇!”皇甫曜死死地瞪着她,手指已经嵌进了她的肩胛里。
她还真说得出来!
乔可遇盯着他隐怒的眸子,里面闪着熊熊火光,他胸膛起伏,似乎在生气。
可是他气什么?这不是如他所愿吗?
皇甫曜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事实上乔可遇没醒过来之前,他还没想明白要拿这个突如其来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