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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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追魂-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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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道:“哦!我还要告诉你一事,那就是本门的王者一剑,因为你师祖在与西域托列格番僧斗剑之际,曾因双方内力运行过度,以至於双方兵器断成两截,而本门的历代掌门仍然是用此断剑,因为这枝断剑仍然为绝顶上乘的好剑,绝不逊於干将、太阿之类的名剑,而更希奇的,却是剑柄有一块宝玉,可以治那被邪门真气震伤的伤势。”

“只可惜此一断剑,你师祖在他生前交与一老僧保存,他说此剑过於锋利,而且凶气也盛,出世之际,天下武林,必将大乱,所以交与那老僧,以佛法化炼剑上的戾气。”

“经我数十年打听,这剑现在就在本地圆通寺内,那个小和尚,也就是当年你师祖托剑老僧的徒孙,你可以找他去要回那剑。”

“今后持此王者之剑,愿你能为我‘清虚门’争光,将之发扬光大……”“好吧!我们也说了太多了,你在那床上躺躺吧,那张床乃火穴寒晶所做,能够增进内功之修为,是你师祖在大内拿来的,虽然样子不好看,但却珍贵非常,所以我刚才问你这屋里什么东西最珍贵,是要看看你的眼力。”

“但却料不到你却那样回答我,哈哈,你确实很聪明,福缘又是深厚,真个是百年来唯一的奇才……”他吸了口气,站了起来道:“现在你到床上去躺躺,等到中午,我开始授你剑招。”

说着,他走了进去,李剑铭也就到床上去躺躺了。

如此,他就在这地下室内,修练着无上的剑学。

一刻……

一天……

时间会很快的过去,到他出去后,我们可预料江湖上,一定更为震动的……一个新的开端在萌牙了……天下的恶人都将要深深的颤抖,整个武林都会震惊起来——为了“清虚门”、为了“九龙金杖”、为了“王者之剑”、也为了“落星追魂”。

…………………………………………………………………………………………………………………………第十四章酒楼妙事“当”——悠长的钟声,从圆通寺里,传了出去,敲破了谧静的清晨,也敲破了清晨的雾………寺内大殿里,老方丈带领着大群的和尚做着早课。

香烟缭绕,梵呗之声夹着木鱼敲击的声音,回绕在殿内,飞越到空中………殿外,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和尚,满脸肃穆的双手紧握着挂在杵上的粗绳,他喃喃的念了几句,便又一使力,抡动着手里的粗绳,荡动着木杵——“当”——又是一响清越的钟声,悠悠的飞在空中,远远的传了开去………增这僧人顿了一下,又待抡起木杵——蓦地——“嘭”地一声巨响,紧闭着的山门,裂戍粉碎,木塞残屑,倒飞在地上。

一片灰土里,从寺外醒进了四个人——

这敲钟的僧人大受震惊,连忙回过头去,他看到了当先一个满头白发的断腿老者,带着三个人,从山门的裂处飞跃而来,整个门板都断成粉碎,摔落在寺前。

他满脸惊悸的望着这四个人,张大了嘴想要叫唤出来。

那知——

那当先的断腿老者,断喝一声,单掌一扬,一股如山掌劲,汹涌压到。

他连叫都没有叫出来,便被那股掌劲撞上,登时有若断了线的风筝样的,倒飞出去,撞在石墙上。

他的五官被击成糜烂,四肢曲扭在一起,鲜血溅得墙上都是,整个地上一大滩的血液,正在顺着墙角的隙缝,流到地上去。

这四个人看都不多看一眼,便迳自走进大殿。

此时殿内的僧人,已经听到了这声巨响,也都停止了诵经,一齐回过头来看看门口。

老者跨进殿内狞笑一声,两眼往各僧脸上一扫,说道:“那一个是方丈?替我过来。”

寺内僧人被他凶势所慑,齐都噤若寒蝉,眼睛望着白发长眉的老方丈。

老方丈呼了一声佛号,走上前道:“阿弥陀佛,施主此来敝寺,有何要事?………”老者道:“你可就是方丈?空幻大师你认得吧?”

老方丈惊讶地道:“贫僧正是此地方丈,请问施主找空幻大师有何事?”

