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之教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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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之教主夫人-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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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英鄂见罗杰一时之间不能取胜,心中焦急,此处距离黑木崖甚近,附近颇多日月神教的教众来往,若让他们瞧见了自己,那可真是要不死都不成了,眼下还是速战速决为好。

    当下汤英鄂将桌上长剑一抽,也面向云悠刺了过去,想以二对一,可长剑刚刺过去,就感觉虎口一麻,被什么东西击中,险些长剑落地,他大吃一惊,低头看去,见一枚铜板落在地上,显然刚才击中自己虎口的就是此物,他心中震惊,正要喊是什么人暗中下手,就听罗杰喝道:“你给我退一边去,两个大男人,打一个弱质女流,算什么?”

    罗杰虽然有心背叛任我行,却自持身份,要他和汤英鄂联手对一个女子下手,他是万万不肯干的,心中不免又对汤英鄂轻视了三分。

    他这一分神,云悠又一剑刺了过来,罗杰侧身避过,鬼头刀大起大落就是三刀迅速朝着云悠劈了过来。

    云悠大惊,手一下就软了,忽地,又一阵清风从耳畔掠过,就听罗杰啊的一声大叫,云悠不及细想,虹影剑疾刺,一剑砍断了鬼头刀,顺带着削去了罗杰的半截手指,罗杰忙倒退一步,心中暗惊,方才正要将云悠一劈为二,却不知为何突然眼睛剧痛,竟险些丧身在云悠剑下。

    云悠乘胜追击,剑刺罗杰,罗杰忙以双掌迎敌,功力大打折扣,云悠确实一鼓作气,且不知如何,罗杰每次将要得手之时,总是发生意外,从而反让云悠得手,云悠心中大乐,没了顾忌,更是用剑顺手。

    汤英鄂眼见情势不对,顾不得罗杰了,忙向窗外一窜,就想逃出客栈,但刚咔嚓一声劈开窗户,就有数名身着日月神教教服的男子飞扑进来,这几人中任意一人的功夫都不在汤英鄂之下,汤英鄂又失了先机,因而几个起落,就将被抓在了手中。

    而那边,云悠正一剑刺中罗杰的肩头,虹影剑锋利非凡,顿时罗杰肩头鲜血直流,云悠却一时之间呆住了,这是她第一次伤人,手中的剑受到皮肉的阻隔,缓了下来,她也愣住了,自己竟真的伤了人,她的手微微颤抖,这一剑便停在了那儿。

    罗杰见机好快,马上就后退一步,离开那虹影剑,又合身扑上,想要掌击云悠,但尚未碰到云悠之时,就觉一阵劲风迎面而来,顿时他如断线风筝般飞向后面,撞到了墙上,口中喷出大口鲜血,接着方才进来的日月神教教徒一拥而上,就将罗杰点中穴道,捆了个结实。

 留情为何因

    窗外突然有日月神教的教徒闯入,这让云悠惊讶了一下,手中虹影剑一抖,警惕的看向他们,待得看清来人相貌时,心中倒是定了一定,这些人她都曾见过几面,那都是任我行身边的贴身侍卫,虽然在日月神教中的地位不是很高,但武功卓绝,决不再那些堂主香主之下,且都是忠心于任我行的人,却不知道他们怎么会马上来到这儿的。

    那几个教徒制服了罗杰和汤英鄂之后,都对着云悠齐齐拜倒:“拜见夫人。”云悠点了点头,道:“各位请起。”

    “夫人神功盖世,我等佩服。”几人都拜服在地,在他们看来,云悠以一人之力力敌身教长老和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的汤英鄂,那当真是神功无敌了,云悠苦笑了一笑,方才打斗那么久,她自然知道是任我行在暗地里帮忙的,只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眼神四下里一扫,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正在云悠心中奇怪之际,耳边又传来了任我行的话声:“带着人回去,上了黑木崖就说抓住了私通嵩山派的罗杰与嵩山派的汤英鄂,求见教主。”

