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之教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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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之教主夫人-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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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内的人左右看看,都没有答话,那男孩儿倒是呼啦一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那个坏人打死了我娘。”他说着,手朝着二楼的那间厢房一指。

    那为首的官兵看到那那孩儿却皱了眉头,道:“小疯子,又是你?”

    “我不是小疯子!”那男孩儿大声喊道。

    “你不是疯子,又有谁是疯子?”楼上厢房中终于有动静了,一个穿着酱紫色的土财主模样的人走了下来。

    这人下来之后,客栈中的人都后退了几步,那为首的官兵马上迎了过去,谄媚的笑道:“沈员外,这小子得罪了您,该怎么处置?”

    “该怎么处置你们还不知道吗?是不是要我找你们的县官大人去?”沈员外说着,踹了那官兵一脚,又一脚踹向那男孩儿,那男孩儿却一把将他的腿抱住了,一口咬了上去,沈员外顿时叫了起来,那男孩儿咬得甚紧,沈员外几次踢腿都没有将那男孩儿踢下去,反而被他带得几乎摔倒。

    不过那男孩儿虽然咬得厉害,却马上就有官兵上前,将那男孩儿拉扯开了,沈员外狠狠一巴掌扇在那男孩儿身上,喝道:“给我带走,好好收拾他!”一众官兵马上答应一声,拉了男孩儿就走。

    有些人看到了云悠怀中的婴儿,就要来抢,但刚进了云悠身遭,忽然一股无形的精力来临,那些人都直飞了出去,跌在外面大街上,虽然并没有死,却头破血流。

    云悠知是任我行相助,心中一喜,莫非他愿意救人,马上就要踏前一步,任我行却按住了她的肩头,微微摇头。

    那些官兵见到这副模样,也不敢上前来抢了,拖着那男孩儿,拥着沈员外,急匆匆的去了。

    云悠心中着急,顿了顿足,道:“你能够帮忙的,为什么不帮?”

    任我行淡淡看了云悠一眼:“天下之大,这样的事情多了,有什么好帮忙的?我们是出来玩儿的,可不是救火的,把孩子放下,我们走吧。”

    “可是……”那妇人临死之前恳求哀伤的眸子在云悠面前一闪而过,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两个孩子死在这儿。

    这时候就听一旁几个人在那儿谈论着:“那一家子不就是上次有一个女儿被沈员外□了的吗?这件事儿到现在还没解决?”

    另一个人说道:“可不是吗?也是他们不是趣儿的,那沈员外愿意给银子了解这桩案子,那家的男人却非要打官司,结果呢,判了他一个诬告,几十板子给打死在了公堂上,他们家居然还不肯罢休。”

    “这也不是不识趣儿。”先前一个人不赞同的皱眉,“换了谁能容得自己家的女儿被人强了?那男孩儿年纪小小,倒是个有胆识的,三番闯入沈员外家中,最后一次竟拿了把刀过去,说是要给姐姐报仇,也不知是真有胆识,还是虚张声势。”

    那边的任我行听了这些人的话,抓着云悠肩头的手缓缓松了,眼中若有所思,云悠趁机说道:“这一家子好可怜,我们便帮上一帮,也仅仅就是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呢?”

    任我行看着云悠,眼中有思量,有盘算,良久,终于说道:“先去看看吧。”

    云悠马上高兴的点头,将手中婴儿交给了玉箫,和任我行一同出了客栈,找了个路人,问明了去官衙的方向,云悠想要任我行带着她用轻功而去,任我行却不同意,反而很悠闲的,一边闲逛,一边慢慢走着,小半个时辰在走到了官衙门口,两人绕到一侧无人的小巷中,这才翻墙进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过年百忙之中给竹子留言的亲们,最近因过年关系,比较忙碌,所以亲的留言竹子不能马上回复了,请大家见谅,不过竹子保证会日日更新的哦!

 面前两条路

    任我行和云悠两人翻身进了县衙,往县衙公堂方向而去,尚未到公堂之上,就听到了板子击打在皮肉之上的声音。

    任我行托起云悠身子,轻轻向上一纵,飞身到了房顶上,又轻手轻脚的掀起一片瓦片来,里面的情形顿时一览无余,光明正大牌匾之下坐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穿着知县的补子,身子微胖,一副长年沉迷于酒色财气的模样,而公堂中央,两个官差正举起板子,狠狠打着方才客栈之中见到的那个男孩儿,那男孩儿才三四岁年纪,但沉重的板子打在他身上,他却是一言不发,只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死死盯着堂上的知县老爷。

    “这孩子倒有一双好眼睛。”任我行轻声传言给云悠。

    云悠点了点头,却心不在焉,她此刻只是心疼这个孩子年纪小小却遭受如此痛苦,就想飞身下去相救,任我行却始终抓着她的臂膀,他也知道云悠心善,有下去相救之意,传言说道:“先看看再说。”

    云悠有些着急了,想要传言于任我行,却没有这个本事,但想到下面那些都是没什么功夫的人,便压低了声音说道:“万一打死了可怎么办哪?”

