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几个女魂修士瑟瑟颤抖,郑正三人互相警惕的看了一眼,淫亵之色大盛。郎武宗指往其中最是美艳动人的女子,冷声暴戾:“她是我的!”
郑正和归武宗脸色微变,干笑:“郎兄,你选,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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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女魂修士脸色立刻惨变,却又有死里逃生之感,陆续浮现媚笑:“原来,几位武宗大人是想要我们伺候,又何必杀人呢。”
最美艳的女子婀娜多姿的摇曳往郎武宗,归武宗嘿嘿直笑,指住一名女子便带往草丛中。
郑正望向其中一个体态玲珑的女子,勾勾指:“你过来!”
这女魂修士容颜甚是清秀,却与其他几名女子不一样。瑟瑟发抖,面色惨青,又是强自硬朗:“你,你休想。你若然碰了我,你会死得很惨,我宁可自尽,也绝不被你们污辱。”
郑正眼光一动。看出这位是雏儿:“你是什么人,如果你肯说,我就放你。”
“我爷爷是散修武圣。”这女魂修士挺住胸脯,满是傲然之色,咬牙:“我是来历练的,如果你敢对我做什么,我爷爷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爷爷是武圣!”郑正脸色一变,狞笑走过去:“那就更加是放你不得了!你若死在这里,谁又知道是我做的。”
“你给我死去。”郑正狂笑。
恰在这一霎,一道交织的剑光化影直追而至。其势凌厉无双!伴住的是无夕的娇斥:“无耻贼子受死!”
郑正大骇,回身连续交手数番,顿得一顿,才看清无夕,顿流露淫亵之色:“太好了,本来还在遗憾你们怎么逃了,你肯自动送上门,那就好好来陪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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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夕激愤不过,突然暴起,实出意料。
左无舟微笑,想起当年修成武帝,返回溪林。那时节,就知道无夕颇有一些书本上的侠义风骨了。此时想来,不由一时失神。抬首见无夕和郑正交手在一道,向夜叉看了一眼。
夜叉会意,一跃而出。左无舟凝住妹妹,一念在心地盘动:“小妹有这等侠义之心,却也是好的。做人修炼,最怕就是人云亦云,无主见,总好过许多武圣庸庸碌碌,泯然众生。”
“魂修之途,时日漫漫无穷。时光,却自古都是最强大的力量,时间的力量能将一切都抹杀。”左无舟观此幕,油然诞出一线明悟:“时间呀,除了诸天,谁又能抵挡。”
“人求长生,岂不正是为抵挡时光的力量。”左无舟沉住心,一口气吞入怀,只是沉在思绪当中,专注参悟得一份天地至理:“求长生,不如求痛快一生。人活一世,只管活得痛快淋漓,只管活得恣意随心。哪管长生不长生,哪管死后洪水滔天。”
“如是不能恣意快活,活得长生。也不过是委曲求全。我自走我的道途,哪管得旁人死活,哪顾得洪水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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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悟在心,重又是潜心参悟,续又有所感:“魂道长生,人人求长生,得长生。”
“又岂有人知,长生之道,却也消磨人心。”左无舟一心一意的沉在参悟中,泛住一丝讥刺之念:“再大的力量,也是大不过时间。”
“任凭你万般铁骨,任凭你骄雄豪迈,任凭你锋芒似刀,也抵不住时间来消磨。我辈多少天才,多少意志如钢之人,皆是时间面前败阵下来,进而泯然,变做庸碌无求之辈。”
