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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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非你不可-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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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这样吧。”见基本上商量出了结果,音乐老师拍了拍手说道,终于让一帮女生稍微安静了下来。
  
  转眼看看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秦优,音乐老师笑着对他道:“怎么样,秦优,有没有什么问题?”
  
  从来到钢琴前,秦优的目光一直盯着面前黑亮的钢琴,即使一旁音乐老师和几个女生讨论得激烈,他也静静地一句话不说,只是那浓密纤长的睫毛遮掩了他眼里的情绪,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在失神发呆,还是在想些什么。
  
  音乐老师又问了一遍,秦优这才仿佛有些恍惚地抬起头来,看着音乐老师带着期待和鼓励的和蔼笑容,许久,他缓缓一笑,轻声回道:“不,没有问题。”
  
                  


第六章


  “……本台消息,隶属方氏财团旗下的信联国际海运总裁方维信在数月前的空难中罹难后,原本信联国际海运一直紧锣密鼓筹措的公司企业内部改制计划就一度被迫暂停,据悉,此项改制计划是为了针对信联国际海运在明年和恒泰集团的一项重要合作开发方案而进行的一次内部调整和重组,然而这一计划的执行,据知情者透露,意义重大,并不单单只是为了此次与号称国际航运业巨头的恒泰集团的合作,从长远来看,信联国际海运的此次改革也许是拥有百年历史的方氏财团准备进行自身体制改革和战略调整的一个信号……”
  
  “……日前,在方维信罹难后,暂代信联国际海运总裁一职的方氏财团执行副董事方鸿云已默认,由于集团内部各方的意见不统一以及一些涉及集团上层的人事变动关系,信联国际海运内部改制计划的暂停将会无限期延长。一场原本风云变幻的改革就此消弭于无形。不过,方鸿云却表示,信联国际海运的内部改制企划只是属于企业自身的一次小规模调整,涉及面并不广,其意义和影响并没有外界所形容的那么夸大;当然也更加不会对在明年和恒泰的合作开发方案造成任何的负面影响。……记者曾就此问题询问恒泰集团的相关人士,不过在此次事件中一直保持低调的恒泰集团也只是宣称一切无可奉告……”
  
  秦优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遥控器,神色冷淡地看着电视里的画面,嘲讽的眸光里带了一丝冷意。
  
  方维信并不是方老太爷的嫡长孙,在方家这个大家族第三代的一众优秀后辈中,他却是唯一一个能得到方老太爷的看重培养,并一步步爬上第二继承人的位置的人;随着他在方氏地位的不断升高,方氏财团里,他手中所握的权势也渐渐开始能够和方家的第一继承人、他的大伯方鸿青相抗衡。
  
  以方维信为首,其所代表的是方氏财团中锐意革新的一派,而另一边保守稳进的一派,自然是方鸿青为首。
  
  两人两派的相争和各自的利益冲突,已经是方氏财团里一个公开的秘密,而手握最大权势的方老太爷却一直是不闻不问,退隐幕后却坐山观虎斗,有心而敏锐的人能渐渐察觉出道道来,而身处风眼的两人,以其各自的心计和城府,也自然是能猜出方老太爷心底真正的打算。
  
  然而世事无常,谁会知道方维信就这样在空难中化为一片灰烬随着飞机残骸坠入大海?
  
  多年的权谋心机步步为营在一刹那间就已经烟消云散。
  
  方鸿青怕是会为他这样的死而大笑三声吧,叔侄一场,却早已在各自的利益斗争中消磨尽了仅有的一丝亲情,多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彼此是对手,更是敌人,欲除之而后快的敌人。
  
  他一死,方鸿青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接手他的地盘了,这段时间里,方氏财团里的情形,怕是要比刚才新闻里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要来得严重得多……
  
