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错了?
“谁?”凌千绝眉头皱起,难道她怀疑了?可是她看他手做什么?最后二天是那个替身,和她待了二天,是发生了什么吗?在手上吗?
赵惜儿失落的放下他的手:“没什么,认错人了。”
“相公,这么快,天就亮了。”喜气的新房内,睡在床上的女子,急急的扶着床头,掀开被子起了身。主动上前帮床前正穿衣的男子整了整衣领。:“你要早去早回,俺和孩子等你回来。”女子满眼通红的看向男子。
“惜儿……娘子……”男子紧紧的将女子拥进怀里。声音有些苦涩:“俺一定会尽快结束这些事,回来带你一起离开。可是……可是……”
“相公,可是什么?”
“你要记得昨天晚上,俺的手受了伤。那里有剪刀弄伤的疤。别忘了,一定要记得有疤的才是俺,你的相公。一定,一定要记得。”男子语气中是浓浓的担忧。
“你……你,还好吗?”凌千绝有些担心的看向,突然安静,失落不说话的赵惜儿。
被唤回神的赵惜儿,摇了摇头“没事,你……你经常来这山里吗?”
“嗯。”一阵冷风吹过,凌千绝看向赵惜儿身后铺着的墨色披风:“披上吧。”
冷风吹过,赵惜儿也打了个哆嗦。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身后,看到那墨色披风铺在大石上,也不客气的伸手准备扯过来。可是胳膊一动,就是痛的她忍不住的皱眉。
凌千绝上前一步,伸手扯过大石上的披风,轻轻的披在赵惜儿身上:“我送你回去吧。”
“你认识周志远吗?”赵惜儿一双水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凌千绝,他也经常在这山里,那周志远?说不定他们认识呢。而且这山里肯定有秘密。
“认识。”凌千绝点了点头,她为什么问起他?
“真的认识啊?太好了,你快带我去找他。”赵惜儿高兴的想跳起来,她差点为了那个死王八蛋,连命都丢了。还好,能找到他,也不算白费了她的功夫。
“死了,你不知道吗?你不是成了寡妇吗?”凌千绝语气冰冰的,她怎么会来这深山?难道有人撺弄?
“骗谁呢?他周志远压根就没死,别以为姐是傻子。”呵,还敢骗她,这个叫什么凌千绝的一定认识那个什么周志远。
“你听谁说他还活着?”难道是那个饶大少爷?
“那个尸体是假的,暂且不说。你看这是什么?”赵惜儿伸手,拉起一边满是污血的外衫,一把自袖袋里掏出那个红色荷包。
凌千绝脸色未变:“这是什么?荷包?”他昨天丢了,原来是她捡去了。
“荷包,没错。可这荷包是周志远的,为什么它会出现在桃花村?”
“不知道。”凌千绝知道此时自己不能解释什么,那更容易引起赵惜儿的怀疑。
“你真的不知道?”赵惜儿有些相信凌千绝的话了,如果他知道那么肯定会编想谎来圆的。可是他一句不知道干净利索,让她忍不住的相信他真的不知道。
“我送你回去吧。”凌千绝,想起她寡妇的身份,倒是不能在外面待久了。否则流言,岂不是要逼死她。昨天要不是勾魂来报,她被诬陷,他也不回出冥宫。谁知道他去了,也是白去。她一切都解决的那么好。只是休书?怕是王氏不会那么容易给她。
“那个周志远不在这山里?”赵惜儿有些不死心的又问。
