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篮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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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篮梦魇-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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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她起伏着的妙曼身姿暗暗吞了吞口水。

    仁兄亦被陈婷的美貌与身姿惊的呆了呆,遂也吞了吞口水,但对此情形他倒也知趣的很,笑吟吟地看了看我遂同我招呼了声便悄悄地走了。

    仁兄的离去让我尴尬了,我倒希望他能不知趣些儿,此番望着面前的陈婷我有些不知所云了,愣了半晌才傻傻地问了句:“陈同学,还有事啊?”

    只见她并未说话,低着从背包里面摸出一样东西塞与我手中,然后转头飞也似的跑了。

    我楞愣地望着她那蝴蝶般渐渐远去的背影,这才想起她塞给我的东西来,忙迫不及待的打开来——是一个很特别的类似日记本的本子,只是略有透明的几页纸上赫然有我熟悉的字迹……忙又唰唰翻了翻,终于在本子的最后一页上看到几行娟秀的女生字体:

    王海志,真的对不起,如果不是答应了雨欣,估计我早就亲自来找你了。还有啊!这两天早上我是真心地在图书馆等你的……(略去五十字)

    我终于明白刚才她为何会那般羞涩,原是女神竟也会思春,对象竟还是堪堪不才本小子!怅然地抬头望着那芳华灼灼的身影消失的地方,哑然了,我竟真能招惹到一朵桃花。

    桃花确然是朵好桃花,奈何校草居然是朵狗尾巴草!
六 闲言碎语
    六闲言碎语

    于我而言,此番手中的摘记并非什么心肝宝贝,反倒有种烫手山芋的感觉。因两年前那事后,我便对桃花群颇有抗拒之意,可此番却是如此一朵娇艳的桃花,让我如何能不怦然心动?但一念及往日此桃花于院中的流言,我便怦然心动乍变冷水迎面了。

    难,确然很难,自古红颜祸水吶!

    我且想到,假使有人在背后议论我,到底是用流言蜚语亦是闲言碎语来形容他们呢?搜肠刮肚的想了一番,竟发现无一词可准确的形容此事。于是乎我便觉得流言蜚语也好,闲言碎语也罢,我且走我自己的路,又岂用去管他人的评说了。当务之急的我该寻个僻静之地,好好的将今日之事整理一番,然后理出个眉目来。我本欲回宿舍,捏了捏手中的摘记本却忽想起宿舍中那一干八卦的舍友,便也绝了此念。

    网吧亦不想去,太累。

    此番虽秋风叶黄,但奈何气温却并不低,走出步行街的我寻思来寻思去,却总找不出个适合的地方来,将将要抬头做一番感叹的我却瞟见了一个好去处,正大兴土木的体育场。

    此前听闻舍友们说过下,正在兴建的体育场如今已快竣工,通往主场地的道旁的树啊,花啊,草啊颇具一番风味,且学校还花了大价钱买的都是些成木之树,甚壮观。

    我默了默,觉着是当去看看,坦日后有人问起我靖图学院的状况,我亦能有一番说辞。

    一条四方白云铺就而成的笔直的康庄大道直通一座宽阔的大房子前,大道被中间的花坛分割成两半,花坛中相互交替的栽上了高大魁梧的塔树和蓬松娇小的桂树,树间的空处亦缀满了各色花朵。大道两旁是迎风挺立的棕榈树,树叶正在微风中噼啪作向,就连道外的空地上亦被假山小道分割成星点状的花坛……红花绿柳的色彩让人顿生出冬去春来的错觉

    我站于路口闻着香气四溢的桂花味,又看着那宏伟壮阔的建筑物,心情突然便爽朗了起来,暗暗的高兴着此番没白来,此番没白来,亦也感叹着学院真真有钱吶!

