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史,血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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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史,血泪歌-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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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硕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啊,反正都这么叫,我猜是因为她很美,也很冷吧。”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

    张硕一脸羡慕地追问道:“是不是真的,你们真的是情侣哦?”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里竟有一丝甜蜜,可是想到我们尴尬的关系,只能苦笑道:“不是。”

    张硕一脸惊讶道:“可是我明明听说你们是情侣啊,还当众牵手呢!”

    我无奈地笑了笑道:“你听错了。”

    张硕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到我不耐烦的样子,还是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转了回去。

    我努力地将那个白衣女孩从我脑海中驱逐,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只我的一个玩具而已。

    女人,只是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我绝不会动情。

    我不想,也不配刚准备趴下继续睡觉,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我有些惊喜,回复的这么快,看来厉红衫还是很在乎我的。

    打开屏幕却让我大失所望,短信是阿文发的,点开短信,上面只有寥寥数字:老张饭馆,救命!

    我的脑袋“哄”地炸了起来,阿文出事了!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他发出救命这两个字,但我告诉我自己,我必须要去那看看,不然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我自己我蹭地一声站了起来,无视仍在讲台上讲课的老师,快速冲出了教室,一路狂奔到了学校门口,打了辆出租车,扔出三百块钱,对着一脸诧异的司机气喘吁吁道:“最快速度,老张饭馆。”

    十分钟后,出租车停下了,我跳下车子,打量着这个破旧古朴的饭馆,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跟时尚前卫的阿文配到一起。

    阿文怎么会来这呢?

    带着深深的疑虑,我踏进这个所谓的饭馆。

    刚刚进门,我就知道没来错地方,此时整个饭馆一片狼藉,桌椅翻滚倒置,遍地是绿色酒瓶和白色的餐盘碎片,还有些许未干的血迹,一看就是经历过一场群架。

    我一把抓住那个正在清理地面的中年人,怒吼道:“人呢?”

    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紧张地看着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掏出一百块甩到他脸上,再次问道:“人在哪?”

    中年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急忙把钱收好,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悄悄地指了指他身后,小声道:“那后面有条小巷,他们把人拖到那去了。”

    他们?他?我瞬间明白了一切。

    我疯狂地跑出饭馆,用尽所有力气奔跑着,终于到了那条小巷。

    可惜,此时整个小巷已空无一人,只有那遍地的鲜血诉说着刚才的惨烈。

    我终究还是来晚了。

    我身上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瘫倒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怀揣最后一丝希望,我掏出手机打给了耗子,可惜,电话里那个生硬刻板的女声还是掐断了它。

    良久,我站起身来,缓缓地朝外走去,我不知道我应该去哪,但那个看似空旷小巷让我窒息。

    我脑子里全是这一副画面:阿文满身鲜血地躺在地上,伸出一双鲜血淋漓的手,瞪着一双大眼,对着我痛苦地喊到:“救救我,我好痛!”

    ',!'

 ;。。。 ; ;
植物人?
    迷茫地行走在街道上,手机突然在口袋中震动了起来,我麻木地掏出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呆呆地看了一会儿,选择了接听。

    电话中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女声:“您好,请问您认识何耀文先生吗?”

    我一下就振奋了起来:“认识,他现在在哪?”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哦,是这样的,何先生受了伤,目前在我们医院,情况很危险,但如果不缴费的话,我们是不能给他做手术的,目前我们联系不上他的父母,请问您跟他是什么关系。”

    “朋友”,我顿了顿又补充道:“不,我们是兄弟。”

    “哦,那您能来我们医院缴一下费吗?”

    我只说了两个字:“在哪?”

    五分钟后,我到达了市医院,在大厅找到了那个给我打电话的护士,她跟我年龄差不多大,长得很漂亮,但此时我没有心情欣赏。

    她对我的到来感到很开心,急忙递给我一张单子,道:“快,拿着这个去前台缴费,何先生现在状态很不好。”

    我点了点头,接过单子,匆忙地扫了一眼,一千三,我身上没有这么多现金,不过好在当初为了和厉红衫约会,我拿了阿文的卡,里面至少有十几万的存款,足以应对眼前的危机了。

    交完费后,在护士的引导下,我坐在急救室门前焦急地等待着。

    我攥紧拳头,直到指甲都陷入肉中,我从未感到如此的无力,我兄弟躺在里面和死神斗争,我却只能等在外面,什么也做不了!

    阿文,你一定要挺过去,一定!