“许多魂修士修炼之初,谁不是抱有理想与追求,谁不是锋芒极盛。然,在时间面前,终归是尘归做了尘,土归做了土。”
参悟这一点,左无舟心神大凛:“莫看我性情刚烈,实则现在如此。百年后,千年后,我能否在时间的消磨下,始终如一,始终不变,始终坚持。”
“须知,我今日仍是心狠手辣,试过千年之后,我会否变得心慈手软,会否变得贪生怕死。小妹正在摸索她的魂道,但百年之后千年之后,又能够坚持下去。”
参透此道理,如同黑暗中的一缕光,照耀左无舟的心,扫除阴霾,坚定刚毅:“原来,我辈最大的敌人,实是时间。”
时间改变一切,包括自己。魂修之途,关键不是大仁慈,不是大事业,不是大气魄,不是大智慧,而是不要改变。一旦选对一条路,哪怕一条路走到黑,都要走下去。
把这一条路,走到极致,就是你的大道,独一无二的大道。
这一条路,是自己选的。改变,就是放弃做真我本我。一个没有自己的人,怎能在魂道走得更远。
不论这一条道路是什么,或者如左无舟这般杀伐刚烈,或如诸无道蛮横霸道,或如恨天恨意滔天,或是卑鄙无耻。这一条魂道,本来就是真我本我在行走。
每一名魂修士最大的敌人,从来不是生或死,而是不知不觉侵蚀,改变人的时间。时间会改变你,令你贪生,怕死,软弱,贪婪,安乐,懒散,和以前的你迥然不同。
长生易得,大道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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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正猥亵大笑,身法奇诡,直是往无夕脸蛋上摸去。有所感,闪电缩手,竟见一道剑芒突暴横扫,刮得脸手生疼。郑正口中调笑:“无夕姑娘很是刚烈,陪某玩一玩又怎么样了。”
郑正倒是实力了得,无夕虽是多魂武御,与人的实战经验到底还是比较少,竟渐是不敌。
夜叉正与郎武宗激战在一道,夜叉本就是暴戾狠辣性子,碰上同样暴戾的郎武宗,却正是棋逢对手。惟独剩下那归武宗懒洋洋的坐在草堆中,一剑刺杀了身下的女魂修士:“何不一并出来。”
数条身影,从浓雾中走出来。为首者,正是一条墨黑身影。
郑正眼中浮现狡诈狠毒之色,骤然间下手快准狠了数倍:“既然来了,知道了我们的秘密,那便不要走了。”
归武宗冷厉大笑,身如幻影,直取往左无舟,凶戾之气大盛:“给我把命留下来!”
郑正极有淫亵意味,大笑:“就按之前说的,储物袋就是你归兄的,那封小草就是郎兄的。”淫亵的看了一眼激得脸蛋通红的无夕:“你,当然就是我的。别急,等一下,我一定好好品尝你。”
郎武宗身法激爆,厉啸:“少废话,他们知道宝藏的秘密了,先杀了再说。”
郑正三人极有自信,三人都是武宗里的数一数二的强者,就不信连这几个人都拿不下来。一霎时发动,竟是志在必得。
想起无夕的清秀容颜,想起小草的娇艳,想起储物袋,三人贪念大生,心底一片火热。
……
……
淫亵之声,声声入耳。左无舟胸中,一点怒焰燃烧,神色愈是冷清:“本来,你们想做甚子,都与我不相干。”
深吞一口气,竟是将浓浓白雾吞入胸腹之中,如一条条白龙。左无舟霎时真正气息释放来,沉声低啸,竟如阵雷滚滚:“不必留手,杀了!”
扑面而来的武宗气息,直教扑来的归武宗脸色微变,厉呼:“你竟是武宗!”
看来始终处于下风的夜叉和无夕,终于是全情施展出多魂本领。一霎时,郑正和郎武宗脸色大变,双眼突出,脱口惊呼:“多魂武御!”
扑来的归武宗,霎时有一错觉,竟觉左无舟俨然巍峨山岳,直是教人无法撼动。恰在这一瞬,左无舟往一侧迈了一步,另一个“左无舟”往前一步,双目含煞,凝作滚滚惊炸气息。
“孪生兄弟?”归武宗几是以为自己眼花了,猛烈吸了一口气,战技轰然打将出去!
“滚!”低沉虎啸喝暴苍天,无影双拳交错,往前一步,直是踏得地动山摇。绝无花巧的一拳打出,真正是打得天崩地裂,便是有山在前,也必将被轰塌。
“不好!此人好强。”归武宗脸色煞白,瞬时大吐鲜血,竟感如被山轰中般,倒飞借势化光逃窜,凄厉狂啸:“走,他也是多魂修士!”
