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欧文实在是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教母会一再认错自己的性别。或许,她其实没有弄错?(你实在是太迟钝了)
这时一直在酝酿眼泪的朱莉夫人再次母爱爆发了。
此中情节请允许我直接跳过。^0^
“好吧,”三十分钟以后,欧文终于从母亲的眼泪风暴里逃脱,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那么就圣诞节再见了,各位。”
阿道夫教父点点头:“虽然我也可以进入站台,但是我绝对不会进去。那么就这样了。对了,玛丽薇莎的事情还记得吧。”说着他点了一根烟,凑到嘴边。
欧文微微颔首,道:“就是照顾她一下吧,不过我想萨德家的人应该没有软柿子才对。”说完,他径自走进了通道之中。
眼看着儿子的身影消失,罗伯特突然后知后觉地问身边的堂弟:“阿道夫,你刚才提到了玛丽薇莎?那个小恶魔又怎么了?”
“哦,也没什么。就是今年她也决定选择霍格沃茨就读而已。”
“什么!!!!!!!”
当然已经快速进入站台的欧文是不会知道,在这之后发生的小小插曲的。现在他推着硕大无比的箱子,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周围的景象。一辆红色的蒸汽火车已经停靠在挤满旅客的站台旁边……列车上挂着写有“霍格沃茨特快”的标牌。蒸汽机车喷出的缭绕浓烟在拥挤人群的头顶滞留徘徊,而各个年纪的孩子和他们的家长推着笨重的行礼,有得登上了列车,有的还在互相告别。一群猫头鹰刺耳的鸣叫,你呼我应。
欧文给自己的行李施了一个缩小咒,巨大的箱子顿时缩小成一本书本的大小。拾起不仅仅是外形变小了、连质量也相应缩水的行李,欧文满意地笑笑。看见头几节车厢已经挤满了学生,他无奈地撇撇嘴,决定直接前往最后一节——那里总应该找得到清净才对。
没想到最后一节车厢居然已经有人了,是一个漂亮的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子。她的头发是淡淡的金色,却并不让人觉得俗气和扎眼,发丝自然地卷成一个又一个大波浪,系着白色的蕾丝缎带,更是给人清新纯净的感觉。藏在阴影下的五官无不精致可人,大大的眼睛现在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睡眠中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粉色的唇衬上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肤,让这个女孩看起来仿佛是神的造物。可以想象这样的女孩长大成为女人之后会怎么样的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欧文愣了一下,就算他再怎么对女人没兴趣,也不由感叹这种极致的美能带给人的巨大杀伤力。发觉这位少女在沉睡中,欧文没有惊动她,而是自顾自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拿出一本《古魔法理论研究》开始阅读。
远远的车厢走廊里,脚步声此起彼伏,拉开包厢门的声音也是接连不断,模糊的交谈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组成的是一曲天然的火车进行曲。这些都不管欧文的事,他安静地用看书消磨时间,偶尔小声地和袖中客汤姆交谈。
“汤姆,你霍格沃茨的时候,也是搭乘这辆火车的?这车看上去确实像是古董,麻瓜都已经淘汰这种类型了。”欧文轻笑着说道。
汤姆懒洋洋地伸伸懒腰,说道:“在五十年前它还是相当先进的。听说再早一点的时候大家都是通过马车到学校去,不过你不是说你是千年以前的巫师吗?那个时候霍格沃茨已经存在了吧!”
欧文遗憾地摇摇头:“至少我上学的那个年龄是没有的,那时候只有伊莱恩,除此之外要学习魔法就只能给其他的大巫师当魔法学徒。不过,大巫师的脾气都不好,有的人学了几十年都学不到什么东西。”
“可以理解。”汤姆嗤笑道,“这就是世界的法则,有力量的人终归是高人一等的,比如我们之于麻瓜一样。”
欧文耸耸肩,把书页又翻过去一页。
“说起来,你说过上次我们遇到那个马尔福的父亲,原本是你的部下?”
