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感觉自己说话带着古装剧的味道,是我自己多想了咩?)某颜抓耳挠腮中、、、
第六十六章 决绝,她的选择
共有3866字(包括空白字符)电闪雷鸣,天际的虚无压抑终于被无情地打破,大颗大颗的雨滴恶狠狠的砸下来,好似要把这天撕开一道无法弥合的口子,把这地砸出一个大窟窿让那天外熊熊烈火燃烧了世间万物才肯罢休!温和的春季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雨水汇聚成舞动的蛇的身躯,如一条条蚂蝗钻进人的每个毛孔,贪婪吸食着人体的血液,大雨冲刷着所有罪恶的心灵,将这一切的血光都荡涤个干干净净。
凌月躺在榻上,闭眼,是东方陌轩孤傲冷傲淡漠的背影,睁眼,是他阴邪寂灭的笑容,他手指的余温仿佛还停留在她的发间,却再没了令她心醉的墨香。
百里之外的皇宫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隐隐传进她耳中,凌月猛地睁眼,指上白玉戒猛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金光,照的整个房间亮如白昼,青色中丝丝血丝如同徐徐绽放的血色曼珠沙华,她心中顿感不妙,提起无双剑如一道闪电般冲了出去。
“二丫!”凌月大叫着东方雪羽的名字,心突突的跳着,太阳穴上一阵强烈的不适应,预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皇宫,皇宫,是二丫出事了!二丫一定出事了!
她心中在她逃避着什么,不敢去想,不敢去想这一切到底和谁有关。
黑黢黢的大街上空无一人,每家每户都关闭了灯火,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雨水中横冲直撞如鬼影般一动,甩开身上所有凝结的雨水,她浑身湿透也顾不得,只是疯了一般前奔!她要去证实心中的猜想,她不敢去证实心中的猜想,跑到她早已经段炼成钢铁的双腿麻木肿胀,决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皇宫高高的宫墙对她形同虚设,黑寂的身影跃上墙头,霎时怔在原地。
百鬼横行之夜,皇宫内血染红了大雨,雨水和鲜血混合在一起,无数人昏死在地上,尸体正被成千上万头半人半兽的怪物啃食着,残缺的手臂,零落的大腿,冒着血泡的心脏被活活挖了出来,一个长着獠牙的男人正伸出细长的舌头舔着心脏上的鲜血的味道,雨的腥气和血的腥香混合似乎刺激的它胃口大开,青绿的躯体,色彩缤纷的瞳孔映出垂死挣扎者绝望的哭泣。
二丫,二丫你在哪?凌月疯了一般在宫中各个角落如针引线地穿梭,无数只手臂伸向她的面前,被她无情的一剑砍下,只在寻找那个永远自然纯性时不时抽风的二丫。
蓦地,她瞥见墙头一个黑色的小小身影,站在大雨中,看样子像是个小孩,他的身后正站着一个挥动爪牙的半兽人,凌月身影位移,无双剑一出一抹血光消失在雨水的冲击下。
她一把抱起那个孩子,却发现他在她的怀中难得的安静,甚至看见这些半兽人没有一丁点小孩该表现出来的惊慌,只是冷冷的睥睨着眼前的怪物。
凌月将这小孩揽在怀里单手无双剑法剑光如飞花绾月,招招剑法如冰刃射向四周的怪物,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使她看起来狼狈不堪,惨白的脸上黑色胎记骇人心魄,可她没有半分吃力的样子。
小孩抬起头,看向将自己抱在怀中奋力厮杀的小丫头,神情阴冷,双眸闪过一丝赤红的光,又很快飞逝。
凭着记忆中的永和宫路线,她一路斩杀了几百个怪物,终于来到这永和宫中,却只见遍地的残骸和四处游荡的似兽非兽似人非人的怪物,还有触目惊心的血迹,显然宫中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更糟!