    本欲直冲体育馆奔去的我也改走小道去了,此番景致怎可做莽夫之态呢?但我忽然想起了家乡的青山绿水,遂将两地在心里作了一番比较,得出的结论竟是两者虽同为花红柳绿之色,但人工便是人工,同自然形成总有天然之别,云泥之分。

    此时我却无法回到那山野绿林中,倒也权将此处当作山野绿林罢了。

    我绕着小道缓步前行,本欲作得道高人之态,奈何却没由来却让我在青天白日里撞到了一双戏水鸳鸯。

    唔!隔着假山又仔细看了看,确然是一双戏水鸳鸯。此时两人正交颈相依,正做那啃啊啃,摸啊摸的姿态,**悠悠。

    咳咳!乍遇此等趣事,怎能错过呢?

    我遂找了个花丛处一坐直待着两人宽衣解带,奈何天意总不迎人,两只鸳鸯始终只是逗趣而已,却总不利索地宽衣解带。我暗自盘算了一番,觉着俩人始终不敢于青天白日做那闺阁之乐后,便也兴趣索然起身欲走。

    正当我起身欲走时,背后陡然传来声熟悉且霸道问候:“看什么看,没看见过?”

    我心中一片愕然,竟会是他?

    这刻骨铭心的声音我怎会忘记,又如何能忘记!我紧抿着双唇,咬牙切齿的别过头瞟了眼前的这对鸳鸯一眼,遂望着远处默不作声。

    此番男主显是看清了我的样子,甚诧异道:“是你?”

    我亦冷笑着转过头盯着他回了句:“你没想到吧,这学院真是小啊,真是小!”

    若此番我还是两年前的那名善良少年,断断也会对他怎样的,可这两年的时间对我而言亦如沧海桑田般漫长,我又怎么会不变?我不屑地望着他那一副因长久沉迷于女色而晦暗无光的面皮,拳头便不自觉的紧了紧。假若我现在要揍他一顿,绝对是三两下便搞定的,可我与他之间的仇恨又岂能是打一顿便能完事的?血债须要血偿,可又该如何去讨?

    此番我望着他虽心有千般怒火,但理智终还是战胜了燃烧于心的熊熊怒火。

    他望着紧握拳头冷笑着的我便不由将身子缩了缩,挂在他脖子上的女子亦缩了缩,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道:“你想怎么样?”

    我只扫了他那熊样一眼便打量起了挂在他脖子上的妖艳女子,遂松开拳头,面无表情的鄙夷了句:“怕我揍你?哈哈!我还怕脏了我的手。”

    言罢我便扬长而去,只隐隐听得一声小心地询问:“他是谁啊,是你们学校的吗?我感觉你怎么有点怕他。”

    “闭嘴!”一声低沉且怨毒的冷喝。

    乍见他时,我确生出一种想揍他一顿的怒气,待我看清他怀中的女子时,我却散了我的全身怒气。他便是李殷正,便是那曾让我终身残疾且堕落的根源,可两年的时间,他依然如此**且更令人恶心,只不过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田地。这两年我一直避世于网吧,从不来西校区,不料想今日难得来一趟竟然真遇上了。奈何我此时却提不起揍他的兴趣,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吶!

    两年于人而言,不算短亦不算长,此番旧事又重新被我忆起,脑中不由得痛了一痛,却更加清晰起来。

    那是个周末的夜晚,月朗星稀,四野一片柔和宁静,无端的让游子的我们涌起了思乡之情。

    敖兄被其他三位拉去外面玩了,而我却于三位舍友留于宿舍中打牌斗嘴。

    如今我却也想不起大致过了多久,只记得当时门陡然被撞开,撞门而入的蒋兵模样有些吓人——他整个人身上全是脚印,脸上亦不例外,额头上还有丝丝血迹。

    我忙问了句:“你咋啦?”