  只是可惜了那份和恒泰的合作企划。他费尽了所有的心力去筹划准备,就只是为了等那一刻……
  
  秦优有些疲惫地仰靠在沙发椅背上,伸手覆住双眼,唇边勾起一丝苦笑。
  
  为了那个人,他放弃了曾被视为生命的音乐梦想;为了那个人,他收起了琴谱,不再踏足琴房,开始努力地去学习他本厌恶的商业管理、计策权谋;为了那个人,他让自己学会玩弄心计、尔虞我诈,成为了一个城府深沉、心狠手辣的野心家……
  
  而那个人,是天上的星,是纵横睥睨的王者,为了那个人,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有一天,能够让自己够资格站在那个人的身边……
  
  他不在乎方鸿青轻易就将自己原有的一切占为己有,不在乎方氏富可敌国的财富,不在乎那些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权势地位,更不在乎他这十多年的苦心经营都已经化为乌有。
  
  可是他的心却为自己在终于快要和那个人相遇的时候却失之交臂而感到刻骨的疼痛!
  
  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在他以为自己已经一步步靠近的时候,刹那间,所有的一切都灰飞烟灭!如果真的是死亡,除了遗憾,也不再剩下什么,可是他却还活着,只是命运的玩笑,让他离那个人更远,更远……
  
  这一刻,刻意压抑了许久的浓浓哀伤汹涌而出,瞬间将他重重湮没。手掌覆盖下的双眼轻轻地颤动,他感觉到了浮上眼睫的湿润……
  
  光阴就似那指间的沙缓缓流逝。
  
  夕阳的余晖从客厅窗户外透过,昏暗的橘色光芒将厅中家具的影子拉得很长,墙壁上的老式挂钟发出缓慢而平稳的嘀嗒声,而电视中的节目早已经换成冗长枯燥的股评。
  
  过了许久,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徐舒雅推门而入,楼道上投过来的灯光映出她柔美容颜上的几分烦忧慌乱,垂首叹了口气,顺手打开了客厅里的灯,再抬起头时她才发现秦优竟然坐在客厅里。
  
  很快掩饰地转过身去放下背包钥匙,她深吸了口气,然后用平常轻松的语气道:“小优,怎么不开灯?这样看电视容易看坏眼睛哦!”
  
  回过身来悄眼看去,发现秦优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刚才自己的样子,徐舒雅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调整好情绪她笑了笑,然后走到沙发旁,发现电视里竟然播放的是商业台的股评,不禁觉得惊讶,伸手揉揉儿子的头,问道:“怎么看起这个来了?能看得懂吗?”
  
  早已恢复一脸平静的秦优淡淡地笑了笑,轻轻拉开徐舒雅的手,抬头看着她道:“没什么,随便看的。”
  
  徐舒雅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回头笑着对秦优道:“今天晚上虽然不用过去餐厅那边,不过倒是要回艺术中心加班,最近少年合唱团的那些孩子在准备一场大型表演,老师人手不够,要去帮帮忙;反正没有买菜呢,不如我们出去外面的小面馆吃一顿吧?”
  
  “好。”秦优随手按下遥控器关了电视,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徐舒雅看了看他,抿了抿唇,又道:“要是功课做完了,晚上不如就跟我一起到艺术中心去吧?”
  
  秦优转过头看徐舒雅,心思极敏锐的他察觉到徐舒雅的语气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
  
  “嗯——去练练琴也好,你不是说校庆的时候你要代表年级去参加汇演的吗?”徐舒雅很快接着道。
  
  秦优挑了挑眉,注意到了她眼神里的一丝闪躲。
  
  避开儿子的目光,徐舒雅转身重新拿起背包和钥匙,一边打开房门,一边催促道:“走吧走吧,再晚些小面馆可能就没有座位了。”
  
  没有再说什么,秦优无言地跟随在徐舒雅身后走出了家门。
  
  待两母子坐在喧闹拥挤的小面馆一角的卡座里,徐舒雅仍是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她低着头,手中的竹筷无意识地拨着面碗里的青菜,一碗热腾腾冒着香气的肉丝面,也没有动几口。
  
