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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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十道-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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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穷匕现!
  左无舟一时洞悉透彻,心中冷笑不已。流东城倒是好算计,可惜始终不知左无舟的真实年纪不过二十二岁。如此年轻,完全不必担心什么寿元,成为魂武君是指日可待,便是魂武帝,也绝非他心目中的终点。
  夜叉只知他寥寥两个秘密,就相信他必成武君,有极大可能成为魂武帝。他有多项秘密优势。潜力岂止魂武帝,又怎会在乎流东城的说法。
  流东城目光灼灼,显然颇为热切:“我此番是为惜才而来,莫要教我失望。”
  “明日擂台一战,百位大尊车轮战法,你必败无疑。”
  “如果拜入我门下,做了重云大尊,擂台一事保证无人敢再提及。”
  流东城笑吟吟:“如果你记挂溪林安危,我则力保溪林无事。须知,陛下和我都很看重你,只要你肯答应。陛下甚至肯派一位武尊为溪林做大尊。”
  ……
  ……
  如此,果真是极为丰厚的条件了。
  换做任何一人,绝无可能拒绝这么优厚的条件。奈何,左无舟不是旁人,他就是左无舟。大国与大宗派的修行资源,绝非溪林这等小国所能媲美。
  所以,左无舟的神情不咸不淡:“若我赢了,又如何!”
  “今晚月色皎洁,教人心动!”流东城神色微变,目光中一丝深寒:“莫非你想与我赌斗一番。”
  “赌斗,又如何。”左无舟字字清晰入耳。
  流东城眼中流过一丝阴霾,颌首淡笑:“好,若你明日赢了。溪林依然如故,我与陛下不再插手。”
  “若我赢,我还要你与重云莫要干扰我此行作为。”左无舟冷厉沉喝:“若我败了,我自答应你们的要求。”
  “一言为定!”
  ……
  ……
  等流东城走了,左无舟静静思量,左无晚鬼祟的提住一个食盒过来,摆在石桌上揭开盖:“二哥,这是你最喜欢的甜糕。”
  他哑然,拈起一块放入口中,滋味略有不同:“不是娘做的。”
  左无晚眉开眼笑:“是小妹做的,知道我要跟你一道来,就做了带来给你吃。一路好不容易带来,镇在冰盒中才没坏掉。”
  “你也吃,吃完就去练功。”左无舟交代一声,便自沉思起来。
  ……
  ……
  “已然明朗了,重云想要我做他们的大尊,一来为打压溪林,二为增强他们。但流东城为何想要收我为徒?”
  “莫非古一意将我的年龄秘密泄露了?似又不太像。”左无舟沉淀心思,缓缓理顺思路:“流东城反过来要收我为徒,必有所图。如果不是为我本身,即是为我所拥有之物。”
  “厚土之精?储物袋?不,一定不是这些外物。否则他武帝修为,大可放手夺取。”他忽然心中一动,蓦然起身:“战技!”
  “法魂战技,流东城未必稀罕。他年纪不到三百岁便成了武帝。自是天才。那就是为了,超魂战技?”
  凝立半晌,左无舟豁然,神色间充满森然之气:“是了,必是为此。若他得了超魂战技,施展以超一阶之威,岂不就是真魂天品阶的威能。未必能横扫天下,称雄独霸则绝无问题。”
  “既起意谋我的超魂战技,此人不死,始终是一大祸患。”左无舟毅然得出结论:“必杀此人以绝祸患。”
  以他目前的修为,即便所有优势加在一起,也绝无可能杀死魂武帝。“藏龙魄”固有隐匿气息效果,用以偷袭有莫大奇效。但武帝比他高两阶,是瞒不过的。
  眼下最是要紧的,仍然是明日的擂台一战。擂台一战,他断然不能输,一旦输了,就只能远遁逃走,溪林必亡,左家难保。
  以往任意一战,输了,不过是输了自己的命。
  这一战,却与以往不同,一旦输,就是输掉全部。这一战,不容有失。即使有意外,也必须要将意外彻底勒杀掉。
  既然连魂武帝都认为他绝无可能赢下来,那他就要好好的绝无悬念的赢下来,以最大优势赢下来。教流东城绝无二话。
  必须要以绝对优势赢下来,赢得旁人无话可说,凭赌斗赢得重云一行的顺利。
  左无舟心神如钢铁,丝毫无动:“也好,擂台之上,但教天下人看看我真正的实力!”
