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影恐惧的看着,自己激发的盛烈剑芒。竟是被这平实到极点的一拳,生生以恐怖力量打碎,直是打将过去。胸膛啪的碎爆来,一团碎骨飞裂,这黑影一口气都没喘上来,便当场气绝了。
一边真宗器已是吸引了不少魂修士过去,这一边,却仍有许多魂修士虎视眈眈,厉啸:“书,秘籍,战技,秘术,交出来,我等饶你不死!”
魂修士们轰然激发住,一道往左无舟袭冲过来。左无舟冷然,心下大赞:“了不得,果然大抵都是悍不畏死之人。凭此,就已是家乡的许多魂修士拍马都未必及得上的了。”
“看来,恶劣环境虽是造就恶劣的人性,可也造就了魂修士坚韧的性子。”左无舟眼波巍然,长长吐了一气,竟是有一道白烟从鼻孔钻将出来,森森烈烈。
“今日。我就领教一下二号真魂界的近战远攻本领,且看看有多少值得我学习的东西。”
……
……
如同恶虎扑击,顿是一股腥风。
“七杀拳”出,劈啪惊爆,打在一人身上,顿时将此人生生打得骨折肉绽。左无舟锁眉:“这些人修为太弱了,我如想领教此地独特的近战远攻本领,就不能施展战技!那就凭双拳一战吧。”
不敢说是猛虎入羊群,却实实在在是左无舟一人凭一双肉拳,独斗十余名魂修士,强横无比。一经出手。连杀二人,顿引起众多魂修士关注,厉喝:“先杀了他再来决定宝物归属。”
众魂修士竟是悍勇无比的扑将来,互相以令人吃惊的近战远攻配合作战,一道围攻左无舟。
“好,来得好。”左无舟纵情大笑,声如虎啸,直是啸夺人心。
一双铁拳,纵是没有施展任何战技,乃至武技,纯以本能式的战斗。竟是化做铁爪,俨然无坚不摧的直没入一人双肩当中,左无舟双眼神光大盛,虎咆如雷:“给我,裂!”
这名魂修士竟是当场生生撕得裂将来,死状极是悲惨。
就在这一霎眼之际,数名魂修士,已是挟以鬼魅般的身法,直取左无舟后心两侧。竟是缠身上来,一阵爆豆般的裂声传爆,竟是这数人挥动双拳,打出连串的风爆声!
……
……
“好,果然了得!”
那数名魂修士,竟有人缠身上来,噼里啪啦的轻爆,竟将左无舟钢铁般的胳膊生生打得肌肉撕裂将来。
左无舟正是心如钢铁,浑是不觉,暗暗叫好,方才是觉得够味了:“好,实在甚好。”
家乡的魂修士普遍并非近战行家,是以,打将起来,其实并非很对胃口。此时一战,拳拳到肉的那等滋味,方才是痛快了。左无舟振声狂笑:“好好好,来一战就是了。”
一腔热血滚沸起来,几欲喷薄而出。左无舟激情昂扬。拳拳夹杂风雷,“火法无边”施展来,生生将一名魂修士放进来,一拳当胸轰将去。啪的爆声,竟将此人胸膛打得对穿。
早已操练得灵活自如的左手,俨然无骨一般的直是抓往缠上身的两名魂修士。魂力一番震荡,配合以左手抓去之势,将其中一人打得狂喷鲜血去。左无舟肩上,竟也被那人活活抓下一缕肉。
缠上身的另一人,连续轰击左无舟周身关节。左无舟一时酸痛,霎时,竟被此魂修士一拳轰在后心,脸色微白,心中无痛,只有那无穷快意:“当真了得,一名武御竟也有这等勇气,这等近战本领打伤我!”