  “发生什么事了?”秦优抬眼看了看她,终于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开口问道。
  
  从刚才出门到现在,她不是暗暗左右张望似在躲着什么,就是这样一副走神恍惚的样子。
  
  “啊——”听见秦优问话,徐舒雅一下子抬起头,眼里一片茫然,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慌乱地撇开眼,掩饰地翻搅着碗里的面条,顿了顿才接道,“呃,什么发生什么事?没有啊……”
  
  不语地看了她一眼,秦优没有再说话,重新低下头去,从容而优雅地继续吃着自己面前那碗其实略嫌粗糙油腻的面食。
  
  徐舒雅有些讷讷,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沉默不说话的儿子好像总会给人一种无法反抗的威势和压迫力。
  
  只不过,心中有事的她根本就没有太过留心这种不和谐的怪异。
  
  沉默了一会儿,徐舒雅悄悄抬眼看了看儿子,犹疑许久,然后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轻声试探地问道:“……小优,你……你想不想见爸爸?……”
  
  话问出口,她却又开始后悔了。
  
  似乎察觉出她并不愿提起那个男人,秦优从小也懂事地很少问起有关他的爸爸的事,都已经瞒了这么多年,事实不也证明,没有那个男人,她也能独立将孩子抚养成人。
  
  而私心里,她其实也有些害怕,也许,当那个男人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出现在秦优面前的时候,她害怕以那个男人一贯的霸道,会不顾一切地将她的孩子带走。
  
  正好此时,面馆门外的路边一辆消防车呼啸而过,掩去了她刚才格外轻细的声音。
  
  “什么?”秦优抬眸,隔着面碗冒出的蒸腾热气,静静地看着徐舒雅的欲言又止。
  
  “……没有,”徐舒雅顿了顿,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低低地道,“没什么……”
  
                  


第七章


  “喂,秦优,放了学一起打球去?”
  
  刚回到教室,齐朗就凑了过来,大咧咧地跨坐在他前桌的椅子上,两手扶着椅背,笑眯眯地对他道。
  
  如果说在这个班里他的冷淡能让其他同学和他保持距离,那么至今唯一能和他多说几句话,甚至不时拉着他一同参加活动的,也就是班长齐朗了。
  
  秦优瞄了瞄随后而来,靠着旁边一张课桌两手抱臂脸上总是带着不耐烦表情的乔大维,嗯,这个勉强也算作是一个。
  
  他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道:“不了,我有事。”
  
  “早知道你会这样讲。”齐朗耸了耸肩,也不介意,站起身来,手臂搭在乔大维肩上,“本来看你身高还不错,——虽然比起我们两个差了一点点,”他伸手比了比乔大维的下巴,自己的额角,“而且体质也一般,不过,我们还是挺希望你能加入我们球队的。”
  
  闻言秦优挑眉,看着那两个少年故意摆出一副既惋惜又嘲弄的表情,不禁莞尔,轻轻耸了耸肩,抬眼看着他们,顿了顿,才道:“是很可惜。——我不会打球。”
  
  看见两人睁大眼睛一副下巴要掉下来的惊讶模样,秦优垂眸轻笑,然而心底里却有一丝淡淡的涩意。
  
  马术、高尔夫、甚至击剑他都擅长,因为从小有专门的教练教授,网球也略懂一些;童年时他没有什么玩伴,印象中整日里似乎只有管家和几位家庭教师陪伴在他的身边;少年时,也有去学校上课,但是来回都有司机接送,母亲也规定他每日必须按时回到家里,所以他没有机会去和他结识的新朋友交往。没有要好的朋友伙伴,而且母亲也不允许他浪费时间在那些无谓的游戏和活动上。
  
  从前的秦优会不会打篮球他不知道,但刚才他没有跟齐朗和乔大维开玩笑,他是真的不会打篮球,更何况是加入他们的球队。
  
  “你说真的?!”齐朗一脸不可置信,和乔大维面面相觑,“不会吧——”
  
  他们很难相信,现在还有男生连打篮球都不会的。
  
  难怪几次拉秦优去打球他都推说有事,就有那么一两次跟他们去了球场,也是坐在看台上看着他们玩。他们还以为也许是秦优的身体还没好完全不能打球呢。
  
  “不会打球?!哼,讲得那么好听,其实是不好意思去跟我们打球吧?!”
  
