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
易席若气得理智全失,冲过去伸出手就要撕烂徐安儿这一张没有口德的嘴。
然而她根本还没有动手的机会,就被风亚樵给挡了下来。还看见徐安儿的眼神里流露出她能对她怎么样的眼神。
“席若,够了,你不对在先,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风亚樵忍不住皱着眉头,他从不知道易席若的脾气会倔强到这种地步。
“安儿,你也少说两句。”徐安浦将妹妹从风正樵的怀里拉出来,他太了解这个妹妹的个性,整件事从头到尾错的人或许根本就是安儿。
“你是我哥哥,怎么连你也不帮我。”
“好了,大家都别再说了,亚樵、安浦你们先进去继续讨论,等一下就要开会,我先送席若回去。”陈克强走到易席若的旁边。“我先送你回去。”
易席若的眼睛始终没有一刻离开风亚樵,她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神,然而愈看愈心寒。
“风亚樵,我该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让我认清什么叫做爱情,原来这就是爱情。”丢下这句话之后,她头也不回直接往楼梯冲去,甚至连等电梯的时间都不想等。
风亚樵想追上去问清楚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却被徐安儿紧紧的拉住。
陈克强看着这一幕只能不停的摇头,他们三个从大学时就已经是好朋友了,那时的安儿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但从安儿一见到风亚樵时一双眼就只跟着他转,长大后眼中更只有风亚樵这一个人,对他强烈的爱意和占有欲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亚樵从头到尾只将她当成妹妹一样的在疼爱,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
如果风亚樵对徐安儿有一点点的意思,也就不会有今天易席若的存在。
“亚樵你别担心,我去追席若,有什么事等你回去再说。”
陈克强说完,片刻不敢耽搁的追了下去。
风亚樵瞥一眼拉着他手的徐安儿,见她眼神中带着胜利的笑容,心想或许他错了,这整件事错的井不是席若,而是安儿。
席若在离去之前说的那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谢谢他给她上了一课,让她认清什么叫做爱情,原来这就是爱情、
风亚樵愈想愈担心,只希望好友能顺利的追上席若,别让她做出任何的事。
陈克强才追到大马路上,就看见最触目惊心的一幕,随之而起的是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快得连让他叫出口的时间都没有,邱看见易席若倒卧在一片血泊之中,脸色苍白如纸,毫无意识的躺在马路中央。
他冲上前一看,被不停从她身体流出来的血吓住了。
他冷静的赶紧先打了通电话叫救护车,再打给风亚樵。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风亚樵和徐安浦兄妹全都冲到大马路上。
风亚樵排开人群,挤了进去,他已经不在乎现场是否有他的歌迷或是报章杂志的记者,也不在乎明天的报上头条新闻会如何报导。
他此刻的一颗心全系在昏迷不醒的易席若身上。
刚刚还在和人吵得面红耳赤,才多久的时间,她却毫无生意的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风亚樵的心疼痛不已,更加的自责,他刚刚实在不该那么凶她,他该相信她的。
“克强,怎么会这样?”风亚樵忍不住地问。
“亚樵对不起,我慢了一步,我追出来时刚好惊见这一幕。”陈克强心中充满着歉疚。
风亚樵紧紧将易席若抱在怀中,却让徐安浦给阻止了。
“她不知道伤在哪里,你别这么抱她。”
而一旁的徐安儿早已被吓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救护车已赶至,在医护人员将易席若送上车后,风亚樵执意的跟着坐上救护车。
一路上他紧紧握住她纤细的小手,心中不停的祈祷着她绝球不能有事,否则只怕他是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风亚樵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自责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直到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他才站起来急忙迎过去,担心的问:“医生,她的情况现在怎么了?”
“还好只是一些皮外伤,不过也缝了几十针,这几天她会很痛,你们就尽量安抚她的情绪。”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她?”
“等一下会有人送她回病房,你们就可以去看她。”医生说完后就离开。
“还好她没事。”陈克强终于放下一颗心,否则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向亚樵交代。
“亚樵,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徐安浦说。
“克强、安浦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来陪她就行了。”
“也好,安浦你先回公司,我回去拿套干净的衣服来让亚樵换。”他那一身干涸的血迹,实在不怎么好闻。
“克强,谢谢你。”
待陈克强和徐安浦离开医院之后,易席若也被推出手术室,推回病房。
风亚樵请护士帮她安排了一间空气好一点的单人病房,费用再贵他也不在乎,他只希望她能快点好。
被推出手术室后的易席若已经清醒,身体不断传来的痛楚让她很想哭。
然而当她见到风亚樵,却又倔强的将眼泪逼了回去,不愿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不愿自己像徐安儿一样,只会利用眼泪博取他的同情。
易席若紧闭着眼睛,不愿多看他一眼。
回到病房后,风亚樵从她紧皱的眉头上看得出她的痛楚。她身体痛上一分,他的心也跟着痛上一分。
“席若,你很痛是吗?我让护士来给你打针止痛针好吗?”
