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逍遥调 八月薇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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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逍遥调 八月薇妮-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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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行道:“师父过奖了,我方才犯上来呢。”说着,便白眼看天。
  明玦嗤地一笑,道:“你那算什么犯上,真个犯上,你便在她身上捅个几剑才好。”
  
  玉漱身子一抖,玉黎瞪大眼睛,看向明玦,明玦转头望向玉黎,道:“我有段时日不见你们,你的脾气倒是长了许多。”
  玉黎噗通便跪倒在地:“师父……”
  明玦不理她,云淡风轻说道:“玉漱,你是大师姐,监管不力,怎么说?”
  玉漱闻言,急忙也跪倒在地:“师父,玉漱领罚!”
  明玦道:“我知道你脾气好,但你这明哲保身的性子,有朝一日反而会连累到你。”
  玉漱便磕了个头:“师父教诲的是,玉漱……诚心悔过,甘心领罚。”
  明玦点点头,说道:“罢了,你把她领下去,送入寒幽洞,关一甲子罢。”
  玉黎听了这个,顿时便落了泪,叫道:“师父!师父饶恕我罢!”
  玉漱却喝道:“住口!”战战兢兢地起身,“师父如此发落,已经是开了大恩,我这就带她去!”不容玉黎多说,便押着她离开了。
  
  两人去后,明玦转身,望着秀行道:“唉,我教导的徒儿颇不成器,让你见笑了。”
  秀行昂头看天,道:“总会有一只害群之马的,又何必做此不必要感叹,何况,如今我也是你的徒儿,可当不起这评点。”
  明玦噗嗤一笑,道:“你嫌我发落的她轻么?……不过,起初我还以为你会替她求情呢。”
  秀行道:“她想害我性命,关上一百年算什么?有错便要罚,我又不傻,为什么要替她求情。”
  明玦叹道:“唉,好徒儿……你说话真是极有道理,我很是爱听。”说着,便含情脉脉地望着秀行。
  秀行打了个哆嗦,道:“当人家师父,要有当师父的威严,休要一副老不休的姿态出来。”
  明玦捂着胸口道:“老不休?本帝君的模样很老么?”
  秀行昂然道:“你是天上帝君,年纪必然是很老的。”
  明玦摸摸脸,喃喃道:“人人都称赞本帝君年青英俊,皎皎然玉树临风……”
  秀行嫌恶地看他一眼:“你继续在此自恋罢,我没空……”
  明玦道:“我不过是亲和一些罢了,难道都如他一般冷漠才好?”
  秀行听到“他”,便一跺脚,拔腿便跑。背后明玦便望着她的背影微笑,又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总不会看起来比他还老罢?这丫头眼神当真古怪,算不得数。”
  
  秀行吃了饭,玉宁前来探望,说起玉黎之事,才道:“寒幽洞在蓬莱岛下,汪洋海中,是个极幽冷的所在,寒毒发作,如无形的冰针入体,痛苦难当。且玉黎的性子是最耐不得寂寞的,这样惩罚对她来说……也算是极重的了,不过,也是她自作自受。”
  秀行才知道原来寒幽洞有这说法,就道:“二师姐,你是否怪我?”
  玉宁道:“都说她自做孽,跟你何干?我同姐姐也都觉得,她是该被教训一下,先前她几乎都不把我们两个放在眼里,碍于同门情面,姐姐也不好惩治她,如今师父出手,倒是应当的,希望她经此一事,以后会改过自新。”
  秀行伸手抓头,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玉宁一笑,才又道:“是了,昨日我曾去九渺会见秋水掌教。”
  秀行听她说起秋水君,却极关心,道:“师姐见秋水师叔啦?他可安好?”
  玉宁道:“掌督教风采依旧,只是仍旧事务繁忙……”说着,就看着秀行眼睛,道,“你是不是也想知道神君近况如何?”
  秀行的心顿时便窜到嗓子眼,好不容易才道:“他啊……”眼睛就往上看,“他又能怎样,也跟我没干系了。”
  玉宁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说了。”秀行急了,握住玉宁的手:“我师父究竟怎样?”玉宁笑道:“这话让师父听到,可要不乐……不过,听闻神君近日闭关不出,大概是无事了。”秀行又叹一声,也不知自己听了这信,心里究竟是安定些、还是更不安宁了。
  
