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跟瑞涵,我都说别换病房。
“住着不舒服当然要换,你该早点说的。”我不太开心她什么都不跟我说,却告诉陈瑞涵这个那个的。特别是想起看护的事情,让我很难做人,就对她便说:“那个看护不好,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可以帮你另外找。
“我看你每天下班都很累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让你再操心我的这些事情。”薇薇垂下眼,看似很内疚,“刚才瑞涵来看我,旁边的阿姨跟他说了很多那位看护的事情,也说了因为她打呼噜让我和全病房都睡不好,所以瑞涵就很生气地把看护给辞退了。
“既然这样,的确是早该辞的。你平时就算不告诉我,也不能任着她乱来!你可以当面说她的呀。”我有些着急地说
“我……”薇薇的语气很无奈,咬唇轻声道:“我看她赚钱挺不容易的,晚上也不能睡死。哎,瑞涵说我太善良了,我就是没用。
“她是赚钱的,那是她的工作。你别老为别人着想而忘记自己的利益呀!”我教育着薇薇,难道她真是小龙女?这年代还有那么牺牲自己的人吗?问题是你牺牲自己,干吗还要把我一起拉上。害得我好人没做上,还要被人冤枉
“他们都说我老为别人想,但是我说不出重话。”薇薇看上去就要哭了。
我最见不得美女黎花带雨的哭,赶紧安慰她几句。柔弱的美女自然要被人保护,善良有时候也是种保护壳。只有我这种傻乎乎的孤勇女人,妄想用自己的力量争来男人的爱护,才是最笨最累最不讨喜的。很想让她有点主见,再坚强一点,可是我这个失败者又有什么立场教育人家呢?
话不投机想要走,薇薇拉住我,可怜巴巴地说: “小培,你能不能常来看我,我一个人挺无聊的。
“恩。”我说过我其实心很软
“还有,瑞涵把我当亲人,所以老为我做这个做那个,你可别生他的气。”
我有理由生他的气吗?交易条约可没约束他的自由,要不就是我放弃交易,要不就是我继续养狼计划
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摇摇头,看似在回答薇薇,其实是想把脑袋里的烦恼一抛而净。看来我回去还得继续加班工作,烦恼为什么老是跟着我跑呢?的一吻订约
家里的信箱里有封喜帖,是个不远不近的朋友寄来的,一个我和石然都认识的朋友。初秋的时候他才刚刚要死要活地结束一段恋爱,冬天还没深入,他的新娘便已是奉子成婚。男人们的心是如此难懂,爱情与身体就像地球的两极,深情和薄情只在一线之间。我只能想:幸而那个等待孩子出生的可怜女人不是我
边走边计算该送多少钱的红包,撞上刚从电梯里出来的人也没意识到
“饿晕了所以眼花吗?”熟悉的声音,带点冷漠的责备。能对“美女”如此讲话的,必定是帅若陈瑞涵的男人
明黄色的大格毛衣配上嫩橘的纯色羊毛围巾,外面套着件深卡其色的棉风衣,眼前穿着时尚闷骚的健硕人墙正是惹得我胃疼的那个人
“我眼是瞎的。”明显挑事的语气可以用来发泄我的不满,说完瞟都不瞟他,直接进电梯。
陈瑞涵把我从电梯里拉出来,任凭身后的门自动关上。我试图甩开抓住我的大手,却还是被死死抠住
“你跑去哪里了?为什么才回来。”领导当惯的人总是不分场合地对人训斥。
我狠狠地瞪着他,心里很想大叫:管你P事。转念却用很酸很刺的语气说:“薇薇的新病房很漂亮,一定非常贵吧!你对你的家人真慷慨。
我就是个孩子气的女人,明知道现在不适合耍小性子,却还是任性地捡起带着全部委屈情绪的火柴,点燃矛盾焦点的导线
“我给你买了些吃的。”陈瑞涵松开握住我的手,语气也变得温柔,说完把提着的袋子往我手里塞
