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三年，你一人把夜总会经营得头头是道，生意兴隆，实在令人钦佩，今天见到二哥是我们的福份，以后请二哥多多关照。
蒋老二驾着车很快回到山江市。轿车进入市区后，老大感概万千地说：“城市变化真大，还是在外面好。”
轿车驶进新新夜总会之后，刚停稳，蒋老大迫不及待地下车，领着林飞参观，里面的舞厅、包厢、酒吧、游泳池、各类球场等娱乐场所从他俩眼底一一流过。林飞问：“大哥，二哥 ，我在这里能干啥？”蒋老大说：“放心，小弟，跟着你大哥、二哥，吃香的、喝辣的，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哈哈……”
这时，杜芳和东城公安分局的刑警来到，要夜总会的配合调查刘老三。蒋老二说：“我大哥刚回来，能不能改一个时间？”老大忙抢过话题：“老二，就是现在，我们将来还要靠公安局给我们撑腰维护秩序，不然，我们怎么做生意？公安有事，我们要积极配合。”老二说：“大哥，你进去了三年，学得不少。”
蒋老二找出了同刘老三签定的劳动合同，合同上签的聘用三年，可刘老三经常旷工，不按时上下班，有时还在包厢里强行要玩小姐，被蒋老二开除过两次，7月底就已把他开除了，不过他常来玩。蒋老二还拿出了几份对刘三的处一决定书。查刘老三在这里收入，发现他每月正常收入800元至1000元，奖金一年也不足5000元，在这里干了不到三年，他那来的这么多钱购商住宅的房子？商住宅的产权都是他的，钱也是他交的，他哪来这么多钱？这是个谜。蒋家兄弟表示：既然刘老三有杀人重大嫌疑，一定配合调查。
东城公安分局局长段刚对徒劳无功的老搭挡杜芳给予了热情招待，段刚说：“杜小姐，原来我们在一起工作，我没开口请你的客，上面来的人，见衙门大一级，今个你来了是上级领导，归我这个分局长名正言顺招待你……”
杜芳说：“去你的，烦死人啦，你还穷开心，唉，是不是见我离婚了，就设宴讨好我？”段刚突然感到事态严重，大吃一惊：“什么，你离了？怎么我们都不知道？“杜芳说：“离婚难道同结婚一样，搞得热热闹闹、红红火火……”段刚十分惋惜地：“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们两人文化、学历、社会地位都相当，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都有十分美好灿烂的前锦，怎么就过不到一块去呢？我那一口子缺知识、少文化，又下了岗，没收入，上有老、下有小，今缺这个 ，明天缺那个，她成天在街上摆水果摊，我们还将就凑合地在过，你说，你嫂子要是同你一样，在社会上有一定地位，有固定的收入，那我们也是不是要针尖对眉毛，磕磕碰碰啊。”
杜芳显得十分痛苦，十分为难地说：“段哥，你不知道，有些事是一个人根本就无法容忍的。以后我慢慢讲给你和嫂子听。”“小芳，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大哥和嫂子帮忙的，尽管说，就把我和你嫂子当你亲哥亲嫂。”段刚说。
杜芳含着眼泪点着头。当她从痛苦中沉思过来的时候，分局的办案人员已在向她介绍蒋家兄弟的情况。
蒋家兄弟是*中山江市造反司令蒋青山和女造反干蒋白芬的儿子。1976年10月粉碎四人帮以后，那时，蒋青山是山江市革委会主任，在清理三种人时，蒋、白夫妇自知罪恶难逃，夫妻双双于1977年5月自杀身亡，当时蒋家老大读三年级，老二读一年级，跟着婆婆爷爷长大。在学校读书受人欺负，兄弟俩打架一直打到初中毕业。