  大丈夫当战,敢教日月换新天!
  ……
  ……
  关龙虎欲拜师之事,左无舟挠头难办一些。敛住心神好一番思量:“我自己都还在摸索魂修大道,怎能教得了徒弟,哪来这许多时间教什么徒弟。不过,云霄宗和冬宗人多势众,也是有一些好处。”
  “是了。我要夺长生丹,还不知会把魂武帝激怒到何等地步。就是要收徒,也要往后再考虑,以免耽误我修炼,又误人前程。”左无舟心意已定。
  如果真动了收徒之念,关龙虎多少有些他的影子,是比较合他胃口。以往见关龙虎满脸胡须,显得老成,还道他年纪很大。其实不然,关龙虎年纪才不到四十。
  又是单独修炼,又是没有心法秘籍,还是无人指点,能修炼到九品。在如此艰辛的条件下,仍能在四十岁前成就九品,可见关龙虎的天资和根骨必定是一等一的,绝对是魂修界认为的天才。
  如果悉心教导,再有合适的条件和环境,关龙虎还是有一些希望在五十岁前成为魂武尊的。空耗了这许多前期修炼的时日,都能有机会在五十前成为魂武尊,他的天资和根骨比其他天才只高不低。
  “姑且这样,先修炼!”左无舟反复思量,重又修炼起来。
  ……
  ……
  一边修炼,左无舟一边神色变幻。
  “愈来愈是真切的感应到武君壁障了,就宛如一层无形的膜,阻止了我的修为增进。看样子,应当是濒临突破了。”他大喜之余,又是暗暗皱眉。
  壁障是修炼中必然存在的现象,往往感应到壁障,修炼起来就难有精进了。没有经过系统学习,左无舟一时难以用专业语言描述,但他自有心得:“所谓壁障,应当就是肉身和假魂魄的天然限制,不过是层次分明一些,所以形成壁障。”
  至于壁障后为何修炼难有精进,联系以魂窍临溢,他也有一番见解:“想来是因为身体或假魂魄是容器,容量到尽头,不扩大当然就很难再盛物了。”
  “以我所知,其他魂修士从武尊到武君,往往要花费百年,才有可能突破,甚至终身缺乏机缘,到老到死都不得突破。”左无舟比以往倒是知晓得多了,至少在许多事上不再一无所知。
  他暗暗沉吟:“纵使是古一意这等众口称赞的天才,也花了五十多年才突破。当年被誉为万年来第一天才的古前辈,也是花了三十年才突破。可见我的修炼速度是极快了。”
  要知许许多多武尊终老也不得突破,甚至摸不到武君壁障,他却在快要三年中就即将突破了。这等神速,岂止是极快,简直是飞一样的快,像插上翅膀和蚂蚁比较的那样快。
  若旁人知道,莫说吐血,气结是一定的。少不得要像古一意和张洞天一样深受打击,灰心郁郁好一阵,才有可能恢复过来。
  合辙人家修炼起来,就战战兢兢的,就只得他修炼起来,如有神助一样。这两下一比较,岂不正是将人气得发昏,岂不是将旁人比较得什么都不是。
  ……
  ……
  虽是行将突破,左无舟仍不满意,因为这比他期盼的还要来得迟了一些。这时日一耽误,夺长生丹的日程又要往后推了。而娘亲,却是没有多少时日等他突破了。
  纵然是真切感应武君壁障,完全可以尝试突破了。左无舟却一时并不想仓促行事。
  因为在突破上,他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想通,一些极关键的所在没有想通。此时突破的把握并不是特别高。
  “我到底错漏了什么呢。”左无舟修炼完,重又翻阅起“光原纸”和钟子鱼给他的修炼法门,意图找到一丝借鉴,一处突破点。
  ……
  ……
  夜叉敛住气息,悄然潜入溪林会馆,大肆腹诽:“疯子,真是疯子。好端端的,居然设什么擂台。”
  “数十国的百位大尊啊,你就是打遍无敌手,又有什么好处。”夜叉郁郁嘟囔:“反倒是惹来事端,得罪了几十个国家,难道这能是好事!”