    我拿着阿文的手机,一遍一遍拨打着那个备注是父亲的号码,可始终是关机。

    阿文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病逝了,他父亲娶了一个比阿文大了还不到十岁的女人。

    阿文恨他父亲的不忠,更恨那个抢走他母亲地位的女人,他跟他后妈闹得很僵,以至于他的手机都没有存那个女人的电话。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焦急地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

    我急忙迎了上去,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拿下口罩,严肃地看着我,责怪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家属呢?”

    “我现在联系不上他的家人,医生,您就告诉我他的情况吧,求您了。”

    看着我一脸的恳求,医生叹了口气,道:“病人目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我刚刚松了一口气,医生又一脸遗憾地补充道:“但他头部受到剧烈打击,大脑皮层严重受损,颅脑外伤,已经出现了植物人的先期征兆,你还是赶紧通知他的家人吧。”

    听完医生的话,我一下就傻了。

    植物人?

    阿文要变成植物人了?

    就是那种每天都躺在床上,不会说话不会笑吃饭也要喂的活死人?

    那个曾经在阳光下和我一起奔跑的少年,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的眼泪缓缓滑落,不知不觉滴入嘴中,我细细品尝这苦涩的液体,这滋味,如同我苦涩的青春。

    再一次拨打着那个名为父亲的号码,这次,终于通了。

    里面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训斥道:“又有什么事,我还要开会呢,没时间跟你啰嗦!”

    我压抑着自己内心强烈的愤怒,尽量平和道:“叔叔你好,我是孙然,阿文,出事了。”

    男人似乎有些愤怒:“那小子又惹什么事了?”

    我顿了顿,颤抖着说出了我也无法接受的事实:“阿文他被人打成了重伤,现在在医院,医生说,他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电话那边变得一片寂静,男人沉默了良久,终于问道:“那家医院?”

    二十分钟后,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我的视野内,他跟阿文有些相似,都是浓眉大眼,薄嘴唇,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气质。

    他身旁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一左一右地跟随着,看上去倒有一种黑客帝国的风范。

    他就是s市的首富,也就是阿文的父亲,何天扬。

    我们在阿文的家里碰过几次面,也算熟识,见到男人走来,我站起身来,主动打招呼道:“叔叔。”

    男人对我点了点头,问道:“怎么样了?”

    我有些沮丧,道:“还没出来,不过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男人点了点头,对一旁的保镖吩咐道:“给我约一下院长。”随后将目光放在我身上,阴沉道:“谁做的?”

    我不敢隐瞒,将我们与张宇的恩怨从头到尾地叙述了一遍。

    听到张宇这个名字,男人沉默了,点燃了一支香烟,刚放到嘴边,又默默地掐灭扔到地上。

    我知道男人正在权衡利弊,毕竟,他是个商人。

    良久,他突然开口道:“孙然,你肯定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阿文这边我看就好。”

    我愣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从口袋中拿出阿文的银行卡交给男人,苦涩道:“这是阿文的卡,之前用它垫付了手术费。”

    看到男人面无表情地接过银行卡,我只能无奈地离开。

    ',!'

 ;。。。 ; ;
一个考验
    我很失望,也很无奈。

    我想知道阿文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要孤身一人去那个破旧的饭馆,伤他的又是什么人。

    然而没有人告诉我。

    看了下手表,四点了,我也不准备再回学校,随意地找了个咖啡厅坐了下来,点了杯蓝山,恍恍惚不知所谓。

    闷坐了许久,我曾经期待的短信终于到来,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很在乎了。

    “六点,我在蓝光门口等你。”

    习惯性地看了看表,五点二十,时间还很充裕。

    对着明亮的玻璃,看着疲惫的自己,努力地扯起嘴角,却如同面前的咖啡一样苦涩。

    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站起身来,还是要继续,不然如何报仇?

    走出咖啡馆,我直接打车去往蓝光,去这么早倒不全是因为男女约会的绅士风度,更多的是对蓝光的一种好奇,这个人性**的地方为何能吸引如此多的人在这一掷千金,单单只是为了享受这片刻的纸醉金迷吗?

