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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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十道-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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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无龙骨甲保护,之前一斩,左无舟就必死无疑。
  极夜谷一战,是在极端环境中,将左无舟的优势释放到最大,施展浑身解数才伤到穆龙青。那一战,绝对是特例中的特例。
  ……
  ……
  有前车之鉴,左无舟早已做到自信而不自大。他有战意有斗志,可那绝非盲目。
  坦荡自承不是其敌手,在左无舟心底。并非羞辱,乃是一种激奋向上的动力。如不能亲口承认,何以正视自己。
  如是,左无舟眼波巍然,沉淀心境,徐徐道来:“如果你铁了心要杀我,我难逃一死。如你杀我之心,当真坚不可移,就该无顾虑。不过玉石俱焚尔。”
  “你想必也该猜到,此梭的来历了。”左无舟颜色不动,右手向蠢蠢欲动的纪小墨和宋西湖压了一压,示意二人不要动。
  穆龙青此时心神大乱,怒不可竭:“好,好,想不到古君临的洪流梭竟是被你得了。”
  洪流梭的威能如何,早已过去多年,无人知晓了。但圣级真符的威能,杀死武御绝对是易如反掌。
  穆龙青再清楚不过,只因他曾亲眼目睹宗级真符的威能。这圣级真符一旦施展,漫说他们,就是弘水宗这个山头也必是不复存在。全做了灰飞湮灭。
  如此,正是圣级真符才有的无比威能。
  眼看大仇得报,却突生这等变故。穆龙青几欲气得吐血。偏生心神大乱,不知所措:“你想怎的,莫以为拿这洪流梭就能胁迫我。”
  左无舟浅浅淡淡,一语铿锵:“穆龙青,你这个懦夫,来杀我!左右不过是同归于尽。”
  穆龙青飘回地上,磨得牙都快烂了。左无舟声声逼迫:“来杀我,穆龙青,还记不记得你的眼睛是怎么没了。难道你就不想报此仇,不想取我项上首级!”
  “如是想,就莫要再犹豫。向我出手!”
  一声又一声。步步进逼。穆龙青几欲忍不住,看见那洪流梭,又是心中大寒,气得浑身嗦嗦,咆哮怒吼:“好,你赢,你走。下次莫要再让我看见你!”
  左无舟右拳摊成掌,向纪小墨和宋西湖一拨,示意他们先退。左无舟才是冷光一扫:“穆龙青,今日你不杀我,你就再无机会了。这洪流梭一日在我手,你我左右最多是玉石俱焚。”
  穆龙青骨头气痒,怒气爆将出来,一脸铁青之色:“你这个疯子,就这么想跟我玉石俱焚!滚,你给我滚。”
  “你不过是烂泥一堆,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这等烂泥死在一起。”
  左无舟讥诮一声,直刺入心:“看来,武御也不过如此。”
  如此,堪称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榜样,实是把穆龙青给气炸了。
  “你!”穆龙青睚眦欲裂,如不是有仇,他实是一生都不想再面对这个疯子了,这个逼着他玉石俱焚的狂人。他恨得心都燃起来,索性眼不见为净,转过身去:“你给我滚!”
  身为卓一宗的一代骄子,有大好前程,只要不是疯了,都绝无可能跟区区一个武君同归于尽。
  ……
  ……
  “果真试出来了,此人纵是恨我,却也没将我放在眼底。此人乃是天才出身,心高气傲,较为惜命,如此正是他的弱点。下次若与他战斗,可好生利用。”
  左无舟以同归于尽做苦苦相逼,并非是当真癫狂了。自是别有用意。
  颌首微笑,左无舟忍住内伤冲击,将一口鲜血强咽回去,重又一声淡漠:“穆龙青,既然你不敢跟我赌命,就该愿赌服输,把夏公权父子交出来。”
  穆龙青狂怒不堪:“给他,给他!如果不想死,就给他。”
  夏公权约莫是趁乱逃走了,独剩夏于期骇得腿软逗留。
  弘水宗甘武帝几是不敢相信,看了一眼洪流梭,恼恨得真切无比。亲手擒下了夏于期,抛送过去:“交给你,下次莫要再让我等得见你,否则必将你碎尸万段!”
