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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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十道-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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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嘛,穿白色的给我看看,就看一眼。”乘轻舞拽住他,撒娇:“就一次好不好。”
  “不好!”回答异常果决。
  ……
  ……
  转眼又是春风暖意时。
  家主乘时风难得一天好清闲,有心来看看禁足多日,与他赌气的女儿。从霜星国皇都出得城来,城外三十里处,正是一处风光绝佳的环山倚水之地。
  乘轻舞就是被禁足在此,乘时风轻悄悄的来,忽又记起,自己好似是有些时日没有来此处了,不由唏嘘:“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一入乘家别院,一入内庄后院,就闻得女儿的一声声娇斥:“讨厌鬼,讨厌鬼!”
  “轻儿转眼就是大人了,我这做爹的,却忙碌于家中事务,实是有愧。”乘时风长叹:“也该是嫁人的年纪了,她要什么,我还是答应她吧。”
  “讨厌鬼,讨厌鬼,我就是生你的气,可我不去寻你,你可以来寻我啊。”乘轻舞悄悄的看了四下一眼,嘟囔:“我想你教我怎么做刺客呢。”
  “做刺客?”乘时风皱眉,悄悄退离,去唤了乘管事来相询。
  ……
  ……
  乘管事是外庄的大管事,一把年纪了,是看着乘时风和乘轻舞长大的老人。自然再清楚不过,当即娓娓道来。
  乘时风呆若木鸡:“我这宝贝女儿,还有这等梦想?做刺客有什么好的,也罢,索性她迟早是要嫁人的,就让她顽皮一次吧。”
  顿了顿,乘时风问起刺客之事,乘管事终于是有机会将左无舟的事道来。乘时风闻言心中一动:“这个林舟是几品刺客?”
  好在乘管事问过,倒是顺口答来:“林舟自称是八品。”
  做刺客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需要专业精神,还需要修炼上的配合,比如魄。没有好的魄做配合,就不是好的刺客。
  乘时风眼睛一亮:“带来他见我。”
  ……
  ……
  乘时风颇有儒雅之气,想来年轻时,也是风流倜傥之人。纵是人到中年,也愈有几分气度。
  左无舟和乘时风的见面,是比较和谐的。闲话几句,乘时风就直入正题:“林兄弟,你的年纪?”
  “乘家主,我曾误服定颜丹。”以黑衣搭配老练沉稳,纵是自称三十岁,也是有人相信。不过,三十岁的八品还是比较引人瞩目,所以不得不编造一个象样的理由来做掩饰。
  乘时风一时大羡慕,定颜丹也是珍贵之物,笑笑:“林兄弟,如果你暂无去处,不妨就暂留在我乘家。你看如何?”
  “好!”左无舟一如既往的干脆利索。
  乘时风大喜,以乘家的雄威,连武尊都有两位,八品原也不算什么。可八品刺客,就不一样了。需知,八品刺客往往凭专业水准,就能刺杀武尊以下任何人了。
  乘时风满意:“左右无事的时节,林武将你就不如陪住小女,传授她一些简单的刺客学问,当做是陪她玩耍好了。”
  左无舟应下,暗皱眉:“这人转得到快,我刚答应,就从林兄弟变成了林武将,嘿,世家啊。”
  对乘管事,左无舟心怀尊敬和感恩:“想来这位乘家主大约是看中我的身手和刺客身份了,不论如何,我能活下来,也算是乘家对我有一点恩情,当做报恩了。”
  索性他正需要一处安稳所在养伤,他的伤势要彻底痊愈,势必还需一年半载。此念一诞,也就暂时决意在乘家继续逗留了。
  ……
  ……
  乘时风儒雅微笑,等得乘管事将乘轻舞唤来,他沉住脸:“轻儿,爹教过你,不问自取是为窃。那柄刀必是林武将的惯用兵器,还给人家。”
  乘轻舞气愤的怒视左无舟一眼,还以为是左无舟告状,将黑流摸出来往地上一扔,哭喊:“我才不要,一点都不好看!”
