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逸寒露出促狭的笑:“听冰护法说,今日他有幸听到了琴瑟和鸣,而我现在有幸看到了你挥毫泼墨,平日可是一曲难求,一笔千金,怎么???今天变性了???可是有了心上人???”
“知己!!!”心上人???凤颜回脸色一瞬间有些奇怪。
男子一般十五岁就有了通房,可如今他都二十三岁了,却没对女子有过半分兴趣,也不知这是不是病。
“嘿嘿,知己嘛,我懂,我懂!!!”
即墨逸寒挑挑眉,心中暗自决定哪天要跟踪一番凤颜回,好瞧瞧那知己生得什么俏模样。
“……”
凤颜回实在懒得理他,连招牌的温柔笑脸都快要凝结了。
对女子没兴趣是病,呱噪也是病。倒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群病人聚一块,当真是无药可救。
几棵苍劲的毛竹,却又带着与水心画所描绘的不同感觉。
那毛竹好似绵绵不绝,生机勃发。
水心画看着那寥寥数笔简单勾勒的水墨毛竹,似明白却又似不明白凤颜回的意思。
只要根深蒂固,便能薪火不断???
这是在劝解她???
凤颜回将画拿起来,用内力将宣纸送向院外。
“这是干嘛???”
即墨逸寒还想用凤颜回的画去讨心仪的女子欢心呢。
好不容易看见他亲自提笔,结果竟然扔到院外。
当下足尖一踮,飞身去抓那飘落的宣纸。
只可惜他速度再快,也比不上水心画,宣纸刚矮过墙头,便被她收入袖中。
“颜回大哥,画突然就消失了!!!”
即墨逸寒没有半分王爷的模样,蹲在墙头,指着那宣纸消失的地方。
“正常!!!”
文房四宝被收起,精致的点心和茶水被端上。
凤颜回一手拿着杯盖,一手端着茶杯,优雅地啜着茶水。
“这哪里正常了???你的知己也太神出鬼没了吧???”
从墙头跳下,即墨逸寒摸着精致的茶杯,表情有些许郁闷:“我倒是看出来了,你的知己就两字能形容,那就是——厉害!!!”
他六皇兄多牛啊,两人就成知己了,现在又出现一个轻功卓绝,神秘莫测的家伙。
他要是能有这种知己,绝对先找个地方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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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一失足成千古恨
“啪啪啪!!!”
鞭炮声不绝于耳,迎亲的队伍从一个富丽堂皇的府邸朝城北进发。
红棕色的高头大马上,一身着大红色喜袍的男子威风凛凛地坐在上面。
只见他眉飞入鬓,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悦。
这男子长得倒是俊逸,却看起来过于阴柔,身上有着明显的商贾之气。
。。。。。。
“颜回大哥,这里是夏府后门,你怎跑这来啊???”
男子眨巴着一双惑人的桃花眼,有些不明地看着紫衣男子。
“司徒,帮我带张字条进去。”
凤颜回微微抬眸,看着那斑驳的高墙。
“哎呀呀,你该不是看上夏家的二千金吧???”
司徒邺表情夸张得好似唱大戏的:“这朵花我采过,根本不是什么好花……”
“不是她,是她嫡姐!!!”
凤颜回打断司徒邺的话,显然对他的采。。。花史完全不感兴趣。
“嫡姐???夏知琴???”
司徒邺的桃花眼险些瞪成铜板眼,表情足足僵硬了十几秒。
“恩!!!”凤颜回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说不上什么原因,当他知道钱钟俞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后,他便想帮那个琴音绕梁的女子脱离困境。
许是同病相怜,又许是被那袅袅琴音所吸引。
“颜回大哥,那夏知琴长得……”
“恩???”
没等司徒邺把话说完,凤颜回便微微挑眉,露出温润无害的笑。
司徒邺晓得眼前的男子就是一只笑面虎,模样越温润儒雅,笑容愈温柔无害,说明接收到他表情的那个人将会越倒霉。
“我去,我马上去!!!”