  这时一旁忽然有人这么插了句话进来,语气里夹着浓浓的不屑和轻蔑。
  
  秦优侧过头,看见一个男生高高翘着脚坐在不远处,脚下那双白色却画着大红火焰的名牌球鞋格外醒目,头发用发胶精心打过一小撮一小撮嚣张地往外竖,胸前校服的纽扣有两三颗没扣,立着衣领,衣袖也松松垮垮地卷起,露出手腕上戴着的时下最新款的运动手表。
  
  虽然和周围的学生并不熟悉,但是毕竟在同一间教室里相处了几个月,知道并记住他们的名字并不难。
  
  这个男生应该叫张嘉辉,很普通的一个名字,不过看样子家世也许不错,身上有那种殷富人家的孩子所有的那种气焰,张扬而不可一世的。
  
  真正豪门世家的子弟,从小的家教都是格外严格,即使衣食住行无不是名贵精致,处处受人小心奉承,但也绝不允许嚣张跋扈,在父母长辈的教养下,他们对人接物都必须学会内敛而温和,那种赤裸裸的炫富和自觉高人一等的姿态在所谓的真正的上流社会中是要遭人耻笑和鄙夷的。
  
  秦优并不在意刚才张嘉辉的话里带着的嘲弄和轻蔑的意味。坐在这个教室里,他的身份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但他本身却是一个成年人,他无法强迫自己融入进这个小群体当中,但是却不自觉地用一种旁观者的心态去看着这些小了他十多岁的孩子说笑打闹,这个勉强可以称作是他莫名其妙地成为“秦优”以来仅有的一种趣味。
  
  张嘉辉的话音刚落下,从来脸上都是带着不耐烦表情的乔大维却先是怒了,原本斜靠着课桌的他一下站直了身体,浓眉一竖,绷着脸盯着张嘉辉,道:“你什么意思?!”
  
  在班里,乔大维从来都看不惯张嘉辉一直以来自以为是的了不起,仗着家里有钱,总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势,特别喜欢跟同学炫耀他身上的名牌球鞋和手表,手上的手机也是久不久就换一部,人前人后拿着到处招摇;其实,以乔大维的性格,他是不屑于搭理张嘉辉那样的人的,他们之间现在之所以有这么浓的火药味出之有因。
  
  张嘉辉长得白白净净,相貌在女生眼中还算是比较帅气;他的成绩一般,但却很懂得讨女生的欢心,年级里也有几个家里条件和他差不多的女生爱和他玩在一起,每逢过生日或过节,会喧闹欢腾地彼此赠送大束的花朵,或者大得夸张的玩偶。张嘉辉自己有一部数码相机,自称爱好摄影,还在网络上建立了一个博客,放了一些他所拍摄的那些女生化着浓妆摆着怪异姿势的照片,写几段他自觉高深而艺术的文字。
  
  自诩为才子的他对周围的其他男生是很轻视的,觉得他们都很“土”;然而班里却冒出了齐朗和乔大维,那两个人,不但成绩很好,而且高大,在女生的眼中还“很帅”,齐朗是班长,老师的得力助手,笑起来很阳光,女生们私下称他“白马王子”;乔大维是体育委员,头脑灵活,在篮球场上和齐朗搭档,所向披靡,因为他皮肤黝黑,女生们就戏称他是“黑马王子”。
  
  出了这两个“王子”,张嘉辉总觉得自己的风头被抢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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