    不到十分钟,我便看到了那两个熟悉的歪扭的充满邪气张牙舞爪的大字—蓝光。

    我对着它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走过旋转门,望着这片与外面截然不同的世界,此时的蓝光比起上次萧条了许多,可能因为现在才只是下午,夜生活还没有开启。

    我随意地逛了几圈,感觉有些不对劲,这儿比之前干净了许多,这里说的干净并不是卫生情况,而是顾客人群,那些曾经活跃在四处的身穿黑夹克头上染着红毛绿毛的小混混和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人已经消失匿迹,那些黑衣保镖也少了许多,所剩的就只有一些普通白领之类的人在借酒消愁,难怪我刚进来时感觉有些冷清。

    或许,他们也是有时间表的呢,现在你自身都难保了!我自嘲的笑了笑,转身走出蓝光,等待着厉红衫的到来。

    迟到果然是女人的特权,我足足等到快六点半,她才缓缓走来,姿势优美而高雅,而腿近乎麻木的我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美感。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不满,她对着我笑了笑,指了指蓝光对面的茶馆道:“我早就到了,一直坐在那。”

    我的内心有些愤怒,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什么意思,耍我吗?”

    她摇了摇头,严肃道:“不,是考验,如果你没通过,我会直接离开。”

    我笑了起来,问道:“所以我是通过了吗?”

    她点了点头:“对,所以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可以说了。”

    我的情绪早已处在崩溃的边缘,而如今经过她的撩拨,我感觉体内仿佛多了一座火山,正在蓄力,准备喷发。

    “不好意思,我讨厌被别人戏弄的感觉。”

    我甩下这句话,无视了她惊讶的目光,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只留给她一个高傲的背影和地上那拖得长长的影子。

    ',!'

 ;。。。 ; ;
这是我家
    她似乎没有料想到我会是如此反应,在原地愣了一下,继而不甘心地朝我喊道:“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绅士风度啊!”

    我转过身对她冷笑道:“呵呵,如果我没有绅士风度,就不会站在这儿整整等了你半小时了。”

    她一时语塞,面露尴尬,见我又要转身离去,她眨了眨眼睛,一脸委屈道:“明明是你先惹我生气的,怎么就不能接受这一点小小的惩罚呢。”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有些心软,但还是嘴硬道:“我的事是误会,可以解释,而你明明就是在故意耍我。”

    她嘟着小嘴委屈地朝我靠过来,摇着我的胳膊,撒娇道:“那人家错了嘛,给你道歉好不好。”

    看着她娇滴滴的样子,我心中的怒火散去大半,我叹了口气,不再继续纠结于谁对谁错的问题,直奔主题道:“她是我表妹。”

    “咦?”她先是愣了一下,继而面上露出一丝喜色,拉着我的胳膊追问道:“真的吗,那你为什么要说她是你女朋友?”

    我早已想好了借口,直接把责任推到唐子哲身上:“我不想她谈恋爱,影响学习。”

    厉红衫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我,仿佛在度量我话的真伪,我则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竭力装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终于,她咯咯地笑了起来,熟练的在我的胳膊上拧了一下,道:“你这个哥哥可真坏!”

    我送了一口气,终于蒙混过关了,抬手指了指身后的蓝光道:“还要进去玩玩吗?”

    她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抱怨道:“不去了,最近我爸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每天都在家,我要早点回去,不然又要被唠叨了!”

    “好吧,”我无奈地笑了笑,道:“你路上小心点!”

    她点了点头,松开我的胳膊就要转身离开,刚刚走了两步,我突然喊住了她。

    她疑惑地转过身看着我,我指了指脸颊,坏笑道:“你好像忘了点什么。”

    她娇笑着骂道:“真不要脸!”

    然而还是踮起脚尖,在我右边脸颊献上轻轻一吻,随即跳开,笑着对我挥了挥手,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我目送着那个火红的身影,直到视线之外,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此欺骗一个纯真的少女,我心中充满了负罪感,然而,我已经选择了开始,就必须要做到结束。

    刚刚到家,老妈就迎了上来,用严肃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你干嘛,我身上有东西?”

    她摇了摇头,一把拉住我质问道:“你是不是欺负婷婷了?”

    我心中一惊,她告状了?

    怎么可能呢,这不像她啊,更何况她还有把柄在我手上,不可能的。

    我装出一副诧异的样子:“我怎么会欺负她呢,她是我妹妹啊。”

    老妈狐疑地看了我两眼,自言自语道:“奇怪了,那她怎么一回家就躲进自己的屋子,叫她吃饭也不出来,这孩子,不吃饭怎么行呢。”

    我松了一口气,随即释然,下午的我在愤怒中此刻她的脸上定然是一片红肿,她怎么敢出来呢?

    想到这里,我有些心疼,亦自责起来,我也太过分了,无论如何,我怎么能对她动手呢,我含怒出手,那一巴掌定然是极痛的。

    “妈,没事,把饭给我,我给她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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