八十年代，蒋家兄弟由于父母的原因，没有安排工作，他俩开始帮婆婆爷爷在车站煮卤鸡蛋，后来又做早餐，以后开餐馆、包门面、做家电生意，还倒卖过钢材、农药、化肥……慢慢发财了，他俩一直干个体户，婆婆爷爷去世后，他俩的生意越做越大，1993年，新新宾馆落成了王中王夜总会，他俩开始在里面承包大舞厅和包厢，第二年干脆把港商的夜总会全包了下来。
杜芳怀疑地问：“他俩哪来的这么多钱？”
管片民警说：“他俩做了十多年生意，再说港商对他承包也很优惠，承包费第一年 80万元，他们没交钱，是蒋家兄弟经营，港商的工作人员座在银台上收满了80万元才让他们自己收，中间的资金周转有他俩的部分积蓄，还向银行贷了30万元，挺有意思的。刚港商上租金收光了，银行又座在夜总会收贷款，象没发现有什么大的疑点。”
杜芳问：“刘老三同蒋家兄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管片民警说：“刘老三是这里有名的混混，他长期无职业，专门给舞厅、娱乐城当保安，他在王中王夜总会当保安过程中，还同几家舞厅签有保安合同，所以他经常旷工，这是刘老三同别的舞厅签的合同，共有20多家，只要大的舞厅，都有他……”
刘老三同20多家的舞厅老板都有来往？看来，刘老三的幕后操纵者十分难找。
大出杜芳所料，晚上段刚接杜芳在博物食乐城就餐，发现蒋家兄弟在这里办了五桌接风宴席，新新宾馆有现成的餐厅，他为什么不照顾他们的生意，却要舍近求远？更令人惊奇的是，在停车场的一角，杜芳发现了钟琴的豪华桑塔纳轿车，她早就记准了这个车号。钟琴是市政府四星级宾馆杏花村娱乐城的女老板，那里的宾馆有高、中、低档餐厅，她怎么也舍近求远来这里照顾生意？而且她经常来，这是为什么？
杜芳的神经高度地紧张起来，她耳边立即回想起赵彪曾怀疑过李艳开这家娱乐城怎么生意这么好？
难道真的有人特意操纵？
二十九
进入了初冬，新新集团同南山县合资花岗岩生产线资金设备已到位，正在组织安装，准备在一个月安装完，抢在元旦前抢入生产。新新集团的老板贾春再次邀请市委书记王正山、市长朱华景到南山县看了厂房，和几个经营场地、采石场就有关具体问题进行了现场办公，南山县委书记雍小磊、吴县长和陈小花都参加了。贾春中午设宴款待这些地方官员，然后就要王正山、朱市长，陈小花陪他打麻将，玩了会麻将，几人又来到楼顶温泉小游泳池要游泳，贾春特别喜欢冬游。雍小磊和吴县长还有田甜都来到这里游泳，田甜和陈小花在水中玩得特别欢，两个身材均称曲美的女人在水中象两条美人鱼，来回穿梭，时而在水上，时而在水下，露出水面时简直像一朵朵含苞欲放的水芙蓉。
“香梅，你也下去游一游！”贾春说。香梅已被调到部经理办公室搞服务。她说：“老板，我游不好！”贾春说：“来，我教你，水里多一个女人就多一杂花。”香梅脱掉外衣，害怕地：“老板，我好怕，给我一个救生圈……”贾春在水里教香梅游泳。游了会，香梅上去搞服务去了。隔了会，贾春说：“香梅小姐，来，给我们照几张相！”一听说照相，田甜、陈小花心花怒放，忙涌向这边照像，香梅拿着照相机，迅速地按动着快门……
贾春起来和王正山座在桌前。贾春说：“王书记呀，我还有个重要事情同你商量呀，花岗岩生产线出效益后，我们给您个人有一个百分比的股份……”
王正山说：“唉，我绝对不要，这是我们共产党的纪律，不然，我这个市委书记就当不成了……”
贾春说：“这是一点心意嘛，我们做生意，上项目都是有规矩的，不能让你个人白干，这事，只我一人知道，谁都不会知道的，用中国话说是不会穿包的。”
王正山不以为然地说：“贾老板，你的心意我领了，欢迎你有更多的资金投到我们山江市。”
