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清河嘉苑的韩义,突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说:“难道有人在背后骂我不成?”
电话里传来一阵瓮声瓮气的笑声,“谁敢在背后骂韩老板啊,不想混了!”
韩义哈哈大笑,“你快别给我戴高帽了,背后骂我的人多了去了。
要不是法律约束着,想砍死我的人,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
电话里的人自然是吴景。
年前登峰国际把特效专辑发给环球影业后,那边一时间惊为天人。
仅仅过了三个小时不到,导演f加里格雷亲自打电话通知吴景,同意把“速9”特效全部交给登峰国际来操刀。
而吴景一直等今天上午美国那边签署完合同,才打电话向韩义报喜。
此时听到韩义的话,吴景也是心有戚戚焉。
商场如战场。
天义科技已经推出好几项断人财路的技术。
好比atoled。
如果换做他是nor闪存公司老板,肯定也生出杀人心了。
另外,正在逐步向前推进的大集成光传感器技术,就像一把悬在所有传感器生产厂家头上的达摩克利斯剑。
一旦让天义完成全球部署,不知道多少小企业要倒闭。
这些只是他知道的冰山一角。
天义到底还隐藏了哪些黑科技,未来又会对世界科技产生什么样的冲击,还未可知。
但正如韩义所说,以后想要他命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稍微沉吟了下,吴景说:“我认识一些综合实力很强的退役特种兵,要不要帮你联系一下?
你放心,素质绝对过硬,指哪打哪!”
韩义笑道:“谢了。回头要是需要的话,我打电话给你。”
“好,没问题。”
说着吴景笑道:“我最近在筹拍一部动作电影,类似战狼23,总投资规模大约在10亿人民币左右;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参合一脚?”
韩义刚想说“好啊”,但很快反应过来,这件事可不能随便答应。
特效支持跟参股可是两码事,前者你花钱,我帮你打造特效,至于以后电影卖多少钱,跟我无关;
而后者则代表他要把握电影的走向。
毕竟再炫酷的特效,没有内容来填充,也只是一张美丽的画皮。
万一到时候扑街,丢的可不仅仅是登峰国际脸,连同他本人都要被口水淹没。
何况拍电影亏本很平常,不是说著名导演、热门ip就一定会热******如《星际特工:千星之城》,巨亏1。4亿美金;
《亚瑟王:斗兽争霸》,巨亏1。3亿美金;
《银翼杀手2049》,巨亏7000万美金。
还有国产的,更是不胜枚举。
韩义想了想问:“目前进展到哪一步了?”
吴景说:“刚开始筹备。
怎么,韩老板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啊?”
韩义也没问他具体筹拍的哪部电影,直接问:“能不能换个类型?比如科幻怎么样?”
“科幻啊……”吴景想了想说:“也不是不行,只是没什么好的ip;
另外我的强项就在动作片上面,科幻还没试过啊。”
韩义笑道:“那就试看看嘛。比如三体2怎么样?”
吴景疑问道:“三体2?三体版权在游族影业手里,
而且第一部反响平平,我怕市场接受度……”
“我跟你想的正好相反。增强现实技术,非常适合拍这类科幻题材电影;
而且ip本身内容紧凑,加上宏大的星际战争场面,哪怕光靠特效也能堆出一部热卖的作品出来,你说呢?”
吴景考虑了一下说:“要不你让我考虑一下,我迟些时候打你电话。”
“行。”
一通电话打了接近半小时。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11点。
灯一关,睡觉。
……
……
第二天一早,韩义睡到自然醒。
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挠挠乱糟糟的头发,下地施施然走向卫生间。
拧开卫生间门把手,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磨砂的淋浴间玻璃后,站着个朦胧的果体,隐约可见胸前傲然挺立的椒乳。
玻璃后面的人也听到动静了。
没有尖叫,只是迅速蹲下去,双手紧紧环抱住胸口。
韩义也是汗然不已,赶紧退了出来。
站在厨房等了5分钟。
红着脸的聂娟、包着湿漉漉头发出来了;
走到韩义跟前说:“我……我不知道你昨晚回来。”
“嗯!”
