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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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十道- 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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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自乐在其中,各人滋味各自知。”左无舟耸肩笑。
  不知,纪小墨和君忘怎么样了。一丝别样滋味在心。
  ……
  ……
  陈纵之和许高城是武尊,这辈子最高成就只能是武尊了。
  不,不应当是成就。左无舟自问自己将魂道视之为成就,不等若纵之和高城也将修为视之为成就。
  各花入各眼,各人各尝滋味。各人眼中的成就,本就不一样。就像鬼无相以为捍卫魂天宗乃是成就,就像许高城以为开枝散叶是成就,就像纵之以为自由自在享乐是成就。
  各人有各人的成就,总归,不要虚度此生,那就足了。
  纵之和高城的修为有限。左无舟自知,恐怕往后是越来越少有这么自由自在的相见了。
  刀七已去,陈纵之和许高城已是最后的知心朋友了。那种,可以生死相托,可以嬉笑怒骂的一生朋友。
  陈纵之和许高城,跟君忘,跟古一意等朋友,是不一样的。只是最纯粹的友情,别无其他。
  ……
  ……
  这一夜,许高城的儿子一直伺候着。
  恣意的嬉笑怒骂,纵情的回忆年少轻狂。想起过往种种,痛痛快快的敬了过去一杯酒,痛痛快快的为过去洒下清泪。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在纯粹的友情面前,没有需要遮盖的。
  有陈纵之为了左无舟跟魂天宗的战斗而大声叫好,有许高城为元一谷的卑鄙无耻而大肆嘲笑。
  尽管陈纵之和许高城,根本不知魂天宗和元一谷是什么东西,什么玩意,什么来头。谁在乎,只在乎朋友尔。
  一晚,亲眼目睹这三位长辈又哭又笑,又跳又闹,俨然年轻人一样。
  许高城的儿子一边猜测左无舟的修为,一边为三人的友情而暗暗感动。也终于懂了,为何他父亲和纵之叔父,跟左叔父会是知交好友。
  一边想起这位左叔父过往留下来的辉煌,以一敌百之战,三邈之战,淡水之战。
  他看见的左叔父,跟传言中的左杀神,是截然不同的样子。他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左无舟。
  或许,两个都是。
  ……
  ……
  太岁是一个骄傲的人,当然,身为公然的第一全才,他有资格骄傲。
  骄傲一次不难,难的是一生都能保持住这种骄傲的心态。更难的是,经历九幽黑狱数万年的孤寂绝望折磨后,太岁还能保持住这份骄傲。
  这,可真是一份坚如磐石的骄傲啊。
  北斗在九幽木中数千年,锐气全无。金刚在九幽木中数年,就气焰全消,向左无舟臣服。
  太岁能将这份发自内心的骄傲,维持住几万年,真正是一份雷打不动的骄傲。
  夜叉、北斗、金刚,每一个,都亲口向左无舟说过服从二字。惟独太岁,从来没有,在夺舍前没有,夺舍后也没有。
  左无舟不懂不理解这份骄傲从何而来,但他尊重。
  一只命魂,若能在九幽木中挣扎数万年,依然维持住那份骄傲。凭这份意志和傲意,就担当得起旁人的尊重。
  所以,太岁是第一个,左无舟没有逼迫其亲口道出服从二字的人。纵是纪瞳,都在当年交出命魂之火的时候,亲口说过服从。
  以太岁的骄傲,是绝对不可能亲自道出服从或臣服这类字眼。当年,左无舟在余晖原,就跟太岁在这一点始终无法达到一致。太岁,宁可永恒困在九幽木中,也不肯道来那几个字眼。
  太岁对左无舟亲口说过的最大承诺,是:“你助我夺舍,我满足你的要求,不论炼器还是战斗。”
  ……
  ……
  左无舟如许道:“我尊重你的骄傲,不等于尊重你,更不等于放纵你的无礼。”
  跟旁人一样,太岁夺舍后,首先经历的是命魂的极大痛苦。再有北斗等人的现身说法,太岁没有试图挑战左无舟的容忍底线。
  没有挑战,不等于不打算挑战。
  正如左无舟每次替人夺舍时所言:“我不需要你的忠诚,我只要你的服从。”
  纪瞳等人,各行其是,左无舟从来不加约束。经过最初被控制的一段时期,北斗和纪瞳等人也就知道“服从”,其实没有想象中可怕和艰难。
  除了在左无舟需要的时候,实施帮助以外。平时做什么,左无舟根本就不理会。其实绝大多数时候,众人是很自由的,“服从”付出的代价,其实很小。
  正因如是,太岁得以在一边修复鬼龙甲的时候,一边悄悄攒材料,炼一种前所未有的器。
  北斗察觉的时候,这一件器已经快要完成了:“你炼的这是什么?”
