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医泡段(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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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医泡段(完结)-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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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

    “所以刚刚我说了得,李治是借你的嘴巴对大家说,免税的只是农业部分、人头部分,但不包括第三产业,所以这些产业就得收税,但你想对,很多朝代对工商抽重税,最后弄成了杀鸡取卵。所以得徐徐图之。”唐依笑了。

    知道段断经过这几年的历练早就不是刚来时的那个开心大男孩了,只是觉得这位变得狠了点,他竟然成了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了,凡事都会从最坏的一面去想,不过倒把她逼成了乐观主义,总不能两口子一起抱头痛哭,天天担心天上掉大石吧。

    “亲爱的,你又悲观了,为什么不这样想,我们也有作坊,到时跟李治说,制定一个合理的税率出来,跟商家保证,我们按章纳税,国家就不会无理取闹,找些莫须有的罪名,逼良为盗。再说了,这事也急不不,不如先在长安试行,让大家觉得有利可图了,认为是好章程了,再全国推广就是了。”

    “什么叫合理?我们都不是专业的,你让我怎么来计算合理的范围?我当时帮我爹妈报税时,那也只是个人所得税、土地税罢了,但是还有补贴的个人所得税,现在没有税务局、银行、更没有电脑联网制度,怎么查税?再说编织莫须有的罪名,莫须有可是北宋的事,这会还没有呢。你要知道长安赚钱的生意八成都有官家背景,你以为税法好推行?所以很多事情并不像我们想像的那么容易,我们不是万能的。”段断很无力。

    “你又悲观了,我们本来就不是万能的,你把自己当成万能的,于是就痛苦了,我们不专业,所以我们给李治的答案就不可能是行之有效的,所以他不会三四年之后才让你出来做事,说不明根本就不用我们想什么,他们早就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做的只是尽可能的预习,到时李治问起来了,你也不会瞠目结舌。”唐依还是笑着捧着他的脸拍着,一脸的不以为然,反正天上真的掉大石了,他们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呆着,要想着有个子大的人顶着呢,再说也不是死他们一个,怕啥

    段断笑了,现在好像反过来了,初来大唐时,是唐依很悲观,自己瞎乐观。现在好了,反过来是自己惶惶不可终日,结果唐依反而乐观起来了。夫妇果然就是,总是互补的。

    他提起精神和唐依一起研究起税法来,本来税务就是很复杂的事,所以无论订得条款多么细致都能找出空子来,更何况大唐的税法本身就漏洞百出,随口就能说一堆出来,可是又不能全补上,真全补上了,那就是让人别做生意了。水至清而无鱼就是这个意思。

    而唐依并不懂工商业,所以她说的就跟小孩子想的一样,什么不让莫须有的罪名来打压,你以为大唐是俄罗斯,直接弄几个罪名把国内的寡头们全打到国外去,把企业收回国有?

    大唐人聪明、简单多了,国家没那意识,而商人们也一直接知道贴上官家,不用人叫,人自觉着呢。所以段断想收商业税不是跟商人们打交道,归根到底还是跟那三类人打交道。

    他和唐依想了几个点子,写下来,第二天老实的上朝去了,一早起来上朝的确是件苦差事,谁想的,天不亮起床办公,真有事,特事特办就成了,朝会能起多少作用大家心知肚明,也就是陪着皇上逗个闷子,可是一大早起来去逗闷子,逗与被逗的其实都挺无奈的。可是谁也不敢说啥,这到底是谁发明的?段断在车里边打盹边咒骂着。

    他忘记自己住郊外,城门在早朝时还没开呢,只有西市边的上小城门开了,供早起的商人预备的,段断家丁们还是第一次陪着自己家的老爷上朝,兴奋大了,但业务都不熟,于是吃了闭门羹之后又绕到西市的城门,再赶进宫,想不晚都不成了,人家老早站两排了那儿寂静无声了。