  左无舟抓住夏于期,却并无快慰,只甚感可惜:“可惜,这人到底不是凭我实力抓住的啊。”
  “这却还不够。”左无舟笑。
  “你还待怎的!”穆龙青忍耐快要到极限了。
  ……
  ……
  “我还要做一件事。”左无舟容颜骤的冷酷无比。
  顿做天崩地裂,雷音啸天!
  “翻天印”实得刚猛之精髓,得金土二系之合,堪称锐不可挡,浑厚无双。
  堪称海内无双的法魂战技,一经施展,放眼天下,更有谁能敌手!
  离左无舟最近的武帝,突遭奇袭,如何是其敌手,一记耀天之啸。恰似战鼓一擂,山河动,日月惊,骨折肉绽,浑如一摊烂泥,了却性命。
  左无舟睥睨傲立,隐然直教人震慑于这等凌天之威,这等气焰滔天之势。如同一身金甲穿戴,金辉映天下,正是赫赫战神之势。
  气质睥睨,傲出铮骨,纵有仇寇万万千,亦不过一介草寇。为大丈夫,何惧目空一切。
  放眼一观,真豪杰不过如斯。正所谓:一刀倾江河,再拳摧日月。千战从不倒,惟我左杀神。
  ……
  ……
  幻身一动,所到之处,似燃起滔天火焰。眨眼即遁出老远,伴住一声朗朗长笑,笑淡长空:“你给我一刀,我还你的手下一拳。此番,我输你一筹。你我再一较高下。”
  其他三大武帝还痴痴愣愣,穆龙青已是大骇,怒斥:“还不快走!”
  万一洪流梭这时节抛过来,那就真是完蛋了。
  穆龙青一马当先,眨眼飞行掠出极远,恨恨恼音回应百里:“下次再见,我必取你贱命。”
  朗笑声直插入云,字字充斥铁马金戈:“好,我与你再赌一局,就赌下一次再见,赌命!”
  穆龙青暴怒声震天:“赌了!”
  ……
  ……
  三大武帝大抵似懂非懂,甘武帝恭声相询:“穆武御,为何不追他们?”
  “追,你想死还是怎的。”穆龙青一腔怒火暴雨般倾泻:“你知不知道圣级真符,一枚就能把你的弘水宗全毁了。”
  三大武帝脸色苍白,以他们的层次,实在是不知圣级真符之威,也难为了他们。
  远遁躲了半晌,洪流梭并未施展出来。穆龙青悬在喉头的心回位,恼恨无比的飞回。等他定神一看,暴怒嗷喝:“林舟,我要把你锉骨扬灰!”
  声传十里,却有些空洞。
  ……
  ……
  与纪小墨二人会合了,见宋西湖提住一个被禁制的年轻人,左无舟无暇多问:“先走!”
  远遁千里,才是顿下来做一番休息。左无舟悉心养伤一会,重又起身来,森寒目光在夏于期周身打量。
  夏于期亲眼见过左无舟的杀性,只得一眼扫来,顿魂飞魄散,哀声告饶:“林武君,我对不住您,我不该编造故事。其实那不是我,是我爹的主意,求您放了我吧。”
  “只要您放了我,我一定解释清楚,还您一个清白。我会告诉他们,乘轻舞是我杀的,乘家是我爹让人杀光的。”夏于期哆嗦颤抖。
  左无舟神情淡漠,颌首:“我不在意旁人如何看我,我自修自己的魂道,何须理会旁人。”
  夏于期神色一缓,还道是性命能保,疯狂的笑起来:“林武君您大人有大量,您心胸豁达,我怎能与您相比。您既然喜欢乘轻舞那女子,我可以介绍许多和她一样的女子给你。”
  “是黑是白,是对是错,但教我做过,我必承认。”左无舟咬字无比清晰,眼波冷漠森然:“但,我不喜欢被人栽赃。”
  夏于期痴呆,癫狂挣扎起来:“我真的不知道,这婚事是本宗甘武帝定的,是另有目睹。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您对乘轻舞如此喜爱,我绝不会娶她。”
