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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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秋天-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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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开玩笑了,我找你商量下我自己公司的一些事情。”我把阿黄唤到客厅坐下,拿了两罐啤酒,和黄师傅边喝边聊。

  当你一个人拘泥于怪圈的时候,应该找你的挚友好好聊聊。我和黄师傅越说,我发现我公司的问题越清晰,而未来的思路也越明了。黄师傅乃将才也!我们拿出纸笔,写啊,画啊,慢慢的整个框架,组织架构,部门流程,市场契机,人脉关系等等便清晰的跃然纸上。

  于此,我对公司目前的状况,以及将来的发展方向有了整体性的了解,我想了很多,如何面对客户,如何从后端走向前端。

  我总是站在后端的角度帮助客户想问题,给他们推荐如何如何好的产品或者服务,而我的意识和思路完全的错了,在这次醍醐灌顶的谈话后我深深的明白了,只有把自己变成客户,去挖掘你的产品所能带来的看得见的好处与利益,比如说客户公司运营数字上好看了,明显受益增加了;比如说对方的整个系统架构更有效率了。等等不一而同。

  把自己变成你的客户,设身处地的为他想,他们公司用你的产品,他有什么益处,他公司有什么益处。(此处益处不是under table的benefit,也不似乎black money)

  黄师傅绝对是和我绝好搭档啊,可惜这家伙贪恋安逸,我还必须找几个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这样对促进公司的良性发展。

  第二天一早,我又给小彭挂了个电话,无非就是打打招呼,希望能够给刘方一个机会,着重点在于尽量描述刘方的干实事,说实话的精神。说真的,我在广告这些的同时,我心虚虚的,不晓得刘方这小子是不是真的如此,我只知道刘方这小子脾气怪诞,缺乏责任感,可能是没有经历过企业的磨砺吧,或许在小彭哪里,会成长。

  到了公司后,我召集大家开了个会,提出了几项计划,以及相关的流程,尤其是公司的宗旨,文化建设,大家讨论的那是相当热烈啊。我蛮享受这样的讨论,纯粹是为事,为工作,而非主观上的臆断。

  很多时候的争论,来源于臆断,苏东坡先生曾经再三强调:“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自然不可以,我突然灵机一动,把这些大家,大师的一些经典语录做成条幅,画框挂在公司墙上。我打断了大家,把我的想法说了下,同事们也觉得我的Idea很不错。

  我一直在思索的一个新的管理模式,结合我们中国人的一些传统文化,用儒家思想来规范公司员工(包括我)行为举止,洒扫应对;而结合我在外企大公司的经验,用西方管理的模式和流程来作为公司运维以及公司流程的参考。

  于是会议又转成了国学讨论以及如何汲取西方先进思想的精髓。七零后真是一群怪胎,能很好的接受传统文化,又非常饥渴的汲取西方文化。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做到有机结合,合适嵌套,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果呢?我很有兴趣,同事们年纪和我相仿,也非常有兴趣看看这结果到底如何?

  负责运维服务的邓亚夫突然冒了一句:“黄种人和白种人结婚后生的小孩很漂亮,很聪明的。”我们全部被这个小个子亚夫给逗乐了,也逗的更有信心了。亚夫是我多年的老友,一直在一家外企从事运维服务管理,为了让他和我一起奋斗,我着实花了不少心血。最后他同意加入新公司的唯一驱动力是因为我这个人,邓亚夫说道:“外表宁静,内心*,就是你徐骏的写照啊。我看中的正是你骨子里的野心。能成事。”

  亚夫个子矮胖,七九年的,也是学计算机出身,已然婚配 ,育有一子,呐呐学语中。

  有时候沟通交流是一种奇妙无比的乐事,你所有的迷茫,昏聩,无知,均可以在和别人的互动交流中被清除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唯有一句“长知识啊!”我发现每人皆是智者,都有一些独到的见解和看法。怪不得孔明让刘禅要“咨诹善道,蔡纳雅言”了。

