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劳伯·安德森公爵已经来香港,为得就是和我父母商谈我和亚樵哥的婚礼。等亚樵哥结束一切他在亚洲的歌唱事业之后,一回到英国我们就要结婚了。”
“你说完了。”易席若听完她说的话,一脸平静,完全没有徐安儿想见到的反应。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她一时慌了,她无法探测出易席若心中真正的想法。如果……如果她因此更加的缠住亚樵哥不放,那不就糟了!
“如果你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就请你离开,我这里不欢迎你。”她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你——哼!在这种地方待久了,我还怕沾了一身的秽气。”徐安儿说完,气呼呼的要拉开门离去。
“徐安儿,”易席若在她拉开门之前叫住了她。“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看来我得紧紧的抓住风亚樵,虽然我是只麻雀,但只要亚樵爱我,我还是能做一只让人羡慕的凤凰。”她这句话是故意气徐安儿的,谁叫她实在太过目中无人,有钱了不起吗?没钱的人就全都该死吗?
哼!
徐安儿气得把门用力甩上,安静的医院里霎时传出震耳欲染的声响。她没想到易席若会是这么心思深沉的一个女人,看来她得另外再想办法才行!。
徐安儿离去之后,易席若又气又难过,嘴里不停的臭骂着风亚樵。“你这个大骗子,说什么爱我,一切都只是谎言!骗子、骗子,大骗子。”她用力捶着病床,一个不小心扯动打着点滴的针头,谈会她手上的伤口再度裂开来,痛得她整个脸都皱在一起。
虽然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她还是忍不住继续臭骂风亚樵!可恶的风亚樵,都是因为他,她才会伤痕累累,身体上的伤痛,她还可以忍,然而心里的痛,她又该怎么去抚平呢?
双重的疼痛,让她的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她却强忍着,想惜身体上的痛楚忘却心里的痛。
病房的门再度被打开,易席若已经痛得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理会来的人是谁。
劳伯敲了门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便自己推开病房的门,一走进去就看见病床上的人身上多处缠着纱布的地方渗出鲜红的血迹。
“需要我替你叫护士来吗?”劳伯用英文问她。
“不必了!”易席若挪出一些注意力,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外国老人。
他就是风亚樵的爷爷吗?徐安儿所说的劳伯·安德森公爵?
他的年纪看起来已经很老了,却仍保有英国人特有的绅士气质,一派斯文的模样。
劳怕还是走过去,按下在床头上的呼叫铃。
不一会儿,一名护士走了进来。见到易席若多处伤口渗出血迹,打着点滴的针头也掉了出来,赶紧走进去问:“怎么回事?”
易席若痛得没有力气回答,护士又赶紧跑出去,推了一台护理车进来。先将她的针头重新处理好,再—一的将她裂开的伤口重新换好纱布。
“小心点,别再让伤口流血了。”护士交代完后,就推着护现车出去。
等她离开之后,易席若才将目光投向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老人。
劳油站了起来,走过去,对着她充满着敌意的眼神一点也不在意。
“看你的样子,好像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在半个小时前已经有人先来警告过我,我想不知道也很难!”易席若完全不惧他脸上的威容。
劳伯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这么说我来找你的用意,你也已经很清楚了。”
“如果你想说的是一些我配不上风亚樵等狗屁倒灶的话,你可以省省口水。”
劳伯笑了笑,这女孩看起来很识相。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她的眼前。
易席若好奇自己到底值多少身价,风亚樵用三千万港币和她赌这场爱情游戏,结果她输了。
而他到底又要花多少的钱,买走她对风亚樵的爱情?
她接过支票,看一眼上头的金额,慢慢算着在一后面有几个零,愈算眼睛睁得愈大、嘴巴也愈开愈大。
劳伯看到她脸上愈漾愈大的笑容,觉得心中的臆测果然没错!现在的年轻女人果然没有一个不爱钱,他更相信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我可不可以请问你一件事?”易席若拿着支票,看着他问。
“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这一千万的单位是什么?”
劳怕听不懂她的意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一千万是美金?欧元?还是港币?”
“欧元”
“这么说这一千万欧元比起三千万港币还多?”
“没错!”他点点头。_
“哇!我没想到我的身价竟然有这么高呀!”易席若忍不住消遣自己。
一支广告的酬劳五十万港币对她来说已经是一大笔钱,一千万欧元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只怕她一辈子也赚不到十分之一。
易席若看着这张支票,忍不住狂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夺眶而出。
她真的不知该感到高兴还是感到悲哀?感情这玩意竟是全钱就可以随意操控玩弄的。
“你在笑什么?”一向精明的劳伯被这女人弄糊涂了。
“只是想到在一夕之间我突然变成有钱人,就算是作梦也会笑醒!”
