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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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十道-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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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答应你们。”左无舟出人意料的答应了。
  ……
  ……
  “景华宗之事,本来就在承诺的范畴,也是一样的多做逗留。多两宗,也是无碍。”
  等三人走了,左无舟细细思忖,他自有一番考虑:“等我返回容河区,三邈一战之仇,我总归是要报的。届时,偌大的容河区,怎都会有三宗的立足之地。”
  三邈之战,几是容河区六七成的国家与宗派与之为敌。这等深仇,左无舟怎可能忘却。九崖和流东城派人去端左家庄,这等仇,怎可能不报。
  当日他没死在三邈,就已注定容河区会血色滔天了,不杀个赤地千里,他怎都不可能罢手。
  漫说他报不报当日之仇,只要他重新现身,难道容河区各国各宗的强者,就会放过他?赶尽杀绝一词,魂修士做得比左无舟彻底多了。
  自三邈一战。双方已是势成水火,绝计难容彼此。要么是左无舟陨亡,要么是容河区尸横遍野,再无第二个结果。
  届时,一扫各宗各派,偌大的容河区,肯定有三宗立足之地。
  ……
  ……
  陆续打开三只玉盒,左无舟和纪小墨目瞪口呆,大骇大喜,又是哑然。
  第一只盒子里,正是三枚淡金色的果子。左无舟吃惊,想起一物,脱口:“莫非这就是传言中能改变根骨的三大至宝之一的五行果。”
  五行果,自然指的是五系果子,天生天养,如同根骨果一样,都是绝世罕见的果子。若是将这果子给金系服用,效果是可见的。
  这果子说珍贵,的确珍贵,也是因人而宜。若是给纪小墨,自然要之无用。给左无舟,左无舟目前没有魂窍临溢的问题,要来也无大用。
  第二个盒子里,左无舟一看,顿哑然:“又是锐金之精,看来锐金界的锐金之精,果真是比五行界盛产许多。”
  这自然是废话了,锐金界自然盛产金系至宝。可也绝非随处可见,也属至宝了。左无舟惋惜:“如果是锐金之心,那就好了。”
  纪小墨白了一眼:“如果是锐金之心,他们就不必请我们了。请魂武宗都请得动。”
  第三个盒子,令左无舟和纪小墨再度哑然,里面赫然是一只储物袋。略一感知,就知这储物袋粗糙得紧,比之当日左无舟那只黑色的储物袋还要粗糙许多。
  储物袋里边,倒是塞满了锐金界的特产。
  “这只给你,把黑色的储物袋给我。”左无舟好笑。开玩笑:“我对它有感情了。”
  “想都别想。”纪小墨怎肯换回:“都归你了,我要来无用。”
  那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呢。
  左无舟没多想,再三思量:“首要,是找出并联络上聂问和君忘。”
  ……
  ……
  此城笼罩在夜幕中,丝丝柔和月光洒落人间。
  突的,一声女子锐啸如闪电,划破夜空,打破这虚伪的和谐:“聂问,给我滚出来!”