    可能天太早,大殿里有点暗,李治童鞋的脸显得有点黑,段断一头汗的跑进来,那点瞌睡早就跑没了,上个早朝还顺便早锻炼了。

    到了大殿门口,段断停下了,抹抹汗珠,此时他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般说迟到了,敲个门,老师准你进了,你再进,那是小学时就学的礼貌,不过到了大学,一般从后面的门口哧溜一下闪进去,美其名曰为了不打扰教授讲课,可是现在呢?李治黑着脸那坐着,其它人低头站着,自己该怎么办?进去挨批,出去找死?生于死果然是个问题啊。

    心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还是老实的敲敲门,可是问题是,大殿的门是什么木头,那是他的小手指能敲得响的吗?边上的太盐都看不下去了,白了他一眼,清清嗓子。

    “禀皇上,户部郎中段断到”太监叫的是大名,段断好几年没人这么叫过他了,大有恍如隔世之感。虽然亲切,可是听着依然别扭。

    “段大人真是好大的架子,早朝没人叫请,您还不肯进。”李治冷笑了一下,声音阴森森的越过人群传到门口,到了这儿就有点飘了,但显得更刻薄了。

    段断没法子,赶紧进去老实的跪下,其实大唐没这见面就下跪的规矩,只是谁让他又犯错了呢。

    “启禀皇上,臣家住在城外……”

    “你住得远就该早起”李治拍案道,脸气得通红,开玩笑,他兴冲冲的一早来上朝,本来想看看一脸没睡醒的段断那倒霉样的,结果人家没到,好容易到了,他站在门口还不进来,真是气死他了。

    “臣早起了,只是城门不是没开吗,臣只有绕到西市跟着早市的小贩们一起进的城。”段断觉得自己实在太悲惨了,西市的小城门进不了他的大车,只能在城门口换马,骑马来的。不然能出这么多汗。

    李治一愣,转头看看长孙无忌,长孙无忌也想了想,出列,“陛下,是臣的不是,该早些想到给段大人在城中配上府坻的。”

    “不用不用,只是业务不熟,明儿我直接骑马走西市快得很。”段断还敢要府坻,不是找刺激吗,忙老实的一摆手。

    “行了,那是给户部郎中的,你不当了得退出来。”李治恶狠狠的吼了一声。

    “那小人更不要了,又不给小人,借小人住住,不是白担名誉吗?小人难不成能把自己家再租出去?”段断头摇得更快了,一下子忘记了这是朝上,大家都看着呢。

    “听见没,现在各位爱卿知道,朕为何点这个小人到户部去了吧胸无大志也罢,明明聪明却偏偏爱钻钱眼,与孔方亲近,是不是该敲打?”李治笑了,但却没叫段断起来,看似调侃,却似乎想点明什么。

    “臣这妹夫倒很有些君子风范,对赚钱很是拿手,皇上着他户部办差,倒也是人尽其才了。”元超出列笑着应了一声,总得有人买皇帝的面子不是,踢了段断一下,“还不快谢陛下恩典”

    “谢陛下。”段断叩头,知道元超这是给自己解围,总得让李治有个台阶可下,顺势让自己起身不是。

    “起来吧”李治的面子终于找回了,点头让起了,让他去自己的位置站好。

    段断又傻眼了,开玩笑,他知道他的位置在哪?看看元超,无超无奈,指了个方向,看上去像是个角落,想想自己好歹也是五品上官了,怎么就在角落了?不过看看李义府也在角落,马上就气平了,老实的站后头去了,自己可比他年轻多了。

    段断也没上过朝,就是在历史剧里见过,不过听说那些所谓的历史剧以不靠谱居多,也不敢大意,老实的听着长孙等几位老臣和几位军方的大佬在那说话,看来是讨论打仗的事,现在有仗可打吗?

    段断一头雾水,看着一切太平呢。看看边上的李义府,李义府知道他不懂,笑了笑,但不敢说话,用口型说了‘骚扰’二字。段断就更糊涂了,谁骚扰谁?或者说,边境一直在制造摩擦?不过是摩擦,用得着这几位大佬们一脸严肃吗?