“的确,你的确是很幸运,只因为你认识了一个身分特殊的人。”
“对不起,这张支票我不会收。”易席若将支票塞回他的手中。
“你是嫌钱太少吗?”这女人看不出来还挺贪心的。
“不,这些钱多得让我这辈子就算不用工作,也能过很舒服的生活。”
“你如果是个聪明的女人,就该拿着钱离开亚森,这辈子你别想能嫁进安德森家族。”
易席若用着同情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摇摇头说:“我想,你和风业樵的关系一定不太好。”
劳伯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怒意,一种不满被窥知的怒意。“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只是就我所感觉到的说出来罢了,你又何必感到恼羞成怒。”她对他发怒的表情,可一点也不感到有何畏惧。“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关系不好,只不过是你们之间缺乏沟通,你们以后只要找时间多沟通,多了解彼此,这又不是不能改变。”
“你——”他都已经活了一大把年纪,管理拥有几十万员工的大企业集团,需要让一个只有二十岁的黄毛丫头来教他该怎么与他孙子相处吗?
“老爷爷,我在想你今天来找我的事,风亚樵一定不知道。”易席若对于他变成猪肝红的脸色,一点也不在意。
不知为什么,明知风亚樵的爷爷是来逼自己离开风亚樵,可是她却没有想像中的生气,甚至没有一点被羞辱的感觉。
反而感觉这个老爷爷有点可怜,他也只是个可怜的孤单老人,有钱、有权有势又怎么样?
不管是亲情或是爱情,都是金钱所买不到、换不来的,而他却怎么也无法了解这一点。
“老爷爷,其实你心里很在乎风亚樵,只不过你们两个人的个性实在太像了,所以处得不好。”易席若又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可是老爷爷你知道吗?风亚樵不是你手中的棋子,他是个有感情、有自己思想、有血有肉的人,他怎么可能随意的任由你来摆弄呢?”
“我怎么和我孙子相处,还轮不到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来教我。”劳伯这回可真是恼羞成怒了。你只要告诉我。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亚森?“
“老爷爷你放心,风亚樵并不是真的喜欢我。等我表姐办好签证一来香港,我马上就回台湾去,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风亚樵要是真的爱她,就算他怎么逼她离开风亚樵,她也不会离开他。若是风亚樵从来不曾受过她,不用他来逼,她也会主动的离开风亚樵。
爱情不是交易,更无法用金钱去买。
“哼!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劳伯丢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
“老爷爷——”易席若又叫住了他。
“怎么,你该不会是后悔,想拿这笔钱了吧!”劳伯转过身看着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是,我只是想告诉老爷爷,如果你真的在乎你的孙子,就不要让你们两人之间的鸿沟愈来愈大。”她笑笑的说:“我就不说再见了,因为我知道这辈子我们是不会有机会再见了。还有谢谢你今天来看我,你请慢走。”
劳伯看着她,忽然笑了,他发现自己竟然不讨厌这个小女孩。想不到她年纪轻轻,竟然有着如此敏锐的观察力!
“你叫什么名字?”
“易席若。”她虽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知道他没有恶意。
“如果你不是亚森爱上的女人,或许我们可以当个好朋友。”
“老爷爷,你开玩笑的吧广和他当朋友?那他们之间的鸿沟只怕比台湾海峡还要宽!
“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却比亚森还要了解我。”劳伯丢下这句话后,就拉开门离去。
易席若被他临走之前的那一句话给弄糊涂了。
他既然来逼自己离开风亚樵,那他应该是很讨厌自己才对,可他的话却又不像是真的那么讨厌她。
该不会——
他也爱上了她吧!
易席若因自己荒谬的想法忍不住一阵狂笑,笑得太过用力扯动了伤口,痛得她再也笑不出来。
今天她的心情真是复杂极了!
第九章
范依予一办好香港签证马上就赶了过来,她事先打过通电话给陈克强,约好了时间和地点,但她今天搭的飞机因故晚了一个多小时起飞,真怕他等不到人先走了。
范依予提着小小的旅行袋,站在赤蜡角国际机场外引颈盼望,她没见过陈克强,真不知该如何找他?
她等了快半个小时,决定自己搭计程车直接到医院看易席若,到时再让她打个电话知会陈克强。
就在范依予正想走到计程车招呼站时,一辆亮眼的红色BMW跑车倏然停在她面前,吓得她往后退了好几步,惊魂未定的看着这名开着红色高级跑车,却品德欠佳的驾驶。
开着BMW的人正是来接她的陈克强,他将车窗降下,对着她大声的问:“你是不是范依予?”