“拿开!”我甩手看都不看,很来劲地继续发脾气
上个礼拜的身体约会是假的吗?我这么努力尽责地扮演他的女友,他怎么能感受不到呢?我像对待家人般用心关怀他和他身边的人,为何还要怀疑我?下午那通火气里,先不论他和薇薇有什么纠缠,就算如他所说是家人关系,也不能不问事实乱指责人,说明他根本不相信我!想到这些我更是恼火,对着电梯按纽拼命狂按
他拦下我按电梯的手,绕到我跟前挡住门,将手里的袋子提到我们中间,硬是要我看到。白色无字的塑料带里装着翠绿色的特殊打包盒,上面印着烫金的四个字:顾家食铺。一家超级豪华,超级热门,超级奢侈,超级小资的高档餐馆,一盘青菜价比鱼翅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冷热酸甜都挑了些。”不愠不火地声音很具媚惑,如黄金般沉甸甸的外卖盒子瞬间疏通我心中的万臭马桶。懂得金钱攻势的男人永远招人爱,刚好我又是那么虚荣。只是堵虽然不堵了,余臭却还无法完全释怀
“你给薇薇去吃呀!”发现他有认错的意识,引发我吵闹的欲望,其实只为得到更多重视。
陈瑞涵像看懂我的小心思似的,就是不吵不闹,冷眼观望。我觉得一个人大喊很没意思,转身走进即将合拢的电梯,他随即跟上来。狭小的电梯空间里,他身上的压迫性气息将我逼退到角落。突然感觉被人紧紧抱住,整张脸都陷进柔软高大的身躯。试图挣扎,环住我背肌的双手却更使劲。
“别动,让我抱着你。”陈瑞涵的声音落在我的脖畔,魔咒般的低语顿时点住我的穴道。抬头想要摸清楚情况,未及看明他的脸,我的冰冷红唇就被急速贴上的炙热所烫,酥麻的感觉随即荡漾在每个细胞。混着诱人菱香的男性气息随着他起伏的呼吸散发出来,弥漫在我的口鼻之间,引得我不舍远离那两瓣游弋在唇边的滚烫薄唇。口中感受到他的柔湿舌尖带着一丝霸气敲开我的贝齿,宽厚的舌身毫不犹豫地包裹住我的舌苔,迴旋纠结。放肆的旋动引来粗鲁的快感,我的喉间不可自抑的逸出轻颤,将口舌双双震离
“你……”我的言语变成喃喃自呓,他懂得如何不用一字一句就化解女人的吵闹。
声音很快就湮没在口舌再一次的纠缠中。他用牙齿轻舐我的舌线,刺而不痛,缠绵辗转,勾魂夺魄。他用唇上霸道的允吸,硬是抢占主控
“不许再生气了。”他趁着呼吸的间隙对我轻语哄道
“那你告诉我,跟薇薇是什么关系?”我努力侧过脑袋边躲避他的攻势边把话题拉到重点问题上
“好像妹妹一样的家人,我七岁前都是由她的爸爸妈妈抚养。”他直接把唇落在我耳边的黑发上,边吻边补充,“对不起,刚才说话重了点。
关于薇薇的答案是我前所未料的,怪不得从来不肯付出真情的他竟然会对薇薇那么好,原来还真是干亲。更奇怪的是他居然会道歉,难道是给我台阶下?那么轻易就顺着台阶下去,改天他还是会再犯,所以我得彻底解决问题。“的
“你哪里是说话重,从头到尾就没相信过我,乱冤枉人!是谁说要我们之间不是过家家?是谁老把自己装得很敬业?是谁……
陈瑞涵再次吻住我的唇,堵住我喋喋不休的话语。亲吻变成唇间的触碰,如鸭绒般柔软的舒适感借着血管通致身体最隐秘的角落
“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认真的。”从霸道的激战中泄漏出来的话语微不可辩,却气势迫人。他的舌尖随着落下的话音狠狠地深探进我的喉锁,转而温柔外滑,留下一道如牛奶般香腻的润感。
我的神经被那瓣霸唇所控,怒火早被他口中的蜜息冲到不知何方,连撒娇嗲闹的力量也失去。电梯门开,陈瑞涵抱着我像跳华尔滋似的顺着弧度共同闪到走廊。他将我抵在木门上,口唇的攻势丝毫不减,手也不安分起来。轻抚迅速刺激双方的身体,这次他的欲望迅速膨胀。
“开门。”二字命令夹杂在略显急促的呼吸里,丝毫不容置疑