  夜叉在心里纠正:“以他的战法,明日里不死十个八个大尊,是绝无可能。这不是得罪,是结仇结狠了。”
  “我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位疯子,每天撒欢似的发疯。”
  夜叉当然知晓,明日的擂台,左无舟必能横扫重云数十国的任意一位大尊。以夜叉的桀骜,仍是认为这划不来,不值得这么发疯。
  “天底下最不安分的人就是他了。”夜叉的心忽攸剧烈,亲自跟住左无舟一道走来这一年多,他看在眼里,愈是感觉不安。左无舟走的路,比旁人实在杀戮多了,血腥多得多了,是非也多。
  ……
  ……
  潜入溪林会馆,夜叉默不作声一路往左无舟的居处过去。
  忽攸间,幽深话语鬼魅般飘传:“来了,坐。”
  夜色中,宛如一团墨汁的幽影自阴影中褪来。漆黑的夜,黝黑的衣,墨黑的瞳,宛如黑色的魔怪和妖魅。
  “这人怎的没一点声气。”夜叉一身白毛汗,饶是桀骜大胆,见得这妖异一幕,不由也是心中泛寒。
  左无舟的墨黑双眼幽深无底,恰似黑洞,略作沉吟:“擂台一战,你在一旁照看。我明你暗,得闲注意会馆这一边。”
  “好的。”夜叉点头:“暂时还没有长生丹的消息。”
  ……
  ……
  等夜叉走了,左无舟一直思索修炼所得。忽攸间,他双目微波,神色一动:“咦,有人在冲刺魂武尊,是石林的气息!”
  正在发愁人手不太够使,左无舟暗中一喜,幻身过去。
  唐笑天的真传弟子,石林一脸痛苦狰狞,浑身汗如雨下。常山青在一旁看着他的师弟突破,大是焦急,也无可奈何。
  忽见光影交织,左无舟飘然而现,常山青大喜过望,翻身拜下:“左大尊,求您帮我师弟一把!”
  左无舟目光无动,颌首感应,再掐住石林的脉腕把住,顿明了:“再给他一枚法尊丹!”
  第147章 三请战
  常山青流露一丝犹豫,他和石林从唐笑天处一人得一枚法尊丹,左无舟给了他们一人两枚。石林天资好过他,如果他把自己的给了石林,他亦就没什么希望突破了。
  常山青只得一丝犹豫,就果断将法尊丹取出给了石林服下。
  果然,石林的气息瞬时再强大几分!但很快,石林就抵挡不住这突破的痛苦,几欲散功放弃了。
  常山青大惊:“左大尊,请您助他。师父说,单独突破几乎忍不住,除非得人相助。”
  ……
  ……
  屋中飘住一层浓烈药味,石林赤裸身在药浴桶中。赫然已是面如死灰了。
  “怪了,当日我就是单独突破的,怎么他不成?”左无舟想不通:“他又准备这药做什么?石林的天资和根骨算是一流啊,怎的连这一关都过不了。”
  他以自己的标准衡量痛楚,当然不能理解。这等非人之痛,又有几人能熬得过来?就是样样齐全,有强者相助,都有许多人熬不过来呢。
  他的标准是最异于常人,以此来衡量,当然是大错特错。须知,天底下魂武尊不胜数,毫无准备,毫无相助的熬过来者,绝对屈指可数。
  能好端端的突破,能舒服一些的突破,谁会去选择最痛楚最难熬的方法。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他这样,喜欢把痛楚和磨难当做磨砺的。
  略做沉吟,左无舟怀以不解之惑,重又感知一番,恍然:“原来他好象是熬不住这痛了,又有一些不知该往何处突破,不知突破的关键。”却又不是人人都有他的悟性,能知晓突破的关键,甚至知晓为何要如此突破。
  他徐徐开口,声如雷音印入石林脑海:“淬炼经脉筋骨血肉,三体合一。须记,五行相生相克相滋养。”
  施展以最是温和不过的水系魂力。但石林是火系,却是无用。重新略做思量,就换做了火系魂力,灌入其中,引导并舒缓他的痛楚。
  有外力相助,石林痛楚倍减许多,重新振作突破!
