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龙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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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龙快婿-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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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她并不是那种乏善可陈的骄蛮公主,和她在一起应该不会太无聊。
  他想起她在大庭广众下,坦白要脱掉碍手碍脚的衣裳时的情景,唇角不禁扬起笑意。
  这个小女人,看起来挺有意思的,希望她的内心与她的外表一样天真无邪。
  耶律宿陷在沉思里,没有注意到若若睁开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她美丽黑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嗓音娇嫩地轻问:“你忙完了?”
  他微微一震,温和的说:“醒了?肚子饿吗?”
  “还好。”她缓缓起身,没有意识到锦被滑下后,身上淡桃红的薄衫份外引诱人,还对着他嘘了一声,“小声点,别吵醒了小柳儿,她这些日子也折腾得够累了。你可以带我出去走走吗?”
  耶律宿看着她的娇躯,蓦然眸色变深了,“你……是否该加件衣裳?”
  老天,她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简直是引人犯罪!
  若若低头一看,差点惊呼出声,“你、你转过头,眼睛捂起来,不可以偷看。”
  耶律宿故意不动,促狭地看着她,“咱们已是未婚夫妻了,你还怕我看见什么吗?”
  若若一愣,随即摇摇头,“不成,就算是夫妻,这样也羞死人了,我才不要。”
  见她脸蛋泛起如晚霞般的酡红,他更想逗她。“没有宽衣解带如何生儿育女?等咱们成亲后,自然就得‘坦诚相见’了。”
  “没人告诉我可以在男子面前袒露身子的,你想骗我对不对?”她沾沾自喜地说:“哈,我才没那么笨,这么容易就上当的。”
  他又好笑又诧异,“你当真什么都不懂?”
  若若被他的眼光瞅得不好意思,“讨厌,难道还有学堂是教人如何跟人‘坦诚相见’
  的?你该不会是不想带我出去,故意捉弄我的吧?“
  “怎么会呢?你还是先换件衣裳吧。”他轻笑道。
  “好,你快出去,别从门缝偷看喔!”她边说边推箸他厚实的胸膛。
  耶律宿笑看着她,顺从地退了几步,否则就算她用尽全力恐怕也难撼动他半分。
  直到他走出门外,若若才捂着红若榴火的脸蛋,感觉到触手处一阵热烫。真是羞煞人了!
  不过她还真有些好奇,究竟小娃娃该怎么生呢?
  第四章
  尽管一见到他就忍不住脸红心跳,但若若还是换上一件淡红衣裳就跑出去见他。
  她的心怦怦乱跳,娇喘细细苦吟,她将这一切不寻常的反应归咎于太想见识辽国风光,可是在心底深处她隐约明白,有这等奇异的心绪绝不只是为了这大片山河。
  耶律宿静静地伫立在门外,温言问道:“换好衣裳了?”
  她点点头,小脚有些软弱地往前迈进。
  苏艳满脸戒慎之色的跟在她身侧,看样子好似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耶律宿似笑非笑地挑起眉毛。
  “苏姐姐,你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和大王逛逛就回来。”若若温柔道。
  “恕属下不能从命,皇上命属下随时随地要保护公主,属下怎可擅离?”苏艳不为所动的说。
  “不要紧,大王会保护我的。再说在这辽国境内,不会有人来伤害我。”若若笑着安抚她。
  苏艳目光锐利地看了耶律宿一眼,“公主,防人之心不可无。”
  “苏姑娘该不会连本王都信不过吧?”耶律宿淡声道,威严的气势却不容挑战。
  苏艳眼睛一眯,躬身道:“属下不敢,公主请凡事小心。”
  若若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她轻轻一笑,“我会当心的,你下去休息吧。”
  “是。”
  眼见苏艳离去,耶律宿不由得微笑道:“你身旁有这么忠心耿耿的护卫,我放心多了。”
  “你们为什么都认为我会有危险?我和人无冤无仇,哪有那么多刺客会对我不利?”若若笑着摇摇头,“你们都太多心了。”
  “你的身分就是一种危险的来源。”耶律宿紧盯箸她,对她的天真感到一丝忧心。
  她低垂眼睫,语气略带苦涩道:“你说得没错,只是我从来就不希望做一个公主,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平民女子。”
  他情不自禁拉起她的小手,引领着她走过长廊。
  长廊两旁的花园椟满许多不知名的奇花异草,混合成了一种神秘的幽然香气,直沁入人心底。
  “世人皆想要富贵荣华,怎么你偏偏渴望当一个平凡人?”