  天越来越热,这日明玦帝君有事外出,秀行练了一上午剑,中午大日头炎炎,她出了一身汗,蓬莱岛也算是荫凉之所,玉黎被关了起来,岛上便越清静了,秀行擦擦额头的汗,便绕到围墙边,故技重施爬上去,又纵身跃下,一路到了海边。
  她将桃木剑系在腰上,坐在岩石上,脱了鞋子,把双脚浸入海水中,只觉凉意沁然,很是舒服。
  如此坐了一会儿,岩石也被晒得滚烫,秀行叹了口气,道:“可惜我水性不佳,不然的话,倒可以在水里头翻波涌浪,何等快活?”
  秀行说罢,旁边便有个声音道:“丫头,这有何难,你坐上来,我驼你去。”
  秀行吃了一惊,扭头一看,却见是个黑黝黝的岩石,忽然一动,便探出个圆头来,斑驳之色,依稀可见两只小小眼睛,乌溜溜望着她。
  
  秀行惊道:“啊……好大一只龟。”那乌龟懒洋洋道:“承蒙夸奖。”秀行反应过来,急忙道:“失礼失礼,敢问你从哪里来?是妖是仙?”乌龟道:“你额心有九渺神君的灵火印,等闲妖物惧怕近身,我是龙宫的龟仙,也算是天庭封了的小神,虽不似那些妖怪一般惧怕,却也要忌惮三分,见你来了,本要退避的,只是一时太阳晒得好,因此就懒得动了,也请见谅。”
  秀行摸摸额头,叹口气道:“我如今不是他徒弟了,倒忘了让他去掉这个。”乌龟道:“为何要去掉?你可知有多少人想求而不得么?”秀行无精打采地垂头:“他是个冷酷之人,我也不要承他的关怀,因此没了干系倒是好的。”乌龟道:“小丫头,做事何必如此决绝了,留三分情面,日后还好相见。”
  秀行托腮道:“我跟他大概不会相见了,省得自讨没趣。”伸了个懒腰,道,“龟仙人,你先前说你能驼我玩耍么?”乌龟道:“自是可以的,请上来。”秀行见他壳子很是坚硬,便小心踏上,龟仙前掌摆动,便入了水里,自碧波里头遨游,十分自在。
  秀行哈哈大笑,龟仙道:“还请抱着我颈子,不然的话,恐被水冲走了。”秀行急忙抱住,龟仙探头往下,便没入水中,秀行沐浴海水,遍体清凉,屏着呼吸试着睁开眼睛,见面前海水碧透,众多游鱼来往其中,悠闲自在,很是欢畅。
  有些鱼儿见他们来,便避开,有些却胆大凑上来,在秀行鬓边或身上试试探探,秀行听龟仙说道:“他们问你是何人,从何处来呢。”秀行张口,却咕咚喝了口海水,龟仙哈哈大笑,驮着她又冒出来。
  
  秀行同龟仙在海里玩耍了好一阵子,龟仙才又送她回到蓬莱,秀行湿淋淋地上岸,拧了拧衣裙上的水,回头道:“改日我再来找你玩耍。”龟仙道:“甚好甚好,得闲我领你逛逛水晶宫。”秀行大为垂涎。
  到了夜间,秀行却发起热来,她练剑练得浑身燥热,一时贪玩,在海水里浸的久了,未免阴寒入体,一时喷嚏不止,双眼发红,但因是半夜,也不想惊动他人,就只喝了几口水强行忍着。
  到了次日,高热仍不见好,玉宁得知,急忙来探,百般照料。
  一直到第三日上,秀行的病才见好了,整个人却更瘦了一大圈儿。
  秀行病好之后,又过了几日,就去见龟仙人,龟仙人道:“恁般多日不见,瘦了许多。”秀行道:“我伤风着凉,病了几日。”龟仙人道:“既是才病好,不便带你下水玩耍了。”秀行却问道:“龟仙人,这海水通往哪里?”
  