  夏于期绝望嚎叫,悔不该当初为脱身,编造故事,变本加厉的往左无舟身上推。早知会得罪一名如此凶悍的武君,他怎敢。眼前这位主,可是敢跟武御结仇的人,他又不是胆边长毛了。
  早知这位主是敢杀上弘水宗,他就是生了一百颗胆子,都是不敢的。
  左无舟漠然,一刀斩掉夏于期首级,淡道:“我会取了你爹的首级,等你们父子在九泉下相会。”
  夏于期死不瞑目,似乎在问:“爹,你逃走为何不带上我。”
  ……
  ……
  洪武帝倒也还没死,侥幸留了半条命,忐忑等死。
  取了夏于期首级,返回过去,宋西湖和纪小墨正在问苏黄的话。是穆龙青的“销金斩”,斩得牢狱崩塌,苏黄掉下半山腰。宋西湖半途逃走之时,一时好奇苏黄被禁制,顺手稍上。
  谁知,带来的竟是一只大鱼。
  苏黄的嘴严密,怎会交代。倒是一见左无舟,才眼神一动,惊喜大叫:“你是左无舟!你就是左无舟,君忘小姐亲笔画下你的画像。小姐派我来寻你之前,我看过,一模一样。”
  “君忘?那个疯女子?”左无舟大吃一惊,摸摸贴胸悬挂的那块玉,这块玉对修炼命魂有极大帮助。
  绿儿那件事,纯是自作主张,是崔王孙指使。左无舟心知肚明不该怪君忘,沉吟半晌:“何以为证。”
  “我怀中,有小姐的亲笔书信。”苏黄大喜过望,得救是其一,见得要寻的人是其二。
  取来一封芳香的书信,信上只得两句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君忘翘首以盼,盼君重聚,盼君莫忘。”
  第一句,正是君忘当日在天生谷相遇,表明心迹的话。左无舟自是懂得,摇首苦笑。他怎知这疯女子在想些什么。
  纪小墨忽攸想知书信中是何,意愿甚是强烈。又不想做得太显眼,故意挪过去一些,垫起脚尖,斜眼一眼,尽收眼底,冷哼:“看不出,你倒是多情人,处处留情呢。”
  宋西湖见状,若有所悟,正欲放人。左无舟架住他:“等一等,问明白再放人不迟。你且道来,君忘寻我做甚子。”
  苏黄错愕,心中大异:“这人倒也真怪了,过去那些人,个个都被小姐迷得神魂颠倒,偏生这位一点都不在意。莫非小姐就是喜欢这一点?却也不像啊。”
  苏黄组织了一下思绪,娓娓道来:“五年前,三邈之战,小姐得陆武帝知会,匆匆赶去已迟了。小姐又坚信你未死,是以,派了在下前来寻找你,托在下带了一句话。”
  “小姐说,她知道你还活着,不论她多么挂念你,她会等你回去。”
  款款深情,皆是浓缩在这一言当中。
  ……
  ……
  “有人记挂,真好哦,对不对,宋兄。”纪小墨冷言冷语,又作大叹:“这等情意,你要辜负了人家,岂不惭愧。”
  左无舟皱眉又舒颜,沉声:“说正事,君忘派你来,究竟是为何。我姑且相信是为寻我,可君忘这人绝不简单,必有其他事。”
  苏黄苦笑,心想:“不是说此人与小姐只见过一面,怎会猜到小姐。”
  少不了要做一番解释,好在他自问所知不多:“小姐确是有一些其他吩咐,那些皆是本宗机密,不可宣诸于口。左武君,你只需知晓,我五年来,大半是为了寻你。”
  “既然如此。”左无舟泛住一丝笑,苏黄以为要脱困了,怎奈何左无舟下一句转冷:“那你就继续做阶下囚。”
  苏黄错愕,左无舟转身,一语冷冷:“我信不过你,也信不过你家小姐。”
  ……
  ……
  宋西湖一时无言,沉住心思细细回忆左无舟这个名字,似曾相识。想起三邈之战,顿神色狂变:“林兄,你是左无舟,容河区那个左无舟,三邈城之战那个左无舟!”