    倒是想认真听听,不过他们说的河南土话,而着着文言文,段断听得叫一费劲,还真不如跟那些公主们聊天来得爽快,想到自己还没吃早饭呢,看着没人,从袖子里掏出早上唐依让带的驴肉烧饼出来。

    是唐依亲自调的味道,里面有放胡椒和葱花,而且做得非常小,两口一个,绝对不引人注目。段断十分得意,还是官小好啊,在角落里,吃烧饼都没人注意。


第一六九章 粮食问题

    第一六九章 粮食问题

    段断忘记了一点了,肉馅饼是有香味的,就算两口一个,在他咬下第一口时,肉、葱花、胡椒的混合的香味就马上飘出来了。而中国古建筑的大殿里因为限制很多,一般通风环境不会太好,于是那香味传播得特别快。

    本来能来上朝的,年纪都不会太小,像段断这样虽然实际三十多,四十不到,但大唐官记载的二十七岁的青年人,不用怀疑,除了殿边的侍卫外,就段断这一位奇葩。

    你想啊,中央政治局长委平均年龄也超过了五十岁吧?这些中老年大叔,在大唐都能做爷爷了,更何况这些人还官高爵显,每日日理万机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应酬,各种各样的阴谋阳谋要思索,这样的能睡得沉的估计一个也没有。

    睡不好,会影响味觉,所以这些人,其实已经失去了吃东西的乐趣了。再说了,一大早,有胃口吃东西才怪,要不刚刚段断在车上怎么不吃,因为吃不下,在家灌了一大杯水,还没缓过劲来呢。现在,跟李治说完了话,暂时估计这些个大人们还完不了,于是他终于觉得饿了。

    段断也不想想如果他觉得饿了,想吃东西了,这殿上的各位会不会跟他一样?当然也不排除那好奇的,上朝好些年了,愣是没发现有敢在朝上吃点心的。连长孙无忌他们都不说话了,直接往飘香的地方找去。

    段断忙低头把剩下的那口包进嘴里,装作没事人一般也四处张望,好像刚刚偷吃的不是他。眼光特坦然,一直看得所有人都不再看他了,他才胜利的微笑起来,口中还包着肉饼呢,用口水泡软吞下去?会胃疼的,他觉得还是等一会儿了,再低头慢慢的咀嚼,有利身心健康。他正想得美呢,他才发现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还能不谁,李治呗

    李治本来就在偷偷注意段断,想知道他一天上朝能有什么反映。虽然看不见他吃东西,但看到他先左顾右盼,也就知道他根本就没听长孙无忌他们在说啥。

    只见他手里在袖子里掏着什么,再过一会儿,低一下头,又飞快的抬头,再低头抬头,只是这会,嘴角沾上了一点酱色。正疑惑着,肉香终于传到了李治这边,他倒是想不明白,可是能行吗?他真不是知道是段断傻还是自己傻了。

    “段郎中,你说说,几位老大人的应对之策。”李治眉头一挑,马上就点了段断的名字。

    段断是谁啊,对李治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低头弓身出列,这么会功夫人家早就把嘴巴里的食物嚼了吞了,再抬头时,他恢复正常。

    “回禀陛下,刚刚几位大人说得太快,臣虽然来了大唐五年有余了,若是说慢点,臣勉强还能听得懂一点。说快了,就一点也听不懂了。”段断说得那叫一个委曲啊,马上突显他是外国人的优势,我就是‘外国人’,我听不懂,你咬我啊。

    李治还真没法子说啥,就是啊,自己能咬他吗?不能,只能干看着。

    “至永徵二年锁边之后,边境摩擦不断,而近期似有加剧势……”李治缓缓的说道,算是解释,也算是要总结一下,不过段断举手,李治知道他有话说了。

    “干嘛?”