    任我行微微一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你且看着吧。”

    这也是云悠太过看轻了古代的法律,以为古代当真是可以草菅人命的,要知道这些当官的、有钱的,虽说可以摆布穷人,但自古有极大家业者都怕官司,若没有真正的大事儿,绝不像轻易闹出人命来,那沈员外已经害死了那男孩儿的姐姐,此番吩咐知县殴打那男孩儿,只是为了让他闭嘴,却并不像要他的性命,云悠眼力浅薄,但任我行却从那两名官差动手之际的举棍方式上看了出来。

    云悠将信将疑,但既然任我行这样说了,决计不容自己下去,只能按捺住了性子,看着下面。

    两边官差不住的打着那个男孩儿,直打了三四十下的时候,那县官才喊了停,然后慢悠悠的来到那男孩儿的身前,低下了头看他,做出一副为你好的样子说道:“那沈员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以为凭你就斗得过人家吗?这是给你一点小小的管教,下次再这样,立即打死!”

    回头又招呼两名衙役:“扔出去、扔出去!”

    两名衙役拖着那男孩儿就往外面走,丢在了大街上,就再也不管了,走在路上的行人有的围着看了几眼,又得若无其事的离开,都没有一人伸出援手。那男孩儿虽然此刻臀上、背上都是血淋淋的,但一言不发,倔强的爬了起来,眼睛一个个看过那些从自己面前经过的路人,仿佛要将他们的面容一个个的记在心底,一瘸一拐的往一个小巷子走去。

    任我行携着云悠跟在那那孩儿的身后,一起进了巷子,转了几个弯儿,发现原来那男孩儿走的正是方才的来路,最后,男孩儿在方才云悠他们驻足的客栈停了下来,这时候,那妇人的尸体已经被里面的店小二抛在外面了,小男孩拖着母亲的尸体,一点点的往外挪着,一路之上,身上的血滴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落,最后终于昏了过去。

    当那小男孩儿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张关切的绝色面容,他想起来了,面前这人正是在客栈之中,抱着自己妹妹的女子,妹妹呢?他想要爬起来,身后却是一疼,眉头微微一皱。

    正看着那男孩儿的云悠马上扶了一把,说道:“你的伤害没有好,先别动。”

    男孩儿警惕的看着她,一言不发,那双明亮眸子紧紧盯着云悠,好像她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一般。

    这小孩儿的警惕性真高,云悠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道:“我不是坏人,若是坏人,你现在还有命在吗?”

    男孩儿并没有因为云悠这句话而收回眼神,嘶哑着嗓子问道:“我妹妹呢?”

    云悠说道:“你要见你妹妹,我将她抱来给你就是。”说着喊了一声隔壁房间里的玉箫,玉箫抱了婴儿进来,递给云悠,云悠抱到那男孩儿跟前,笑道:“你妹妹真可爱。”

    见到妹子安然无事,男孩儿脸庞边才有了些笑容。

    “想为你们全家报仇吗?”和谐的气氛中,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任我行站在了云悠的身旁,云悠伸手推了他一把,怎么能跟孩子说这些?

    任我行没有理会云悠,只是看着那男孩儿,那男孩儿在听了任我行的话之后,立即两眼放光,认真而坚定的点头。

    任我行瞥了一眼云悠怀中的孩子,瞪视着那男孩儿,道:“本座现在有两条路给你选择,第一,本座给你一百两银子,你可以带着你的妹子离开这儿,重新生活,第二,你跟着本座走,将来祸福看你自己表现,你做得好,你和你妹子两人过得定比现在好一千倍一百倍,你若是做得不好,嘿嘿,本座身边是不需要废人的。”

    男孩毫不犹豫,挣扎着爬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在任我行跟前:“我选择第二条路。”

    任我行道:“你可要想仔细了,跟着本座,你会吃很多苦。”

    “我想好了。”男孩说道。

    任我行点了点头:“起来说话。”

    男孩爬起身来,背后的伤口又流了许多血出来,云悠看着心疼,扶着他坐了下来,任我行问道:“你叫什么?”

    男孩说道:“我叫陈石,她是我妹妹陈妮儿。”

    诚实?云悠扑哧一笑,倒和陈默是一对呢!

    陈石出身孤苦,从来没有念过书,并不知道自己名字有什么不妥当,听到云悠笑声,脸上红了,任我行也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话,只吩咐玉箫将那女婴抱下去好生照顾着,又转头对陈石道:“既然你入了本座的日月神教,那本座现下就送你一份大礼。”任我行拍了拍手。

    门打开来时,陈默走了进来,手上提了两人,正是那沈员外和县官。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去外做客,所以可能会发的比较晚,亲们见谅呀!

 教你予残忍

    一见沈员外,陈石马上激动起来,挣扎着又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脸的怒火,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额头青筋爆出,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冲着两人冲过去,又似要将他们两人身上的肉狠狠咬下似的。

    云悠瞧着如此痛苦愤恨的陈石,心下一阵黯然,这样年纪的孩子,应该是享受父母宠爱、美好生活的,可现在却要他承受这样的仇恨,见到刚将父母姐姐害死的凶手,如何叫他不激动呢?想到这个,她不禁嗔怒的看了一眼任我行,在这孩子刚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居然还将仇人带到他的面前来,他究竟是何用意?

