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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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情缘-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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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这是文文第一次被催更,所以水水加更了。三千字事小,寒了催更者的心事大,对不对?所以,今日二更。此更为加更。另一更则保持平常的时间不变。祝各位看文愉快,有什么想法,随时欢迎交流。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临渊,我们一起吧(二更)
    其实不止对她意义重大,对他的计划,或许也是意义重大的。

    他本应该一开始就答应她,让她去看看那烧死了他父母的火,去看看尸横遍野,恶臭招展的惨状,进一步加深她心中的恨,这样于他的计划有益而无害。

    可是他却不由自主地阻止了。

    他竟然有些恐惧,恐惧她像她的姐姐般在灾难中有去无回。

    他为自己的犹豫而自责,可他不知道的是,这样的阻止,正好进一步增加了她对他的信任。

    ——他将她的安危放在首位,这注定了寒玉在未来的日子里,对他信任依旧,言听计从。

    甚至——因为某些原因更坦诚了。

    他在她的忙碌中呆站了一会儿,终于上前帮她,“我带你去。”

    寒玉笑了,这应该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可以称得上开心的笑容,她歪着头问他,“不怕被烧死啦?”

    “你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临渊闷闷的回答她。

    生闷气的模样完全失了往日里云淡风轻的摸样。

    她若有所思的笑着看他,淡淡道,“临渊,我真替姐姐开心。”

    临渊收着东西的手顿了一下,回头来看她,似是意外,“你都知道了?”

    寒玉一笑,“你果然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临渊轻叹一声,“你的养父母对你那么好,你似乎过得很幸福。知道真相,不知道对你来说,是好还是不好。(。pnxs。 ;平南文学网)”

    其实是怕你不相信我,他在心底说。

    就像她父母的死讯,他必须找一个她信得过的人来代劳,这样也好避免引起怀疑。

    寒玉苦涩一笑,“没有什么好不好的,这是事实。没有谁决定得了自己的父母是谁,我唯有无条件的接受事实。”

    “只是,对于我来说,没有亲生父母和养父母之说。他们都是我的父母。”

    “我的两对爹娘,都对我恩重如山。”

    临渊欣慰的点点头,“如此,轩辕夫妇如果在世,也必是欣慰的。”

    寒玉满怀感激地道,“你对姐姐这样好,连带着对我也如此维护。姐姐能遇到你,我真替她感到高兴。”

    他直起身子看着她,想在她的笑容里找出一点什么来。

    可是什么都么有。

    那样真诚的笑意,连一丝被当做“替代”的失落也无。

    于是溜到嘴边的那句话自然而然的吞到了肚子里。

    他重新弯下腰去收拾东西。面上依旧是笑,“这是我该做的。”

    寒玉啊,你说得都对。

    只有那一句“连带着”是错的。

    事到如今,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为何对你这般好。

    或许我们牵连太多,我竟然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我好像习惯了对你好。习惯了心疼你……这习惯是多么的可怕,我真怕有一天它将我变得不是我。

    那时候,我该怎么办?

    她却莞尔一笑,仿佛失去了悲伤,容颜间满是灿烂和真诚。

    “临渊,你真是个好男人。善良又执着,喜欢一个人就永远不会变。这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君子。”

    好男人?善良又执着?永远不会改变?真正的君子?

    他浑身一僵,那些不该说出口的话从此被这几顶帽子死死的扣住,每当想要说出口就被他生生的噎回去,没有机会得见天日。

    或许他该感谢这两句话,让他坚守作为一个“君子”该有的品行——坚守自己的承诺,让他扼杀了一切不合时宜的冲动。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配不配作一个君子。

    而此时他只是谦虚地笑了笑。“过奖了。”

    却是认了。

    她向他伸出手,笑得很坦诚,“临渊。我们一起吧。”

    他的心脏因为这个“一起”跳乱了节奏,可抬起头看到她坦诚的笑容,不由得深深的失落。

    他用疑惑的眼神看她。

    她笑得更加灿烂。“临渊,今后你要做的那件事——我们一起吧。”

    他这才明白她的意思。

    她在说“我们一起给姐姐复仇吧。”

    她果然猜到了,她一直是个聪明的女孩。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布置了良久,终于完全得到她的信任,并且得到了她的帮助,他应该欢欣鼓舞。

    可为什么他的心里又苦又涩又失落,却唯独没有欢欣?

    他看着她那张笑得纯净而坚定的脸,忽然预感到自己或许失去了所有的机会。

    她知道了香儿是她的姐姐,在她心中将他当做了“姐夫”,于是他失去了向她说出心中所想的机会。

    可也只有让她知道香儿是她的姐姐,她才会帮他,将那个人推向万劫不复。

    这究竟是得了还是失了?