  “一种应当能阻隔命魂之火的器。”太岁随口就答道。
  ……
  ……
  北斗眼眉一跳,摆下手上的东西,认真的看着:“你想干什么。”
  太岁回过神来:“你难道想一辈子被他控制住,一辈子服从他?”
  北斗正色:“你见过夜叉,你知道他也是夺舍的人之一,是左无舟夺舍的第一个人。”
  太岁不动声色,北斗笑了笑:“几十年前,夜叉被夺舍时,他修为比左无舟强。那时,左无舟是施展一切法子,强迫其服从。你看夜叉现在如何。”
  太岁很聪明,跟北斗这种沉溺此道的聪明不一样,太岁是魂魄双修,很懂人情世故:“夜叉是武御,对左无舟,已经没用了。”
  “左无舟早就把命魂之火还给夜叉了。”北斗补充一句:“所以,不会是一辈子。”
  太岁冷笑:“我知道你的意思,只不过,夜叉的天资比之我,远远不如。夜叉没价值,不等于我会有失去价值的一天。”
  果然是极其骄傲的人。
  “他五十多年从武御修成武圣,我如是不分心,集中全力修炼,也未必输他太多。”太岁傲然:“我修炼是不如他,但我有自信必成超圣。他又如何。”
  “上三天,只要他不超我太多,我对他就有用。你以为上三天很易修炼,很易达到?我不信他能超我太多。”
  北斗失笑,真是没来由的自信呀:“他比你年轻,比你勤奋,他修炼七魂七魄,你怎么跟他比。”
  太岁色变,双手一颤:“七魂七魄!”
  ……
  ……
  太岁自是不知这秘密,一闻言,顿时大骇。
  太岁是很骄傲的,但闻得七魂七魄,年未满百岁的武圣,忽然有一种被强烈打击的灰心感。
  北斗神色温和:“你夺舍不久,一无知。他一身修为和本领,对上超圣,也有一战之力,纵是打不过,凭登峰造极的速度,逃走也不难。”
  “凭他现在的本领,你以为我们对他的帮助还有多大?”北斗的反问极是凌厉:“他未成武圣,就已参悟小神通,已领悟战技领域。”
  太岁默然,无力反驳:“我也会战技领域。”
  一旦领悟战技领域,就意味着触到小半个超圣境界。太岁生前有半超圣之名,自然是懂的。
  北斗微笑:“你是第一全才,我是极佩服你的。但,如果说你和他,谁能率先成为超圣,我相信是他。”
  北斗喟然:“甚至,许是他比超圣更强大的时候,你我都未必成为超圣。你我,将来某一天,就会像现在的夜叉,再也跟不上他在魂道前进的步伐。”
  太岁发现北斗的目光有些复杂,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或是向往。
  ……
  ……
  光是下三天的奥妙,就已经教人穷尽一生来探索了。
  上三天又隐藏多少奥妙,又有多少令人喜悦并探索的事物。
  上三天,除“元魂天”,再往上,又是哪两个境界?天地之大,总有令人心生向往的。
  北斗相信,如果天底下有人能达到魂修极致,在他所知的每一个人当中,希望最大成就最高的一定是左无舟。
  以往左无舟还是武宗时,他们还好意思说魂修境界说成就。可等左无舟成了武圣,谁又好意思说什么成就说什么境界了。
  北斗敛住心情:“他这人,性格有缺陷,脾性也暴烈。处事也简单粗暴,但他对待身边人,实在是很不错。”
  “所谓服从,就是有时他热血上头了,豪情大发了,随他战斗,随他疯狂。此外,别无其他。”北斗一针见血,想起陪左无舟发狂的日子,哈哈大笑。
  “虽然他有不少缺点,可也委实是一个不错的人。”北斗看着天,向往:“我希望有一天,他能助我变得更强,让我看见更广阔的符魄领域。我是这么想,他们也是。”
  太岁神色复杂,思量半时,把那件未完成的器收好:“你暂时说服我了,那就看看,希望你没有夸大。”
  北斗释然一笑,太岁还不知道命魂之火能加倍修炼速度的妙处。于是,北斗耐人寻味的一笑。
  “总之,你不会失望。”
  ……
  ……
  左无舟浑然不知太岁的心思。
  正在一心修炼中,忽攸一个心意直通心底,左无舟好险没走火入魔,欣喜:“十道,你醒了!”