她仍旧紧闭着眼,不愿回答他的话,也不愿多看他一眼。
风正樵知道她还在为刚刚的事怪他,他也无话可说。然而当时的情况实在不能说席若一点错都没有,毕竟动手打人就是不列的行为,就算她再有理也不行——。
“我知迫你还在怪我,怪我不该不相信你,但是刚刚那种情况你让我怎么帮你说话。你动手打了人,就算你有理也不对。”
易席若听他的话愈听心愈冷,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站在她这一边,还从头到尾都将徐安儿紧紧的搂在怀里,这叫她情何以堪?
还说什么她可以要求他不准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当着她的面他都可以搂着别的女人了,全都是屁话一堆。
原来爱情也只是一堆的屁。
“席若……”
易席若不想再听他说任何的话,忍着身体上的痛,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再将被子拉起来蒙住头,严然一副他多说什么也无益的样子。
风亚樵被她的反应弄得心力交瘁,却又不忍再责怪她。他拉下她的被子,“就算你恨我,也不要和自己作对。”
“可不可以请你离开,让我好好的休息,我现在什么话都不尽听、不想讲,更不想看见你。”
易席若说了这段话后,就没有再和他说过其他话……
陈克强回去拿了衣服又来医院之后,却看见风亚樵一个人坐在病房外面,整个人像是呆了。
他这个样子如果让他的歌迷们看见了,只怕都会被吓跑。
“你怎么不在病房里陪席若?”
“她不想见我。”
“她受了伤,情绪比较不稳定,说的只是气话,你不必当真。”陈克强将带来的衣服交给他。“你先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我进去看看她。”
风亚樵接过来,点了点头。
陈克强轻轻敲了门两下,等不到任何的回应后使自己推门而人。
“还痛吗?”他把专程买来的花插在一旁的花瓶上。“你怎么不让亚樵进来陪你?”
“如果你是来当他的说客的话,就请你出去。”
“请我出去,还算客气,我以为我会像亚樵一样被轰出去。”
“你——”易席若睁大眼睛瞪着他,忽然看见他腰上的行动电话。“把你的电话给我。”
“把电话给你做什么?你想用电话打我吗?”
“你到底借不借?废话这么多。”
陈克强见她的反应没什么变,依言的将行动电话交给她。
“你的电话可不可以打回台湾?”
“就算你要打到非洲也没问题。”他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轻松话,又得到了易席若的一个白眼。
她拨了电话回外婆家。
“喂,我是范依予。”现在是放暑假的时间,只有她这个为人师表的闲闲没事在家,不用上班。
“表姐,是我。”易席若一听到她的声音,眼泪就忍不住扑籁籁的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为什么在哭?”范依予被她的哭声弄慌了。
“表姐,我在香港出了车祸。”
“车祸!什么时候的事?要不要紧?”
“只是一些皮外伤,不是很严重。你能不能来香港一趟接我回台湾?”
“风亚樵呢?他不管你吗?”
“他死了!”易席若气得口不择言。
范依子却误以为风亚樵在车祸中死亡,赶紧的说:“好好,和赶紧办好签证就过去接你。”
“表姐你拿文笔抄一下。”
“好,你说。”她一边听一边抄。
易席若握住行动电话,小声的问陈克强,“你的电话号码几号?”
陈克强念了给她,易席若又念了给范依予听。“表姐,到时你就找一个叫陈克强的人,他会去机场接你。”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过去。”
“我等你。”易席若说完才将行动电话丢还给陈克强。
他接过后,忍不住问:“为什么要我去接你表姐?”
“你不去接没关系,我自己去接。”她一身伤的跑去机场接人,看他的良心能不能安。
“我怕了你,我帮你去接就是了。”别说她了,就连风亚樵那一关他就过不去了。
第八章
易席若果真从发生车祸后足足三天来都没有再跟风亚樵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多看他一眼也没有。
这几天风亚樵又因为新专辑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每天公司医院两头跑,却还要应付几乎是二十四小时紧跟着他的记者。
最让他心痛的是,易席若到现在还是不肯开口对他说一句话,他超强的耐性简直快被她的强脾气给气疯了,如果不是看在她身上的伤还没好,他一定会将她吊起来好好的打一顿。
或许他在这整件事上没先弄清楚,是他不对,但他已经跟她赔过不知多少次的不是,无奈她却始终来个相应不理。
今天他一定要和她把话说清楚,看看她到底想怎样?