韩义摸摸鼻子,也没提刚才的事情,径直去了卫生间。
出来时,聂娟已经穿戴整齐,正在厨房里做早餐。
韩义便回房换衣服。
把床头的钥匙跟手机都带上,又翻翻口袋,就剩了不到50块现金。
相比于过去,韩义现在出门更愿意带现金,而不是在结账的时候拿着手机去扫支付宝、微信支付二维码。
拉开床头柜准备取钱,结果却发现里面一分没有。
韩义疑惑了一下。
他记得非常清楚,年前放了1000块钱在抽屉里,现在却不翼而飞。
起身挪开对面的衣橱移门,拨开衣架上的衣服,露出个半敞开的保险柜来。
韩义眉头皱了起来。
弯腰把东西全部抱出来清点了遍。
房产证及一些重要文件一样不差,但是里面的5万人民币以及2万美金却被盗走了。
放下手里东西,走到另外一个床头柜看看,康必成送的“积家”大师系列腕表,安然无恙躺在柜台上的抽纸盒里。
但抽屉里一只“都彭”周年纪打火机,两盒经典“圣罗兰”雪茄以及一支“世纪派克笔”,都没能幸免。
伸手拿起积家戴到手腕上。
然后又在房间看了看。
别的就没丢什么了。
吃早饭时,韩义随口问道:“这些天有人来过吗?”
“啊……那个……”聂娟有些不好意思,承认说:“我同学来过。”
“还是上次那个啊?”
聂娟“嗯”了声,解释说:“她就是过来找我玩的,没在这里过夜。”
韩义点点头,不经意问道:“什么时候啊?”
“11号。怎么啦?”正低头喝稀饭的聂娟,抬头问到。
“没什么,就是问问。”
吃过饭聂娟说:“哥,你有没有衣服要洗的?等下帮你一块洗了。”
“床头有两件。”
等聂娟走后,韩义拿出手机看起了大门口监控。
监控还是当初重组手机时安装的,连卧室内、客厅全部都装了。
不过后来因为聂娟住到这里,他就把屋内都拆了,只留了大门口的。
从11号开始往后看,一直翻到14号礼拜四,大门口影像中出现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楼道里竟然还打了把伞。
紧跟着那个身影就来到了门前。
由于角度问题,看不到那人体貌特征。
很快大门开启,那个人跟着消失在摄像头下。
“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人。”
找个借口把聂娟支出去,韩义拨打了赵洪武电话。
把情况跟他讲了遍,然后就在家里等着。
过了大概两小时,赵洪武来了。
“老板,查到了。”
……
宁江区西郊东阳村。
这里是城郊集合部,外来流动人口很多,而且人员复杂,三教九流,什么样的都有。
城中村最北面一栋民房的三楼里,一伙社会闲散人员正在聚众赌博。
每个人面前都堆着厚厚一沓钞票,目测不少于两万。
“本门1000,上风两家1000搭角。”一个嘴里叼着香烟的男人,从手里数了20张钞票推了出去。
庄家笑骂道:“大彪,你tm最近抖起来了嘛,都下1000了。”
嘴里叼着烟的“大彪”,得意洋洋道:“别几把废话,你就说吃不吃吧!”
“哟呵,几天没见都会玩激将法了。下呗,怕你啊!”
等摸好牌后,大彪开始看牌。
884,牛头已经出来了。
又扔了一张9出来。
嘴里喊道:“冒尖、冒尖、冒尖……”
突然猛的一翻牌,哈哈大笑道:“牛逼!”
大彪话刚说完,楼下放哨的突然冲了进来,“快跑,警察来了。”
“卧槽”那个叫大彪的男人,连桌上钱都不要了,拔腿就跑。
“哎呀”
“这边有警察。”
“这边也有。”
“从后窗跳下去。”
“噗通噗通”
“都别动,警察!”
“你往哪跑啊……”
一阵鸡飞狗跳过后,除了有两人跳进屋后河里的外,剩下的**个赌徒,都被抓住了。
穿着制服的警察问道:“谁叫孔德彪?”
没人说话。
“再问一遍,谁叫孔德彪?”
“那个……张警官,孔德彪跳河了。”一个剃着青皮的大汉、指着窗口说。
此时河里的孔德彪已经吓得快尿失禁了。
他听到警察在叫他名字,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事发了。
双手使劲在腥臭的湖水里扒拉着,而岸边警察则在厉声喝叫。
大白天,现场又这么多警察,孔德彪怎么可能跑得掉?