  第447章 十道之求。天流钢,无垠会
  十道醒了。终于从沉睡中醒过来了。
  问起十道怎么会陷入沉睡,十道也是说不明白。
  重新顺十道的要求,将十道送入刀中。不多时,十道顿有意念传来:“爹爹,刀太轻了,太轻了,像羽毛一样轻。”
  “你想要多重?”左无舟不以为然,刀的确是很轻。隐约纳闷,以往没挑剔过的十道,怎会变得挑剔起来了。
  “最好百万斤以上。”十道意念印来:“必须要加入一种天流钢和半生灵珞石。只要办好了,我就能给爹爹一个惊喜。”
  “好。试试。”左无舟颌首,大不了把铛金双锤溶掉,给十道重铸刀体。
  十道从灵智诞生的那一天起,就口口声声唤他爹爹。左无舟未必是泯灭七情六欲,但也绝不至于把十道真当成儿子——左无舟的情感绝对没有丰富到这个地步。
  可就算十道只是没有灵智的兵器,从武尊一直用到现在,也有一些不舍。何况,十道有灵智。
  结束修炼后,往北斗和太岁处行去,左无舟重新思量一番。心中一动:“好象十道此次醒来,谈吐和口齿都比以往清晰利落,跟成年人已没有什么分别了。”
  一想就释然了:“看来,应该是十道也突破成武圣级的缘故。”
  左无舟此时绝然没想到,十道所指的惊喜,会是一种多么巨大,多么不可思议的惊喜。
  ……
  ……
  在炼器之道,基本属于一窍不通的左无舟,当然不会轻率的胡乱理解。
  将此要求娓娓向北斗和太岁道来,北斗立时在储物袋中翻了半天,只找出了半生灵珞石,却没有天流钢。
  太岁丝毫没有一丝怯意,坦然:“要想加重到百万斤的分量,不难,只要有足够的材料,我至少有一百种方法可做到,而不改变刀的大小。”
  有这一句话就够了,北斗无奈的揉脑门:“天流钢不是很罕见的材料,当年我们也曾得过。后来,储物袋不够盛了,才抛掉价值小的,较常见的。”
  “天流钢,大多数宗派应该都有。”北斗摊手:“很容易换到。”
  煞是可笑,如是论及珍贵罕见材料和宝物,凭在碎空间和斗武搜刮的,简直就是无穷无尽,包罗万象。越珍贵的。就越是不缺。可偏偏就是没有那些较为常见的宝物。
  如是教各大宗派知晓,多半羡慕得眼红。
  太岁取来鬼龙甲:“这东西修复了。‘水幕华’等几件超圣器,我正在研究。如果有超圣修为,就容易修复。如果不是,就需考虑有没有其他法子来修复。”
  重新穿戴鬼龙甲,左无舟目光奕奕:“是时候去真魂界活动一下了,魂天宗,元一谷还在等我砍他们的首级。”
  好多颗首级,在等待着某人啊。
  ……
  ……
  聂问自从被救回来,大哭一场,大病一场,就疯狂的投身修炼了。
  可怜聂问,连他老子聂朝野的去处也丝毫不知,顺便托左无舟查一查。
  太岁倒是想去,却有修复超圣器的任务,想去都去不成。加上太岁新夺舍不久,还没适应新肉身,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并恢复战力。
  有鬼无相的肉身,一只死魂基本能横扫天下。只要不是碰到左无舟和纪瞳这种,或修炼阴阳魂。和五行魂的怪人。
  太岁跟不善战斗的北斗不一样,太岁的第一全才之名,绝非浪得虚名,乃是极善战的强悍武圣。只要其适应肉身,必是极强战力。