  我们大家似乎看到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在慢慢的茁壮成长。
  作者题外话:并非初夜后痛就消失了,可怕的是这种痛形成了你的心里障碍,你要痛一辈子。

第六章  出海初弄色
大约六月的一个早晨,我接到了小彭的电话,小彭对刘方这孩子还是挺满意的,只是英语水平和技术水平还有待于提高,但是感觉刘方还是可塑的,所以老公司决定聘用刘方,但是只能先是外包员工,等以后刘方表现突出,就可以转为正式员工了。

  我一听之下,觉得非常好,目前的经济情况,能有份活做做已经很不错了。整个世界笼罩在经济危机的阴影之中。先要有个落脚点,再缓缓的盘算下一步,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教训啊,不是有所谓‘缓称王,广积粮’的说法嘛。

  于是联系刘方的手机,竟然关机,我着急了,怎么回事啊?立即联系战神,战神亦愕然,只有他的手机号,更无其它联系方式。

  唉!这小孩的责任感太差,和原来在游戏公会一样,不是迟到就是早退,或者干脆撂挑子闪人。我静了下心,把自己看法扭转了下,可能吃初来上海,生病了?或者是手机摔坏了?我脑子里开始搜索刘方所说的一切关于他的同学的情况,点点滴滴,只要找到他同学,就可以找到刘方,下周一就要正式上班了。

  刘方幸而在和我的对话中,涉及了些他同学的情况,我通过Google,百度,黄页,淘宝,篱笆任何涉及他同学行业的地方,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找了个遍。还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他同学工作地方的电话,他同学的QQ,MSN,淘宝旺旺等信息。

  被通缉的人其实很难躲避的,我这样的一个非刑侦专业的人努力下就能找到人,何况我们强大的国家机器要找你呢!自首是唯一出路。

  留言总算起了作用;刘方也被找到,真的手机坏了。小家伙特别高兴,不容易啊,初来上海就能立足,很多外地过来的朋友在上海晃荡好几年也无所成,只能黯然离去。他的运气很不错,当然免不了一顿批评,“以后千万记住,一定要让人找到你,你要工作了,手机必须7X24小时开着。要有责任感,不能撂挑子哦。”

  刘方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称是,也对自己的事情做了一番辩解。我感觉有些不安,我习惯的是当你有错的时候,先认错,而不是先辩解。后来转念一想,算了,刚来上海的小孩,给他点时间慢慢适应,可能以后就会好的。

  留言确实起了作用,我认识了刘方的同学,为了找到刘方这个贼子,我安装了N种聊天工具。感谢老马,他发明了QQ。

  刘方同学的QQ名字叫草莓,特别令人产生遐想的名字。我最喜欢吃的水果就是草莓,每次看到草莓,总忍不住要去吃掉它的冲动。冲动是魔鬼,但是吃草莓的冲动,应该不是魔鬼吧。

  我依旧叫‘那一贱的风情’,一个人能成为贱术高手,那是经历很多磨难和磨砺的。所谓“宝贱锋从磨砺出,梅花色自苦寒来 ”。

  一个到了洗涤自己的年龄的人,会对很多东西丧失热情。我确然如此,对于女性,我已经不像情兽和色兽二兽那样的执着,甚至还带有幻想。我很多时候认为自己是个不洁之人,不详之物 ,给别人,尤其是自己身边的女人,带来的只有痛苦。

  似乎草莓也有这样的迷惑,零八年六月底的某一天,我在外地做项目,晚上回到宾馆 ,处理好邮件和公务后,百无聊赖的打开了QQ。草莓蓦然在线。

  聊天总那么令人酣畅淋漓,我和草莓天南海北的闲偏着,工作,事业,婚姻,家庭等等但凡涉及人类活动的领域,基本均有涉猎。草莓是个奇女子啊!我这样想着。

  大约快半年了,我觉得好像自己的七经六脉被封住一样,或许说故意让自己的专注力投向工作,继而达到忘却的境界。你不晓得什么时候遇上给你三颗痣的人,你也不晓得什么时候遇上给你打开任督二脉的人。如果我知道,那我就去人民广场地铁口,摆个小摊,挂个招牌,写上“徐铁嘴,解开生命的神秘面纱,指明人生的迷幻前程”。