“我没看到过。”凌千绝回答依旧是滴水不漏。
“好吧,你要送我回去也行。可是现在不行,现大白天的我这弃妇不太适合,这个样子回去。”她要这个样子回到桃花村,估计明天真的会被那群变态拉过来沉潭了。
“弃妇?”不是寡妇吗?凌千绝冰脸上也有丝疑惑。
“呵呵,俺上午拿到休书了,所以俺眼下是弃妇。”赵惜儿觉着这个深山里的野人,肯定是不知道外面事情的。不过他那身衣着,这披风,好像质地上乘,会是野人吗?。
“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凌千绝想了想,现下太阳都快偏西了。等到天黑了,却实更好些。
赵惜儿被刚才的蛇群弄的有些胆怯了,听到凌千绝要走,忙问:“这里有没有蛇啊,狼啊什么的。”依她现在的体力,真来个什么,她只有被吃的份。
“这里没有什么凶兽了,我很快就回来。”凌千绝交待了一声,墨影一闪,人已消失在洞内。
赵惜儿还想再问,可是人影都没了,还能问什么。只好担心的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危险物种,这才稍放了点心。可是仍提高警惕看着附近。
桃花村
周有财家堂屋,此时依旧是几位村老,周有金,李万山等人。多了的是李万山让李庆用手推车,推回来的刚流了产,还虚弱的周福儿。
“哎……沉潭吧。”周大爷一声长长的轻叹后,沉重的开了口。周家今年这是怎么了?先是被小媳妇休了,接着竟还出了这么个闺女,真是晦气丢脸。
“不行,俺福儿……”王氏急的双眼通红,就想争辩。
“不要啊,不要把俺沉潭。不要……没有……没有。爹,娘……福儿真的没有啊。呜呜……福儿真的是清白的,不信你们问俺相公……相公……”周福儿听到沉谭也吓的失了分寸,大声的哭喊起来。
满脸祈求的看向一边站在李万山身后,一直没有说话,沉默的李庆:“相公,相公啊,你快告诉他们,俺是清白的,福儿是清白的啊……”
周有金虽恼周福儿,昨天竟是丧了良心的算计刚没了男人的弟媳妇。可是真要看她沉潭,他是也不忍心。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侄女。现下看到周福儿看向李庆,便也觉的是线生机。若是能证明周福儿清白,即保住了他们周家的名声,也保住了她的命,自然是最好不过。
“侄姑爷,刘水己突然暴毙,这事也只有听你的了。你说说吧。”周有金这声称呼,便是现下还认周福儿这侄女了。而对于不久前,让村里几个壮汉抬下去,突然嘴吐黑血死了的刘水,他心里不想计较了。
李庆脸上满是纠结,看着周福儿一脸泪水,头发散乱如杂草的跪在地上。而她下身的血已染透了裤子,心底也有些怜惜心疼。
可是又想到洞房夜,虽然那帕子是见了红没错。可是他进去时,可是没有感觉到什么阻碍。私下里,他也有听相好的哥们说起过,女人第一次那可是痛的要命,而且进去后,很紧还有被什么阻挡了的感觉。可细细回忆起来,他真是没觉着那天周福儿有多痛,多难受,而且她还很享受的。
那么那个刘水说的很可能就是真的,她真的是成亲前便不清白了。而且她今天一大早就对刘水下了毒,让他设计带进桃花山处理了,这杀人她都敢的心思,也太可怕了些。是不是哪天他惹火了她,她也会干脆下毒弄死他?