  尤其北斗问过左无舟后,略向太岁透露钟子鱼那种截然不同的炼器之法和理念,太岁就义无返顾的留下来了。
  夜叉和无夕小草,都逗留在左家庄,潜心修炼,并猎杀天魔锤炼。有北斗和太岁坐镇,也不担心出事。
  抵达真魂界,左无舟索性直言:“老规矩,自行其事。如我需要帮手,再知会你们。”
  纪瞳等人没有多说废话,各自分头行事。或修炼,或杀天魔,他们自由行动,左无舟并不想过问。
  纪瞳跟金刚一路,蒙武跟小憨一路,恰是实力均衡的安排,一个外乡一个本土的安排。正好让纪瞳和蒙武能更迅速的熟悉本地。
  纪瞳和小憨的修为都是基本快圆满,绝对是十大武圣级别的强者。跟相对弱一些的蒙武和金刚搭组,恰恰合适。
  ……
  ……
  重新孤身上路,左无舟反有种轻松自在的滋味。
  一边赶路,一边猎杀天魔,几多快活自在:“每个魂修士都有自己选定要坚决走下去的道路,顺心顺性而选择的道路。”
  “我约束纪瞳他们的道路,反而影响他们的修炼和心性。不如给他们自由行动,踏上他们的道路。”
  左无舟想一想。失笑:“希望他们不要教我失望,能在修炼中变得越来越强。”
  此举,正是应有。纪瞳他们应有自己的道路,应有自己的感悟。
  否则,像战技领域一样,不是自己领悟来的,不是自创的战技,所施展的领域,就是不完整的,是伪战技领域。
  战技领域,左无舟曾试图教会他们。金刚和蒙武听得懂,但完全参悟不了,反是修为逼近圆满的小憨,多少有一些感悟。
  至于纪瞳,左无舟相信纪瞳一定是早就领悟战技领域了。
  漾住一丝笑意:“纪瞳这女子,身上隐藏着许多秘密啊,似真似假,教人看不真切。”
  纪瞳是一朵简单的兰花,坦然得很舒服。纵是知道她有许多秘密,看着她微笑的坦然神色,也很难怀疑她身上有黑暗,也不会怀疑她有阴谋诡计。
  纪瞳,不是纪小墨。没那么要强和坚强。不是君忘,没那么贴心和聪慧。
  纪小墨是冰天雪地里的梅花。君忘,是迷天大雾中的花,永远看不真切,也许是昙花。
  ……
  ……
  一路魂修士就地休息的营地中,许多魂修士正在盘膝休养。
  “这正是天下最黑暗的时候,什么时候才能有光明到来。”木武圣木然蹲坐在小溪畔,看着乌黑的天:“曙光要几时才会降临。”
  大约已是快要天亮的缘故,此时,天上已没有星辰的闪烁了,正是每一晚最黑暗的时候。
  木武圣在溪畔。默默中老泪纵横:“败了,终于还是……败了,没守住就是没守住。难道我双木宗,就这么完了。”
  当日,木武圣一咬牙,决定拼搏一次,赌一次双木宗的前途。一旦赌赢,守住了,就建收容之地,然后战后,就能踏上澎湃发展的正轨了。
  木武圣一生行事,也算谨慎,老了,为双木宗冒险一次,却赌错了。
  双木宗,终于是没能守住宗门,被迫撤离。
  “布武,布武,我与你势不两立。”木武圣的浑浊双眼,流出痛恨的光芒。
  在战斗进行到最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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