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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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十道- 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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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温柔体贴,一百个纪小墨大约都不及半个君忘。
  左无舟笑,慢慢道:“你我都不适合温柔体贴,会迷失的。我也不是长不大的小孩儿,需细心体贴来呵护。温柔也罢,体贴也罢,总归不是我的。”
  纪小墨展颜,眼底有一丝喜悦满足。比起人,她与左无舟都孤独甚久,不太懂相处,彼此在一道,也显得生硬,言辞交谈纵有一些情意,也是平实得紧,平实得无法打动人。
  一个是坚冰,一个是钢铁,还能奢望有多么温柔体贴?
  可,这却是纪小墨欢喜。宋狂歌的甜言蜜语,尤胜百倍,纪小墨却从来没听到。
  纪小墨皱眉:“一个人欢喜另一个人,是甜的,却也是苦的。我知道那滋味,很是很是难受。”
  “她肯为你做这许多,肯为你改变。我猜,她一定一定很是很是欢喜你。”纪小墨突兀的缓缓说:“许是,超过我。”
  忽有一种很重的感觉压在心上,纪小墨流露深思:“我猜,她一定很难受。”
  “难受甚么?”左无舟诧异。
  纪小墨摇首不语,半晌又道:“我想见她,我很想见她。”
  左无舟锁眉,纪小墨冷着脸,眼里有笑意:“我不会嫁你,不会嫁给任何人。你我是江湖儿女,不会时时刻刻与你在一道,哪有这么矫情。”
  “我想,如果你娶别人,我会嫉妒会吃醋。”纪小墨认真凝视这一双深邃的眼睛:“但,如果你娶她,我会尽量做到不嫉妒不吃醋。”
  左无舟笑容敛去:“你疯了?”
  纪小墨攥住她和他的手,攥得用力生疼,一字一句:“我知道牵挂一个人,欢喜一个人,是多么的甜蜜。有多甜蜜,就有多难受。”
  左无舟冷漠:“你疯了!”
  “我想你,会来。想飞,会走。”纪小墨板着脸:“我不在的时候,我想有她陪你,你会好受一些。”
  哪怕,容忍被她从我身边将你夺走一半,我也会尽量尽量的不嫉妒不吃醋。
  有她陪你,你的难受会少一些。我的难受会多一些,这样,我就能替你分担。
  ……
  ……
  “你疯了。”
  左无舟冷然甩掉她的手,起身来,在寒雨中来回数步。犹如狮子般的低咆:“纪小墨,你究竟知不知你在说什么。”
  “我不问你是怎么想的!”左无舟顿足,流露森然:“你若是刻意辞我而去,我立时就出去,杀光天下人,铲平世间山水,也教你无处藏身!”
  此言,铿锵决绝。绝不敢怀疑他,如纪小墨真是刻意离去,他绝计会出去见人就杀。
  纪小墨容色冷冷,目光随他波动,无奈之极:“你这人好生倔强!”
  恋沧海所言极是,若左无舟的动情更晚,那就真是动辄会毁人毁己,毁天灭地。
  纪小墨并非有什么狗血打算,比如拱手让爱之类,甚至哭哭啼啼矫情做作的那些做法。纪小墨是做不来那些的。
  只是,她既不嫁左无舟,却也不想左无舟当真为她一生就不娶了。
  纪小墨看着暴怒的左无舟,也不知这究竟是什么材料做的人。气得牙痒痒,直想扑上去结实的咬这么一口。
  然后,她确实这么干了。
  ……
  ……
  “你咬我做甚么。”
  左无舟余怒未消,冷肃无比。纪小墨极是可笑的咬在左无舟胳膊上,整个人随风吊在胳膊上荡秋千!