“可以怎么说,不过从来不要相信一个马尔福的忠心,他们会跟随我只是因为我的力量。只要我还能给他的家族带来好处,他就不会背叛,那个邓布利多的立场是绝对容不下他的。”汤姆自信地说道,嘶嘶哑笑。
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包厢的门被人拉开了,为首的白金男孩不耐烦地对身后的两个傻乎乎胖嘟嘟的跟班说道:“我跟你们说过了,我现在不想和潘西她们那帮小姐们在一个包厢里,她们的香水气味熏得我头都晕了。”
火车。旅程(中)
德拉科。马尔福懒得看跟班们的那副傻样子,转过头来问道:“前面的几个包厢都满了,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坐在这里?”
“应当没有什么问题,德拉科,不向我介绍介绍你后面的两位先生吗?”欧文无所谓地说道。
“原来是你,欧文。”德拉科挑挑眉,假笑着对他打招呼,“格里高利。高尔,文森特。克拉布,他们所属的家族向来是马尔福家的下属贵族。不过,里面那位美丽的小姐是谁?你的朋友吗,欧文?”他的目光停留在欧文对面的少女身上。
欧文漫不经心地回答:“通过车厢的陌生人而已,她在我来之前就在这里睡觉了,说实话到现在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不过,看来也是巫师血统。”德拉科扫了扫少女身边用缩小咒变小的行李,“看来大家都已经学会怎么使用适当的魔咒来方便只记得生活,而不是像麻瓜一样傻乎乎地推着手推车艰难地挤来挤去。”
欧文浅浅地笑了一下,“这就是纯血统的论调?”
“也许。”德拉克随意地坐到欧文的身边,然后抬起头对他的两个跟班说,“我决定就坐在这个车厢了,如果你们愿意回到小姐们的香水车间去,那么就随意。”不过那两个跟班倒还是跟着坐到了那位小姐身边的座位上。
“见到哈利了吗?”欧文问道。
“哦,说实话,还没有。”德拉克懊恼地回答,“上次你走了以后,我和哈利因为一件小事有矛盾——是关于他的一个朋友,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现在不理我了,我给他写信,他只回了我两个字。”
欧文公正地说:“这还不算太糟糕嘛,如果他真的特别愤怒,也许一个字都不会有。或者,干脆用你的猫头鹰炖汤?”
德拉克耸耸肩,倒是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给我回的是哪两个字……不过,我今天准备去找他谈谈,我的意思是沟通当然是必要的。”
那就是说,你准备向他妥协。欧文在心里说道,不过他没有点穿德拉克的别扭,笑过之后继续他的阅读:这些不过是小孩子闹别扭的把戏,根本不值得花费什么经历。
火车缓缓地启动,车窗外面都是家长和孩子们的道别声,还有一个红头发的不到年纪的小女孩又哭又笑着跟着火车一直跑到站台的尽头。
德拉克也看着窗外,不屑地撇撇嘴:“那是韦斯莱家最小的女儿,他们家是最著名的血统叛徒,喜欢麻瓜。虽然他们也是有头衔的巫师贵族,不过我们都看不起他们。他们已经没有封地了,收入也不高,却总是要生一大堆的孩子,活像是一窝红毛的鼹鼠。”
欧文一语双关地说:“总有人不会理解高贵的含义。”
德拉克笑笑,似乎觉得他说的对。
他们这边正说着,旁边的走道里突然起了一震骚动:“嘿,伙计们,你们知道吗?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就在前面的车厢里!”