  龟仙道:“此是东海,辽阔的紧,你可是想去何处么?”秀行道:“可通往九渺?”龟仙道:“原来你问的是这个,的确是通九渺的,我记得百年之前,九渺神君讲道,我同几个水族便游了一天一夜,到了后山的无波崖下,听了小半个时辰的讲道,受用无穷。”
  秀行目瞪口呆:“他也会讲道?”
  龟仙道:“这得看神君的心情,他对我们这干妖仙,是很照料的……丫头,你可是要去么?对了,我近日听闻,神君闭关不出,不知为何,只盼无事才好。”
  秀行问道:“会有何事不成?”
  龟仙道:“神君闭关,多半是遭逢了不快之事,故而才不肯见闲杂人等。”
  秀行沉思片刻,把心一横,道:“龟仙人,你带我去九渺好么?”
  龟仙欣然道:“看你有灵火印,必定跟神君大有干系,此去九渺也不远,你上来,我驮着你去便是了。”
  
  秀行坐上龟仙壳子上,龟仙便往九渺游动,海上遭逢无数的水族,有的好奇,便陪着相游,见秀行面生,不免问长问短,从白日到夜间,龟仙身边儿的水族从无间断,有几个虾精,几个蟹将,听闻要去九渺,更是自告奋勇相陪,因此秀行竟不觉得寂寞。
  一日一夜的功夫,终于遥遥地望见了九渺山影,虾兵蟹将不敢近前,就告了不是,在外围等候,龟仙大着胆子,驮着秀行往前,到了一处入海口,便停下来,道:“此处通往后山的净水潭,无神君允许,我也是不敢进去的,就只能送到此。”秀行便叮嘱他等在此处,自己翻身下来。
  秀行顺着洞口望内,走了半个时辰,果然听耳畔水声阵阵,她探头出去,眼前豁然开朗,一道瀑布从天而降,果真是后山的净水潭。
  秀行望望山顶,觉得爬上去有些艰难,就念了个咒,她原先不会腾云,幸好明玦不藏私,点拨了她几招口诀,虽不能长久腾云,一时半刻,却也支撑的住。
  
  秀行便驾了云朵,上了山顶,她是偷偷而来,不敢张扬,就躲躲闪闪地,终于拐入了后山清尊所在的殿阁。
  秀行站住脚,鬼鬼祟祟四看,并无人发觉自己,她心中默念道:“难道师父真的闭关了么?……唉,也罢,我就回来看一眼而已……他察觉不到我回来也好,免得又大动干戈。”想到这里,就悻悻地往自己的居处去。
  
  久别重回,感觉很是异样,秀行望着自己房间如旧,大为感慨,知道清尊不在,又大着胆子到他的房内一游,见那水瓶里的花都败落了,却还耷拉着,便取了下来,出去折了几枝新鲜的花又插上。
  如此做完了,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道:“师父,唉,你心里虽然没我,我却不能做个忘恩负义之人,我回来看看,也算是尽了我们师徒一场的情分。”说到这里,眼睛热了热,伸手摸摸眼睛,叹了声,转身要走,一回头,却见门口正站着一人,秀行目光所及,只能看到他胸口处,见那处银发缭绕的,不是清尊却又是何人?只是胸口有些微微起伏,倒似是个赶了路般的模样。
  秀行却未曾仔细观察,只一见他,便魂飞魄散,来不及看他的脸,本能地伸手便将自己的头抱住,叫道:“你不认得我……”拔腿要逃,她不敢从门口跑,就想跳窗,却不料身子刚一跃,却好似被什么拽着了一般,顿时落了地,动弹不得。
  秀行骇然,情知是被清尊施了法,叫道:“我、我只是回来看一眼,并无他意……”门口清尊静静看着,探手出去握住她腕子,轻轻一扯,秀行便落入他怀中。
   



52、明珠回,情动印现 。。。 
 
 
  秀行逃不了,动不得,胆战心惊,又自觉很是丢脸,便竭力地缩着脖子藏起脸来,哑声道:“我没别的意思,真的没有……我即刻就走了……”
  断断续续,结结巴巴地说着,却听清尊道:“我已是放你走了,你为何还要回来?”
  