  “没甚么。就是想气得想一口咬死你。”纪小墨气极,张口如小狗似的哇哇四处咬起来。
  趴着的小东西,警惕的跳起来,愤怒不堪。小样,敢抢我工作,也忒看不起咱狗族的职业道德了。
  纪小墨一通乱咬,末了,气极大叫一通,又蜷缩在左无舟怀中,轻声嘟囔:“你真不懂假不懂,观你也属真不懂。”
  “我不会嫁人的,一个女子,也可以活得很精彩。”纪小墨一翻身起来,支着下巴:“这一回,我死过复生,已想通了。”
  “以往我始终不知,若然我报仇了,然后,我该做甚么。但我前几天明白了,我要报仇,然后,过一个人无拘无束的日子。”
  纪小墨眼中焕发着一种奇特的光彩,似已将余生都灌注入这种她期望的生活里了:“我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没有旁人,我一样可以活得精彩。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带,一个人自由自在,无牵无挂。”
  左无舟徐徐凝眉,纪小墨此时有一种不一样的魅力,就像在绘制着未来的蓝图没,是一个坚毅自立的女子对自己的未来的规划。
  在她的蓝图里,没有丈夫,没有牵挂,只有孑然一身,不靠任何人,想做甚么全凭自己。
  纪小墨说不出那甚么,但她知道,那便是她一心想要的。
  她此时,哪里还是这几天的小女人状,再是爽利不过:“我想你,就来寻你。住够了,就走。哪一天你厌我,我就不来了。”
  无比的洒脱自在。
  这,便是纪小墨不嫁人的缘故。
  左无舟默不作声,敛住心中情绪波动:“我就知道,这几天的你,跟本来的你并不像。现在的你,才是真的纪小墨。”
  这几天的柔情小女人,本就情感大爆发之下的半个纪小墨,不是完整的纪小墨。
  有自我,有要强,有坚定,有自立,那才是纪小墨。
  就好比这几天,略显柔情,且情绪古怪,那便也不是完整的左无舟。
  纪小墨有她要追求的独立自在。
  左无舟有他要一心要攀登的魂修大道。
  纪小墨不会依附旁人而存在,左无舟更不会。
  两个性格独立坚定的人,是不会有人退让的。理想,不会放弃,情感,一旦抓住了,自也不会放弃。
  何必退让,两个人,两个立于本心的理想与追求,本就没有冲突,又何须退让。
  释然一笑,洒然再笑,末了,是欢娱的会心大笑。
  左无舟以心来拥住她,恣狂:“不理这许多了,你想做,只管去做。你和我,本来就该是这般相处,很好。”
  纪小墨咬他一口,亲昵放怀:“我也不理了,索性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没法时时陪你,只许你跟君忘一道,却不许你跟旁的女子在一道。”
  二人本非儿女情长,矫情做作之人,惯来洒脱坚强。
  想了,就来。够了,就走。
  这,本来就很好。
  第501章 天君设擂。聚天下俊杰
  “下雪了,纯净很美。不知,他怎么样了。”
  君忘轻悠一叹,似叹在心弦上。斗无双凝视的目光,流露哀切。
  月光下,雪如飞絮,斑斑点点的洒往人间。替人间染上一层白茫茫的色彩,最美不过黑与白的深切对比,极是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苏黄低落:“小姐,你就少一些牵挂他,多照顾自己才是。”
  君忘一言不发,一只手撑住润美的下巴,怔怔出神:“他,会不会来?”