贾春说：“王书记清正廉洁，真是共产党的好干部，佩服，佩服！有这样的清官，我们外资来投资也就放心了。”
王正山说：“贾老板，你给我谈到的山江大厦的建设项目招投标的问题，我前几天专门听了有关部门的专题汇报，向你透点信息，这个工程是我们山江市的标志工程，前期立项费用也达1千多万元，还有拆迁任务，涉及800户居民安置，这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初步预算这个工程预算在个亿……”
贾春十分感兴趣：“这个我们知道……”
王正山说：“你说工程招投标的问题，现在市委市政府的同志有几种不同意见，一种认为我们市建筑系统有三家够资质，只限对内搞招标和议标，这样可以保证建委系统二万多职工有事搞，还有一种认为直接在国内外搞招标……”
贾春着急地问：“那你王书记倾向哪一种？”
王正山说：“我还没考虑好，我要他们把这两个方案的利弊资料都搞来，然后再让市长们看……我真不明白，这么一个工程搞得这么复杂，市长办公会定不下来，还交常委会讨论，其实，建委自己就可拿方案作主……”
田甜在更衣室刚换光衣服，路过值班室时，听见里面有响动声，她在门口听了一会，打开门，只见值班室里王正山的司机刘小江把香梅推倒在床上亲吻，香梅在奋力反抗，她的上衣被他脱掉了，只剩下胸罩，见到田甜，香梅碰到救星，忙起来扑到她怀里：“田经理……”说着便哭了起来。田甜受抚地拥着她，说：“小刘，香梅小姐可刚到我们外资企业上班，可别 乱来……”刘小江嘿嘿地傻笑着说：“田姐，我同她玩一玩嘛，谁要你不给我安排一个，我一个人在房间看三级片看得心里发跳，恨不得找个小姐边看边实践，一出来我就受不了了。”
香梅走后，刘小江对田甜说：“田姐，我那天在你屋里说的就是她，我发现她挺保守，她越不想让我沾她，我也想得到她。”田甜说：“你呀，太粗鲁了，对待女孩子哪有这么粗鲁的？”
刘小江*地说：“田姐，我见了她，心里就受不了，你给红包我，管什么用？”田甜说：“给你送小姐，怕王书记发现了，你在机关，是很计较这些事的……”“不过也是。”“晚上我妈给王书记弄了好吃的，接他过去。”“愿为你效劳。”“调皮鬼。”
在贾春的办公室，他一人在内独自徘徊沉思，显得老练而又奸诈狡猾。田甜敲门进来，贾春说：“你母亲那儿进展要快点，硬要搞得她那里象他的家。你不能当让他同你妈拉家常，你要主动同他多攀谈，海阔天空、天南地北、政治经济、文化地理，什么都谈，注意，要顺着他谈，使你在他面前显得知识渊博，对你产生好感，不然，他不会对你来兴趣的。”
田甜说：“这一段时间他已连续去过三次，我是按这个思路发展的，我和他很谈得来，他说过一段时间还请我给他们国营企业的厂长经理们上经营管理课。今晚我又约他到我家。”贾春说：“好！”
陈小花也敲门进来。贾春说：“来得正好，你们给我说说看，今天我给王正山花岗岩项目开发的股份，他不要，看他是真不想要？还是假不要？后面说的山江大厦的事也是模菱两可的话，凭我的经验，他是在给我发信息，他是要大的？”田甜说：“说不清，上次给的十万元他要司机退回了。”
贾春说：“县长小姐，你说说看，我交给你的任务呢？”陈小花说：“我打听过，王正山在几个城市当过副市长、市长，没人说他弄好多钱，他老婆是省城一家银行的总会计师，出过几次国，薪水高，根本不缺钱用，听人说他俩感情不是很好，还闹过离婚，一个儿子在国外。爱好嘛，很爱打扮讲究穿、注意形象，他当市长的时候，市政府进过8个女大学生都长得特漂亮，都在人来人往的岗位上，别人说他在选妃……反正我认为，英雄难过美女关……”