    他冲过来不由分说拽起我便往外扯,一边扯还一边急切的道:“阿海快走,敖德柷他们在步行街的ktv中挨打了。”

    我一听急了,忙朝着宿舍里的其余三人吼了句:“还在看什么,还不快点走去看看。”

    临下楼前我又折身来回奔一了一圈隔壁的三个宿舍,喊上了二十几个平日里玩的好的体育系同学,这才风风火火的领着他们下楼了。待我们一干人跟着蒋兵赶到步行街的时候,敖兄与其他两人竟都被打了猪头,且敖兄还被打得最惨,一条胳膊耷拉着,整个脸亦高高肿起,眼睛更是眯成一条线,鼻子嘴角全是血迹,正由其他两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着。

    一路上蒋兵已将事情的始末跟我大致说了下,他们本是在烧烤摊吃烧烤,然不知孙国雄与另一个竟从何处来了勾来了两个打扮颇开放的女生,竟还约他们一起去唱歌。

    于是四人便相跟着两个女生去了,本来唱歌便唱嘛。岂料他们在灯红酒绿下竟还谈起了三观,且还谈了好多好多。其中一个叫周海燕的许是因敖兄一向对女生颇开放的大嘴巴,竟不大看得起敖兄,遂恶言了两句,大体说的是敖兄这斯是个穷鬼,说他玩不起,更不要生出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等的非分之想了。

    敖兄显然受不下这气,便言辞不善地同周海燕争论了几句,殊不知也正因了这几句争论,周海燕竟打电话将她男友叫了上来,没想到来的竟是十多个人,于是争吵便升级到了打斗。

    他们四人怎会是十多人的对手,眼见不敌的蒋兵这才忙脱身回宿舍搬救兵了。

    此番在步行街口见他三人,我便只问了句:“人还在不在?”

    敖兄显是痛得无法开口,只将嘴巴张了张。而另外两人却像是不敢说,直愣愣的望望我又望望敖兄,犹豫着一直未曾开口。

    因此事是孙国雄惹起的,我便怒气冲天的朝他骂道:“他妈的,惹事的也是你,不敢放屁的也是你,你还真是个怂包。”

    说完不待他回答便噌噌噌冲上了二楼的ktv中,揪过吧台上的服务员问了清了那伙人所在的包厢,便领了二十几号人杀将过去,我还破门而入了。

    那小浪蹄子的男友确然在里面,连同那两只小浪蹄子亦也还在里面。只不过此时那男生正同那两只小浪蹄子搂搂抱抱,于沙发上做着些不雅的动作。另外只有三人在,也不时地趁机伸手摸一摸那两只小浪蹄子的腿。

    整个包厢的气氛在眼花缭乱的灯光下,竟显得如此的下流不堪,且他们尽还浑然不知我的破门而入。

    我大步跨到几个狗男女面前闷声问道:“那个是周海燕?”

    这般家伙这才反映过来,包厢内竟来了不速之客,遂以惊讶的眼神望了我一眼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中一只小浪蹄子竟娇笑着对坐于两女中间的那货拍了拍胸口,嗲声嗲气道:“你看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像是要来打我了,我好怕哟。”

    “怎么着,还找人来了?也不问问老子在这学校是干什么的。”那货趾高气昂的说着,竟还抽空按了按周海燕的肩膀。这才懒懒散散地立起身,一副不屑的样子瞪了瞪也跟我上来的且一直在劝阻于我的孙国雄,然才斜眯起眼看着我伸手指着自个的脸又接着道:“来,来,来,照着来,我到要瞧瞧……”

    刚才的一番淫秽景象便激起了我的兽性,此番见他竟敢如此猖獗挑衅,便不等他话说完便结结实实的照脸给了他一拳,随即我抓过桌上的一只酒瓶照准额头又敲了一瓶子。说句不该说的,那货真不抗打,只两下便摇晃着倒了下去,我却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翻过桌子扑上去便又是一顿老拳相向,边打还边骂:“妈的,见过犯贱的没见过这么犯贱的,你是天皇老子又怎么了,老子今晚照打不误?”