我从包中摸出钥匙,颤抖的双手半天也没能找到锁孔
“你该给我把钥匙,免得我在风堆里等待。”陈瑞涵的语气也不可自控,却还是边说边隔衣在我的后腰上摩擦,手伸过来帮我握住钥匙开门
门突然被打开,我们相拥着跌进房内。没有一丝迟疑,目标就是沙发。寒冷的空气挡不住激情,他顺手丢下手里的盒子,把我压倒在纯白的羊毛毯上。动作早已狂野,他几近撕裂般扯开我的毛衣扣子,大手瞬间探进温暖的前胸。我用手勾住他俯下的身体,将双脚紧紧缠住他的腰,动作十分挑逗。究竟什么时候我对性爱变得如此迫不急待?似乎从认识陈瑞涵那天起,身体就彻底背叛常规。
呼吸越发急促,眼神里满是无边无迹的欲望。呻吟顺着身体的磨擦流泻,他喉底无法压抑的低咆将两具身体彻底密合
“有套吗?”沉迷的时刻,耳边传来语音不清的询问
没有固定的床伴,哪里来常备的套套。我和陈瑞涵顿时停下身体所有的动作,两两相望。
范妮说:二十五岁以后的女人,家里最不可缺少的就是避孕套。有男人想进入身体做客时,它是女人最好的保护伞;没有男人长期缺乏滋润时,吹大它当气球自娱自乐至少可以暂时排解精神的寂寞
“我去买。”陈公子果然是出去玩惯的,任何时候都知道要做好防护
“不要了,我等下会吃药。”我拉住已经起身的他。现在正是最热烈的时刻,去去再回就如同冷饭回锅,还有什么吃头!
陈瑞涵似乎也有些犹豫,任谁都无法逃脱自然的生理。他重新俯下身体,动作还是同样的温柔,却略显迟疑
TOKIO HOT L的金属摇滚很是时候的再次破坏只剩呼吸的寂静空间,这回换我的手机唱响。他游弋在我身上的手立刻停止动作,似乎等待我起身接电话
“不要管它。”又是电话,上帝也太没有创意,同样的破坏手段用两次。我翻身坐到他的身上,很不甘心地继续
金属音乐的韵律似乎并不合适现在的气氛,我和他都有些心不在焉。手机唱毕不到两秒,家里的座机又响
TM!是谁那么不识相?的
“去接吧。”他坐起身,把我从他身上扶起
我有点可怜这个男人。上帝是有趣的人,他一定是认为陈瑞涵在女人身上造孽太多,因此故意连续两次在关键时刻制造这种容易阳痿的“突击”
兴致是完全消失了,我站起来走向电话
“喂,小培你在哪里?”尖着嗓子激动喊叫的肯定是末末
“你往我家座机打电话,我能在哪里?!”好事被破坏,情绪当然不佳。
“你在睡觉吗?我吵醒你了不好意思。”末末反应很快,马上意识到我语气不对劲,“我就是问你,明天你是不是在家?我有事想找你。
“恩,应该在家。”我想也没想就答
“好好,那你继续睡觉,明天见。”小妮子满意地挂下电话,只留着我对话筒咬牙切齿。
“又要等下次。”陈瑞涵从我身后搂住我,一边帮我整理凌乱不堪的衣服,一边怨怨道:“你那床头柜里的XXXL号呢?
“当气球吹了。”我愤愤地摔下电话
他开始大笑,牵着我的手走到餐桌边。桌面上已经摆好他带来的东西,很精致,可我却没胃口。他坐下来,递一双筷子给我,自己也拿起一双,像哄小孩子般对我说:“吃点吧,别饿坏了。乖。”
“不饿不想吃。
“还生气呢?”他往自己嘴里塞进一块糕点,故意吃得津津有味
“陈瑞涵,薇薇是你的家人,那我就不是你女朋友了?”脸上的潮红还未退尽,我又把话题扯回先前的主题
他放下筷子,认认真真地看着我说:“小培,我说过的话都会做到。你是我的女朋友,也是合适的结婚对象。钱,我会赚给你。面子,我会撑给你。对你和你的家人以及将来的小家庭,我都会付起相应的责任。但是你应该很明白,有些东西我能给你,有些东西我不想给你。”
“什么东西不给?”陈瑞涵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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