  斗无双和苏黄互看一眼,不知该是如何作答。斗无双满腹苦涩,斗胆放肆:“小姐,其实你不必等他的。”
  苏黄怒目而视,放柔声线,却自有凛冽:“他若敢不来,便是一死,我也要替小姐寻回公道。”
  君忘微笑。笑中,有苦。
  这情感之事,哪里又有甚么公道不公道了。
  ……
  ……
  天君宗公开设擂,迎邀天下武圣。此举,早已令天下暗暗震动。
  以公认是为最美的君忘为筹码,辅之以极令人羡慕眼红的嫁妆。奈何,君忘本身威慑太强,未必能一如预期的吸引太多人参与夺美妻的行为当中。
  不论众生如何评价君忘,君忘之美,当是公认的倾国倾城。以倾国倾城之美,却尤未能真正撬动人心,自然乃因君忘过往的“辉煌恶劣事迹”。
  红颜之美,动人心魄。曾有多多少少的天才为取红颜一笑,而粉身碎骨。令君君被视之为蛇蝎。
  然,天下人再是与君忘有仇有怨,也不得不承认君忘之美,也不得不承认,君忘从未与任何一男子真正走在一道,其实乃冰清玉洁。
  是以,想娶这一美人,却又担心自己步某某许多人的后尘,那便成了许多人的想法——自然,绝大多数乃是意淫者也。
  然,从六七十年前起,君忘从此无视天下英才。那以往被人诟病的“劣迹”,反是从此消失——那也正是君忘心系左无舟之时。
  细思量来,却已有许多年没有那类“劣迹”发生。
  会战天魔半年多年。天君宗嫁女,是第一件真真能撼动天下人,令天下人瞩目的大事。
  君忘,那端的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天下第一美人,也是最“蛇蝎”,“劣迹最重”的聪慧女子。此,大约就是天下普通魂修士对君忘最深最直面的印象。
  君忘是如何执掌半个天君宗,在极年轻时,凭其智计令天君宗崛起。乃至与魂天宗暗中对抗。正因君忘步步为营,耐心谋划布局,才有天君宗今时今日的浩大声势与地位。
  如斯一位风华绝代且智计百出的女子,自是奇货可居。
  一时,不知也是有许多人在暗自里私下砰然心动。一边是心下不无倾慕,一边又是恐惧与害怕。这魂修士的心底委实复杂之极。
  ……
  ……
  姑且不论各大小宗派,有没有胆量迎娶君忘。各宗派不愿错过这一件“盛事”。天下各地响应者居然是络绎不绝,纷纷赶往魂天宗。
  陆续赶来天君宗的人马,实在众多,超过天君宗预期。一时,天君宗上上下下竟也是暗暗吃惊不已。
  毛小安是一个来自小小家族的子弟。这一小小家族,不论摆在哪一处哪一地,都是多如牛毛。丝毫惹眼。
  称之为魂修世家都不够资格,家中不过是只得几名武帝。毛小安的家族,就是世俗界某一个国家的官宦世家罢了。
  对王动的较为平静,毛小安显得崇敬不已,心想师父就是师父,处世不惊的态度,还要多多学习才是。
  王动是一名武宗,毛小安能拜入其门下,实是侥天之大幸。
  如不是毛小安幼年时,恰恰在某一年的冬天,在无人之处救了重伤且昏迷不醒的王动。像武宗这等大人物,是绝计不可能出现在毛小安那种家族的。
  要知道,便是在每一个国家的帝王,都极少能亲眼目睹武宗。毛小安甚有一些得意,心想:“连陛下都见不到的武宗大人,是我师父呢。”
  自那以后,大约本着报恩的心思,王动逗留在毛家,做了毛小安的师父,不惜血本的悉心栽培。
  毛小安现在是一名年轻的武帝,以他的年纪能成武帝,绝计是靠了王动不惜以重宝全力栽培。
  ……
  ……
  这一师一徒乃是武宗和武帝,天君宗态度自然谈不上热情,但也是接待了,将他们安排在天君城住下。
  毛小安一入天君城,气都喘不直了,腿哆嗦眼发直:“师父,这里的强者也太多了!我们家那边,数来数去。全城也就几个武御,这里居然全部都是。”
  毛小安乃是世俗家族,天魔之战中,当然没资格撤入十三城。此时初到贵地,一眼看来,真真是魂都丢了一半。
  纵有小三成的人撤走了,天君城依然有几万人之多,除了少数家眷,修为最次的都是武御。
  本来毛小安以武帝修为,在家乡那边,也算是一个强者了。一来这边,那就成了最弱的。烂大街的都是武御,这也委实太给毛小安冲击力了。
  从气息来讲,毛小安就等若是一个小矮人,贸然入了巨人国度,那种惊吓感实在非同小可。
  王动安慰:“这本也没甚么,平素没这么多。就是天魔之战闹出来的。没事,不要惹事生非就是了。”