  没几天,刘方给我打电话了,诉说了一番新工作的辛苦和艰难,但同时也表示将不畏艰辛,奋斗到底。最后提出想请我们吃个饭,表示感谢。我套用了黄师傅的一句话:“行啊,不过等你发了工资再说吧。平时多看看英语,就算你看A片,也要选择欧美的,别看日本的。然后去找个培训中心,考个计算机证书什么的。”刘方在电话那头喘粗气:“老板,我就只喜欢日本的啊,再说了,*声音不是全世界通用语言嘛?”

  “你个麦钩子,滚”。说完我就挂上了电话,我还是有想抽刘方的冲动,这小子太贱了。不过真的很为他高兴,远离了网络,告别了魔兽,希望他能有个新的开始。

  天气似乎越来越热了,零八年我中国异常的诡异,各种各样的事情不断,希望即将到来的奥运像冲喜一样可以带些不一样的东西;而我亦然,颇为不顺,自己的家庭,事业,感情似乎一下子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样,不晓得是被解放了,还是轮回到了旧社会。

  邓亚夫正忙碌着,刚拿了一个小单子,十几万而已,利润自然很小。如今的经济,所有人似乎荷包一下子空瘪一样,再也不像零六和零七那般的气粗了。熬一熬,挺一挺,或许我们能度过这个冬天。

  很多企业家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嗯,如果在冬天冻死了,春天就没有意义了;很多才华人士说,既然现在是冬天,那么我们到春天的领域去发展。嗯,太对了,整个地球处于经济危机,莫非火星上是春天?有关部门呼吁,冬天来了,注意防寒保暖。呃,所有银行银根紧缩,本来就对中小企业放贷卡的很严,这不,干脆连门也不得其入,想借钱?过两年再说吧。

  大家都过得很幸苦,大企业也不断在裁员降薪,中小企业不断的破产倒闭,存活率只有百分之四十,而这百分之四十中,又有百分之六十步履维艰。神奇的世界,神奇的国度。

  草莓却像甘泉一样,滋润着沙漠中的我。每次和她聊天,似乎痛苦会消失殆尽,更多几分平静,舒坦,还有期待。她也是个独立经营人,自己开了个公司,和前男友一起做的,在金融风暴中投资失误,亏了很多钱,于是乎,她就暂时歇了下来,边读书,边看机会。

  草莓说,这个世界里,你是个不幸的人,可是当你遇到比你更不幸的人后,你会惊呼,世界真美好。虽然有些落井下石之嫌,也未尝没有道理。多看看比你不幸的人和事,那么你自己那点所谓的不幸又算的了什么呢?苦不苦,看看萨达姆。有时候人比人,并不会气死人,反而会更有战斗力。

  当我看到老萨被吊死的那瞬间,我觉得人生真美好,我太幸福了。当看到拿破仑被人毒死的记载时,我觉得活着真好,人只要活着,一切皆有可能,再来个百日政权也不在话下。
  作者题外话:那一年,太多事了,雪灾,地震,干旱,列车事件,等等,还有股灾

第七章 起舞弄倩影
本不想很啰嗦地去阐述过去发生的种种,有一种祥林叔的感觉;抑或不想给巩汉林再次污蔑上海男人的机会。于是索性爽快点,男女之间,无非那点破事,何苦执着呢?

  所以,面对鲜红欲滴的草莓的诱惑,我眼睛一闭,再一睁,女人不过尔尔;感情不过如此。大丈夫生于世,当扬名立万,事业有成。

  正在办公室里狂写邮件,邓亚夫推门而入,眯着眼睛,说道:

  “老徐,有个客户可能有商机,我有个同学在哪家公司,据说在招标一个机房项目,我们商讨下应对吧?”