断腿老者道:“老朽崆峒残梧子,此来找空幻大师有事相求。”

老方丈道:“空幻大师即家师,已於廿年前圆寂,施主有何事,可找贫僧!”

“好极了,我正是找你的。”

他回头对一个俊俏的年青人道:“雄儿,你们到门口去把守着。我一会儿就好了。”

诸葛辉雄应了一声对其他两个中年人说道:“余总管,你在东首把风,吕总管,你到西首墙头去,我自己在门口——”说着,他们三人一齐跃出大殿,各自去把风了。

残梧子见他们已走,便说道:“你师父圆寂之前,可有留下一柄断剑给你?”

老方丈闻言之下,顿时脸色大变,他长眉一扬道:“施主是那断剑之主吗?”

残梧子一听,脸上惊喜交集,他脚下一点,便已快若飘风的跃到老方丈面前,伸出手来,抓住老方丈道:“断剑现在可在你那儿?”

老方丈手臂破他一抓,痛入骨髓,他哎的一声道:“施主请放松手——”残梧子一听,五指放松,紧紧追问道:“断剑是不是在你身边?快告诉我。”

老方丈道:“家师圆寂之时,曾将此剑封藏起来,施主既非断剑之主,恕贫僧不能以之交给施主。”

残梧子闻言狂嗥一声,满头白发根根倒竖,吼道:“老和尚你竟敢不把断剑交出?难道你不要命了吗?”他五指一用劲,有如一把钢爪似的扣紧了老方丈。

老方丈呼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仗武技欺凌我佛门之人,岂不怕天谴?”

残梧子冷哼道:“什么天谴不天谴?我残梧子活到现在将近两甲子了,难道还怕死吗?嘿嘿!你趁早眼睛放亮点,把断剑交出。”

老方丈道:“施主现在印堂黑黯,眼看便是一大灾劫,如不是立即回头,上天自有好生之德………”残梧子大喝道:“你还跟我乡说废话?哼——”哼声里,他紧掌如刀,对着老方丈的左臂砍下——只听“喀折”声,老方丈一条左臂,齐肘而断,痛得他冷汗立即流下,全身都在发抖,血液立即自手臂断处汨汨流出……殿里其他僧人,吓得呆住了,有的直是低头念佛,有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老方丈蠕动了一下嘴唇,颤声地对其他僧人道:“老衲自知今日有一劫难,汝等可闭目打坐求我佛慈悲——”他话还未说完,残梧子已狞笑一声,道:“你既不说,我且看你倒底心有多硬——”他飞指一点,闭住老方丈左臂,将血液止住,不再流出,又将软麻穴点住,随手扔在蒲团上。

他满睑煞气的走到那些盘坐地上,闭目念佛的僧人身旁,冷哼一声道:“现在我要一个一个劈死你们,直到你们说出断剑藏处为止——”他左手按在一个和尚的光头上,右手扬起,对老方丈道:“你真不说?我劈下去了——”老方丈脸色苍白,闭目垂首,喃喃的念着,根本没有理他。

残梧子见他如此,遂一咬牙,右手一拍——“拍”地一声里,一个小和尚惨叫一声,便已经横尸倒地。

他的半片头颅已被拍碎,乳白色的脑浆流在蒲团上,血,洒在地上………残梧子绷紧了脸,叫道:“第二个——”他单掌一拍,又是一个光头碎裂了—………“第三个——”又是一声惨叫,一个圆圆的头颅破碎了………他一连劈死了十二个僧人,溅得他自己身上都是血迹,满手沾了鲜血和脑浆,殿上流满地…蒲团上的一些和尚,从闭着的眼睛里,泪珠一漏漏的落下………他们喃喃念佛的声音,更是大了,一股悲壮的声音,充满在大殿里,混合着缭绕的香烟,更加肃穆了……残梧子喘着气,焦黄的睑上更是显得难看,他回过头去,看着那脸上肌肉痛苦地曲扭着的老方丈,狠声说道:“秃颅,你还不说?我劈死你们后,一把火烧了它………”老方丈颤声道:“西天极乐之处,为我佛门弟子之归宿,老衲并不怕死,只是施主你……”他话还未说完,残梧子狂笑一声道:“哈哈!西天极乐之处,我就送你们上西天吧!”