    却见任我行瞥了一眼瘫软在地上,反剪双手,口中塞了麻核的两人,又转头对陈石说道:“想不想杀了他们?”

    “杀……杀了他们?”陈石愣住了,杀人?就像他们害死自己父母姐姐那样吗?瞧着这两个原本高高在上决定自己生死的两人现在委顿在地上,生死任凭自己处置,那感觉……陈石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是胸膛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膛而出,像是欢喜,又掺杂了些别的东西,他抬头瞧着任我行,面前的这人似乎引领着自己走向另一条路,一条自己从来不敢想象的道路,那道路十分美妙,可似乎又暗藏着不为人知的凶险。

    “不敢了?”任我行轻蔑的一笑,“看来你为父母报仇的决心也仅此而已,仇人在前,竟是杀上一杀都不敢,没用的废物。”

    废物?这个词似一把利刃查进陈石的心中,父母临死的惨状,姐姐下葬时还未能合上的双眼,在他的面前一闪而过,又想起任我行说过他身边是不养废物的,是不是……是不是若自己今天要不杀他们,和妹妹二人就又要再一次的沦落街头,不!他不要!

    “我敢!”闪亮的眸子中露出一阵决心,他抬头迎视着任我行的目光,任我行瞪视他良久,微微点头,伸出手时,手中多了一柄匕首,很短,却又很锋利,一下能够将人的喉管划破。

    陈石颤抖的手将匕首接在手中,感觉心脏怦怦跳得厉害,和他一样的,还有一旁的云悠,任我行这是在要求陈石杀人吗?杀人!从前在电视里也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的,只是当这样的场景在自己面前真正呈现的时候,她害怕了,她似乎能想象到那种鲜血四溅的场面,能想象到沈员外和那知县大人在不久之后眼中的光芒消失的情景。

    云悠缩了缩身子,她自知无法阻挡任我行,也知面前这两人并非善类,可是却不想亲眼看到他们死于非命,她能做的只是管住自己的眼睛,让自己不看这骇人的一幕。

    任我行却从云悠的对面走了过来,手搭在了云悠的肩头,云悠仿佛触电似的一惊,抬头看着任我行,任我行道:“不许闭眼,看着!”

    “你……”云悠咬紧了嘴唇,他是故意的吗?他从自己的表情上应该看得出来,自己是不希望看到这杀人的一幕的,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自己看着这残忍的一幕发生,难道自己得罪了他吗?非要这样折腾自己?

    云悠毅然决定闭上眼睛,耳边却传来任我行冰冷的、带了一丝残忍的声音:“你若是敢不看,本座现在就把你怀中的女婴掐死,你该知道,本座说到做到!”

    最后一句话,任我行加重了语气,云悠的眼中缓缓流出泪来,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她心中不明白,且又恼怒,但知道任我行言出无虚,眼皮缓缓的抬起,此时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稍稍动一下都十分艰难。

    陈石已经抓着匕首一步一颤的向两个仇人走去,终于走到了两人跟前,他将手中的匕首抬了起来,对准了沈员外的胸口,手颤抖得越发厉害,杀人,这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真的要杀吗?这一刀刺下去会是什么感觉,就像往日里娘亲杀鸡的样子吗?或者像是隔壁的王屠夫杀猪的情景?

    屋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眼中都集中于陈石手中的匕首,忽然,一股尿骚味从被捆绑的两人中间传了出来,定睛看时,原来沈员外已经下的尿了裤子。

    这气味刺激了陈石,让他想到了自己曾经的卑贱,曾经的任人宰割,奋起一次,终于,匕首扎进了沈员外的胸口,沈员外被捆绑了双手,又点了穴道,一点儿反抗也没有,甚至虽然胸口处剧痛难当,却没能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陈石用力一抽,匕首被抽了出来,顿时鲜血四溅,喷了陈石满头满脸,这刺鼻的血腥刺激了陈石,他又一刀捅上,再拔出,再捅上……

    周而复始,屋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才一丁点儿大的陈石机会已经被沈员外身上的献血涂抹了,是那样的红艳刺眼。

    忽然,哇的一声从云悠口中发出,今日在马车上吃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她实在不能忍受这血腥味了。

    一旁的玉箫忙要过来收拾,待她收拾完毕,任我行让她将女婴抱了下去,又让陈默带了陈石和已经死了的沈员外,还有那县官下去,亲自拿了帕子,给云悠擦脸。

    云悠一把将任我行推开,几乎声嘶力竭:“为什么……你既然恨我,为什么还要对我好?”

    “恨你?我恨你什么?”任我行倒是一奇。

    云悠喘着气儿:“若不恨我,何必用这样的法子折磨我?”

    “你认为我是在折磨你?”任我行停住了手。

    “难道不是吗?”云悠反问。

    “我只是在教你!”任我行重重的吐出几个字来,“云悠,你没觉得,自从你失忆之后改变了很多吗?”

    云悠一愣,心中又复一怕,难道他瞧出什么破绽来了,不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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