  秀行正害怕着,听了这句,更是觉得情形大为不妙,他定然是动怒了,要怎么处置她?她心慌慌地,奋力挣扎一下,却被清尊越发用力地抱住,他的声音喃喃地响起,说道:“你为何又要回来……”
  秀行听了,没头没脑地便告饶道:“师父,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罢!我即刻就走,即刻就走了!”一时鼻酸,说了这两句,便有些泪汪汪地,她何苦要回来自取其辱,只是,在她离开九渺的这段时日里头,别个人,谁都不想,单单地就记着这个冷心冷面的师父,就连秋水,灵崆,都也不及想他想的多,尤其是她病了的那几日,只觉得魂魄飘飘荡荡地,似是自行离开蓬莱到了九渺,她依稀是知道同他重见面了,心里头欢喜的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但等清醒过来后发现不过南柯一梦,那失落之情,却也更是难以描述。
  故而还是想回来看看,仗着听说他闭关了,既然是闭关,便不会发觉她又回来了罢?只看一眼,她也就心满意足了,谁想到竟如此阴差阳错。
  
  清尊垂眸,望着怀中之人焦急的神情,她的眼睛湿漉漉,乌溜溜地,他不知怎地就深吸了口气,一句话还未曾经过细细思量便自行冒了出来:“既然回来了,就不用再走了。”
  秀行瞪圆了眼睛,随即尖叫一声,道:“我都认错了,师父你还要如何?我只是担心你故而才回来看上一眼,乃是一片好心,并没有纠缠之意,就饶我这一回!”
  清尊怔了怔,而后一笑,先前那股起伏不定的神思却极快平静下来,淡淡说道:“饶不得,我得好好地罚你才是。”
  秀行不可置信地瞪着清尊,眼睁睁见他将自己抱了起来,径自走到床边,将人放下,秀行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你你你想做什么?”
  
  清尊扫她一眼,手指顺着她的肩头往上,掠过她的颈间,下巴,停在脸颊上,眼神一黯,道:“怎么又瘦了这许多?明玦待你不好么?”
  秀行昏头昏脑,道:“明玦帝君……明玦师父待我很好,他……他发觉我不在了,必会着急,他着急的话,就……”
  清尊望着她虚张声势之态,反而噗嗤一笑,心情竟而大好,慢条斯理道:“他着什么急?就算着急又有何用,是你自己跑回来的,可不是我去强抢的。”
  秀行眨一眨眼,急得汗也从额头上渗出来,呆呆道:“我、我自行再回去就是了……”
  清尊哼了声,手握住她垂在耳旁的一缕发丝,缠在指间,缓缓绕着,道:“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
  秀行道:“那、那你究竟想要如何?”
  
  清尊望着她清澈的眸子,缓缓地低头凑近过去,秀行“啊”地大叫一声,便闭上双眼。
  清尊一手抚上她的唇瓣,只觉得那唇柔软之极,一个失神,指尖便在她唇间一滑,秀行是咬过狐狸的,此刻身子一颤,本能地张嘴想要咬一口,唇瓣含着他的手指,那牙齿却无论如何也合拢不来,非是不能,而是不愿,双齿碰到他的手指,不知不觉就软的豆腐一般,怎样也咬不下去,也不知是心软,还是齿软。
  如此,本是要狠狠地一咬,反而变得缠绵暧昧十分,只含住了他的手指,咽不下,吞不得,放不了。
  清尊呆了呆,面上笑意更深,脸颊几乎贴上秀行的面,轻声道:“你,在做什么?嗯?”
  秀行的心狠狠地乱颤了两下,他的湿润口气撩的她细细的汗毛都竖起来,急忙张开嘴:“我不是有意的!”
  清尊望着自己有些湿润的手指,又看看那娇嫩的花瓣似的唇,恍然地有些迷离起来。
  
  “你……”他微微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秀行虽怕他,见他久久未曾动作,却偷偷地睁开眼,谁知目光所及,正是清尊近在咫尺的脸,这秀美容颜,如仙如魔,看得她几乎忘了其他反应,而,就在他净若霜雪的面上,银色长眉之间,赫然竟有三道狭长的鲜红印记,如窜动的火焰,姿态曼妙而轻灵,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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