“你是?”他知道自己是谁,莫非……
“我是陈克强。”他并未熄火,只是先下了车。“先上车吧。”他礼貌的替她打开车门,再接过她手中的旅行袋,放进后座。
范依于坐上车,等陈克强将车子开离机场后才问:“席若到底是怎么发生车祸的?风亚樵真的死了吗?”这几天她特别注意着台湾的报纸娱乐版,却找不到关于风亚樵车祸身亡的消息。然而那天易席若在电话中哭得那般伤心,却又不像是假的。
“那是席若说的气话,发生车祸的人只有她一个人,亚樵根本没事。”那天易席若向他借了行动电话打回台湾,所说的话他都听见了。没想到她竟当真!
原来是这样。“席若又怎么会发生车祸?”
“她和亚樵发生了一点误会,总之一切你等她自己告诉你会更精彩。”陈克强已绝能预料易席若见到自己表姐的那一刻,一定会哭得淋沥哗啦。
花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陈克强已将车开进医院的停车场。停好车后,便带着范依予一同到了易席若的病房。
易席若一见到她,眼泪瞬然夺眶而出。“表姐。”
范依子走了过去,易席若猛然的抱住她,哭得伤心极了。
“表姐,我好高兴你终于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伤到哪里了?”范依予从一接到她的电话,就一直在担心。直到现在看见她,才算真正的放下心来。
“都只是一些皮外伤,过一些时候就没事了。”
陈克强看着易席若这副脆弱、委屈的模样,仿佛她被欺负得多惨似的。
其实被她搞得快要发疯的人可是风亚樵,这几天她要不是来个相应不理,就是将所有的错都怪在他的头上,一副坚定分手的模样。
其实算来风亚樵还真是无辜,若不是他真的爱她,早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谁还去管她的死活……
不过他更倒楣不但每天要来医院一趟,还要随时面对风亚樵那一张死气沉沉的脸孔。认识风亚樵这么久,他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爱情的滋味真不是人尝的,他还是不要轻易去碰比较好。
“好了,不哭不哭了。”范依子看着一向开朗、乐观的席若竟采得这般伤心,她一定很痛。“医生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其实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如果可以我今天就出院,我们马上订机票回台湾好吗?”她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香港,这是她的伤心地。
“出院?回台湾?”陈克强插了句。
“不行吗?”易席若瞪了他一眼。
“席若,你真的要因为这样放弃亚樵吗?这件事情的错根本不在亚樵身上。”陈克强不禁想替风亚樵说句话。
“不在他身上,难道在我身上吗?”他们都是一个样,只看得见徐安儿,为何看不见她的委屈。
“这几天亚樵已经被你搞得快发疯了,你还不打算原谅他吗?”
“原谅?要我原谅他除非他带徐安儿来向我道歉!”
“克强,你什么话都不用再说了。”风亚樵的声音突然从中插进来。
大家闻言,一同看向他。
风亚樵走了过来,直接走到病床前面。刚刚他在外面将他们的谈话都已经听明白了,对易席若的脾气,说实在的他真的有些失望。
“亚樵,你什么时候来的?”陈克强看着现在应该在练唱的风正樵,他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间来医院?
风亚樵并没有理会他,直盯着易席若道:“你想回台湾就回去,至于我们之间的这一段感情如果你真的完全没有任何留恋、没有一丝丝遗憾,那一切就到此结束吧!”
“你——”易席若想不到他竟然就这样放手,虽然是她口口声声嚷着要分手,要结束这一段情,但那是因为她太过伤心,外加车祸受伤后的脆弱才会这么说的。“既然这样,你还来做什么?”
“这是你应得的酬劳,拿去吧。”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支票,一张是她拍广告的酬劳和当了他一个多月私人助理的薪水,另外一张就是他们两个曾经有过的赌约,对她来说是天文数字的赌金。
易席若接过他手中的支票,眼泪就这样直直滴落在支票上,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她心痛的将两张支票撕得粉碎,她的爱、她的感情可不是可以用钱来买的,更不是能被他用钱糟蹋的。
“表姐,带我回台湾,我一刻也待不住了,求你、求你现在就带我回去。”
“你先别哭,一订到机票我就带你回台湾。”范依予慌乱的安慰着她。
她认出眼前这个帅气英挺的男人就是风亚樵,她曾在奶奶和他合照的照片里看过他。今天见到本人,觉得他比照片里更加的好看、出色,难怪一向是爱情白痴的席若会爱上他。
如果他和席若之间,只因为小小的误会就结束一段好不容易拥有的爱情,那会是遗憾一辈子的事。
风亚樵看着易席若的态度,气得掉头就走。
陈克强只能赶紧追了出去,他这几天简直快被这两人磨死,夹在两人之间像是个夹心饼干,不管替哪一边说话都不是。
唉!做人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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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依子请陈克强帮忙,约了风亚樵,想和他好好谈谈关于他和易席若之间的事。
虽然她不知道易席若和他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样的误会,以致闭成这样的地步。
但看易席若今天的反应,哭得那样地伤心,可见她对风亚焦并非真的毫无感情。若是没有感情,她不会马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