过了10几分钟,软作一滩烂泥的孔德彪,被拖死狗一样拽了回来。
第464章 蝴蝶飞不过沧海
中午韩义去了趟实验室,询问观察结果。
15个小时过去了,那些喂食过药物的兔子都活蹦乱跳,抽血化验结果也一切正常。
继续观察。
到了下午一点半,韩义离开实验室,刚坐上车,赵洪武来电话了。
人逮住了,也承认了。
据交代,孔德彪是听一个女老乡无意间说,她同学哥哥家挺有钱的,而且那个哥哥很少在家;
然后千方百计问出地址,又从网上买来开锁工具上门偷窃。
蹊跷的是,盗窃物品数目不对。
孔德彪偷的东西包括21000块现金,一个打火机,两盒雪茄。
对方少报了2万美金,3万人民币,还有一支价值12000的派克笔。
另外警方只在他身上搜出6000多块现金。
手机卖了;
雪茄抽了;
打火机送人了。
韩义便没再多问了。
盗窃是按照价钱来算的,说得越多判的越重,而不会因为你主动坦白就少判点。
甚至如果孔德彪一口咬死,说一分钱没偷到。
警察找不到证据的情况下,最多刑拘37天。
时间一到,检察院不批捕就会放人。
这就是常说的: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当然了,要看你能不能抗过刑拘的37天。
这些也正是韩义没有多问的原因。
……
……
下午天气有些不阴不阳,本打算去润州的韩义,也提不起精神来,干脆回翡翠园,一觉睡到天黑。
等睁开眼,恰好看到穹顶的星空图案呼吸灯,在明灭不到着。
“开灯”
“唰”房屋内全智能控制的灯光,随着一声令下,全部亮起。
韩义躺在那里欣赏了会,然后准备起床,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
伸手拽过来一看,是深城那位女教授张棘。
韩义撇撇嘴,往被子上一拍,洗脸刷牙去。
“嗡嗡”
被子上的电话不停响着。
一遍、两遍……
等韩义从洗漱间出来时,已经响到第五遍了。
韩义一脸蛋疼的接起道:“到底什么事啊?”
“我考虑了几天,觉得要想使两颗带电粒子#¥¥%¥……”
电话刚接通,张棘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
韩义默默的听着不说话。
“喂…你在吗?”
“在。”
“你觉得我这个思路有问题吗?”
韩义手扶额头道:“思路没问题,但你……你一个教应用数学的,跟我讨论光子应用,是不是有些……”
底下那句“不自量力”韩义没说,但他相信张棘能明白。
此时,远在深城汉京九榕台别墅里的张棘、本来一脸像似发现新大陆的表情,慢慢平静了下来;
拿着碳素笔的左手,在一张写满演算稿的淡黄色宣纸上无意识的画着。
良久,失落道:“好吧,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
放下笔。
张棘慢慢倒向身后仿古沙发,一双修长的手盖在脸上,百褶蕾丝边袖摆恰好挡住紧紧抿住的娇唇。
开放式厨房里,走出一位50岁上下的妇女,手里端着一锅冒着热气的汤,“张老师,来吃饭了。”
半晌,毫无动静。
妇人放下汤,摆好碗筷,又喊了一遍,还是毫无动静。
解下围裙,摘下套袖,又把遮油帽取下;
刚刚还一副家庭妇女样的妇人,气势陡然上升。
花苞头,3分高皮鞋,裁剪合体的职业套装,俨然一副女强人样。
眉宇间依稀能看出,和张棘有七分相似。
皮鞋踩踏在钢化地砖上,发出一阵“哒哒哒”的响声。
来到客厅,看到张棘捂着脸坐在那里,
妇人走过去挨着张棘坐下,戴着钻石婚戒的右手搭在她最修长的左腿上,“张老师,干嘛呢?”
张棘不说话。
妇人露出一副了然的笑容,“怎么,遇到对手啦?”
张棘带着鼻音问:“妈,您说我是不是最棒的?”
妇人脸上笑容不见了,那双洞察世事的双眸里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呦呦呦,这怎么还哭起来啦?”
“我……”
张棘捂着脸,有些哀伤道:“您一直教导我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有些事,真得不是靠努力就能够实现的。
蝴蝶……也终究飞不过沧海。”
涂梦然,也就是张棘妈妈,好奇大过惊讶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的女儿她清楚。
先天天赋+后天努力=人中龙凤。
涂梦然实在想不出来,什么人有实力打击到女儿心灰意冷的程度?
张棘摇摇头。
掌心在眼角轻轻擦了擦,站起来,梨花带雨说:“走,吃饭去。”
作为粤省十大杰出民营企业家,涂梦然天生就是不服输的性格。
她不会,
不允许,
不容置疑女儿出现如此情绪化的一面。
“站住!”
张棘停了下来。
“过来!”
“妈”
张棘喊了一声,
但面对比她强势数十倍的母亲,还是不情不愿走了回来。
“坐下!”
张棘乖乖坐下。
涂梦然那双精心描绘过的双眉挑了挑,“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张棘摇摇头。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根本没用。
那个人智商,情商,心性等,无论哪一方面都全面压倒她;
甚至让她产生一种高山仰止的无力感,
告诉母亲又能怎么样?
这种人不是靠两句心灵鸡汤就能追赶上的!
涂梦然根本不信邪,蹙眉道:“张明凡是博士生导师;
你妈身家数十亿;
你今年才25岁,已然是大学教授,
这样的身份背景,学识学历,全中国有几个人能比拟?”
张棘脸上没有丝毫得意的神色,轻轻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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