他双手一合大喝声里,双掌连环劈出,有如快刀砍菜瓜似的,拍在那些盘坐着的和尚的光头上。

只听惨叫连连,鲜血四溅,转眼又是廿具尸体倒地。

血液,自殿里流到了殿外,蒲团浸在血水里,都变成透湿………残梧子见到满地都是尸体,他激动地狂笑数声,好像旋风似的转到了在闭着眼的老方丈的身旁。

他狂乱地说道:“你看到没有?这三十多个尸体都因为你而毙命的,你对得起他们吗?”

他急促的喘了两口气,以哀求的口吻道:“我并不是想得到那柄剑,我只不过需要利用那剑柄上的宝玉而已,你把它拿出来罢!我只用一下子,一刻时光就行了………”老方丈闭着眼垂着首,嘴里喃喃的念着佛,根本没有理他。

残梧子见到老方丈这样,他顿时头上青筋暴涨,满头乱发倒竖,气得张开手掌,便想拍下。

但是他手掌刚一移下,便又收了回来,他忖道:“现在距离经脉暴缩。气血倒流,寒毒攻心之时,只有两个时辰了,若是在两个时辰内不取到王者之剑,以剑柄上的灵玉抵住丹田疗伤的话,那我将会受尽所有的痛苦而死……”“现在只怪我想练成最后一层的‘玄龟气功’,而用女童精元帮助速成之法,致使因少了一个女孩,而不但功夫不能练成,反而遭受其害,只有用王者之剑上的宝玉才能使伤势痊愈……”“但是这小和尚竟不怕死,也不知道那把宝剑藏到那里去了,我昨晚搜了一晚都没有搜到,现在该怎么办呢?”

他咬了咬牙,红着脸道:“方丈,你若将那根断剑交出,我一定造一间更大的庙给你,把所有死难的弟子都好好的……”他才说到这里,老和尚暴喝一声:“咄!万恶之邪魔,尔已将死,该是堕下十八层地狱之人,尚还要拖累老衲……”残梧子为崆峒硕果仅存的一个长老,只因崆峒近三百年来未出一个人才,复又将本门绝艺遗失几乎殆尽,故而一天比一天的式微下去。

他在廿年前,於崆峒后山一个深谷里,获一邪门之“玄龟气功”练功秘笈,因为崆峒本身绝艺几乎荡然无存,而他又极欲在各大门派前,将崆峒的字号打响。

故而也就狠下心来,苦练这邪门的“玄龟气功”了,然而因为他是老年以后才学,而又不愿用过份伤害天理之法,使得功力速成,故而没有完全练成。

因而在金龙堡里逢到了点苍掌门的“烈阳功”,遂为之所败,而受伤不浅,为了使自己尽快恢复,他遂开始施用最后一法——用女童精血合练,促使寒阴之气加速运行,达到最后一层的顶端。

但是由於凌波玉女管起闲事来,遂使得少了一个女童,而全盘失败,导至气血即将逆流之害。

他因知昔年万剑之尊苍松上人,有一柄王者之剑,剑柄上的一块宝玉,可治为任何邪门真气伤害之伤势,而那枝断剑则在圆通寺。

故而他乃赶到圆通寺来,连施辣手将寺内僧众杀死卅余人,仍然不能令老方丈将断剑交出。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软了下来,向老方丈恳求,并且许以诺言………然而不料老方立竟置之不理,倒反而骂了他一顿,他在武林中之地位是何等之高,此次可算低声下气了,却反而被骂,他焉得不大怒起来?