  ……
  ……
  “怎的连这一点痛都忍不住。”左无舟暗暗皱眉,他不看好石林的未来,充其量只有武尊修为了:“倒是有些怪,首次得见旁人突破,好象跟我突破有些不一样。”
  他突破时的痛楚,如果是十,是满值的。那么,石林有药水相助,痛楚多半只得六,得他相助,更是锐减到三左右。尽管是三的痛楚,也绝非左无舟认为的一点痛,非是有相当意志,也是绝计熬不过来。
  跟左无舟比意志和斗志,那基本就等于小学生向博士生挑战学问。
  石林突破时。和左无舟突破亦是颇有一些不太一样。不过,左无舟推想来,大约应当是他修炼了五行魂的关系。其实不仅如此。
  气息冲宵,石林脸色死白,浑身皮肤像是痛得蜷缩起来一样,欣喜异常的感应着天地间充沛的灵气。好一会,才狂喜回身拜倒:“左大尊大恩,石林难以为报,必一生铭记。”
  左无舟颌首,徐徐沉声:“替唐老哥完成心愿,守护好溪林就是了。”
  也没再多话,扔下石林二人就飘然离去。
  ……
  ……
  阳光已从地平线洒了过来,洒得一片淡淡的辉色,透住一层暖暖滋味,倒有几分惬意。
  左无舟暗喜:“好了,石林成武尊了,溪林往后的事就有石林替我分担掉绝大部分。我,也就可以重新十成专注修炼。”
  倒不是他不愿替唐笑天完成遗愿,不过,如果溪林事无大小都要寻他出头。他向来不喜俗务,又耽误修炼,当然不甘愿如此。多有石林,溪林往后除非需要动到他的大事,他也就不必多费心了。
  细细想来,这正是他肯舍了半夜,助石林突破的主要原因之一。
  溪林成不成大国,是否取代重云崛起,浑然不在他的思虑当中。只要保得溪林平安,那就是了。
  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溪林崛起是必然,取代重云则几乎不可能。魂武帝之所以称为武帝,就因为重云也好,淡水也好,每一个统领数十国的大国,都必然是魂武帝开创的国度。
  没有魂武帝,溪林是绝计不可能成为重云这等大国的,阻力必将大得极其惊人可怕,这其中又另有隐情。
  “该是时候休息了。”左无舟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暗暗颌首。
  ……
  ……
  细心的冲泡一澡,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洁净干爽的黑衫换上。
  徐徐休养好一会,终于是将一夜操劳的疲惫挥去。左无舟神清气爽,连口呼吸,将躁动的心和热血平复下来,沉淀下来。
  “流东城好狡诈,欲以赌斗来乱我心神。若我时时记挂赌斗牵连,自然想到失败的结果,自然处处束手束脚,心神自乱,气势自毁,难免为人所趁。”
  “我须忘却赌斗一事!”
  他抛去一切杂念,抛去惊惧抛去沸腾的心。心境逐渐心平气和,俨然天地别无他物。只得他一人独存。
  “旁人笑我嘲我辱我,我自当奋发,我自当做磨砺,我当坚忍不拔,我当坚毅果决。”他独在心中反复默念:“人、物、事,皆不入怀,我自当心志绝无动摇。魂修之道无穷无尽,我当动心忍性,能人所不能。”
  战意迅速燃烧满腔,热血滚烫,杀意盈天。气势徐徐直攀颠峰!他终于蓦然睁眼:“如此,方才是我本心。如此,方才是我所求的魂道。”
  “以一敌百,又如何!事到临头须放胆,我但求放怀一战!”
  好一身热血,好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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