“你就算是生我的气,也该气消了吧!”风亚樵捺着性子说。
易席若依旧是相应不理。
“易席若,你再不开口说一句话,我……我……”
她只是直直的看着他,她倒想知道他想怎么样?
是他先伤了她的心,现在还敢这么地凶她!
“好吧!算我投降,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不再生气,才肯再和我说句话?”他现在求的只有这样。
“去让那个徐安儿亲自来向我道歉。”
“席若,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不能这么就算了?况且这整件事错的人也不全都是安儿一个人,你也有不对的地方。”风亚樵太了解安儿的个性,这辈子要她向别人道歉,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对不起,我是个小气的人,我没有宰相的肚子。”哼!总说一句他就是帮徐安儿。
“席若。”
易席若转过去,背对着他,不愿与他多说一句话。
“席若,你真的愿意看见我们这一段爱情就这么结束吗?”
“这是你的选择。”她的心也痛楚不堪呀!
“你这么说对我太不公平了,如果我们的爱情真要画上休止符,那也是因为你选择的。”
“风亚樵,当你将徐安儿紧紧搂在怀中时你就已经做了选择。你看不见我被你伤害的心,你的不信任让我感到更加心寒。”易席若看着他,好久好久。“我不知道这样的爱情是真正的爱情吗?对不起,我很笨,我真的不知道。”
“席若,我对你的爱你真的感受不到吗?”
“对不起,我说过我很笨。”
“算了!”风亚樵知道自己败给她了,对她付出了这么多,得到的竟只是她的一句“我很笨”!
风亚樵落寞的转身走出病房,什么话也不愿再多说。
易席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她用力的。咬着下唇,不愿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直到现在,才了解到自己对他的爱竟是这么地深,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他,或许风亚樵比她还了解自己,早就看清楚自己也喜欢他的心,才会提出三个月要让自己爱上他的赌约!
原来——他早就已经知道了!
虽然非常的爱他,但强烈的自尊却不容许别人随意践踏。就算将会因此结束这段感情,她也绝不会后悔。
风亚樵才刚离开,病房的门却又被打开,易席若赶紧拭去眼角上的泪水,不愿让人看见她的脆弱。
她一抬头,看清楚来人是徐安儿时,她的脸色微怒。“你来做什么?”
“我可是好心的来看看你。”徐安儿说。
“你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风亚樵现在不在这里,你想演戏给谁看。”她会好心,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你有话快说、有屈快放,少在哪里说风凉话。”
她后来问了陈克强,才知道原来徐安儿家里很有钱,她才会如此跋扈蛮横。一想到那天她左一声亚樵哥、右一声亚樵哥,顿然感觉到恶心。
“既然你这么直接,那我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你。”
“要说就说,废话那么多。”
“亚樵哥是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徐安儿打从第一次见到风亚樵开始,她已经决定长大后要当他的新娘,好不容易她已经满_二十岁了,怎能忍受别的女人抢走她的最爱。
“风亚樵如果爱你,谁也抢不走他,如果他一点都不爱你,你也抓不住他。”若他不爱自己,她就算想拿条绳子绑住他,也绑不住。
“亚樵哥他当然也爱我。你也看到了,那天亚樵哥护的人是我。”
“那我就先恭喜你,也祝福你能真正的绑得住风亚樵。”
“你——”徐安儿原本是想来刺激她、羞辱她,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是这种反应,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你开个价,要多少才肯离开亚樵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易席若瞪着她问。
“明人不说暗话,你接近亚樵哥的目的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徐安儿露出了耻笑。
“你把话说清楚!”
“易席若,你处心积虑的接近亚樵哥,不正是为了他的钱和名利权势吗?”她故意停了下来,先观察易席若的表情,由她渐渐变红的脸色上看来,知道她现在正在强忍着怒气,她的目的达到了。“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亚樵哥真正的身分吧!”
“‘真正的身分?”风亚樵不是一个红透半边天的歌手吗?他还有什么其他的身分?
她嘲讽的笑了笑,“也对,亚樵哥只不过是想跟你玩玩而已,怎么可能会老实告诉你他真正的身分,到时你要死缠着他巴着他不放,他可是会很困扰。反正他这又不是第一次了,男人喜欢玩是很正常的。”
“徐安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吧!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免得你还天真的作着梦,毕竟麻雀变凤凰的情节是电影中才会有的。现实社会里,还是得认清自己的身分。”
“要说就赶快说,不然就请你滚出去。”
“亚樵哥的真正身分是英国英森集团的继承人,也是个公爵,他可不是你们这种平常人可以配得上的。你知不知道亚樵哥的爷爷劳伯·安德森公爵已经来香港,为得就是和我父母商谈我和亚樵哥的婚礼。等亚樵哥结束一切他在亚洲的歌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