    云悠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当下吩咐那几个教徒将罗杰与汤英鄂两人抓起,一同下楼,将两人塞进了一辆马车中,自己则安坐在另一辆马车中,一起往黑木崖的方向驶去。

    上了黑木崖,云悠吩咐教徒前去通报教主,不久有教徒回转来,说是教主召见众人前去日月殿,这日月殿就是日后成德殿的雏形。云悠还是第一次去那儿,一路之上眼珠儿乱转着,真正进得殿内却又不敢乱看了,省得让人起了疑心。

    任我行高高在上,坐在日月殿正中的一把铺着虎皮褥子的椅子中,云悠跟着教徒叩拜了下去,任我行巍然不动,点了点头,锐利的目光随即射向了被捆绑着委顿在地的罗杰和汤英鄂身上。

    汤英鄂进入这对于正道中人来说无异于龙潭虎穴的黑木崖,早就惊慌得无以复加了,这时候被任我行如斯锐利的目光一扫,顿时身子微微发颤,心里慌张之际,面前这人就是魔教的教主吗?常听人提起此人一身吸星**,能将人的内功在转瞬之间吸入体内,端的是厉害无比,又阴险无比,练武之人最重视的便是自己的内功,若让他内功消散,那他宁愿去死!可死得了吗?想到这个,汤英鄂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罗杰却是丝毫不惧,虽然被委顿在地上,一双眼眸中却仍然有着高傲,迎视着任我行的目光,鼻中还轻轻哼了一声。

    “罗长老莫非还有什么话要说?”任我行冷笑着问了一句,罗杰道:“我乃日月神教的长老,只怕教主不能这般处置了我。”

    “哦?”任我行又是一声冷笑,“日月神教的规矩本座自然之道,来人,传光明左右使,神教十大长老上殿。”

    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现下是向问天,光明左使现下尚没有人担任,除去罗杰,片刻之后一共是十个人上得殿来,这十人参拜了教主之后,见到云悠都是微愣,但随即上前拜见,司徒昀和云悠之事,他们都只是略有耳闻,并未得到什么准确的信息,而现下任我行教授云悠武功一事他们却都是知道的,心知任教主待这位夫人还算得上是有情有意的,当下又都来拜见。

    任我行命带罗杰和汤英鄂回来的那几个亲信当众说出事情始末,为首那人应了一声,便将如何抓得这几人的事情说了。

    众长老听得竟然是云悠抓得了两人,都是略带惊讶,不禁都向云悠看了一眼,云悠心中苦笑,真不明白为什么任我行将事情都甩到自己头上来,但大殿之上总不能否认吧,又听得其中一个长老询问自己,只得说道:“今日我下黑木崖游玩,无意之中听到罗长老和汤英鄂在说话,心中起疑,便跟踪去看,才知道罗长老竟和汤英鄂私下沟通,想要联合嵩山派来对付我日月神教。”

    “罗兄,夫人所说,可是实情?”向问天瞪视着罗杰,罗杰哼了一声:“是又如何,我乃日月神教元老,却被这么一个年少之人压在头上,哼,自从老教主去世之后,任教主提拔新晋,都不将我们这些老人放在眼中了。”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主上任,总是要提拔自己的部署,任我行自然也不会例外,这让罗杰这一众元老心中便不乐意了。

    十大长老中和罗杰情况相似也有人,其中一人便是童百熊,他看了一眼任我行,又看了一眼罗杰,说道:“罗兄弟,任教主自从进了日月神教之后,日月神教蒸蒸日上,做了教主之后也算得上兢兢业业,你这又是何必呢?”

    云悠听得童百熊这话,倒是有些惊讶,书上不曾说过,童百熊素来和任我行不合的吗?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竟然是帮着任我行说话的。

    罗杰哼了一声,并没有接口。

    另一个长老跨众而出,道:“罗杰,纵然你对任教主不满,也犯不着去联合嵩山派,你这不仅仅是犯上,更是作乱!”