  恰如一道闪电,直刺夜幕,竟自恍如一片霞光。一时,全城成百上千的魂修士沉寂,半晌,又是处处低声议论起来。
  最奢华,最洁净的屋中,君忘小窗凝坐独观月,神色清幽,却有一丝化不去的浓愁:“这天底下,这许许多多的魂修士,怎的没有一个能值得我一恋,做得我的夫君。”
  锐啸摄空,君忘黛眉微蹙:“女子武帝?电系?聂问也来了。”
  苏黄轻步入屋:“小姐。连聂问这二世祖都来了,此番来的人怕是不在少数。是了,铁心宗的何武帝来了,并赠来一物。”
  苏黄轻柔将一玉盒摆在桌上,束手在一旁等候。
  君忘微叹,一时出神,返身过来,指尖微动,盒子如被一只温柔的手儿打开。君忘神色微动,微笑:“何武帝倒用心,连这锐金之心这等至宝都相赠了。”
  苏黄以武御修为,见这块如心脏的锐金之心,亦不由得心神摇曳,一时大生贪恋,敛神才清声:“何武帝见到左无舟了,他成武帝了。”
  君忘舒颜,一时恍如春花绝唱之美,有一丝丝的喜悦:“真好,他的修为却令我大大的意外呢。”
  念及左无舟,君忘心怀中满是甜蜜,声线如泡在蜜汁中:“锐金之心,带回去,替交给斗无双。嘱托他好生修炼,莫要辜负我一番情意。”
  苏黄嫩脸抽得数抽,讪讪不已:“是,小姐,我却是不懂。为何要将此至宝给斗无双,而不是……左无舟。”
  “斗无双,他是……完美无缺的。”君忘痴然,绝妙身姿旋舞:“左无舟,是不一样的。”
  苏黄苦笑,心中只得一念:“小姐又来了。”
  斗无双完美不完美,苏黄不知。但他知晓,斗无双是小姐从亿万天才中选出来的,悉心栽培的超级天才,关于斗无双的凡事,都是小姐亲自交代,连名字都是小姐亲自取的。
  斗无双有绝世容颜,有令绝世的天资。或许,真是完美的。
  ……
  ……
  又是一处宅子中,数人各自修炼,一名锦袍中年闻得此声,微露错愕:“是纪小墨,她怎的也来了此地。”
  这数人,正是“无垠会”的人。锦袍中年玉白虎沉声自言自语:“纪小墨突破了?如此甚好。此事,却不甚好办了。此地凶险,该是令她速速离去才是。”
  玉白虎沉吟,交代数声,自行跃入半空,飞翔过去!
  ……
  ……
  “聂问,给我滚出来!”
  如此突兀的一声咆哮,不知惊动了多少强者。各怀心思,意欲坐山观虎斗。
  一声骤破,聂问先自缩首,方觉不对,昂首挺胸:“不对,我是武御,怕一个武帝做甚么。可万一有埋伏呢。”
  聂问忍得,长空宗的武御怎生忍得,一声雷啸滚滚:“何人敢对我长空宗少主无礼,滚来!”
  “聂少,不论何人挑衅,如不还击,分明就是堕了本宗的声名。”这名庞武御深知聂少性子,毫不客气拖住他,数人直往声源处掠去。
  怒气冲冲的飞临这一处宅子,庞武御气息油然全开,宛如天都塌将下来一样,压得武尊武君几欲崩溃,连续三字自喉头爆出:“滚!出!来!”
  三字,如三声天雷炸落,这一座宅子几是被三道雷音所轰中,几欲将宅子都撼动摧破。武御的可怕,至此,才见一斑。
  左无舟暗暗骇然这武御的强大,如今才知,当日在极夜谷与穆龙青一战,实是多么凶险。
  聂问甩不掉这位庞师兄的手,讪讪:“庞师兄,不要冲动,和气生财,和气为贵。呵呵。”
  “本宗面子不能堕。”庞师兄脸色坚毅,冷漠可怕。
  “面子这东西,是自己给自己的,不是别人……”庞师兄一眼冷光扫来,聂问缩首不言,满是尴尬。
  “且慢,庞兄,给玉某一个薄面。”玉白虎飘然而现。
  ……
  ……
  庞师兄线条微缓,冷声:“玉白虎,你什么意思,此事莫非与你有关?”
  玉白虎长叹:“却也是有关,这人恐怕正是无垠会的人。如果庞兄不愿给我面子,且当做是给宋狂歌的薄面好了。”
  庞师兄眉宇微摆:“宋狂歌?”
  以长空宗的实力,倒不必怕无垠会。无垠会本来就是一个组织而已,可那宋狂歌乃是真魂天有名的天才人物,这等人给一些薄面却也没什么。
  庞师兄正欲寻个台阶,却又在这一时,纪小墨的声音再度回响:“聂问,滚进来!”