此时不快些遁走,待他笑容绚烂,那就死定了。
司徒邺拍着胸。。。脯跳上墙,显然松了口气。
当初他便被这美男无害的笑容深深欺骗过,为此他的生意被对方多黑了十万两黄金……
“那张纸条,是真的???”
水心画站在凤颜回旁边,眼神有着无尽的哀伤。
她曾以为,那是庶妹的陷阱,毫不犹豫地撕毁那足以将她拖出火坑,避免死亡的纸条。
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若她相信,或许就不会是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紧拽住袖中的画,水心画穿墙进入夏府。
。。。。。。
“大小姐,快点,别让钱公子等久了!!!”
房内,夏知琴一人静静梳妆,忽然一张纸条从空中晃晃悠悠飘落到她的梳妆柜上。
“若不想嫁,便到夏府后门,我可以帮你。”
落款处是凤颜回三字。
夏知琴一愣,想到了昨日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不由得嗤嗤笑了。
那般世间难见的男子,又怎会做出这登徒子般的行为,定是庶妹愚弄她的把戏。
这般想着,夏知琴将纸条撕碎,然后提着裙摆走了出去。
“真是奇怪,凤颜回竟会看上你!!!”
手一伸,地上的纸屑聚拢,恢复了完好无损的模样,飘入他手中。
“魔尊,你把它还我!!!”水心画面色有些许难看。
“好!!!”
斗篷男点头,将纸条递了过去,就在水心画接入手中那刻,猛然燃成灰烬。
第九章:第一眼,也是最后一眼
“新娘子出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朝门口看去。
夏知琴盖着大红色的盖头,任媒婆搀扶着走向轿子。
钱钟俞表情难看,但当他接触当夏知书温柔如水的眼神时,不由得露出些许笑意。
要是夏钱两家没有缔结娃娃亲,要是夏府的嫡出千金是夏知书,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只可惜,现实却是,他即将面对一张让人难以下咽的丑颜。
伴随着唢呐声,大红轿子被抬了起来。
钱钟俞依依不舍地与夏知书眼神告别,才恢复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真是可怜了钱家大公子,这么一个丑妇,当真是让人食不下咽!!!”
没人在乎钱钟俞在外风流浪荡的名声,
人们只知道,俊逸的钱大公子娶了夏家那个丑绝邱县的大小姐,好好的一个俏公子便被这般迫害了。
不管夏知琴再多才多艺,女子的容颜最为重要。
她在人们口中,便是那个没自知自明的丑妇。
而钱钟俞则是信守承诺,为了上一辈的口头协定而毁了自己的绝世好男子。
“那钱钟俞又不是什么好鸟,有什么可亏的???”
司徒邺甩给那些长舌的老百姓一记白眼,风风火火地跑回去找等在后门的凤颜回。
他颜回大哥愿意无条件帮助的人,定然有过人之处。
比如说他自己,虽然十大美男子中他没进前五,但他相信除了凤颜回,世间没有哪个男子的相貌及得上他。
“颜回大哥,那女人不识好歹,竟然嫁了!!!”
在司徒邺看来,只要凤颜回想截亲,只需站在新娘面前勾勾手指头,别说新娘了,就是的她贴身婢女都打包好一切跟上。
“我晓得了,走吧,该回雨都了!!!”
依旧是淡淡的温柔笑意,让人看不出悲喜。
吹吹打打声传入耳中,凤颜回微微侧目。
大红轿子从眼前掠过,将他的鬓发带起。
“本从她琴音里听出了向往自由之意,却没想到终究只是深闺中的女子。”
内心虽有反抗,却不敢勇敢地去追逐一番。
虽然他语调平和,司徒邺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失望。
他终于明白凤颜回为何肯出手相助。
以前的凤家,也是嫡出失势。
若非凤颜回才情卓绝,精明无比,不知早就死了多少次。
如今那些庶出兄弟,一个个在他温柔笑脸中葬送,而那狠毒的让凤母被沉塘的姨娘,更是被处以极刑。
他在看到夏知琴的时候,仿佛看到了自己。
他一人在苦痛中独自前行,却想帮这个与他境遇相似的女子一把。
只可惜,那女人根本就不领情。
“许多人自命不凡,不也干些鸡鸣狗盗的事吗???”司徒邺拍拍他的肩安慰道。
“她不是这样的人,要知道音由心生!!!”