    “对,对!”几个长老纷纷点头,云悠也在心里点头,对任我行不满,若罗杰只是联合教中长老对付任我行,那只是人民内部矛盾,教中长老还能原谅他,可现在他居然去联合了嵩山派,那就是敌我矛盾了。

    “罗长老,你还有何话说?”任我行的目光再次集中到罗杰的身上,罗杰大声道:“成王败寇,夫复何言?”

    “罗杰此罪,应满门抄斩!”一个长老越众而出,掷地有声。

    云悠一惊,脸上微微不忍,但教中长老却纷纷叫好,云悠再看罗杰,他脸上一脸淡漠,甚至还带了些讥讽的笑容,仿佛片刻之后便要死于非命的人并非是他一家子。

    任我行始终没有出声,众长老的话声也就渐渐轻了下来,任我行咳了一声:“罗长老此举虽大逆不道,但念其乃神教元老功臣,满门抄斩倒是不必了,罗杰,本座赐你自裁一死,至于你的家人,本座暂不追究,仍旧留在教中,若日后对本座忠心,本座既往不咎,如若不然,本座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教主……”童百熊跨了一步,喊了一声,任我行却摆了摆手,吩咐人将罗杰拖下去。

    任我行没有理会童百熊,却对云悠招了招手,云悠不解的上前,任我行拉了云悠的手,往旁边坐了坐,拉着云悠坐了下来,说道:“这一回多亏了夫人,如若不然,还不知嵩山派会和罗杰如何勾结,谋害神教!”

    长老们都连连点头,听了教徒转述,夫人居然打得过罗杰和汤英鄂的联手攻击,实属难得,这些长老自忖自己都未必办得到,看来夫人的武功不同凡响哪,不过也有人心中思忖,夫人明明武功已失,怎么在几日之间就又练回来了?莫非其中有诈?可纵然心中有疑问,总不能让夫人在大厅之中动武吧,因而便是有疑惑的,也压了下来。

    “教主,这汤英鄂如何处置?”向问天指了指兀自捆绑着在地上的汤英鄂。

    “嵩山派的人?”任我行一声冷笑,忽然手一扬,汤英鄂就朝着任我行飞了过去,任我行掐住了他的脖子,汤英鄂一惊之后,就感觉身上的内力一点点的消散,他又惊又怕,这是吸星**!他叫了起来:“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声音惨烈之极。

    任我行却充耳不闻,只到将他的内力尽数吸入体内,方才手一甩,将他如垃圾般甩了出去,吩咐道:“向右使,你带人将他扔回嵩山派,本座要让嵩山派瞧瞧敢跟我日月神教作对是何下场,也让他左冷禅掂量掂量自己的武功配不配与本座作对!”

    此举大扬日月神教之威,众长老尽皆拜服,云悠坐在任我行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殿中长老,心中忽然在想,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到教主,这高高在上,傲视群雄之感,确实让人很有满足感,又想方才任我行为什么对罗杰家人手下留情呢?若此举是自己所为,那是心有不忍,可换了任我行,只怕不能以心中不忍来解释了吧。

 帮夫人立威

    坐在大殿之上得云悠,此刻是满腹的疑问,既疑惑任我行为何对罗杰手下留情,又疑惑为何他堂堂教主不亲自出手对付罗杰,偏要借自己的手,让自己出马,却又在暗中相助呢?

    任我行又对向问天以及十大长老交代了几句,便让他们退下,之后携了云悠的手出了日月殿。

    一见四周无人,云悠便将心中的疑惑同任我行说了,任我行笑笑不语,一直走到了悠然居,等玉箫上了茶退下之后,才轻点着云悠的小脑袋,道:“真是个笨丫头!”

    “才不是。”云悠撅了撅嘴,说道:“不是我们太无能,是敌人太狡猾!”说着,还瞪了瞪任我行。

    任我行也不与她计较,哈哈一笑道:“好,好,这句话好,也亏你想得出来,罢了,就先说说为什么让你出手吧。”

    云悠立马点点头,专注的看着任我行。

    任我行正色说道:“你武功尽失,后来又有了司徒昀之事,你可知道那些教徒心中是怎么想的?”