这么想着的李庆,脸上自刚开始的动容,又渐渐染上了怒色。
“庆儿,别傻的做王八,让咱李家丢人现眼。”李万山厌恶的瞪了一眼周福儿,看向自个的儿子。这傻蛋,若是帮她认了,那今日这事无论真假,这儿媳妇心里都怨恨上他了,以后他老了还能真心伺候?若是生了什么病,再被这恶媳妇折磨了,那他还不如再给儿子讨一房清白的新媳妇呢。
“相公啊……相公,你你你……呜呜……连你也不管福儿了吗?呜呜……好好好,你们都想让俺死,俺死就是了。相公……福儿舍不得你,福儿真的好舍不得你啊相公。永别了,相公……来生,福儿还要嫁你为妻。相公……呜呜……”周福儿对着李庆一番伤心欲绝后,猛的爬着站了起来,一个不稳,整个人又摔倒在地。恰好屁股砸在地上,一片血迹便染在了地上。
“哎哟……”周福儿痛呼出声,她觉着肚子里刮心刮肺的痛啊,可是现在她不但不能睡在床上养身体,还得被他们欺负。呵……今日之事,她周福儿一定不会忘了的。以后一定要这对老东西好看,枉她周福儿对他们李家一片实心。还想着谋了娘家的家产,给他们。
“呜呜……你们这样冤俺,俺就去做一个冤死鬼,呜呜……俺去和俺妮子姑奶奶相伴好了。呜呜……”周福儿又痛又气的哭的伤心,双手扶地挣扎着又爬了起来,便要向外冲去。
“福儿啊,福儿啊……娘的儿啊,你这是做什么啊?你这是要娘的命啊……福儿……”被李氏强扶着拉在一边的王氏,再也忍不住猛一用劲挣脱了李氏的手,向周福儿冲了过去。
一把抱住正踉踉跄跄向堂屋门外冲去的周福儿,伤心的放声大哭了起来:“福儿啊,儿啊……你这是发的什么傻,害的什么憨啊?你死了,娘可怎么活啊?你是要挖娘的心,割娘的肉啊!儿啊儿啊,你咋就不想想娘啊?你让娘可咋活啊?福儿……”
“娘……娘……娘娘娘啊,儿屈啊……福儿……屈死了,这这这要命的脏水照着您福儿头上扣下来,福儿可怎么活啊?娘啊,福儿没有啊,福儿明明是清清白白嫁进李家的,现在却是这样的诬害女儿。娘啊,福儿再不舍您和爹,可这是万万没法活啦。娘啊……呜呜……”
王氏听着周福儿的哭泣,心揪的生痛,伤心的说不出话。双手把周福儿紧紧的抱在怀里,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把她的女儿逼成这么个模样。这些人都是良心被狗吃了?眼睛都瞎了?没看到她的女儿刚刚小产,这就不管不顾的折腾她女儿?她王大花就算死,也不能让她的福儿受这苦。
想到这儿,王氏一脸怒气的抬头看向周有金:“她大伯,今儿这事。俺们福儿是被冤的,您可不能这么的随着他李家,就把这事定了。若是福儿也……像几十前那事一样,也被屈死了,俺看你百年后咋见祖宗?”
周有金本就难看的脸又黑了一分:“你这……”
王氏不等周有金说完话,低头看着脸色越来越白的周福儿,放声大哭:“呜呜……可怜的福儿啊。这咱们家今年是造的什么孽啊,你弟弟刚走,这就要逼到你头上来了。这是想逼的咱家,家破人亡咧……啊天老爷……”
蹲在一角的周有财将手上的焊烟管子在地上磕了磕,站了起来。神色严肃。看向李庆:“你今儿,摸着你的良心,给句实话。她周福儿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她刚小产。身子也虚,也经不得这么闹腾。是真,是假,你给句准话吧。”
“这这……”李庆纠结的脸,更是为难了起来。他要如何取舍?应了,大半就是一顶绿帽子。不应,福儿就真的要被沉潭了。
“娘啊,女儿不孝。女儿去了后,您把女儿埋到去李村的小路口吧。俺俺……俺想偶尔看一眼相公啊……娘啊……呜呜……”
“傻福儿啊,你你让娘说你……”
“福儿……是清白的。”李庆终是被周福儿的话,勾的心底揪的难受。
“相公……相公……你,让你为难了。相公,你不要管福儿了,俺知道你虽说了真相,可是爹他一定不会愿意你这么说的。若是因为俺让你和爹,让咱们家里不安省了。福儿宁愿死了……死了干净。呜呜……”周福儿哭喊着说完,猛一用力,挣脱出了王氏的怀抱,奔向堂屋门,就重重的撞了上去。
“啊……福儿……”王氏没想到周福儿竟然用力挣扎自己,被冲的后倒一屁股坐在地上。等反应过来,便看到周福儿冲向堂屋大门上撞去:“不要啊…福儿。”
‘碰’的一声,周福儿的头重重的撞在门上,撞的周福儿头昏眼花,心下暗叫不好。她不会是力没用好,这次撞重了,真的撞死了吧?