“果然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
……
豪笑声激回不绝,尽显一番战斗豪情:“哈哈哈,痛快,痛快!惟此,方才称得快活,才是酣畅。”
双手分错之际,一名魂修士脸色红润转做煞白,一口鲜血激喷,颈骨被打得碎裂。脑袋与身子,俨然已是扭曲得不成样子了。
鲜血和碎肉染满全身,左无舟豪迈无比,气势翱天,直有一股凛凛战神之威。双手再是分合有力,已然是令那一双生裂虎豹的双手,抓住缠上身的那名魂修士。双目怒睁,竟煞气滔天。
双手如钢爪,深陷那魂修士的后心。左无舟傲啸龙音,气吞万里,端的是刚猛绝伦,双手往外一分。这魂修士凄绝狂呼,后心骨肉竟被左无舟无与伦比的力量撕裂。临死前,却气息狂涌。
“想玩自爆!”左无舟双眼墨色大浓,铁拳轰在此人身上。隆隆一音直坠大地。此人竟被左无舟一拳轰入大地,在地底自爆了。
饶是左无舟极是小心,也架不住这一群人个个都是精于近战的行家。围攻当中,少不得或多或少的吃一些苦头。当即被一拳打中,左无舟回身一拳,轰隆一音,风雷劲动,竟将这人的脑袋活活打碎一半,如西瓜般爆瓤。
“不对。”左无舟本来百变灵活的身子,竟有一丝凝固滞碍迹象。
一群魂修士大喜过望,尖锐大啸:“他中了石体魄,杀了他。”
……
……
石体魄,乍闻其名,或是当做防御魄。实乃辅助攻击魄。此魄,优缺点一样都极其明显。一旦敌人中招,肌肉如石化一般,失去灵活。
可石体魄有一个极大缺陷,木克土,此魄很容易被木系破掉。
左无舟微错愕,却不觉得这石体魄给他造成多少伤害。不过是一霎时的滞碍,却也心中凛然:“如是在战斗关键时,一霎的迟缓,也是致命了。”
左无舟惯来战斗习性,从来都是狮子博兔,力求一击必杀,绝不给敌人施展魄的机会。以往,跟他为敌者,少有人能在正面对敌时施展魄。
但这一次,左无舟本住磨砺一番,领教一番的心思,反而给了敌人施展魄的机会。
石体魄比左无舟以为的还要厉害,之所以左无舟只是一滞,正因为三色三系的鬼龙甲,此甲毁坏后,早已被北斗修复,虽只得原本的七成功效,也不是低阶魄能攻得破的。
此魄对左无舟的影响,微乎其微。
……
……
啪!一名魂修士轰去的拳头,与左无舟凶暴刚烈的一拳对轰在一道。此人的拳头顿时啪啪骨碎肉绽,几乎是将其拳头带手肘处都打得骨肉飞烂。
剩余的魂修士周身冰凉,如坠冰窟,大骇不已:“这人简直,简直太强了。连石体魄都不起效果,实在可怕。”
放眼此地,地上堆满了厚厚一层血肉,生生是围住一圈,俨然是被打烂打碎的骨与肉。此一幕,实在太过惊骇了。纵是这些魂修士都是淡薄性命的凶悍之徒,也是越打越心寒。
无他,实在是太凶猛,太可怕了。
染住一层鲜血,俨然恶虎般的左无舟,在众人眼中,便是与那恶魔大约也是相差不多了。
看见这多具碎掉的尸,魂修士们大叫一声,终于是逃窜了去。也不知逃到何处去抹眼泪了:“这人简直就是变态,明明修为比我们高许多,竟还如此调戏我等!”