凌月放下那个孩子,眸中是从来没有过的狠戾和嗜血,梦影剑法已经对付不了这些皮糙肉厚酷爱血腥的家伙,一声怒喝,耗尽她十几年心血方才有所领悟的独门秘籍飞雪十三式已出,永和宫里霎时阴暗沉沉更甚殿外雷电交加的夜空,更加诡异的景象瞬间出现,灰黑的雪花片片飘落如鹅毛一般,没有源头,落在地面毫无声息却不留半点水迹,静止在空中等带令下,凌月怒眉一挑,片片黑雪带着腾腾的杀意如风动瑟瑟竹林刺向每一只的眼球,怪物们眼眶爆裂的声音被无尽的大雨吞没,嗷嗷叫着在宫中四处逃窜,再顾不得抓人来吸食血液,不一会儿,永和宫中很快只剩下她和那个小孩。
她游走在永和宫所有东方雪羽可能藏身的地方,找遍了宫中各个角落,却始终没有发现她的影子。
泪水无声的流淌在她冰冷的脸上,凌月双腿一软,右手靠着无双剑支撑,单膝跪在地上,她的眼泪打落在一滩乌黑的血迹里,眼前仿佛出现了东方雪羽的影子,初见时满身臭哄哄嗜酒如命得小乞丐,桃花林里大叫着追杀她的二丫,满嘴脏话被她欺负的公主,不,她不相信那个爱笑爱闹的丫头就这样被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撕成碎片葬身那些怪物的肚子里!
凌月擦干脸上的眼泪,提起手中的剑,向着她心中最后一处,最想逃避却又不得不面对的地方走去。
小孩紧跟在她身后,她走一步,他走一步,只毫不犹豫地跟着她,似乎在她的身边,有那些怪物们最害怕的东西。
勤政殿,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电流却忽的转向,劈裂了这三个大字,“轰”的一声,匾被雷劈成了碎末,连一丝尘埃也不能飞起,大雨像一只粗糙的手打磨着上面的文字,直到它被磨得面目全非。
他斜倚在那张宽大的龙椅上,静静聆听这雨夜沉默的血腥,闪电一瞬间愤怒地照亮的脸如仙入魔,堕入沉沦不复之地。
“二丫失踪了。”门外传来她冷冷的声音,身后还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孩,两人浑身滴着雨和雪的混合体,粘稠又顺滑,滴在地上,一声一声敲打控诉着暗夜的罪恶,她的神情却比他更冷,是希望破灭后的绝望深渊,还是没能挽留的忏悔?
“是么,你没有拯救她?呵。”他嘲讽的样子刺痛了她的眼睛,却无半分动容之色,仿佛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拯救?楼陌轩,你造的孽要我来拯救?!”凌月冰冷的语调中是满满的痛,轩,她爱的那个轩,真的,回不来了?
“造孽?呵,月,你是最不应该说这句话的人,因为你最没有资格。”他平静地道,这份平静却激起她心中万丈狂涛怒浪。
她没有资格?究竟谁,最没有资格。
“二丫于你而言,真的没有一点点的重要?”她含着泪道,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她以为,纵然他不再是过去的楼陌轩,至少,他的心中还会保留着人类的感情,至少,他还记得过去所发生的事情,至少,他没有完全回到完全魔域中那个孤零零的圣子的状态。
她错了,她不该用她的思维去理所当然地想事情的发展,她应该有所警觉,有所准备,这样,皇城之中就不会妖孽横行,不,那不是妖孽,它们是半兽,是半兽!