此时只见他狂吼一声,左手飞快地一抓,已将老方丈手臂抓住,单手一扬,便欲劈下——蓦地——寺门口三声惨叫,一个灰色人影快若疾电惊雷似的跃进寺内,一声巨喝道:“残梧子,放手!”喝声响亮有若金石交鸣,直震得屋檐处的泥沙都簌簌的掉落………这声断喝,把他的耳鼓震得一阵发痛,也使得他谏然一惊。

他飞快地一旋身,只见一个剑眉星目,身着灰衫的年青人,正在倒竖双眉神威凛凛的站在门口,胁下还挟着自己的徒孙,金龙堡堡主诸葛辉雄。

他见到诸葛辉雄一条右臂被齐肩切断,面色苍白,满睑痛苦的望着自己,眼睛里露出了哀求之色………他正要喝问之际,那青年人恨声道:“残梧子,你有没有人性,你竟做出如此之事——”敢情他已经看到了大殿里遍地的尸体,和满地的血水,因而心里痛恨地,说着这些话。

残梧子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俊逸的年青人,他发觉对方两只眼睛圆睁,从里面射出一股愤怒的火焰出来。那亮得吓人的神光,有如两枝剑样的深插在自己的心底。

他哼了声道:“你是谁?胆子这么大,竟敢在我面前如此——”年青人一听他如此说,冷冷地笑了笑,长声吟道:“落——星——追——魂——天——下——寒。”

残梧子闻言之下,登时有若被蛇咬了一口似的,他大惊地道:“你是落星追魂?”

落星追魂朗声大笑道:“落星追魂从此起,将杀尽天下恶人,残梧子,你是第一个开刀的——”残梧子一听之下大怒道:“嘿嘿!我原道落星追魂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原来只不过是你这小子——”他说到这个“子”字时,飞快地将手中老方丈扔在地上,双掌一合,喉问低吼一声,坐马沉身,双掌往外翻出——只见一股白蒙蒙的气体,翻翻滚滚地向着李剑铭身上涌去。

李剑铭低喝一声,右手一翻,独门“落星神功”拍将出去。

只见他轻飘飘地一扬手掌,也是劈出一股淡青色的气体,渗了出去。

“拍”地一声轻响,残梧子被一股大力撞得站不住身子,向后退了一步——他站定身子,见到李剑铭仍然站立原处,动都没动一下,彷佛没有经过对掌一样。

他老睑一红,长吸一口气,压下胸中波动的气血,尽出本身功力,向前跨了两步,双掌推处,又是两股白蒙蒙的气体暴射而出——李剑铭刚才一掌接实,觉得残梧子的功力,倒也不见得如何,故而这下,倒也没有怎么费力地拍出一掌——此消彼长的情形下,只听“隆卤阵响,他觉得手上一沉,对方的掌力竟然带着一股寒冷的气劲袭来。

他心中大惊,右足后撤半步,低哼声里全身真力汹涌而出,单掌向前进两寸,掌上登时加强数分。

“拍”地又是一声巨响。

残梧子闷哼数声,蹬蹬蹬的一连退后数步,两道秃眉紧皱在一起,痛苦得脸上的肌肉尽在抖动。

他那双眼,顿时布满红丝,全身发着颤,牙齿紧紧的咬住了下嘴唇,抑制着自己,不蘐那口已经涌到喉间的鲜血,吐了出来。

他眼前一片灰黯,一种从所未有的感觉浮上心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将要碎裂,经脉已经寸断………但是一种强傲之气逼着他,使得他不愿在对方面前倒了下去,他仍然在苦苦的撑持着………李剑铭已使全本身的八成功力以上,但是仍然没有击倒对方,反而右手一麻,几乎连身子都站立不住了。

他心里惊道:“他这种气功,寒煞之气好重,正是锺菁菁所说的那种邪门气功……”想到这里,旋又一怒道:“哼,他为了要练这种邪门的气功,竟然杀害女童………”他看见了地上层叠的尸首,顿时怒火大发,他嘿一声说道:“你也吃我一掌——”喝声之中,他全身劲力提起,单掌一挥,独门“落星神功”涌出,撞向那身子正在摇摆不定的残梧子身上。

“啊!”一声惨噑,从残梧子口中,混合着一大口鲜血,一起喷了出来。

惨噑声里,他的一个身子,倒飞而出,撞在神案之上,才落倒地上。

他的全身破压得变成一团血浆,须发混合着血浆,已经不可辨认了,他的鲜血溅得神案之上都是,断了的两根手臂,抛落在桌上,十指都已经寸寸拆断………李剑铭剑眉一皱,冷哼一声,跃到了老方丈面前,将他挟起,只见老方丈嘴角泌出一缕血液,流在雪白的胡须上,一片深红,连呼吸也都变成微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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