    他究竟该高兴还是难过?

    可为何,心里竟然这般……苦涩?

    他究竟是做对了还是错了?

    “临渊……”她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唤回他的神智,“难道我猜错了?”

    他回过神,喉结动了动,“没有。”

    她重新笑起来,怕他不同意,继续道,“临渊。她是我的姐姐,我在这世间最后的亲人。这件事情不能只让你一个人去做。”

    他能感觉到她对他比以前更坦诚了。

    如果在以前,她不会跟他解释自己的想法由来,如今是因为知道他对她的姐姐用情很深,于是爱屋及乌?

    她把她最后的亲人放在很高的位置?

    他定定的看着她,“那样会很危险……也愿意吗?”

    她的笑容愈发坚定,“万死不辞。”

    “即便要对付的人是江阔?”

    她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释然,“不管是谁。”

    她对这个并不曾有记忆的姐姐,竟然有如此深刻的感情和使命感!

    他应该感到庆幸:他一度担心她即使知道香儿是她的姐姐,也不会做出什么反应。

    毕竟她们不曾见过,而且她一向是个淡漠的人,更何况她曾经将香儿当作情敌?

    也正是因为怕她无动于衷。他才做了另一手对她来说残忍的准备……看来是多余了。

    然而做了便做了,覆水难收。

    他瞒得了她一时,瞒不了她一世。

    当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他是否还能够奢求她的原谅?

    他本该再添油加醋的说一些话。让她信念坚定,这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可此时他却沉默了。

    他埋着头替她整理行装,一句话也不想说。

    她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能自拔,唇边留着笑意,忽然笑出声来。

    他疑惑的转头看她,却见寒玉正笑吟吟的看他。

    他心下一荡,愁绪烟消云散,问道,“怎么了?”

    “临渊。我叫你哥哥吧。”

    他一顿,才生出的一点好心情霎时化为乌有,“为什么?”

    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我替姐姐做主让你当姐夫啦。可是姐夫又太难听,所以我就叫你‘哥哥’。怎么样。偷着乐吧。”

    他应该偷着乐吗?

    可为何心中满是苦涩?

    他静默的看了她一阵,别开目光,放下了手中的行装,很坚定地道,“不可以。”

    “为什么?”她瞪大了眼睛,一副很意外的样子。

    他忽的来了气,背过身去。硬声道,“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自己把门窗整理好。我在临渊琴房等你。”

    话未说完就走了。

    寒玉自己呆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转念一想,也是,姐姐生前不喜欢他,自己这么说。不是揭他伤疤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讽刺他呢。

    她暗暗责怪自己,随即小心的布置了房间,从后门出去。

    江岩轩。

    新婚的喜庆尚未褪去,窗上门上,柱子上。处处是红的耀眼的喜字,檐下红彤彤的灯笼在雪色的映称下尤其好看。

    早起的下人们满脸喜色,等着服饰主子,时间久了围坐一堆,说说笑笑,冲散了这大雪天的冷意。

    新来的夫人真是大方,连着两天早上都给院子里的下人包了红包,数量可观,一个不落。

    新来的夫人真是个可人儿,不仅人长得漂亮,还果然如传说中一般待人宽厚,和蔼可亲。

    “啧啧,也只有这样的夫人配得上我们少爷,先前那个什么姑娘啊……人是长得漂亮,我看着可不好亲近。”

    “呸,还提她作甚?!不要脸的一只破鞋,我们少爷稀罕她啊?还有脸在婚礼上闹!我要是她啊,就没脸在府上赖吃赖喝了。”

    “可不是么,我们少爷才不稀罕她呢!你看看,就一下子吧,她‘四夫人’的名头不就被新来的夫人取代了么?也不知道她这样没名没分没脸没皮的在府上赖着干什么。”

    “哎,还是不要说了,昨儿个小六说了她两句,被月儿姑娘听到了……啧啧,打了一顿,现在还睡在床上呢。”

    众人噤声,不敢再说那只“破鞋”了。

    话题重新转了回来。

    一个小厮悄悄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喜滋滋地道,“啧啧,你说吧,就这样儿,下个月,咱们新夫人准有信!”

    众人愣了一下,笑开了,“光头,你怎么知道啊?你是送子观音还是算命先生?”

