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钱俏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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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钱俏女官-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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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碍事的,咱们老人家吃的量不多,倒是年轻人你身子骨瘦得紧,得多吃些才行。”夫妇二人久未有访客,又膝下无子,因此对包容容格外热诚招待。
  “可是你们……”
  “不碍事的,你吃吧!多吃点。”包容容看着老夫妇,忽然想起了自己无亲无故的身世,竟红了眼眶。
  “啊!怎么了?怎么哭了呢?”包容容抹了抹泪,回道:“自从我来到这里之后,只有你们对我好。”顿了下,包容容忽地起身,坚定地接口道:“受人点滴当报以涌泉,他日我包容容若发了财,定不忘老爹和大娘的恩惠。”
  “别这么说,咱们夫妇膝下无子,能认识你也是缘分,谈不上什么恩惠,不过是一顿粗食罢了。”正因老夫妇在清苦的条件下仍然肯帮助她,更让包容容感激在心底。
  相熟之后,包容容忍不住问道:“平常老爹和大娘靠什么生活呢?”
  “生活?”
  “呃,就是过日子的意思啦!”在古代,用词与语音常与现代有所不同,所幸差别不是太大,包容容尚可应付。
  “啊,咱们平日会摘些自个儿种的青菜、蕃薯到市集去卖。”
  “这样够吗?”
  “其实,咱俩花费不多,省点用还过得去。”包容容听了,更加确定回报这对老夫妇的决心。
  夜里,包容容让恶梦给惊醒,流了一身冷汗。她居然梦见白天那一帮杀人的土匪。
  想起庙中的情景,她依旧浑身发抖。如果遇上土匪的人是她,该有怎番的结局?
  天!真可怕!
  蓦地,心头掠过一事,包容容伸手掏出藏在怀里的两件物品。
  就着窗外的月光,她打开那个象是信封的纸袋,发觉里头除了一封书信外,还有一块薄薄的竹片。
  竹片上刻了许多字,月色下,无墨的刻纹令人瞧不出究竟刻了些什么。
  包容容只有作罢,摊开另一手的信纸。
  纸上的墨色极黑,既工整,字又不是太多,虽然包容容所识的古字不多,却可以藉由片断的字意来明白信中所要表达的意思。
  她在看完之后,愣在窗边,半晌没有任何反应。
  其实,这是一封公文,一封派任新官赴职的公文。
  须臾,包容容回过神来,了解到白天死在庙里的男人,一定是新派任的扬州刺史。
  想不到此人竟在上任的途中遇到土匪。
  包容容想起当时死者身边确实有一个装满了金银珠宝的包袱。
  想来,定是一路上不小心钱财露白,才会招来杀身的横祸。
  思绪正纷乱间,她瞥了瞥手中的玉印——这定是此人随身的印鉴。由于印为反刻,因此包容容无法辨出此人名姓。
  一整个夜晚,包容容脑海中全是这档事,辗转难以成眠。直到天色微明,她才模模糊糊地入睡。
  第2章(1)
  “啊,你醒啦!小姑娘。”小姑娘?“大娘,你……”包容容心头微微吃惊。
  “傻孩子,别忘了大娘我也是女人,是男、是女还能分不出吗?”老妇温和一笑。
  “我不是有意要骗你们的。”包容容爬坐起来,坐在床榻边。
  “你会扮成男人定有苦衷,大娘不会告诉别人的,放心好了。”老妇放下手中的木碗。
  “来,都正午了,吃点素面吧!”
  “老爹人呢?”黑眸在周遭微微梭巡了一圈。
  “他上市集卖菜去了,这会儿该回来了。”
  “市集有多远?”
  “不远,走路约莫一个时辰可抵达。”包容容心中十分感叹。两老待人这么好,日子却过得如此清苦,若是可以帮助他们该有多好?
  蓦地,脑中窜过一念——也许,有一个方法可行!
  “大娘可知扬州此去多远?”
  “嗯,约莫十日可抵达。你想上扬州?”包容容点点头。
  “我有急事。”
  “很急吗?”