  乘时风歉意的往左无舟看一眼,先行告罪一声,就去看女儿了。
  左无舟木然,苦笑取回黑流,置入怀中。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突然心情不好了?为什么见得她哭了,我就心软了一刹?”
  ……
  ……
  等得第二天,乘轻舞恨得牙痒痒,大清晨就来找某人算帐。
  赶来小屋,顿见小院空地上,左无舟盘膝修炼。乘轻舞吃惊,气愤:“他起得倒是早,有什么用,修炼再勤奋也不过是八品。人家一样的年纪,早已是九品和武尊了。”
  拣住一块石块,气恼的往左无舟脑袋上砸去。
  左无舟惨呼应声而倒,一时气息全无。乘轻舞顿慌了手脚,
  ……
  ……
  左无舟每日只睡两时辰,早早就起来练功了。
  练完了五行魂,大是满意:“我虽然伤了,修炼进度倒没有受太大影响。嗯,是时候练魄了。”
  正在练魄的时候,忽然感应一物飞来。感知此物并无威胁,任其砸在脸上,心中一动,颇有少年情怀的诈做惨呼一声,往后倒去。
  顿有一个熟悉而急促的脚步过来,赫然正是乘轻舞,一脸吃惊和紧张,摇晃身子:“你醒醒,你没事吧?你走火入魔了?”
  第174章 兵者凶器,黑色不详
  “我没事。”左无舟像鬼一样直起身来,失笑不已:“下次不要,很危险。”
  倒不是对他危险,而是对乘轻舞很危险。如果是感应到有威胁的,没准乘轻舞已经被他条件反射所杀了。
  乘轻舞大怒:“你骗我!你昨天才告状,又骗我。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左无舟忽有一阵悸动,克制住情绪,笑着掏出黑流:“小轻,给你,这次,是我送给你的。今后,它就是你的了。”
  “讨厌鬼!”乘轻舞破涕为笑,接过黑流爱不释手的,别在腰间,雄赳赳气昂昂:“我像不像刺客!”
  “不像,一点都不像。”左无舟诚实得令人无言,他心里补充一句:“刺客没有像不像,只有是不是。”
  乘轻舞兴高采烈的跳跃,俨然舞蹈一样美丽。嫣然:“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我一定会好好留在身边。”
  从来没有人把沾满鲜血的兵器,送给姑娘家的。以前没有,以后也绝不会有。
  兵者,凶器也。黑色,是为不详。
  ……
  ……
  又是夜深,一条淡淡的黑影化电芒掠出乘家别院,往后山飞掠去。
  一转眼,又是半年过去了。左无舟来到乘家,已有一年了。
  一直在细心的养伤,好在他的储物袋中,总有一些伤药。是以,一年下来,伤势终于是好了八成。
  不得不说,乘家所挑选的别院所在,是天地灵气较为充沛之地。左无舟每晚入夜,就溜出来自行修炼,这半年练下来,修为精进不少。
  好在乘家的两大武尊,一个不在,一个在闭关修炼。是以,无人感知到这么清晰的灵气流动。左无舟才是得以继续秘密修炼。
  重新返回到老地方,继续做潜心修炼。左无舟耗了比往常还要大的心力,才敛守心神专注修炼。
  跟了乘轻舞,做了陪同和随从,左无舟倒没什么所谓。绝大多数时候,乘轻舞顾念他要养伤。都是主动跑过来寻他,是以也不算麻烦。
  倒是修炼比较烦了一些,乘轻舞真的是一个没法安分的姑娘,总是支住下巴向往外面的天下,向往那些左无舟闻所未闻的希奇古怪。是以,左无舟没奈何的常常被缠住,追问一些故事。
  所以,他不得不把睡觉的时间压缩到一个时辰,其他时候都在修炼,保持修炼进度不被拖下。
  ……
  ……
  左无舟双眼大睁,一道精芒流转,欣喜无限:“‘藏龙魄’终于成为法君级了。”
  三只魄中,这是第一只成为法君级的魄。敛息效果和时间,更胜过往,如此一来,若做刺客,但凭此魄,足以成为一代顶尖刺客了。可惜,左无舟的志向绝非是成为一名刺客。
  如今环境不一样,左无舟迫于无奈,只好在晚上来专注修炼。白天陪住乘轻舞的时节。往往都是在思索修炼难题。
  “比起三邈之战,我的修为应当是精进不少。但战力未必有多少提高。”左无舟看了一眼右臂,修复一年下来,右臂终于能使上气力了,但仍未痊愈。