郑正和郎武宗一眼看去,正正看见左无舟萦绕住五行光彩,顿时大骇狂惊,拔腿即逃!心里大骂:“从哪里冒出来的多魂修士,平常想看见一个都难,今次竟碰到三个!”
低阶的多魂修士还是有的,但修上武御的多魂修士,就极少极少了。武御及以上的多魂修士,委实少得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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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一层寒铁之色,左无舟眼中淡无色彩,心思一动,无影原地不动,伸抓往归武宗一探:“龙爪手!”
“滚回来!”
归武宗还没来得及庆祝逃生了,顿觉一股极磅礴的魂力凝束成爪状,竟是洞穿其魂力护罩,生生抓入骨中,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轰然将他倒吸回去!归武宗大骇色变:“这是什么战技!”
郎武宗如风暴般的逃窜往浓雾中,只想逃入其中,就必然难被抓住了。但,谁又知晓,左无舟在这雾中丝毫不受影响。一道传音过去,小憨立如一堵铁墙般堵住去路。
“滚开!”郎武宗极其凶悍,竟是不闻不问,疯狂举刀,力断山河之势劈斩。若然是寻常武圣,还真未必敢正面抵挡如此疯狂的一刀。
但小憨绝不是寻常武圣,非但是多魂武圣,还是修为极高,比之北斗还要高一线的武圣。小憨比起北斗可要善战太多了,近战虽然不如这边的魂修士,也略知一些。
小憨抡住粗长的胳膊,伴住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活活将郎武宗拍苍蝇般的打回去。小憨只是露出白齿,憨憨一笑:“你太弱了,不够我打。”
更为狡诈的郑正,更在霎时,诈做逃生,一边却偏偏逆其道而行。直是奔雷般的幻做光影,挥洒双手:“暴闪魄!”
一道光耀白光乍然焕发,竟将此地笼罩在一片诡异混乱的气息当中,非但是看不见,也是察觉不出气息。眼看郑正就要逃生,一道火红光影激爆而至!
郑正措手不及,神色大骇,被一把抓个正着。双肩之骨竟被这一双铁爪般的手,生生抓得几欲碎掉,一掼往下。郑正如何招架得住这恐怖的力量,顿时惨嚎一声,半边身子即被掼得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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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起鹘落的瞬间,本来自信满满,意欲夺宝淫人的三人悉数惨败,乃至被擒下来。
郑正三人惊怒交集,又是悲从心头来,只恨得牙痒:“你们,你们竟然有武圣武宗,还假扮做武宗武御!”
三人只是欲哭无泪,本来想夺宝,却谁知看走了眼,撞了天大的铁板。看看左无舟等人,心都是寒凉了:“怎么都是多魂修士,怎么都是多魂。”
三人这时节想来,端的是快要发疯了。这平日里,多魂极其罕见。偏生这一时,这一行六人,几乎全是多魂,这又是什么道理。
“就算是武圣,还不是贪恋宝藏。”三人互看一眼,倒也硬气,强作镇定:“藏宝图分别被我等三人记下,杀了我们,你们就休想得到宝藏了!”
“超圣宝藏!”
第375章 凶险。束缚神通
“超圣宝藏!”
“竟是超圣宝藏!”夜叉等无不动容,终于意动,悉数看往左无舟!
莫看人间有超圣,实则,武圣才是真魂界的颠峰级强者。超圣强者,实际就是“元魂级强者”,如不是界面通道消失,超圣强者本就不该存在真魂界的。
不论超圣者有多么罕见,有多么少见,在通道消失的前提下,他们都是实际上的真魂界最强者。不论超圣者多么堕落,其穿戴和遗宝,都绝对不会普通。
就好象左无舟身为武宗,绝计看不起武帝品阶的器装符丹,是同一个道理。所以,超圣者的装备,至少都是圣级,因为宗级对超圣,基本是没有意义的——就好比武帝级的装备,对武宗没有意义。
一位超圣者,再堕落。再贫穷,其遗宝也足以令人一生受用无穷了。如果一名超圣者索性不要脸了,巧取豪夺,身家的丰富更是难以想象。
难怪连北斗都砰然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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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正三人冷笑,他们就不信,有人能在超圣宝藏的诱惑下无动于衷,哪怕是最强武圣也绝对会心动。
超圣宝藏,就是他们的护身符。
见北斗等均是意动,郑正翻动三寸不烂之舌,毅然决绝:“那藏宝图,我等三人各得三分之一。如是你等杀了我们任意一人,就休想取得。”
郎武宗冷冷一抹嘴上鲜血:“莫以为吃定我们了,如果杀了我们当中任意一人,我等二人别的本领都没有,自尽的本事还是有的。”
如是旁人,此计必成。然而,他们面前的是左无舟!