  她的小手被暖暖地包围在他厚实的大掌里,这带给她无比的安全感。
  若若仰头看着他,“平凡人有平凡人的快乐,至少可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过日子,不必管宫廷斗争,也不用勾心斗角,多好。”
  “可是听说贵国皇帝视你为珍贵明珠,将你供于锦绣之中,呵护于掌心之上,你的地位丝毫不会受到威胁影响。”
  如果是他,他也会将这个娇悄可人的小女人紧紧保护,绝不让人危及到她一根寒毛。
  “大家都这么说,可是正因为得宠遭嫉,有的嫔妃急着巴结我,有的则成天在父皇面前说我的不是,说我是个麻烦精,希望父皇早日将我嫁出去,省得惹来大祸。”若若耸耸肩,红润樱唇微噘着,“烦都烦死了,我过自己的生活,与别人又有何干?”
  他凝规着她,“你并不如表面所见的快乐。”
  “错了,我是很快乐,那些人与事并不会影响到我的自得其乐。我只是不懂,为何大家放着清闲的日子不过,非要寻些事来烦心呢?”
  闻言,他微讶地看着她,“好一番透彻的见解。”
  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怎能揉合天真与智慧于一身呢?
  耶律宿对她越发好奇了。
  “见解是没有啦,不过是一点点的心情抒发罢了。”她粲然一笑,“对了!你呢?”
  “我?”
  “是呀,身为一国之君,你要承担的责任必定更沉重了。”
  他深沉一笑,“你是个很体贴的好女子。”
  若若脸上浮现两抹红晕,“这倒新鲜,以前在皇宫里,大家都说我是个惹祸精呢!”
  耶律宿感兴趣的微挑一眉!“喔?事实真是如此吗?”
  她咧嘴微笑,“像我这么善良温婉的女子,怎么可能闯祸呢?”
  “我好像嗅到了一丝言不由衷的味道。”他促侠道。
  “喂,太恶劣了,怎么可以当场拆穿我?”她佯装生气的抗议,“人家是很认真要装作善良、温婉体贴的。”
  耶律宿忍不住笑了,轻点她的俏鼻头,“你呀!我总算有些明白,为何你会被派来和亲了。”
  “因为我够美丽?”她希望是这个答案。
  “不!因为你够坚强。”
  “我?”她愕然地指着自己。
  他微笑的点个头,“身处异国还能谈笑风生,即将嫁为人妇还能不失纯真,这就是你坚强的地方。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嫁入辽国就是入了龙潭虎穴吗?”
  若若认真地想了想,“可是我对辽国并没有危险性,你们也犯不着冒险杀我……唉,我也不知该怎样对你解释,总而言之,我不爱将日子想成危机四伏的。”
  “你真的一点也不害怕?”
  “怕什么?”她越听越迷糊,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耶律宿低声浅笑着,看见她眼底的天真。“你这样子的确比较快乐,希望你我之间永远能这么真诚坦白。”
  “虽然宋辽之间有过战争,但是我相信我们两人成了亲,一切问题就会消失不见了。”她央求地看着他,“对不对?以后宋辽之间不会再有战事了,对不对?”