  “最好立即起程。”老妇忽地由袖中掏出一个小布包。
  “这是我省了半年的卖菜钱,不多,只有一贯,你可以雇辆马车,这些钱足够你到扬州。”
  “不行,我不能收你的钱。”
  “傻孩子,有急事当然坐马车会快点到扬州。”老妇把一贯钱交到她手里。
  “可是,你和老爹的日子……”
  “不碍事的,田里多的是蕃薯与野菜,饿不着的。”
  “大娘你放心,容容一定会很快把钱还给你们。”
  “只要你有空常来瞧瞧咱俩,我就很高兴了。”
  “大娘!”包容容红了眼,用力抱住老妇。
  在古代,她尝到了温情的滋味。
  有了老夫妇的帮助,包容容雇了辆马车直抵扬州府——刚下马车,入眼的便是宏伟的古代建筑,朱红的大门边是一眼望不尽的高墙,门楣上挂了一块极大的胡桃色门匾,匾上题着五个斗大的金漆字——扬州刺史府。
  包容容深吸了口气,走向守在门外的侍卫。
  “呃,我是……”
  “去!刺史大人未到,有案到别处府衙告去。”侍卫冷瞥包容容一眼,毫不客气地驱她离去。
  “不是,我是……”话未完,侍卫不耐地喝道:“还不滚?再闹就捉你进大牢!”包容容遭侍卫一阵抢白之后,心里老大不爽,劈口就回了句:“恁老师咧!捉我入牢,我看待会儿进大牢的人是老兄你!”开玩笑,想她一向在台、港、澳三地骗吃骗喝,从没下过牢,这个不长眼的侍卫竟触她霉头,该死!
  “小子你——”
  “住口!小子也是你叫得的吗?”杏目一瞪,她挺直了腰杆抽出信函。
  “此信拿到府里通报,就说新任的扬州刺史已经到了。”白净的小脸上勾起狡诈诡谲的笑。
  “你?”这下子,侍卫瞪大了眼,神情十分错愕。
  这个嘴上无毛的小个子居然是刺史大人?
  “你什么你?还不快去通报。”
  “哦!”侍卫怔怔地取过信函。
  “哦什么呀?要叫大人。”她出口纠正。
  “是,大人!”话刚落,侍卫半信半疑地迎她入府。
  不消片刻,宫中派于刺史府的执事官吏匆匆来到大堂。
  “下官见过刺史大人。”包容容收回落向古董花瓶的贪婪目光,转过身来。
  “平身!”电视上都这么演的,应该不会错吧!
  两人打了个照面,执事官吏怔了怔,这才开口:“请大人交出符节让下官回礼部交差。”咦?符节?那是什么东东?
  见这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迟迟未交出符节,执事官吏不禁起疑。
  “请交出符节!”他又说了一次。
  包容容索性取出玉印。
  “拿去吧!”执事官吏奇怪地瞧了她一眼,“不是这方玉印。”不是!那……怀里只剩下竹片儿了。面对众人愈来愈疑惑的眸光,包容容干笑一声,硬着头皮取出竹片儿递上。
  执事官吏立即掏出袖中另外一半竹片儿细细核对……
  在核对无误之后,执事官吏这才露出笑容。
  “刺史大人请上坐!”包容容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昂起头,大步走向属于她的位置。
  哈哈!真想不到她一个偷儿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扬州刺史!真是时来运转也!她可得好好把握这次良机。
  “总管何在?”这么大的府邸一定有这号人物吧!
  “大人有何吩咐?”走进大堂的是一名身形略胖的中年男子。
  “快传厨房做一桌好酒菜,我要……要好好招待一下执事大人。”她朝执事官吏咧开了嘴。
  想要大吃大喝一顿,总得有个名目嘛!特别是上任的第一天。
  “包大人,这怎么好意思呢?”执事官吏说起客套话。
  咦?她又没告诉他自己姓包,他怎会知道?莫非那惨遭横祸的真主儿与她同姓?