逃了就逃了,左无舟就懒得去追了,直是与无夕等会合去。
……
……
小草惊恐的尖叫极有撕裂效应:“啊!叔父,你。”
“二哥!”无夕也不由的泛起恶心之念:“你受伤了,快。”
实在左无舟打得兴起,拳拳到肉的近战搏斗,打得快活忘情。招招把人打烂,身上也不知挂了多少碎肉。无夕和小草乍见之下,难免受惊。
夜叉取来药物,无夕强忍住翻腾的胃,亲自为左无舟拨掉碎肉,一处处为左无舟敷住伤口。其状认真,眼眶中时有泪珠打着转,只是责备:“二哥,你不要这么拼命,行吗。”
左无舟如雕塑般不动,思绪如天河沸腾:“二号真魂界有值得鄙夷之处,也有可取之处。以我的本领,如是在家乡与十多名武宗武御交手,绝不至如此受伤。”
“难怪会有武圣被武御杀死的事,如此一轰而上,就是武圣一旦被近身,肉身受创,岂有不死的道理。”左无舟豁然大悟:“难怪这边极是时兴以人多压人少,以此来取胜。”
武帝和武御相差的是法魂天和真魂天两大境界,所以武帝较难打破武御的肉身。但在同一个大境界,就没有这样的大门槛了。
论修为论实力,五十个武御加起来,也不是武圣敌手。可如果武圣若被五个武御近身缠上,那就难说得紧了。
沉住气,回过神来。左无舟细数:“新添了十一处伤,有几处都是要害。”
“看来,我以往自以为无往不利的近身战法,并非我以为的那么强。”左无舟极目苍穹,只看到一层雾,淡淡然思忖:“我当设法,好好磨砺一番近身战法才是。如此环境,再合适不过了。”
左无舟满心坚定:“我既志在万里,就断不可有自满之心。须时刻追求磨砺和修炼。”
看似被逼得流落在此地,何尝不是左无舟一段重新磨砺锋芒的机缘。随遇而安,并非满足,而是随时随地的宠辱不惊的心。
……
……
这一波所见的魂修士厮杀,不过乃是二号真魂界的一个缩影。
重又继续踏上征程,左无舟凭神念始终察觉无处不在的厮杀与战斗。有的,纯是一言不合,有的是为分宝,有的是为夺宝,有的是不期而遇的遭遇战。
就俨然是人人都怀有极大的疑心,和戒备心,更是人与人之间的缺乏信任,以及本能的敌意。
左无舟纵是杀人如麻,这一道“看”得许多厮杀来,也不由毛骨悚然,暗生感叹:“无秩序无规则,就是这等结果。看来,魂天宗所作所为,也不全然是没有可取之处。如不是魂天宗主宰,制定规则,维持秩序,此地许就是家乡的另一个写照了。”
“上古传有诸天铁律。看来,诸天也是深知人人都握有力量之后的混乱,所以才制定这等铁律来维持秩序与平衡。”左无舟发散思绪:“诸天,看来也不希望天下大乱。”
思绪再三波动,蓦的心中一寒:“如是我灭除魂天宗,将来家乡会不会变成这等模样?”
想来,竟自心寒。
……
……
在旁人眼里,禁天雾地是极其要命的,是阻挠探索的天外山脉的关键缘故。
但在左无舟眼里,这禁天雾地,实是不值一提。比较起来,除了眼睛看不到,其他倒没有什么分别。若然旁人知晓他如此轻松,想必嫉妒得想杀人之心都有了。
左无舟有心磨砺近战,可本身性子从来是人不犯他,他不犯人——其实除了在修炼上主动以外,左无舟并不是一个主动而为的人,大多时都是被人和势推动,纯属被动。
是以,一边想要求战以磨砺,一边又不想涉及无关人等。又奈何左无舟神念穿透性太强,方圆千里形势皆在脑海中,哪里有人哪里无人,都再清楚不过。
要左无舟故意找不相干的人来求战下杀手,这等事左无舟还做不来。所以,这一路往里,越走越是心痒,越走越是战意强烈。奈何,神念太强,想假装“看”不见一波波魂修士都不成。
忽攸一日,左无舟神念扫描,心有感:“咦,是他们。倒有缘,竟在此地又碰上了。”
笑容还未化开,左无舟神色微沉,有一丝怒煞:“跟我来!”
第374章 长生大敌。超圣宝藏
雾海茫茫!
左无舟领住五人一兽,糅身纵掠,时而低沉一音做提醒:“此处有谷,有山!”