  玉白虎和长空宗众人神色大变,庞师兄冷笑,玉白虎苦笑退让。庞师兄等杀气腾腾掠入宅子中,玉白虎紧随其后,但见一对黑衣男女悠然屹立,顿大怒。
  聂问一眼看去,顿大喜过望,飞身扑将过去。庞师兄神色微缓:“聂少这次总是强硬了一点。”
  接下来的一幕,却令庞师兄无言以对。
  但见聂问如风一样扑下去,一把抱住那黑衣男子,放声大笑,又笑又跳:“哈哈哈,林兄,怎么是你,我就知道你一定在这里。我就是特地来此地寻你的。”
  聂问真情流露,纪小墨流露一丝羡慕,左无舟闻言才终解了心头之惑,感念于心,一时暖流入心入肺,思忖:“以聂兄的胆子,为我而来此地,可见他是何等真心待我。他待我真挚如知己,教我怎能不将他视做知交好友。”
  “绝不可再欺瞒他了。”
  ……
  ……
  聂问的表现,实在是大大的出人意料。庞师兄等一时冷然,尴尬无言。
  左无舟暗自感动,拍拍聂问,失笑:“不以此法,怎能将你引来。如对长空宗有半丝不敬之处,还请原谅。”
  “什么敬不敬的,就漫要再说了。”聂问笑嘻嘻,看了招待其他人的纪小墨,大显猥亵:“换人了?”
  左无舟不懂,聂问抱怨:“你怎的不自己喊呢,如是你喊,我早就来了。”
  左无舟目光微漾:“我在此地有武御仇家,你可知穆龙青也来了。”
  ……
  ……
  纪小墨招待了数人,等庞师兄等人休息之时。
  玉白虎向她一颌首:“纪小墨,跟我来,你既成了武帝,有些话我就该同你说了。”
  一道走到一旁,玉白虎细细打量她半晌,满意微笑:“不错,你终于是突破了。你想必也猜到了,无垠会乃是来自真魂天,并非宗派,算做一个散修组织。”
  等得玉白虎娓娓道来,才是为纪小墨徐徐揭去了无垠会的神秘面纱。无垠会是来自“真魂天”,作为一个散修组织,影响力颇大。
  玉白虎声线送入她耳中:“你可还记得,当年引你入无垠会的宋狂歌。当年他在法魂天游历巧遇你,认为你甚有天赋,不可荒废,引你入了本会。”
  “非但如此,他还有一个心意。”玉白虎神色一滞:“这一点,还是待日后他再亲口对你说吧。”
  纪小墨颌首,半是不解。玉白虎也未点明,微笑:“当年宋狂歌断言你必能成武帝,你的天资和根骨是本会在此处法魂天的第一人。如今,你既是修成了武帝,我就该带你前往真魂天修炼了。”
  “以你的天资和根骨,若是出生在真魂天。如今你怕早已成了武御修为,往后是不可再荒废了。”玉白虎惋惜,这天底下天才无数,却是往往碍于没有最好的环境,否则成就不可限量。
  以纪小墨犹胜古一意的天资和根骨,若是在“真魂天”出生和修炼,有环境配合。八十岁修成武帝之身,那绝不在话下。
  纪小墨心中一突:“去真魂天修炼!”
  “不错,非但无垠会如此。每一个宗派都是如此,但凡能在二百岁前修成武帝,都会被带往真魂天修炼。超过二百岁的,则驻留法魂天。”玉白虎颌首,二百岁成武帝,正是“真魂天”眼里天才和寻常人的分野。
  纪小墨神智恍惚,一眼看往左无舟。
  风过,这夏天的叶儿,竟有一片飘然离了枝,油然暗生孤寂和凄切。
  第215章 妖孽君忘,逆流而取
  令全城密切关注此地的各武帝武御,都暗暗纳闷不解。
  长空宗武御过去,就再没了声息,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此刻,庞师兄等人正在暗暗发郁气。左无舟亲自道歉,又是聂问的朋友,先前言辞上的不敬,也就只能是如此了。
  左无舟和聂问重新相见,一时有道不完的话。左无舟敛神,排遣杂念,沉声道来正事:“聂兄,得闲了再叙旧不迟。眼下,我有正事要与你们长空宗相谈。”
  请了庞师兄等人过来,左无舟甚是直接,索性开门见山:“庞武御,我想问一句,长空宗与卓一宗是何等关系?”
  聂问激动举手:“我知道,卓一宗和本宗的关系,就是没关系。”
  左无舟无言以对。克制住想揍聂问的心情,沉声道来:“卓一宗吞并雕星宗,不知长空宗知否?”