    刚才还大笑的他们都被唬住了,两只小浪蹄子被吓得抖了一抖,旁边的三个家伙亦被吓得抖了一抖。

    那三家伙这才反应过来,忙站起身便吵着干他就朝我扑来。

    “干什么,干什么?想做什么!”我身后站了的一众体育系的朋友这才横着气冲那三人吼道。

    此时他们方才看清我身后的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奈何我们人多势众,他们亦不敢上前相帮,扑过来的身子顿住了,也不再叫嚣了,只目光闪烁的将我望着。

    我把那货打趴在地后便走到两女面前,揪起周海燕干脆利落地便扇了她一耳刮子,然后恨恨骂道:“贱人,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不是长了块烂货就可以随便出来贱的!”

    其实自打我认识敖兄以来,便觉着喜欢嘴上占女人便宜的他很恶心,一定会吃亏的,此次当真是应验了。

    我总觉得女人天生便是弱势群体,是需要尊重的,可谁让那时的本小子心性中一直有种道德至上的思想,便对刚才那番下作之举顿觉恶心。本不欲打女人的我望着刚才周海燕那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贱模样,最终还是忍不住扇了她一耳光。

    此时周海燕亦被打傻了,只见她吃痛的捂着自个的脸,肩膀一耸一耸地竟哭了出来。

    她竟会哭?且还是一脸委屈的望着我哭!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周海燕人长得并不差,颇有几分姿色,若非此番事因她而起,定然会觉得她此番的哭像极是楚楚动人。但以她刚才的贱模样,我按电视电影中的剧本在心中略略过了过,便觉得此种女子断断是不会哭的,可眼面前的这一幕又唱的是那出?

    我略诧异了一番,不耐烦亦不想管的便将她丢回沙发后,随即又踢了地上那货一脚,这才带着同学们愤愤地离开了ktv。
七 因果循环
    七因果循环

    佛家中最经典的矛盾关系——因果循环。

    我对此话不甚了解,只依稀知道大抵便是种了何种因,便要以何种果结束。尽管我对这关系只能了解得这么肤浅,但我仍对先前种下的因有些担忧了,诚然我并不可能不担忧。

    于揍那斯后不过两日,我便从略知江湖之事的同学口中得知,我揍的那家伙竟是学校一霸,名唤李殷正。且传闻中还将此人的林林总总之事全传入了我耳中,大抵便是他家如何有钱,他平日里在学院中如何欺负看不顺眼之人,亦又如何玩弄过多少个女生。对于前两点我觉得且还算得上是因,至于后一句,我便有些不以为然了。既然他曾那么多次成功地玩弄女人于股掌中,再联想一下那晚的情形,我想周海燕亦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罢了。但我此番已然种下了揍他的因,那亦必会结出挨揍的果来。

    孙国雄竟在殴打过李殷正后的第二日,便决然拒绝了舍中所有人的好言相劝,竟搬离了东校区男生宿舍,转而入住了西校区的公寓楼去,从此入了豪门。当晚,蒋兵亦劝我请假离开段学院一段时日,却被我婉言拒绝了。

    我已隐约猜出了些端倪,但我的理由便是该来的总要来,躲是无法躲过去的。

    于那晚起,我同敖兄几乎是形影不离,就连上厕所亦同去,可我却没想到,报应来得竟如此之快,来得竟如此的爽。

    于事后三日,当晚我俩亦同样没有晚自习,我同敖兄便双双于宿舍中看书,蒋兵亦也在宿舍,只是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我此番捧着书正是那本《量子初步》,闲暇之余,我便同蒋兵开玩笑道:“你今晚是不是大姨妈来了,怎么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稳的?”

    蒋兵本是一副垂头丧气之态,见我开口与他搭话,便凑过来望着我却答非所问地道:“阿海,要是有人要来打我,你帮还是不帮?”

    “废话,你说呢?”

    我眼都没抬的又低下头准备看书,但又觉着他此番竟话中有话,遂抬起头问:“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蒋兵看着我笑了,却并未接话,遂转身从他的床下抽出三根钢管,呈于桌上道:“自己选根顺手的。”

    我同敖兄对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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