德拉克凝神听了一会儿,有些不安地整理自己的领结:“是哈利,那么我先去找找他——你也一起来吗,欧文?”他问。
“不了,谢谢。”欧文若有所指地说道,“话说有矛盾了,单独谈谈也许会起到更好的效果。”
德拉克的脸似乎略略的红了,他用鼻子轻轻地喷气道:“算了,我去就行了。”说着转身打开车厢的隔门。克拉布和高尔连忙跟在他的身后,过了一会儿,走道里还传来德拉克恼怒的声音:“我说你们,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听到德拉克的脚步声见见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欧文无意中发现那个一直沉睡着的少女似乎快要醒来了。她的睫毛颤动着,随即地睁开了一双浅浅地灰色的眼睛,就像是两轮月亮,散播着柔和地光辉。她直起靠在窗边的身子,姿态优雅地伸了伸懒腰,自言自语道:“原来火车已经出发了啊……”
她抬起头,看向一边正在阅读的欧文,友善地问:“我的名字是玛丽薇莎。萨德,请问你怎么称呼?”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欧文,本来看起来清冷的银灰色眸子开始变得似乎有些诡异地疯狂,那样子简直就和索菲亚看到漂亮时装时候一模一样。
欧文下意识地觉得空气似乎变得有些冷,但他没有在意,只是礼貌性地回答道:“我是……”
“啊!!!难道你是哈利。波特!恩恩,黑色的头发——虽然比我想象的长了一些,绿色的眼睛——哎,好像还有点泛金色——白皙的肌肤……不愧为传说中,耽美小说中必写的绝世美色之一啊!伤疤呢?那个传说中的无敌霹雳伤疤呢!在哪里?在哪里?”
看着少女似乎已经撕破了优雅淑女的伪装,准备化身为狼扑上来的样子,欧文下意识想向后退去。他那在战争中早已经被打磨得非常灵敏的本能告诉他,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对手都要棘手。他小心翼翼地打断对方的话语:“对不起,虽然我也不愿意让你失望,但是我确实不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我叫做欧文。兰辛,我已经听教父提起过你了,玛丽薇莎。萨德小姐。”
“唉~不是啊~”玛丽薇莎失望的心情溢于言表,浑身的活力像是漏气一般地漏掉了。但是女生显然是乐观的动物,不一会儿,她又重新鼓起劲,用她那双像X光一样的眼睛扫描着欧文:“原来你就是那个欧文。兰辛,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啊……虽然不是主角,但是也很有爱的感觉啊。”
“传闻中……”欧文的脸有些抽搐,他直觉就不想知道传闻中自己是什么样的,“谢谢夸奖。”
“那么我可以叫你欧文吗,小兰辛先生。”
“请便,你愿称呼我的名字是我的荣幸,萨德小姐。”欧文心不在焉地用标准礼仪敷衍道。
“那么,也请用名字来称呼我吧,欧文。”玛丽薇莎呵呵地笑笑,抬起手表看看时间,上面的指针已经渐渐走向12点,“现在已经快到正午了,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享受一顿美妙的午餐。”
“不用,其实我自己备了午餐……”欧文警惕地拒绝道,但是玛丽薇莎仿若无闻。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袖珍空间袋,上面印着萨德家族的徽章——“玫瑰皇冠蝙蝠”。袖珍空间袋是普通空间袋的缩小版,虽然里面的空间也确实会随着外形后稍微缩小一些,但是足以放下许多东西。玛丽薇莎从口袋里取出一块雪白的桌布(上面绣着同色的徽章纹样),铺在车厢中间的桌子上,然后顺次地取出精致地白瓷餐盘、银质刀叉和明显是水晶做的高脚杯各两份,还有一个小碟子里摆放着叠出精巧形状的茶巾。接着午餐的菜肴开始出现在餐桌上——
——香草蜗牛、香煎鹅肝、百里香烤羊柳、香煎银鳕鱼,显然是正宗的法国名厨烧制,还在散发着热气。经典水果沙拉一份,八二年的拉菲一瓶,香槟一瓶,当然还有,可乐两罐。
最后少女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古典烛台,然后点燃上面的金色蜡烛,顿时,优雅的香气就弥漫在整个车厢里。
果然是奢侈的血族,欧文觉得自己眼睛上方的青筋在不停地跳动,他早就改想到了,这女人果然不愧是一个正宗的萨德!当年老萨德的午餐排场和这个比起来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来吧,一起来吃。”玛丽薇莎大方地摆摆手,“我们一边吃一边说话好了,什么食不语的烂规矩不用去管他,至于你的午餐就当做夜宵晚上吃好了,反正放在空间袋里也冷不掉。”
欧文无力地拿起刀叉开始用餐,“那么你想聊什么?”