  庞师兄双眉一动,左无舟凝声巍然:“卓一宗恐怕此时已动手吞并雕星宗的各区了,其中一处,正是我的家乡。我与穆龙青有深仇大恨,绝不想见卓一宗事成。”
  “我只有一言,如果长空宗对雕星宗也有兴趣,我愿全力相助。”
  庞师兄几欲冷笑出声,区区一个武帝全力相助,未免是一个大笑话。此人思量一番:“卓一宗吞并雕星宗之事,我倒是不曾听闻过。此事甚麻烦,我长空宗不愿插手。”
  “麻烦?”左无舟大皱其眉,他却是看不出有什么麻烦,不是棘手不是为难是麻烦,如此甚难理解。
  ……
  ……
  聂问长叹:“林兄,此事不难办,反是麻烦,果真是麻烦。你不是真魂天的人,不知晓。”
  左无舟心中一突:“连聂兄都如此说,看来此事有我不知道的隐情。”
  聂问看了一眼冷脸庞师兄,笑:“不过,若是只想阻止卓一宗吞并你的家乡,此事倒也易办。”
  庞师兄冷冷瞪他一眼:“聂少,这件事非同小可,还需认真考虑。”
  左无舟合眼一睁,眼中神采大盛。断然:“如此,那就当我没说过,我自行处置就是了。”
  “我从来都是一人一拳一刀独闯天下,纵有天大的事,我自管一力肩抗。”左无舟不动声色,再三思量:“我却将希望放在旁人身上,如此,未免幼稚。凡事,总归是要靠自己的。”
  ……
  ……
  聂问取出家什,喜气洋洋的煮起茶来。这一番,却是取的大壶煮大壶茶,笑道:“左兄,自上次你一言,我倒觉大碗茶也别有滋味。不如来试试我的手艺。”
  左无舟刚将他的真名真姓道来,聂问就现学现卖了,煮了茶,突然一哆嗦,大骇回首:“你本名左无舟,容河区那个左无舟。”
  左无舟气息不变,聂问天旋地转,脸色既青且白。吞咽一口气:“你就是那个,杀得上次容河区大君会无法继续,以武君之身,杀了武帝,被数百魂修士追杀的那个左无舟。”
  “你就是那个杀人成狂,嗜血好杀,以一己之力挑战容河各宗各派的左无舟!”
  聂问忘了煮茶,细细打量半晌,语气古怪:“你真是那个左无舟?”
  “看来,你说的那个,就是我了。”左无舟皱眉:“我就是我,怎有这些古古怪怪的说法和评语。”
  聂问的胖脸泛着叶绿素的色彩,他怎都想不明白,他多么爱好和平,怎的就认识了这样一位杀戮战士。闻言,顿大笑:“左兄,你是不知道五年前那事之后,容河区有些什么传言。”
  当年三邈一战,不敢说是被左无舟一人杀破了胆,却也相差无多。各宗各派无心大君会,得了他的死讯,才是安心的返回,一边是绝口不提此事,一边又是暗中流传。
  从聂问的脸色,可以想见,绝不会是什么好话。基本上,左无舟被描述成为杀人狂魔,当日围剿的魂修士,全都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的大英雄大豪杰。
  左无舟倒不以为意,他绝不会幼稚的以为与人为敌,敌人还会说自己的好话,没有额外多抹黑就是人品可观了。
  问起详细的,聂问到底是“真魂天”的人,不是很在意这些。不过是多听得一些流言罢了。左无舟之名,已在北流等区都流传开,可说是名震天下。
  据说许多人吓唬小孩子的时候,都是说:“你再不听话,左凶神就来了。”
  ……
  ……
  喝了聂问煮的大碗茶,痛快淋漓。聂问嗫嚅问起:“当日你和乘轻舞如何了。”
  “你说得对,我和她不一样。她死了,乘家亡了。”左无舟见聂问神色怪异,淡然:“不是我杀的。”
  聂问大叹,连声安慰。奈何左无舟如今郎心似铁,哪需他的安慰。又奈不住一番热情真挚的话语,只好迅速将话题错开:“是了,你可知君忘,君忘有没有过来,她的下落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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