“东方陌轩,她是你的妹妹。”眼泪和着雨血,青绿的血,鲜红的血,流在脸上,也流在心里。
他紫色的眼眸看向面前的小女孩:“你是第一个,让本王说这么多话的人。”
“那又如何?”她收起所有的泪,东方雪羽死了,连尸首也不曾留下,她是流月最传奇的公主,却做了邪恶世纪来临的牺牲品,二丫,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本王不喜欢有人,总是牵绊着我,所以,”他的话还未完,凌月已毫不犹豫打断:所以,你不许有任何人和事超出你的掌控,所以,你会选择了结我。“
”不愧是本王喜欢过的女子,心思聪颖果然是寻常女子不能相比。“他一步步走近她的身边,修长的手指上锋利的指甲勾起她的下巴,在那白皙晶莹的肌肤上划出一道伤口,汩汩鲜血从那伤口渗出,妖媚着盛开在漆黑的雨夜,又是一个闪电轰鸣,清晰得耀眼,映着她苍白面无血色的脸颊。
他伸出舌轻扫过她的伤口,她的血好香,不是宫里那些肮脏令人恶心的味道,独有的香甜让他迷恋不已。那股茉莉香似乎是深入了她的骨髓和血液,融化在他的鼻尖,他妖红的唇齿间满是她的血香,那血因他的吮吸而流的更加汹涌,他毫无遗漏得将它们一滴滴全都舔嗜干净,紫色的眸时刻盯紧那道流出让他不能自已的液体的口子,等待着它缓缓渗出,他多想这具身体上全是让他迷恋的伤口血香。可惜,他始终无法再划开一处,因为他的胸口沉闷,隐隐作痛。
从前的她也是这般得让他心醉迷恋,现在,他更舍不得放手。
月,你逃不掉,你是我的,任何人都别想把你从我手中抢走,任何人。
凌月感觉到下巴传来一阵刺痛,她的血正被他吮吸进口中,心中莫名地腾起一种空落,她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比寒月圣洁清冷,却如吸血鬼一般热烈对她的血液着迷。
渐渐地,冰冷如黑蛇的舌在逐渐加大力道,她的意识在模糊,血越流越多,越流越欢快,他的指甲将那道小小的伤口划得更加狭长,冰紫的瞳孔带着些许兴奋缓缓放大,眼珠不错一点位置得注视着流出潺潺血溪越来越大的伤洞,那血令他几乎发狂,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饮干面前女子的血液!
”怎么,不喜欢这样的死法?“察觉到她的失神,他勾起了唇角,她的鲜血填满了他唇角的缝隙,他再次意犹未尽得将它舔嗜。
她慢慢伸手,毕生功力倾于一式,掌下球形蕴含了她所有内力的巨大圆晶在一层又一层变大,《弑神》,你若天地可毁,能否毁了眼前魔性重重泯灭了人情的魔子?
他仿佛没有察觉,仍然俯下身舔嗜着她伤口的血液,感受那世间独一的女子带给他独一无二的奇异。
”轰“!楼陌轩的身子瞬间弹出几米远,他快速后腿了几步方才站稳,狞笑着看向眼前的女子:你不是说过永不背叛呢!这点折磨就受不了了?呵,你果然,还和以前一样口是心非!”
无双剑的寒光映在他略显狰狞却不失圣洁魅惑的脸上,凌月转身,再不看他一眼。
轩,这就是你爱的方式么?