  “对。”面对她信赖的眼光,耶律宿沉声应允。
  他们之所以起兵,只是要保护自己的领土,先前大宋拓展强土时毫不在乎大漠民族的生存权利,在他们起而反抗并获得胜利后,大宋又胆怯求和了。
  虽然辽人悍勇的天性能在大漠称雄,可是比起宋人的诡计多端,他们还是不得不防范。
  毕竟他们以前吃过太多次亏了,从耶律宿掌权开始,大辽以骁勇善战与计谋绝顶冠绝天下,面对大宋求和要将公主下嫁之举,他们是抱着绝对谨慎的心态,只希望这次大宋再别玩花样了。
  “你在想什么?”
  “没有,我只是在想,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好吩咐下人去做。”他面不改色地笑道。
  若若感动地看着他,“你对我真好。”
  “咱们即将成为夫妻了,何必客气?”他脸上带着微笑,心中却暗自警惕。
  在尚未确定大宋结亲的真正意图前,他绝不可以对她多加眷恋。
  若若并不知他心底的千回百转,愉悦地仰头望着她未来的夫婿,心底充满了暖暖的感觉。
  选择到大辽来果然没错,她相信自己永远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三天后的婚礼果然盛大无比,王宫内的亭台楼阁、花园水榭,早已被红绫彩球点缀成一片喜气洋洋。
  大漠民族的礼节不像中原礼俗那般繁琐,也不用忌讳这忌讳那的,大合若若的胃口。
  她大方的和所有人敬酒,王公贵族、文武百官都惊异于她一介弱女子居然也有此气概,纷纷与她干杯。
  她的豪爽看在耶律宿的眼里,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喜的是,她实在太容易教人喜欢了;忧的是,如果她能在一夜之间就赢得大家的心,那么长久下来,若她有任何的意图不轨,进行起来将会十分顺利。
  就连他也忍不住渐渐为她的风采所吸引,更遑论他人。
  婚宴进行到半夜已是最高潮,新郎需搀扶着新娘子回宫圆房,在众人的起哄下,耶律宿一把抱起喝醉的若若,在众人的鼓掌声中离席。
  拓跋刚和三名贴身护卫跟在一旁保护着。
  若若从没喝过酒,可是她拚起酒来却不输任何人,在耶律宿把她抱入怀中时,她的脸已经红得像番茄一般了。
  她不停打着酒嗝,笑道:“咦,咱们要去哪儿?我还没……还没喝完呢!好甜的水……我可不可再喝一口?”
  “那是酒,小傻瓜。”他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心疼怜惜。
  “酒?!父皇说不可以偷喝酒……不不!这不是酒,酒哪有这么甜、这么顺口?”若若傻笑着捏捏他高挺的鼻梁,“你骗人……大骗子!”
  “这是我国精酿的蜜瓜酒,自然甜美香醇,不过你喝得太多了。”他脚步不停地往漠鹰居走去。
  小柳儿以及数位宫女列在房门外守候,苏艳却不见人影,耶律宿眉头微蹙了蹙,瞥了身后的拓跋刚一眼。
  拓跋刚立时会意,动作灵巧地闪身离开。
  “你们都退下吧,公主我来伺候就可以。”他对宫女们道。
  小柳儿点点头,识趣地领着宫女们悄悄退下,三名护卫则静静地守在漠鹰居外。
  他腾出一手推开门,抱着还在傻笑玩着手指头的若若走入房内。
  耶律宿的房间就像他的人,充满了强烈的粗犷气息,可是喜气洋洋的布置却增添了些许柔意。
  他轻柔地将她放在大床上,小腹熊熊然烧的渴望在他的血液里流窜,耶律宿再也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他缓缓靠近她柔嫩的脸蛋,在吻上她的红唇之际,却发现佳人已经呼呼大睡了。
  他啼笑皆非地瞪着她老半天,满腔的欲念像被泼了一益水般当场冷却。看她睡得天真若小女孩,教他怎么“下得了手”?
  他还没有饥渴到必须趁她酒醉之时占有她。
  “若若、若若?”他试图摇醒她,却只是惹来她连声抗议。
  她紧闭着眼睛,口齿不清地低嚷着:“别吵……我困死了……别吵喔!”