就俨然是来过此地,亦或是本地人一般的敏捷,熟知此地的地形。夜叉和北斗等人,对左无舟的这层出不穷的神奇手段,已是麻木了。索性已经有许多神奇在左无舟身上发生了,再来一个也不嫌多。
如是旁人知晓左无舟神念不受阻,必是嫉妒得一塌糊涂颠三倒四——有这不受阻的神念,等若随时可进出此地无碍,宝物还是想怎么取就怎么取。
当然,此乃旁人想法。寻常宝物,左无舟已不放在心上,他本来就身家豪富。身上但管每一件装备,基本都是贵重的。
飞掠中,无影如鬼魅,从左无舟遗留的残影中剥离来。无影飞身跟来,左无舟取来装备交给无影装备上。
无影优点无数,却有一个直教人无言的麻烦之处。无影本是“化身魄”,释放出来。有实躯,收归回去,即化做虚体。所以,无影每一次出来和回去,都必须要重新穿戴装备和回收装备。
穿戴装备和回收装备,倒没什么大碍,只是略显琐碎。且,生死危急关头,没有这等时间来穿戴和回收装备。
……
……
夜叉是第一个察觉的,细细观察一番,吃惊:“他是越来越厉害了。”
北斗不知所以然,小憨倒有些懂,只是张口结舌描述不来。夜叉笑道:“你看,他和无影的步调频率,有什么发现。”
北斗等人凝注半时,终于隐约透过浓雾隐约看清。左无舟和无影是一道并肩飞掠,每一个步调完全一致,连步伐频率,连飞掠中的吸气吞气和转折变化,都是一般无二。
北斗等人顿时动容,震惊不已:“自无影诞生,约莫三十年,他一边勤奋修炼,修为增长极快。一边还将分心二用的本领,运用到这等地步了!实是太惊人了。”
“天才,嘿,天纵之才。嘿嘿。”满嘴的苦涩泛漾起,北斗自嘲:“我等哪一个不是背负天才之名,结果跟他这一笔,我们又算得什么。以他一身战斗天赋,也不枉了他选择这一条刚烈战斗的道路。”
五人一兽,皆有命魂之火在左无舟手里。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皆损,铁了心跟左无舟是一道。纵是如此,有如此对比,想来众人难免深受打击。
……
……
五人一兽沉默之时,左无舟淡然一音传来:“小心,暴雨刺花!”
一霎,哗嗖嗖的破风声悉数响来。无影眼波一漾,抬住左手遥空虚按,一道金波荡漾起,将一波波的木刺悉数隔打下来。
暴雨刺花,是一种比较凶险的植物。一旦有危险靠近,这刺花即会自动吐出一蓬又疾又猛的有毒木刺来,毒对魂修士不算什么,但刺就是寻常魂修士未必能抵挡得住。
众人得了提醒,自是安然无事。一道续又飞掠一时。左无舟和无影完全一致的顿住脚步,再往前数步,终于是依稀闻得一些打斗声。
小草惊讶:“这不是我们之前一道前来的魂修士吗。”
“正是。”左无舟颌首,目光耀动。
……
……
一颗首级离体,一飞冲天。其尸,旋转半周,轰然倒地。
郑正本来俊秀的脸,已然是变得狰狞,屠刀高高举向其他魂修士:“算你们运气不好,本来还以为一道会有危险,会让你们死了了事。”
“想不到,竟能一直顺利的抵达此处,竟一反常态的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这反是害了你们。”郎武宗作狮子吼,生生将一名武御震得如被重击的飞将去,再被一刀劈杀。
本来一道同行的,还有十来名魂修士,基本乃是武御。此时,竟已然是被杀得七零八落,惟独剩下数人还活着。这几人在三大武宗的围困下,战栗恐惧,尖声嚎叫:“你们实在太卑鄙无耻!如是教我们逃出去,必杀你们报仇。”
“那也要你们逃得掉才是。索性,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归武宗如鬼魅般的弹身起来,一剑活活将一名逃窜的武御绞杀成肉酱。
本来郑正等人,是想将这些魂修士当做炮灰的。谁知,沿途以为会发生的凶险,却是一处都没有碰到。这一路,直来到此地。已是宝藏附近了。断然不可再留了,是以毫不犹豫的对之前的伙伴,举起了屠刀。
剩下几个女魂修士瑟瑟颤抖,郑正三人互相警惕的看了一眼,淫亵之色大盛。郎武宗指往其中最是美艳动人的女子,冷声暴戾:“她是我的!”
郑正和归武宗脸色微变,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