如果是,那么,我不会放弃。
大雨过后,浓云渐渐散开,一层一层愁烟,一阵一阵难咽的呜咽。皇宫,血色皇宫,一夜之间如暴雨残风摧毁的花朵,大雨冲走了血腥,却冲洗不了脑海里永久不灭的记忆。
如你我之间的记忆,你要我亲眼见证狠心忘却,我却将所有刻在心底最深处。
他要我忘记,她却因此清醒。
雪居院,一大一小的身影再次伫立,一个忧伤,一个毅然。
“丫头,你……”老头无奈而又心痛地看着他一手带大的最得意的弟子,欲言又止,千言万语终于化成一口苦辣的灼酒,灼的他满心焦痛。
“师父,纵然他是所有人心中的魔,在我心里,他永远是当初的楼陌轩。”凌月目光迷离。
那夜白雪月光,至死不忘。
小小的身影跪下,三叩首,沉重拜别。
一声叹息,落在了谁坚定的心上。
第六十七章 踏路征途
;“你真要跟着我?”她面无表情,这个小孩自从被她救下,就一直跟着她,她走到哪,他走到哪,似乎永远不知疲倦,他从皇宫里出来到现在,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走。”他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很模糊,发音有些滑稽,却大概能让人明白他的意思。
“我去的地方,很远。”凌月并没有理会这个奇怪的小孩,也许,他根本不是普通的孩子,她当时只顾着救人,没来得及多加思考,现在想来,他能在那样恐怖的地方活下来,面不改色,以他的年龄,却表现出了不该有的漠视,是漠视,不同于曲林的成熟,曲林是死过一次之后的重生之人,他,却是很难让人猜出身份。
“走。”仍然是简单的一个字,冰冷带些寒意,义无反顾。
凌月没有再问,这里,是他的改变之地,既已成为所有事情的起点,那么,就让新的起点也在这里诞生。
高高的大巫山巅,云海在脚下虚浮飘荡又归于一处,远方,看不清的视线也模糊,山顶的碎石干涸了,紊乱坚定是它们不折的意志。三个背影,两个年轻的小姑娘,一个身形偏高,一个略矮。一个低头的小孩,直直望着龟裂的土地。
同样的决绝,同样的瘦弱却强大,没有人知道,他们以后会掀起怎样的风雨。这江山万物,宇宙洪荒的命格,却正在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悄无声息得改变着。
“她总算走出这一步了。”一个白袍的年轻人望向远处的三个小小身影,目光复杂,说不清道不明。
“未来,是怎样的未来。”戴着黑斗笠,一身纯黑色纱衣的男子呢喃低语,大风卷起长长的裙脚,明明是一身暗黑,却精纯明净更胜无瑕的白衣。
“不管怎样,有了开始总比无可奈何好得多,不是么?”
黑色斗笠下的脸微微一笑,却掩饰不了眉间的愁云。
开始,谁能保证,即将到来的,不可预料的,不是新的一环?
御书房。
不同于往日整齐井然有序的样子,地上一片狼藉,各种黄色的奏章杂乱地堆放,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窗前一身威严戴着银面,凛冽阴寒的男子。
她走了,如他所愿。
只是为何,心里忽然空了一块呢?
她一定是恨他的吧。如此,也好。
明黄的男子缓缓转身,漆黑幽邃的瞳仁仍旧让人忍不住臣服,跪倒在君王无可比拟的威势下,刺眼的阳光渲染得他的轮廓晕亮,只是再无法寻回从前的独属于一人的温暖。
朝堂。
今日,皇上依旧如往日高坐于龙椅,却不见了往昔日日不曾缺席的太后。只是,今日的皇上,为何看着要比往日威严一些,浑身带着帝王独有的威压?
朝堂上众大臣各个凝神屏气,生怕出错,一些老臣在惊骇之余眼睛不住地偷偷向龙椅后方飘去,妄图找到太后熟悉的影子。可惜,他们注定失望。
太后今日去了何处?大臣们纷纷疑惑。
“启禀皇上,微臣有本要奏。”欧阳青正上前一步,朗声道。
众大臣面面相觑,太后不在早朝,按惯例应是尽快退朝,欧阳青正平日极有眼色,为何今日敢触太后的逆鳞?
向皇上禀告朝政大事,明摆着是与太后做对,欧阳青正这个老匹夫是活腻歪了,竟敢趁太后不在之时巴结皇上?!
欧阳青正低垂着偷,极为恭敬地站在一旁,一脸平静,仿佛听不见,看不到对身边的嘲讽和不善的目光。
“欧阳卿家有何事?”坐在大殿上的皇帝辨不出喜怒,淡淡的问。
“陛下,”欧阳青正顿了顿,终于说道:“太后娘娘既已仙去,但她生前极尽平生之力为皇上分忧,甚至在皇上重病之时不惜亲自临朝听政,实是一片苦心,请皇上念在太后如此辛勤劳苦的份上,厚葬太后。”欧阳青正跪下,重重地朝天子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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