或许是这女子有骨气,不愿接受陌生人的帮助吧!!!
凤颜回施施然离开邱县,却不知夏知琴即将命绝。
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也是最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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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贱男荡女,惊世绝配
新房内,夏知琴端坐榻上。
尽管沉重的凤冠将她的头压得生疼,她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
“钟俞哥哥,知书祝你新婚愉快,与姐姐百年好合!!!”
夏知书满身酒气,挡在前往新房的钱钟俞面前。
此时的夏知书双眼迷离,鬓发微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都下去!!!”
支开身边的奴婢,钱钟俞不由分说地抱住那馨香绵软的身子:“书儿,你当知道,我钱钟俞心中只有你,娶夏知琴完全是迫不得已的。”
“那钟俞哥哥会纳知书为妾吗???”
夏知书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邱县第一美人竟愿意做他的妾???
钱钟俞面露激动之色,动情地吻上女子的脸颊。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应下,却被夏知书一把推开。
“不行,知书已是残花败柳,配不上钟俞哥哥了。”
泪水连连,夏知书摇头步步后退,眼中满是绝望的神色。
一听到残花败柳一词,钱钟俞愣住了。
他虽喜欢夏知书,但她若已被其他男子碰过,他顶多玩玩,是绝对不会纳入府里的。
眼见他做此反应,夏知书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本来她可以吃一副药,这样与男子行房便会有落红,但钱钟俞在这方面是高手,定能轻易识破。
“书儿何出此言???”
钱钟俞反应过来,打算先哄骗夏知书一番。
“姐姐知晓知书对你动了心思,便用玉杵破了知书的身子,她要让知书嫁不出去,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然后被人抓去沉塘,知书不想被抓去沉塘,知书不想……”
夏知书这番说辞演习过千遍,自然驾轻就熟,说得毫无破绽。
加上她一副醉眼朦胧的模样,更让她像是在酒后吐真言,使钱钟俞心生怜惜。
“书儿……”
“钟俞哥哥,知书好怕……”
就着钱钟俞的力道,夏知书顺势倒入他的怀中。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馨香,除了平日里用的香粉,还在其中加了少量催情药。
钱钟俞虽有武艺,却由于药量较少没有发觉。
柔软的女体在他身上微微蹭着,让他感到一股邪火从身上冒出。
“书儿,我会娶你的,夏知琴那个贱人敢这样对你,我定会想办法休了她!!!”
钱钟俞是个极好男女之事的人。
如今软玉温香在怀,他岂会轻易放过。
口中说着温言软语,手上渐渐不规矩起来,夏知书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仍旧装出一副单纯的模样:“钟俞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的眼神好可怕啊!!!”
“书儿,我会娶你的,给我好吗???”
钱钟俞声音发哑,双手撕扯着女子的衣裳。
“给……给你什么???”
语气迷茫,眼神好似受惊的小鹿。
夏知书的演技完全勾起了钱钟俞的兽欲,他甚至认为着女子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清莲。
水心画坐在墙头,悠闲地磕着瓜子,看两人在假山后面滚到一块,不一会儿衣裳尽除。
偶有夏知书矫情的声音传来,比如说——
钟俞哥哥,你要干什么,知书要回去了。
钟俞哥哥,娘亲说这个地方只能给未来夫君看的。
啊,疼,钟俞哥哥,你为什么要拿刀捅我???
。。。。。。
疼???拿刀捅???
水心画口中的瓜子险些吐出来。
别说她现在知道这女人被一群男的玩过,就是以前,这女人也看了不少春宫图,竟能如此驾轻就熟地装起清纯无知少女。
还疼呢,那日山上被一群男子侵犯都一脸享受,还迎合对方。
还拿刀捅呢,她真想一刀了结这恬不知耻的女人。
接下来,钱钟俞的回话直接让水心画把瓜子壳喷到了他们身上——
书儿,留下来,我需要你。
书儿乖,我迟早会娶你的,让我看看。
小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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