    “为什么会加剧?”段断更想知道原因。

    “因为他们国内无粮,而大唐亦无粮售出。高句丽前几年本就欠收,而近两年,百济,新罗也出现了粮荒,于是大唐边境吃紧,新罗一向忠于大唐,而新罗使者已经到来。朝中有大臣还是建言,是不是应该给新罗施予援手。”

    段断脑子动得飞快,什么意思,就是联新对付高句丽,百济?远交近攻之略,这些人用得真是熟练无比啊。

    “嗯,对啊,那争什么?”段断看着刚刚争来争去的老臣们,远交近攻应该是文臣的主意,那么擅于打仗的武将们为什么不同意?

    李治的鼻子都快气歪了,这人真的来听故事的?以为他是谁,于是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自己没事惹他干嘛,让他躲在角落里偷吃就是了。

    “段大人有所不知,近几年,朝庭推行锁边之策,粮食、书籍、铁器等均不可流出,如今效果方显,对新罗援手,就是前功尽弃,要知道,新罗本就是其中最弱的一支,常年饱受倭人与百济之凌虐。若是……”一位武官跟段断解释起来,表明就算是给新罗粮食他们也保不住,还不如不给。但段断却听出了别的什么。

    “若是我们给了新罗一船粮食,你说是不是等于扔了一大块猪油进了耗子洞?”段断眨着单纯的眼睛。

    站在首位的一位老将军本来一直保持着沉默,刚刚也没有加入争论,一直闭目养神,听到段断的话,突然双目一睁。

    李治笑了,是啊,文官们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只是他们一个个都披着道德的外衣,一个劲的说新罗是大唐属国,忠诚的朋友,当年也协助太宗打过高句丽的,人家来救援了不救不好。这让其它忠于大唐的属国们怎么想,怎么看。其实他们心里没一个是真这么想的。

    “刘仁轨,你派船护送,由户部着调两百石大米以救新罗之急。”李治看向武官队中一个黑瘦的小老头,当然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在殿上看,算是年轻的了。

    刘仁轨,大唐名将最著名的是,他组建水师打败了倭寇,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完美的在海上击败小日本的著名的将领,段断对他无限的敬仰啊。

    “你就是刘大人,久仰久仰,鄙姓段,小字清扬,您叫我清扬即可,您现在就有水师了?有多少船,您平时都怎么训练的,如果海上遭遇倭寇,悍匪,您一般用什么法子克敌至胜?”段断很激动啊,一下子就窜到了刘仁轨的跟前,跟追星族一样拉着他说起话来。

    段断的热情把那老头吓住了,真没见过这样的,抽回袖子,清清嗓子,“段大人,这在朝上。”

    “是啊、是啊,改明儿下朝了,我能带夫人去您家里拜访吗?”段断热情不减,反正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跟这位牛人好好的探讨一下海上做战的问题,怎么想出来的,大唐是有水师的,大唐都知道要水师,为什么后来的王朝一个比一个蠢?

    “段大人,你不是想借刘大人的船回家吧?”李治同学阴森森的问道。

    “啊那个倒真没想过,估计刘大人有船我们都回不去,所以我也早不做指望了。倒是刘大人可以用水师的船,沿边走走、看看一面训练了水师,一面绘制海图,为将来做准备。”段断茫然了一小下,是啊,按自己跟李治他们编的话,大唐有水师是可以送他们回家的,可是他们上哪找个家给他们回?

    “先说对新罗送粮的事吧,两百石都用大米吗?从哪调?”长孙无忌倒是老诚谋国了,拼命的想把话题再拉回来。

    段断心算了一下,一石大约五十多市斤,两百石就是一万斤,现代中国给朝鲜送粮可是按吨送的,李治真够小鼻子小眼的。但很快,段断算出来了李治送了五吨多快六吨大米给亲罗?这败家玩艺,不知道这些粮食酿成酒,能醉死一堆人?

    “皇上,错了吧”段断算清了账,马上又跳了出来。

    “什么错了?”李治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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