  我一听,有一种久旱逢甘雨(停不停?)的感觉,在这个饥寒交迫的经济危机阶段里,听到一个哪怕是没谱的商机,我都会惊跳起来,好像兔子看到了天边的胡萝卜叶子,或者像猫闻到火星的鱼汤味道。

  嗯,春天来了,要不我怎么闻到了青草的香味呢?

  亚夫挪动着粗粗的身体,砸向沙发,我便坐在他对面,了解起详细的情况来。先把他同学解刨下,从年龄,背景,一直到睡觉是不是打呼,抽烟的牌子,等等不一而足。诸位看官要知道,客户分析是一门很精髓的科目,这也是我自诩擅长之处。

  那家公司是一家做快速消费品的企业,号称行业内巨鳄,能够和这样的企业做生意,哪怕只是丁点的关系,你就会朝别人喷“我骄傲啊我”。我和亚夫贤弟似乎抓到了杨致远的衣角,或者前面正好看到了马云的背影。

  “亚夫,我们先把你同学约出来喝喝茶,联络联络情感吧,我知道有家茶馆,价廉物美,童叟无欺,如何?”我问邓胖子。

  邓胖子微微颔首,回答道:

  “好的啊,我先去约下时间,到时候你定下地点。”说罢,邓胖子出去忙碌,我则想着应对之策,比如机房的建设,后期维护等等相关事项。

  初夏的傍晚,只见血红的太阳在落山前依旧彪悍地咆哮,整个城市沉浸在闷热之中。在马当路,我和亚夫见到了他的同学。

  同学大约三十左右,白白净净的,个子一米八左右,黑色套装衬托出此人身份和地位;正如穿着T恤和牛仔裤的我,亚夫介绍着:

  “大徐,这是我同学,叫方丹,方块的方;丹田的丹;方块,这是大徐,徐骏,我的合作伙伴,和你说过。”

  方块立即堆满了笑,伸出手,拍打我的肩膀,口中不停念叨:“久仰大名”;我亦如此。我看到方块的领口已经渍出了黑色,知道他很热,立即提议去找地方坐下喝上一口。

  来之前,亚夫就和我打过招呼,说方丹外号方块,人比较爽气,爱财,只要现金交易;好色,尤其成*性;其它则暂无。我漠然的点点头,这年头,真的很少有不爱财不好色的男人,如果有,也基本是柳下惠,有隐疾,属于去男子医院的一类。

  方块很能侃,对朝鲜问题颇有研究,从高句丽到高丽,再到朝鲜,从隋唐一直讲到现在。开玩笑地说:老金干好了,就走了(日成),于是留下儿子继续日(正日)。我愕然。

  酒过三巡,切入正题。亚夫闪着诡谲的眼睛,和方块畅谈起这个项目的利益分成。这个方案是我和亚夫事先谈好的,我眯着眼睛,听着他们细谈。给的回报很丰厚,我的原则是宁愿自己少赚些,也要让关键人物满意。

  一只玉手搭在我肩膀上,只见暗红的指甲油映着灯红酒绿,分外诡秘。我回头一看,神哪!严姐姐赫然在侧。

  “小鬼,怎么不联系我啊?怕我吃了你啊?”严姐姐言辞间,从眼神,到嘴角,风情不下万种。我立即注意到了边上方块的眼睛异样起来,我能感受到与仲夏夜之热不一样的热情。

  “大徐啊,这位美女是谁啊,也不给我介绍介绍,不够意思哦。”方块站了起来,手像魔爪一样向严姐姐伸去,“你好,我叫方丹,是大徐的朋友,想和你交个朋友。”

  我也顾左右而言他地笑着打招呼:“怎么会呢,严姐姐,我不是忙嘛。”忙这个动词,已经成为这个社会用来敷衍,用来交际,用来欺骗的工具之一了。对方明明知道你的“忙”纯属胡说,他/她也会很附和地回应,是啊是啊,大家都忙。上帝好久没见到死神了,有一天在酒吧遇到死神,问到:“你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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