贾春说：“我说嘛，他怎么就没有一点爱好，你在官场上要尽快同他建立单线联系，多向他请示汇报，一有机会就要*他。田甜，你也得加快速度，让他尽快上床。”陈小花：“这个项目成功了，王正山对我印象特别好，他在雍小磊和吴县长面前都打听过我，不管在什么场合他只要见了我，握着我的手不想放，神情也是色迷为的看着我，我已同他建立了单线联系，有时还说些情话……”
贾春说：“好，钱还是要送，不要也送，双管齐下吧！你们两人全部上。”
陈小花的手机响了，是雍小磊和吴县长在找她回县里。他们三人是座的一辆车来的，贾春忙要她快下去。然后问田甜：“那个小司机刘小江怎么样？次次来，给的红包他都收了？”
田甜说：“老板，我正要向您汇报，刘小江是个色狼，也贪得无厌，次次给的红包他都没拒绝，那次他来退给王正山的十万元，他还问每次怎么给他只这么一点？一来宾馆就要开房间要玩小姐。最近他把香梅缠住了，还硬要和她发生关系。”
贾春大吃一惊：“什么？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是我选的老六，我就还没碰哩。”田甜委屈地说：“就是刚才香梅游泳后换衣，我才发现，他没得逞。”
贾春松了口气：“漂亮女人有魅力吧，都看得来。你说是我让给他？还是归他让给我？”
田甜嗲声嗲气地撒娇说：“香梅是个很有品味的女孩子，怎么会看中一个车夫，他同你竞争，你一定能取胜……”贾春搂着田甜说：“小宝贝，还是你了解我，我俩想到一块了，我同他竞争……”
正在这时，香梅敲门，贾春要她进来。香梅问：“老板，这是刚才游泳的照片……”
贾春看着照片赞叹道：“香梅，你的像照得真好！”香梅说：“我们在大学开有照相的课。”突然，贾春的红色手机响了。田甜拉着香梅退出到外屋。只听见贾春在说：“什么，带回来一个劳友，我知道了……”香梅天真地问：“经理，老板的红色手机一响，你也要走开？”田甜严肃地说：“以后不该问的绝对不能问，知道吗？”香梅不明白地点着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章 露出马脚
第二十章 露出马脚
三十
刑警支队长孔为民的手机响了，是建委副主任李天军秘密约他谈线索。孔为民急匆匆地赶到三江公园，在一条石椅上坐下，不一会，李天军穿着风衣很快来到这里。见面后，两人谈话直奔主题。
李天军说：“高主任被害已一个多月，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琢磨，他的死是不是与张倩倩有关？想了许久，我还是得向您们报告，要把高天雄的死因查清。”
孔民为说：“你说具体点。”
李天军还在犹豫：“人已死了，有些事本来不该说的，不然说了出去还给死人留个坏名声。”孔为民说：“你大胆说，只要对破案有帮助，将你自己想的疑点都说出来。”
李天军讲：张倩倩和高天雄是1994年在北京认识的。那时高天雄正参加省建设厅统一组织的研究生函授学习，张倩倩也是里面的函授学员，突然有一天，张倩倩喝了安眠药，写了绝命书，要自杀。原来和她相处五年的男朋友欺骗了她，研究生读完后就同一个有钱的女人跑到国外去了……后来函授班的女同学都去劝她，安慰她。她说她再也没脸回去了，别人都要取笑她……因为她俩同居了几年，单位的许多人都提醒过她，当心他研究生读完了蹬掉她，现在果然被人猜中了。
高天雄知道后忙出主意说：“调个单位，换个环境，减轻精神压力。”函授班的学员大多数是土建专业的本科毕业生，都没掌实权，唯独高天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