    话是打趣的,可都是藏不住的喜意。

    光头将胸一挺,“我怎么不知道?就这一整夜一整夜的,以前咱少爷是什么时候起的?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要是以往啊,咱少爷都练了大半早武功了。”

    众人点头,这倒是真的。

    有个调皮的调侃道,“光头,你想知道有没有信,去问问窗沿下的大丫鬟呗!她们可是整夜伺候的,肯定听得很清楚。”

    众人哈哈大笑。

    ps:

    今日二更奉上,祝亲们看书愉快。欢迎来书评区踩踩。

    另外,恩,一般情况下每日一更。。。晚上九点左右。。。没有变。
第一百四十五章 神秘预言(重要剧情)
    光头将胸一挺,“我怎么不知道?就这一整夜一整夜的,以前咱少爷是什么时候起的?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要是以往啊,咱少爷都练了大半早武功了。”

    众人点头,这倒是真的。

    有个调皮的调侃道,“光头,你想知道有没有信,去问问窗沿下的大丫鬟呗!她们可是整夜伺候的,肯定听得很清楚。”

    众人哈哈大笑。

    那光头面红耳赤的笑骂道,“你怎么不去啊?”

    说着又咂咂嘴,偷看一眼大丫鬟,稍稍放大声音,“不愧是知府过来的,连那些个丫头也是水灵灵的。”

    窗沿端着脸盆的陪嫁丫鬟似是听到了,脸红到了耳根,回过头将光头狠狠瞪了一眼。

    众人更是乐不可支。

    转角处一个黑衣男子静静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卧室。

    话题的男主角悠悠醒转,看了看臂弯处搂着的人,一抹失望之色爬上眉眼,很快了无痕迹。

    他轻巧的放开尚睡得熟的女子,拿开她环过来的手,起身穿衣。

    可这轻微的声响还是吵醒了酣睡中的女子。

    她奋力的坐起身,却牵动了不知名的疼痛。

    轻轻吟哦了一声,羞涩和娇媚更甚,她羞涩得不敢看他,手却伸过来,“夫君,念念替你穿吧。”

    不由得就想起他和她新婚的第二天早上,她全身僵硬的从桌边直起腰来……似是手酸了,她揉捏着手臂,一张小脸皱得像个苦瓜……

    “夫君?”

    男子回过神来,看着女子含羞带娇的模样,心中竟然莫名的涌起愧意,“还疼么?”

    这下,女子的脸更红了,她埋着头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昨天没搽药么?”

    女子更羞了。小声的嗫嚅道,“……看不见……”

    男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点头道。“让绿衣帮你吧。”

    一抹失望划过心头。

    绿衣便是那两个在屋檐下的陪嫁大丫鬟之一。

    虽然从小伺候她,可在这种事上还是挺不好意思的,尤其对于念念这样遵守礼节的大家闺秀。

    念念想说什么,他已经穿好衣服下了榻,背着她,表情似乎有些疲惫,“快点生个孩子吧。”

    念念心中欣喜,两颊绯红,过了许久,才含羞点头道。“好的,夫君。”

    “天冷,多睡一会儿。”

    念念一颗心便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别的。

    她暗暗嘲笑自己刚刚的那抹失望。

    怎么?难道你还想他给你搽药么?

    想到这里自己都羞得满脸绯红。

    沈念念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嫁了全杭州最优秀的男人,偏偏这男人还这样疼她。

    明明有几个妻妾。可接连几天都是宿在她这里,还……

    女子又羞红了脸。

    虽然他不说什么中听的,但是对她却是不一样的。

    他在别人面前总是板着个脸,冷冰冰的,在她面前则温柔得多,偶尔还能说一两句关怀的话。

    他疼她怜她,尊重她。是个有风度的好夫君。

    虽然是个妾,可是下人都敬若神明,全杭州又有哪个妾可以做到这样?

    他说让她给他生孩子,这孩子生出来便是江家的长子!

    他这么说了,就不会有人敢质疑,多么好啊!

    任何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子之后。就被期待着生一个属于两个人的孩子,而且这个孩子还是他的继承人。

    那都必定是幸福的吧!都是荣幸的吧!

    因为那意味着认可,意味着地位,意味着……不可替代的信任!

    呵,念念。你是多么的幸福!

    “少爷!”下人喜滋滋的喊他。

    他没答话,眼一撇就看见墙角的人。

    他冲下人摆了摆手,“下去吧。”

    一堆人不知所措,但不敢违背他的话,端着给没动过的早餐,散了。

    那人却还没过来。

    他狐疑地走上前,这才看清宋凯正皱着眉头看他。

    这是第一次,宋凯用这样的目光看他,而且竟然见了他也不行礼。

    他心头恼意渐起,冷冷道,“何事?”

    “你为何这样?”

    “怎样?”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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