  不会吧!天下事竟如此巧合?
  亦或是她并非莫名其妙地来到古代,而是一切是上天早就为她安排好的?
  “执事大人不必客气,就当我包某人与你交个朋友吧!”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无论是巧合或是上天安排,由此刻起,她已咸鱼翻身,“钱途”一片光明。
  执事官吏一听堂堂刺史大人竟要与自己攀交,真是喜不自胜。
  “承蒙大人抬爱,往后宫里有了风吹草动,下官必知无不言。”哗!一顿饭换来第一个眼线,真是值得!
  不多时,厨房已备出一桌丰盛的美味佳肴。一顿饭下来,包容容除了吃得畅快,亦收获不少。在与执事官吏的交谈中,她才知道买官风气极盛。
  想起庙中那遇害人身边的金银,说不定这官是他买的呢?天知道!
  一连在刺史府中待了三日,包容容发觉有许多文书不通之处,无人能为她解惑。
  单是大唐的律法就读得她欲哭无泪,不但有很多字看不懂,而且那厚厚的数十册她只怕是到死也读不尽哪!
  这一夜,她于灯下苦读,昏昏欲睡。
  “大人若是倦了,就请早点安歇。”总管田禾在一旁小声地开口。
  “嗯,也好。”伸了个懒腰之后,包容容忍不住道:“想不到当官这么难。”
  “其实,小的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你说!”她瞧着田禾。三日的相处时间虽不长,她却很快的发现田禾能力不错,将府邸打理得井井有条。
  “大人何不广招人才,任为己用?”是呀!她怎么没想到?电视上的官儿身边总有个聪明的师爷,想她身为堂堂包大人,身旁怎么可以没有公孙策?
  “你的办法不错,明日一早你代本府贴出告示,三日之后由本府亲自出题考选,合格者将任刺史府师爷。”
  “是,大人。”三日弹指即过——一早,刺史府外人声鼎沸,前来参加考选大会的,几乎要挤破刺史府大门。
  “怎么办?大人,连杀猪卖菜的也来搅局。”田禾瞪大了眼。
  包容容倒是出奇的镇定,曾为小老百姓的她岂会不明白那种人人欲挣得一片天的心态。
  “传令下去,凡具秀才资格者才能入府参加考选。”
  “是,大人!”田禾匆匆地奔出传令。
  果然,此话一出,入府应试者仅余五十七人。
  包容容一身官服,坐在大庭之上。
  “大人,全备妥了,请出考题。”田禾上前开口道。
  包容容明白自己的身分,万不可乱出一通,因此想了想,随后开口:“各位,就请写下对国之本的想法吧!以一个时辰为限。”闻言,众人喜上眉梢,为了这个早在猜测范围内的考题而高兴着,开始了长篇大论的治国之道……
  包容容坐在大庭之上,轻风徐来,鸟语花香,坐着坐着,她几乎要打起盹来。
  田禾见状,轻轻地发出几下咳声。
  包容容这才勉力振奋心神,掩嘴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第2章(2)
  终于,一个时辰到了,众考生纷纷交出卷子。
  “田禾,传令下去,考选成果傍晚公布。”是以整个下午,包容容和总管忙着选出最有见解的文章。
  然而,这并非易事。在一篇篇密密麻麻的文字堆里,包容容瞧得双眼生花,忍不住呵欠连连。
  “大人,这篇可好?”田禾呈上第二十篇文章。
  包容容随手一摆,拧眉道:“搁下、先搁下,本府头都昏了。”
  “可是时辰快到了。”田禾提醒。
  包容容叹了口气。
  “全拿上来。”
  “是,大人!”不消片刻,包容容面前的卷子堆积如山。
  干脆挑出顺眼的字吧!
  随手翻了翻,她的目光忽地落向一张空白的纸。
  等等!不全是白纸,上头有几个大字。
  抽出卷子,包容容立即认出那三个大字——民为上!