  左无舟长叹,抱拳:“宋兄,一直瞒了你,对不住。”
  宋西湖浑是没听到这句话,只发痴发愣:“难怪,难怪。原来你就是左无舟,我还道天底下何时又出了这等风采的人物,原来你就是那个左无舟。”
  “三邈之战过后,容河区有传言左无舟修炼的是五行魂,年纪不到五十。难怪他能以武君之身,击杀武帝,难怪如此。”宋西湖恍然大悟。
  纪小墨幸灾乐祸,左无舟无奈,沉声看向洪武帝:“此人我欲杀之,不知宋兄想如何处置,可有异议!”
  洪武帝一直被禁制住,此时闻言,脸色灰绿,大急高呼:“且慢!”
  “我愿追随左武君。”洪武帝心知生死一线,横下心来,果决一言,堪称石破天惊。
  第208章 拘魂。朝歌宗
  数日过去,细雨缠缠绵绵,恰如柳丝。
  “武帝壁障,原来和武君壁障也无甚大差别。”左无舟颌首,暗自喜悦,继土系等连续感知到武帝壁障,第四系亦真切的感知到,再无寸进了。如此,正是四系真正大圆满之时。
  “如今,独缺金系了。”左无舟微笑,微蹙眉:“不过,阴魂没有心法,暂时一直停顿在武尊级,这可不是办法。”
  左无舟的十大窍穴,只缺一个右魂窍,三个魄窍未摄入假魂魄。魄窍姑且不提,右魂窍必须是要摄入阳魂的。
  旁人不知其中道理,左无舟修炼五行魂的好处如此庞大,怎能不知。所谓五行天地,五行循环,自成一体系。阴阳交替调和。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既摄了阴魂,就该把阳魂也摄了。
  没奈何的是,暂时而言,他实是不知该去何出弄阳魂。再者,没有阴阳魂的心法,如何修炼(之前有一个BUG,没心法就把阴魂修成武尊级的BUG,修改不及了,请大家包容一二)。
  “等我摄了阳魂,那就是七魂,以七魂斗单魂三魂,优势极大。”愈想,左无舟愈是欣喜。
  试问天下,也独有他,方能如此豪迈无顾忌的修炼七魂七魄。
  ……
  ……
  秋意浓,细雨凉。
  “他又在修炼了,这没日没夜的修炼,真难想象他是如何忍耐得住寂寞。”宋西湖深叹,不无羡慕和嫉妒,天资和根骨可以羡慕,这等勤奋却是羡慕不来的。
  原本勤奋是人人可做得到,可不论宋西湖还是旁人,都难以如此疯狂的修炼。时至今日,左无舟至今仍然保持住每日至少十个时辰的修炼时间。
  如果宋西湖或别的魂修士,一旦苦练。短时间内做到如此,并不难。一时容易,一生难,这么勤奋的修炼,很难有人一直保持住。原因总归是许多的,其中最为主要的就是张驰有道,如此疯狂修炼,难免心性大变。
  没有左无舟这等经过千锤百炼的心境,是难以在空洞和寂寞中驾驭住心性的。
  如此有大毅力的人,又有天资和根骨,再没有成就,简直就是没有天理了。
  尤为令宋西湖惊讶的是,纪小墨的勤奋程度不比左无舟差多少,比起九成的魂修士要勤奋太多了。宋西湖以至于自惭形秽,方才是懂了纪小墨尤胜男子的一面。
  谁说女子不如男。
  宋西湖每每念及左无舟本来名字,就愈是吃惊震动不已。
  左无舟不知,宋西湖却知的。当年三邈一战,数百魂修士,数十武君,九大武帝,一道围攻一名武君。何其庞大的阵容。实乃容河区公敌。
  三邈一战,令左无舟之名如日中天。远的区或许不知,知道不清楚,容河区附近的各区,左无舟之名实是如雷贯耳。纵是过去数年了,宋西湖与容河区的朋友提及三邈之战,仍然无不噤若寒蝉。
  尤其是数年来,容河区传言纷纷,言道左无舟修炼的是五行魂,年纪不到五十。这就愈增声势之隆。
  以凶名远播来描之,已不再恰当了。纵是在容河区,许许多多人每每提及,也惋惜这位如流星陨落的天纵之才。
  死了,才惋惜。活着,那就恐惧。
  ……
  ……
  “吃点东西吧。”宋西湖感叹不已,递了一些水和食物给被禁制的洪苏二人,同情的拍拍洪武帝:“洪武帝,我明白你的心情和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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