  是以,他一直在适应左手战法,凡事都以左手来做,渐渐的消除了别扭感。虽还不如右手一样灵活,却已能较大的施展出一定实力了。
  ……
  ……
  像许多魂修士一样,他亦曾困惑,魂与魄的修炼界线。
  魂是魂修士的力量源泉,但魄是出奇不意的额外战斗力。在关键时,往往有绝大的作用。是以,往往魂和魄,到底以谁为主,实是令许多魂修士都感到困扰,修为越好,就越困惑。
  修魂为主,还是修魄为主?往往常识就是,最好主修一样,两样都练,就是两样都不成。
  左无舟的修行速度令他有资格颠覆常识,双修魂魄。但,这显然不怎么明智。尤其是认真想来,他还是决定暂时以主修魂,魄以修炼“藏龙魄”和“刀魄”为主。
  必须要尽快的修炼成为武帝,站在天下的颠峰,届时再练魄也不迟。
  “是时候修炼一下战技了!”左无舟暗暗颌首。
  ……
  ……
  “翻天印!”
  一拳无声无息的轰出,威能凝在一处。大地轰然塌爆一地。
  “如意环。”比之当日又有一些微妙的变化了,当日只能将“如意环”融入在一大块水流当中,如今却逐渐增加了精妙控制,能融在巴掌大小的水流中,环环相扣,完美无缺。
  总结了三邈一战的无数心得,颇有一番领悟。但最大的领悟,绝对不是在于战技,而是他凭借多次战斗心得,终于将过往所有拳法的精髓糅合在一起,自创了一套水木金土四系的拳法,也可用于刀法!
  但最重要的,是在身法上的突破,当日的火系身法,一直没有命名,是因为他知道还不够,还算不得完整的身法。但如今,通过一年的领悟,终于悟通了火系身法——“火法无边”。
  ……
  ……
  取出“光原纸”反复阅读。自突破为武君,一直就没甚么时间来阅读。这一年来,才是得了时机来阅读。比起上一次,这一次所能浏览的文字又要多了约二千字。
  “光原纸”中绝大多数,是记录古君临的一些修炼心得。一些随笔而已。暂时修炼心得于左无舟无用,但从随笔记录中,却能一观许多奥妙。
  这次观看到的内容当中,隐约有三大要点。第一,就是彻底证实了“真魂天”的存在,从其言辞中,左无舟知晓了一件事:“‘真魂天’是一个境界,也是指一个地方,一个‘真魂天’强者该去的地方。”
  如何去,去了又如何,倒是没怎么提及。左无舟联系总总。略有所得:“淡水国五大武帝就是‘真魂天’下来的强者,魂殿极可能是通往‘真魂天’的渠道。但我又不懂了,为何五大武帝又对魂殿怀有敌意。”
  此乃其一,其二却是古君临在“日记”中以愤慨的语气抱怨一件极其重要的事,那就是“真装”“真符”“真器”三者。言辞中隐隐鄙夷“真魂天”往往靠这三者取胜,但又羡慕不已。
  古君临在“日记”中抱怨的是,他初入“真魂天”的一些时候,凭借超越武帝的实力,居然被武帝靠装符器三物杀得满地找牙,狼狈不堪。
  左无舟每每看到此处,总想起纪小墨曾说,真符与法符绝对是不可相提并论。如此一来,他方才是得出大概结论:“看来,装符器三者,只有在‘真魂天’强者手中,才能焕发真正的威能。”
  “如此说来,‘真魂天’就不是一个全然靠修为的所在,装符器三者也将是极为重要的装备。”左无舟摇首苦笑,他相信练出来的才是自己的,如今略微动摇,又重新坚定:“看来,在成为‘真魂天’强者前,我必须要准备大量的装符器。”
  其三,却是古君临从“真魂天”返回“法魂天”的目的,是为了一个相传是“元魂天”强者的洞府而来。“日记”里倒是写得天花乱坠,可惜除了写明洞府可能在某一个国家外,就再没有别的确切信息了。
  ……
  ……
  反复思量,左无舟想通自己需要做些什么:“其一,我当然是要以修炼为主,突破为武帝。如此一来,就是返回容河区的时候了。”
  “其二,必须要多搜索准备一些真魂级的符装器丹。”这自然是为日后进入“真魂天”而做准备,以免出现被修为不如自己的人靠外物打得满地找牙的悲剧场面。
  “其三,必须要探一探魂殿的秘密。”魂殿太神秘,总令他感到不安。
  “其四,连古君临古前辈都渴望的洞府,我最好能花一些时间找出来。”左无舟颌首:“暂时。这些就是我要做的!”