    司徒昀之事,云悠并不想提起,总觉得这件事情是她和任我行之间的一道坎,她微微侧过了头,没有说话,任我行突然伸手在云悠的秀发上轻轻一拂:“那件事情本座并没有放在心上,我若当真放在心上,岂不早就同你计较了?”

    云悠脸上微红,点了点头,低声道:“当……当真……”

    任我行眼睛一瞪:“什么时候开始不相信本座说的话了?”

    云悠吐吐舌头,这人真是的,说一不二,旁人便是问上一问也是不成的,没奈何只得陪着笑容做小伏低的模样:“是,是,我哪儿敢不相信教主说的话,你继续说正事儿,说正事儿。”

    任我行瞪了她一眼方才说道:“教众们心中不服气的大有人在,毕竟你犯下的那都是大事,甚至有些长老已经隐晦的在劝说本座不要对你手下留情,要让他们重新信服你这个教主夫人,那只有让你做出点什么来,你明不明白?”

    云悠也是个聪慧之人,任我行这样一说,她顿时就明白过来了,就因为任我行想要教徒们对自己这个教主夫人不再追究,因而必须要自己做出点什么成绩来将功折罪,揭穿了罗杰和嵩山派汤英鄂私下来往之事,那自然是大功一件了,教众们自然也都知道了教主夫人还是一心向着神教的,这让他们也能平了往日的那口气,自己以往的犯上之事也能被新事冲击,让人渐渐淡忘了,而自己亲手将罗杰和汤英鄂两大武林高手擒获,更是向教徒们证明,自己这个教主夫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武林中人最敬重的自然是武林高手了,自己这个拥有深厚武功的教主夫人因而也能得到教徒们的敬重,而不仅仅是依靠在任我行的身上。原来任我行这么做,是在帮自己立威呢!

    想通了这一点,云悠自然而然就想起一事:“那么我们下崖遇到罗杰之事是不是你有心安排的?不然哪有那么凑巧?”

    任我行笑了笑,伸手在云悠脑袋上轻拍数下:“倒是越来越聪明了,不错,本座身为一教之主,若教下有人同外人私通都不知道,那这个教主干脆也就别做了,只是罗杰乃本教元老,行事且又非常小心,若不能抓住他私通外敌的真正证据,本座轻易动他不得,因而才会隐忍不发,之后听闻你要下崖玩耍,便定下了这个计策,我先透过罗杰身边的人建议他在次日下山见汤英鄂,之后又带着你去他所在的那家客栈,让你这个教主夫人来个人赃俱获,这样他就再没有反驳之词了,而你也能立下大功。”

    “确实绝妙好计,堪称完美!”云悠点了点头,“只是你为何不对我明说?这样我不是更能配合一点?”

    “就你?”任我行鄙视的看了云悠一眼,“就你这伪装功夫,能配合出什么来?到时候还不给本座捅娄子?还不如由本座当场指挥?”

    云悠心中不服气的哼哼,我这伪装功夫?我还不是把你这教主给骗了,竟然这样说我,我的伪装功夫若是不好,还不早被你拆穿了?

    任我行突然凑近了云悠耳畔:“怎么?心中不服气,你当你失忆这件事情,本座当真不知?”

    “什么?”云悠大惊,任我行说道:“你还真当本座是傻瓜呢?一个人的性格便是再怎么变化,也总不会和以往完全不同的,那日在梅林之中见你,我便心存疑惑,以为是有人偷龙转凤,之后黑木崖后崖之上,我试你内功,却发现你还是你,就去逼问了你身边的丫鬟玉箫,结果得知,你竟然是失去了记忆,又见你失忆之后对本座还算是敬畏有加,才打算既往不咎。”

    “原来如此。”云悠低声说道,她有时候确实疑惑,任我行为何对自己很是宽容,且有些地方她午夜静思,自己还是露了破绽了,任我行却视而不见,其实以他的精明能干,岂能当真是视而不见,原来是胸有成竹,不过幸而灵魂转换之事太过离奇,他不会往那上头想,否则不一定会怎么对付自己。

    想到这个的时候,云悠突然心中有一阵子的难过,他现在对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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