  “若若,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苦笑地看着她。
  “去吵别人,不要来吵我……我好想睡……呼……”最后一声轻微的鼾声告诉他,她已经完全陷入熟睡中了。
  耶律宿微言一怔,好半天才哑然失笑,轻轻地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小傻瓜,要我去吵别人,难道是鼓励我广纳嫔妃吗?”
  他虽不是禁欲的柳下惠,但也不是那种随便召人侍寝的无道淫君。
  眼看无法叫醒她,他只得强捺住小腹骚动不已的欲火,替她褪去外袍,并为她盖上锦被。
  有几个新郎像他这般苦命,新婚之夜却什么事都不能做。
  不过耶律宿不会议自己太过可怜,他脱掉靴子、褪下衣衫,上床揽住她柔软的身子。
  柔若无骨、馨香若花……他深吸口气收摄心神,单纯地拥着她入眠。
  在睡梦中,若若本能的钻入他的怀中,小手紧贴着他的胸膛。
  这也是一种幸福的滋味吧!
  耶律宿轻叹一声,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苏艳独自站在凉亭里,无言地凝望着夜空中的明月。
  没有人知道这个艳若桃李、冷若寒冰的女子心里在想什么。
  拓跋刚的脚步轻若灵猫,直到来到她身畔,她这才回过神来。
  “是你。”她娥眉微挑,戒慎之意明显流露。
  “苏姑娘。”拓跋刚看她一身黑衣劲装,如傲骨寒梅般独立在月光下,心念不禁一动。
  苏艳不想理他,转身就要步离凉亭。
  “请留步。”他急忙出声挽留,“为何苏姑娘一见我来就要走?莫非是我打扰到你的清静?”
  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是。”
  她回答得如此直接,他不禁有些尴尬。“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天下何其大,我们有幸认识,也是一个缘字。”
  “你这算是攀谈搭讪吗?”她还是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可是不知怎地,拓跋刚却隐约感觉到这冷漠是她故意营造出的假象。
  究竟是怎么样的过往,让她终日冷着一张脸?
  他没来由地涌起了一阵怜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苏姑娘,我并无恶意。”他柔声道。
  苏艳斜睨他一眼,随即快步走开,一丝情面也不留,冷冷地将他的好意探问遗留在夜风中。
  拓跋刚怔仲地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伥然。
  若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小柳儿和几位宫女早就等在门外,准备她一醒来,立刻为她梳头打扮。
  若若伸了个懒腰,在大床上像小猫咪似的滚了一圈,然后才缓缓坐起身。
  她环顾着四周,不解地搔搔头。
  “啊?”这里是哪里?
  门外的小柳儿听到叫声,连忙推门而入,“公主您醒了?”
  “小柳儿,我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哪里?”若若眨眨眼,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小柳儿脸上漾着暧昧的笑容,喜孜孜地道:“昨晚是公主和大王的新婚之夜,这里是大王的寝宫。”
  “咦?”她脑筋一空白,不懂小柳儿为什么笑得那么奇怪。
  “公主,起来梳洗打扮了。”小柳儿偷偷觑向大床,可借床上锦被乱成一团,她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若若压根搞不清状况,她愣愣地爬下床,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到红檀木梳妆台前。
  小柳儿替她梳理长长的秀发,几名宫女则拿出一袭美丽的新衣裳,还有一大盒的首饰。
  “这些珍贵的首饰都是大王早上差人送来的,公主您一定得戴上。”小柳儿细心地为她梳高发髻,并且撩起刘海,露出她晶莹温润的额头。
  “怎么把头发都弄上去了?我不习惯。”若若摸摸前额,别扭道。
  “公主,您已经嫁作人妇了,就该有少妇的样子。”
  “不要,好老气,我才不要弄成这样,而且……”她瞪大眼睛,看着小柳儿拿起一根镶满碧玉与珍珠的金步摇,就要往她发髻上插,连忙叫道:“哇,你给我戴什么?”
  “您别大呼小叫的,插上象征富贵的金步摇才美呢!”
  “好俗气,我不要!”若若伸出小手抓乱头发。
  “公主!”小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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