  左无舟神色一动:“有人在交手!没杀意?是切磋!”
  ……
  ……
  催动“藏龙魄”,眨眼藏身暗中,不动声色的悄然往感知处掠去!
  在十里外赫然见得两人在山中你来我往的一番交手,果真是没有半点杀意,互相纯粹是切磋。左无舟甚感乏味,正欲返回,二人突然罢手,互相笑:“不打了不打了,还是差你一线。你猜魂殿发放了什么任务?”
  “有什么好猜的,去了魂殿就知道了。”另一人飒然。
  “话可不能这么说,魂殿这多少年来,几乎就很少很少向魂武君发布任务。这次突然向武君都开放了任务,怕是有大事。”这人也笑:“管他,反正只要完成,总是有莫大好处。”
  “就像上次,大约是百年前,也是一次对武君发布的任务。任务奖励,就是法魂战技和武帝丹等等。”
  ……
  ……
  “魂殿,发布任务?怎么回事?魂殿不是一个特殊神秘的所在吗。”左无舟一顿,沉心凝思:“莫非魂殿以往只向武帝开放任务?任务,又是什么任务?又能得什么好处?古怪,当真古怪。”
  再仔细偷听,没有丝毫发现,等“藏龙魄”时效快尽。左无舟暗自颌首,悄然退回:“这两人都是武君,他们都要去魂殿领取任务,似乎会有什么很大的好处。法魂战技和武帝丹,我当然是不需要,夜叉却需要。”
  “怪!”左无舟心念一动:“这魂殿,怎的就像纪小墨所在的‘无垠会’?不如趁机去摸摸魂殿的底细,为夜叉博取一枚武帝丹。”
  胸有定计,左无舟默不作声的返回。
  乘轻舞俨然一朵彩云,在风的相送下翩翩到来,兴高采烈:“林舟,我们走。今天终于解除了足禁,我终于可以出去了。”
  ……
  ……
  乘轻舞很快就感到乏味了,她自幼就在霜星国的皇都成长,自然熟识得很。游荡一会,也就乏味无趣了。索性是带住左无舟和丫鬟随从往酒楼一坐。
  看见左无舟一点自觉都没有的同坐下,丫鬟和随从敢怒不言敢。实是习惯了左无舟这等没大没小的举动,须知,他们可没这么大的胆,难得小小姐对此也毫不在意。
  “玉龙泉泡的繁星茶,要青花瓷来盛。”乘轻舞看似随便,其实本身还是极为讲究的。绝非刻意而为,纯粹是深入骨髓里的一种讲究。
  跟半是泥腿子出身的左无舟相比,乘轻舞纵然不过是五品修为(定的法魂),格调也远远高过左无舟百倍。如是要像左无舟一样碍挨苦,想来乘轻舞是绝计受不了,连半日都受不了。
  左无舟无暇念及这些,只在思量如何向乘轻舞开口告假。
  乘轻舞却支住下巴,托住粉腮,星眸点点凝望住左无舟,泛住一丝丝红晕,浅笑嫣然:“你知不知道你好怪,哪有随从和主人坐在一桌的。你看他们。”
  左无舟看见丫鬟和其他随从一脸悲愤,浑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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