周福儿脑袋里也开始嗡嗡的响了起来了,整个人向地上摔去。‘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
“福儿……”周有财看到周福儿往门上撞,就要冲过去的脚刚抬起一步,就看到周福儿已经撞了上去。一下子吓的傻站住了。
李庆瞪大着眼,也一时吓的没动。心底开始后悔了起来,难道他刚才真的误会福儿了?那个死了的刘水真的是被赵惜儿收买了,才那么说的?
那他这,他太对不起福儿了。
王氏看着倒在离她不远,地上躺着的周福儿,反应了起来,忙爬着上前一把抱起地上的福儿,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膝盖上。小心翼翼的呼唤道:“福儿……福儿,你这是怎么了?”
“福儿……”李庆一声惊呼,几大步跨了上前去,看着周福儿额头上的血心惊胆颤了起来:“福儿,你快醒醒。”
桃花山洞外
一堆枯草铺在洞口一处高地上,赵惜儿满意的摸了摸吃饱了的肚子,看向一边仍在火堆前烤着野兔的凌千绝:“凌千绝,你烤的鸡肉真的很香哟。好吃。”这家伙一定是常常待在山里这么吃的,真是有口福。嗯,以后她自己建了宅子后,一定要弄个烧烤架,没事了也烧烤一下。
“嗯。”凌千绝嗯了一声,算是应了赵惜儿的话。
“喂,凌千绝。你为什么要待在这山里啊?”这家伙明明穿的衣服那么好,却像是一个野人一样待在这山里,说这山里没有秘密,谁信啊。
“路过。”凌千绝冷冷的扔下两个字,便又不说话了,接着专注的烤自个手上的野兔。
“合着你就会两个字,两个字的说话?”路过,骗鬼去吧。不过,赵惜儿小脑袋一转,可不是,她又和他不熟,又不是她的谁。她都知道这山里是有秘密了,那人家凭什么告诉她一个外人秘密?那她要不要先和这冰块男熟悉一番后,再打听?
“你吃饱了没?”凌千绝将手上已经又烤的金黄的野兔向赵惜儿递了过来。
“呵呵,俺让给你吃吧。”虽然很好吃,她可是真的吃撑了,再吃真吃不下了。
“你吃吧。”凌千绝以为赵惜儿一直都是自己吃,他还没吃。现在不好意思接着吃了。
“俺饱了,你吃吧。”赵惜儿原本是想卖一个人情给这冷家伙,可是没想到人家这么实诚,只好承认自己吃饱了。
周志远听了赵惜儿这么说,收回了手。拔掉野兔上的棍子,撕下一条野兔腿开始吃了起来。
赵惜儿看着吃的文雅的男人,突然有些脸红起来。嗯好吧,她刚才是真的饿极了,才会吃的那么狼吞虎咽的,其实她不饿的时候也很淑女的。
赵惜儿从来不觉着吃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可是现下她觉着看这男人吃东西还真的是很美的享受呢!
俊朗的五官,优雅的吃相,性感的喉头缓缓的吞咽。赵惜儿觉着她一向厚脸皮的脸也有些微微发红了。收回了神,低下头暗自斥责自己,怎么像一个没见过男人的花痴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要怎样和他套近乎呢?
美人计?
嗯,算了。明显的就不行,人家长这么帅,她现下不但面黄枯瘦的,还是寡妇弃妇,估计人家也看不上眼。
不知道可不可以打一打友情牌:“凌千绝,你身上有伤,要不要俺帮你涂点药啊?”
“不用。”吃完了最后一口野兔肉的凌千绝,仰头喝下一口水袋里的水,冷冷的拒绝了。
“你后背,你能涂到吗?”赵惜儿仍然不死的心的再问。
“这些小伤,不用管。”凌千绝又倒了点水洗了手,回过头看向赵惜儿。她想做什么?
赵惜儿被凌千绝带些打量的眼神看了,觉着有些不好意思,嗯……她想套近乎,有表显的这么明显吗?应该不会吧:“那个,常年住这山里,对身体也不好。”
“等天黑了,我便送你回去。”凌千绝以为赵惜儿担心自己回不去。
哎……赵惜儿在心中叹气,她有种无力问苍天的感觉了。和冰块男真的没有办法好好的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