“宝藏,又是宝藏,超圣宝藏!”左无舟漾住一丝淡漠冷芒,隔空抓起强做镇定的归武宗,握拳平推出去,结实的打中这归武宗!
归武宗的脸顿时青紫,一口鲜血呕出,轰的一下爆做血雾。
左无舟神色冷清:“杀了。”
郑正和郎武宗自信满满的脸,顿时僵住,满是不可思议,仓皇的尖叫厉吼:“你们是不是不想要超圣宝藏了!”
磐石般的目光徐徐审视众人。左无舟一言铿锵,似对郑正二人说,也是对众人而发:“我出手,是因你等亵渎我妹妹和侄女。我想杀,就是杀。莫说你等取宝藏,就是取一百个超圣宝藏,我唯一的目的,就仍是杀你们。”
左无舟素来不为外物所动,只管维护坚定本心。左无舟的初衷本就是为杀人,宝藏不宝藏,怎放在眼里。
超圣宝藏,又如何。
……
……
此言,似为众人而发。
无夕若有所思,抱住二哥的胳膊,坚毅:“二哥,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一定会坚定本心,不会因为一时迷惑而改变。”
众人互看一眼,不知是瞠目结舌还是怎的,却终于还是叹了叹:“你们真不愧是兄妹,真想看看你爹娘是什么人,怎能教出你们这个性子这般坚毅的人。”
“许是。在魂修之途,正是需要这等不被浮华和宝物迷惑的纯心吧。”北斗忽有一丝明悟:“我以往始终无法突破,许就与此有关。”
北斗沉默不言,双眼恍惚。一时,天地灵气席卷倒入北斗体内,竟因左无舟一言而心有所感,进而感悟。
夜叉毫不犹豫走过来,笑言:“你们细细体会北斗的感悟,我来办就是了。”
左无舟不论战斗还是修炼,往往有极多心得,时常有惊人感悟之举。夜叉跟得多了,这体验感悟的事也做了不少,反是对体验感悟的机会不是太在意了。反正他只要跟左无舟一道继续,总有许多机会。
……
……
郎武宗脸色惨青,果真是硬气之人:“要杀就杀,少废话!”
郑正却是肝胆俱裂,直是颤声:“你们真的不想要超圣宝藏了!那可是超圣者的遗宝。”
夜叉一刀砍得郎武宗一刀两段,郑正顿时惨声嚎叫,放声痛哭哀求:“不要杀我,我交,我交,我知道宝藏在何处。我交给你们。”
夜叉略做犹豫,左无舟神色浅淡:“夜叉,不论何时何地,当有坚定不移之心。”
刀光现,血光崩。郑正首级骨碌骨碌的滚下来!
夜叉一脚把这头颅踢飞,惋惜:“总归还是有些可惜了,那毕竟是超圣宝藏。”
转过身,左无舟心平气和:“却不值得惋惜。再是宝物,终归是身外物。惟独身体里的力量,才是自己的,最可靠的。”
淡淡一笑:“你如是想要超圣宝藏,不如搜一搜,许是还有地图也未必可知。”
……
……
北斗既在感悟,索性在此逗留一番。
左无舟抬首观天,只看见茫茫白雾,百般思绪转来转去:“阴魂心法关系我的修炼,是巧取是豪夺,都志在必得。身在此地,阴魂心法虽少,总归还是有,只要有,就有法子取得。”
“反是‘道标星图’,才是飘渺之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