  嘿嘿!总算有一篇让她不必动头脑就看得懂的文章了。
  “大人,这人怎地……怎地花了一个时辰才写了三个字啊?”
  “田禾,本府问你,这次的考题为何?”
  “回大人,是国之本。”
  “那么,民为上有何不对之处吗?”
  “回大人,那倒没有。”
  “好,就决定是这个……”杏目落向卷子末端。
  “这个李、李……”糟了,她看不懂那个古字是啥米碗糕?
  “大人,是李岩。”
  “呃,对,是李岩,安排此人到书房来见我。”
  “是,大人。”目送田禾离去的身影,包容容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想不到这辈子除了当官之外,还有机会面试他人,真是好玩极了。
  她相信有了得力的手下之后,快乐的日子应是不远了!贼贼的笑意在转瞬间不由得加深。
  包容容特意一身官服地坐在大桌之后,欲予来者一个为官者的威仪形象。
  当房门打开之后,首先入眼的是一道颀长的身影,微微躬身垂首,态度十分恭敬。
  “抬起头让本府瞧瞧。”她下令。
  双眸交会的一瞬间,包容容差点失声尖叫。
  竟是他!那一个被她扒了银子,却又给了她十两银子的大好人!
  怎么办?世事怎会如此巧合,要是教他认出了自己可怎么办才好?
  李岩直盯住眼前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只觉得似乎十分面善,象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见了本府因何不下跪?”包容容索性来一个下马威。
  李岩勾起淡笑,不慌不忙地回道:“有功名在身者,可免此礼。”深邃的眸光里有种难以形容的动人神采。
  好胆识!竟不畏强权。
  “李公子家乡何处?”包容容的心渐渐定下来,不若初时的慌乱。若是他认出她的身分,以她如今的地位要将他打入大牢还不容易吗?嘿嘿……
  心念一定,包容容脸上的笑不自觉地更深了。
  “我素来游历各方。”他答,一双深幽的眼眸直盯住包容容,目不转睛地。他从没想过新任的扬州刺史会这般年轻!
  在李岩的注视下,包容容不知怎地,无端的心跳加快起来。
  奇怪?她心脏一向没什么毛病呀!怪了!
  包容容深吸了口气,细细端详起李岩。他还真是个好看的男人,除了挺直的鼻梁与好看而微微上扬的唇形之外,两道漂亮的浓眉几乎令人想伸手去摸摸是不是真的。
  “大人!”李岩唤了声。
  “呃……咳、咳!”包容容回过神来,连忙以咳嗽掩饰窘境。
  真该死!她是中邪兼发花痴了吗?还好没流口水!
  “什么事?”包容容迎视李岩那张俊颜。
  事实真是非常残酷,皮相好的人不容易让人讨厌。倘若今时今日来的是个怪兽,只怕不论他文采多好,早已被她请出府去,没有一展长才的机会了。
  “不知大人是否已决定任用李岩?”他问,态度不卑不亢。
  “你先回答本府一个问题。”杏眸中透出一抹奸诡。
  “大人请说!”
  “猎人到山里猎象,却连发百箭未中,可是那头大象仍然倒地而死,为什么?”哈!这种无厘头的脑筋急转弯他一定答不出,这下子一定可挫挫他的锐气。
  李岩当下淡淡一笑,回道:“那头象是笑死的。”
  什么!?“你——”他居然知道答案,怎么可能?
  “大人的问题真是深意无限,当权之人若无半分真才,同样是要教百姓所瞧不起,不知大人同意与否?”黑眸别具深意地闪了闪。
  “呃,当然、当然。”她干笑着。恁老师咧!居然反将她一军!可怕的古人,人古心倒不古。
  “李岩可以问大人一个问题吗?”黑眸含笑。
  “当然,你问吧!”对着他含笑的俊颜,包容容的脑子登时一片空白。
  “大人,为官之道为何?”居然敢考上司?这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白目!
  包容容笑了笑,这种问题还难不倒她。
  “为官之道当然是对国家尽忠、为百姓造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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