  毛小安哪里敢惹事生非,恨不得眼观鼻鼻观心,老实的跟师父一路四处逛。只听师父一路走,一路眉毛直哆嗦:“怎么这么多宗派都遣人来了。”
  “怎的天君宗嫁女,惹来这么多强者。”王动显是有些费解:“这下要出大事了。”
  毛小安终究年轻,忍不住问:“师父。天君宗很强大呢,几十名武圣,几百千名武宗,怕甚么。”
  王动哭笑不得,瞪徒弟:“天君宗是很强,可其他宗派也不弱。”
  王动也知这徒弟生活在世俗界,对魂修界正是一知半懂,索性是慢慢解释来,指点徒弟一番,以免徒弟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魂修界的势力纷争,距毛小安实在太遥远了。就跟神仙在天上打架一样,基本没有世俗界什么事。毛小安大抵就是听过就算了,也没往心里去。
  ……
  ……
  在天君城住了几天,毛小安大约知道一些规矩,也是按不住性子,活泼起来。
  趁住师父在修炼的当口,跑去酒楼茶楼,无比好奇的耐心听各种消息。
  对绝大多数品阶较低的魂修士,真魂界基本就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所在,甚么事都新鲜无比。也难怪毛小安如此。
  在这里,毛小安知道了以前从来不知道的许许多多的事。比如,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在家乡是修为不错了,其实就是个渣。
  几万魂修士里,除了少数家眷等,大抵就没有修为比他更低的人了。
  光是一处一地,就有几万魂修士比他强大。天下有十三城之多,那堪堪是恐怖之极。这给毛小安小心灵造成的冲击,实在太强烈了。
  光是武圣,就有两千之多。毛小安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渣,还好,天下很大很大,有成千上万的国家,各大小城池往小了说也有几十万。
  几十万个城池,每一个城池也就只能平均到一个武御。所以,一名武帝大抵在一个城市已是可以作威作福的,相当强大的实力了。当然,那是在世俗界。
  初入魂修界,什么对毛小安来说,都是无比新鲜震撼的。
  唯一令毛小安高兴的是,他在茶楼里坐多了,结识了一名武御。这成了他往茶楼跑的另一个缘故。
  ……
  ……
  “听说绝千山来了。”
  “绝千山有甚么了不得,那小子出手太狠毒了。人王的嫡亲太孙任天行也来了。”
  “绝千山和任天行又算得什么,顾晚和权象他们都来了,这几位可都是武圣了,也不知他们是怎么修炼的。”
  “这次可真真是将天下年轻武圣,一网打尽了。就不知魂天宗的武倾城会不会来。”
  毛小安反复念着这几个极响亮的名字,煞有失落感:“林墨。他们就比我们大了一百多岁,怎么修为就这么厉害。”
  “呃。”林墨是一个容颜平凡,气质却英武和强悍的武御,正是毛小安结识的:“合一宗一派的力量,悉心栽培一两个,总是做得到的。不必羡慕,估计这等培养方式,多多少少会影响未来的修炼。”
  毛小安沮丧:“那有什么关系,超圣就是天下最强了,只要不影响他们成为超圣,有副作用又有什么要紧。”
  林墨无语相对,毛小安的说法大抵就是各大宗派的想法。影响一点无关紧要,反正天下最强的就只是超圣。如果天下人知道有“上三天”,那大概想法就不一样了。
  “对哦,林墨,你知道的真多呢。”毛小安年轻,心性活泼,又很快振作起来。低头作神秘状:“武倾城他们真的真的很厉害?真的是年轻一代中最厉害的武圣?”
  林墨沉吟:“大约很厉害吧。不过,天下英才辈出,未必他们就是最强的。不过他们名声倒是年轻一代中最响的。”
  毛小安很佩服的点头,忽又道:“那左无舟呢!他可是天下第一呢。听说还不到一百岁,人家不到一百,我们也不到一百,怎么有这么大的差距呢。”
  毛小安老气横秋,安慰:“不要紧的,师父说能在一百五十岁前成武御,那就是天才中的天才。你今年还不到一百呢。前途不一定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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