“随便啊,比如,我们可以探究一下你眼睛瞳孔为什么是金色的这个话题嘛……”
……梅林啊,这都是什么女人啊!
火车。旅程(下)
火车快要到站的时候,德拉克杀气冲天地推开门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欧文身边。
看来是在哈利那里吃了一点苦头啊……他假笑着问道:“怎么了?你的两个跟班呢?”
“哼,”德拉科用鼻子把这个音节喷出来,“我打发他们到潘西那里去了。”他的样子活像一条随时准备喷火的巨龙,他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对面墙上一块黑色的斑点,仿佛和他有仇一样,但是等了好久都没有人问他和哈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始发牢骚:“那个鼹鼠家族的人居然缠着哈利不放,那个红头发鼻子上总是有擦不掉的脏东西的傻瓜罗恩。韦斯莱!他怎么敢!我过去的时候他的鼻子都快要和哈利的鼻子碰到一块儿了!”
“那么,这就是他唯一的罪状?”欧文轻轻地笑着,马尔福的继承人不会仅仅因为这样就丧失理智和愤怒的失去伪装,虽然他确实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德拉科愤然地反驳:“当然不是!他还在哈利的面前嘲笑我的名字,我只是稍微反击,哈利就站在他那边指责我!看啊,多么动人的友谊!那些红色的鼹鼠们已经把哈利带上了歧途,他向哈利兜售他们那套爱和勇气的说辞,那完全是糊弄人的东西。”
“那是在人心中仅有的美好,德拉克。”看来哈利才是他生气的重点,“我们不该否认这些,虽然那些整天把这些拿出来炫耀的傻瓜完全是在玷污他们。爱和勇气应该藏在心里,否则,它们就只是华美而堂皇的词汇而已,苍白无力。哈利不会不明白这些,他也许只是不喜欢你的态度,你总是太傲慢——虽然,这是斯莱特林的标志。”他也曾经这样无畏地高傲过,但是最后才发现,高傲什么都不能带给你,除了别人明显的敌意。你可以不屑,可以鄙视,但不必表明心机。就像他对汤姆说的那样,一个真正的贵族绝不会让人轻易察觉他的高傲和不屑。
“但是那个冒失鬼仅仅只是崇拜哈利的那个伤疤而已,任何有那个伤疤的人——就算不是哈利,他也会像跟屁虫一样地粘着不放!就像是原始的麻瓜崇拜一个毫无意义地图腾一样……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成为哈利的朋友……”
“这么说来,你是在为哈利打抱不平?”欧文诡异地笑笑,道,“于是你就像任何一个格兰芬多的傻瓜一样,鲁莽地要和一窝繁殖过剩的鼹鼠干仗。德拉科。马尔福,难道你引以为傲的斯莱特林的从容优雅和头脑都已经变成浆糊了,要是今天晚上的分院仪式把你分到赫奇帕奇去,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沮丧地甩甩白金色脑袋,承认道:“你是对的。我好像有点不大对头?”
“很荣幸,丧失理智的小马尔福先生终于认识到了这点。”欧文嘲讽地说,“如果你向一只愤怒的公牛冲向红布一样,冲向那只你所说的讨厌鼹鼠……哈利是个有正确判断能力的人,可以想象,他毫无疑问会站在韦斯莱那边。就像是你说的,那套爱和勇气的说辞相当能够糊弄人。”
“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哈利他对我说‘我自己能够分辨出谁才是异类’。”
“崇拜是距离了解和友谊最远的感情。”欧文意味深长地说道,“虽然那套说辞是很吸引人,但是慢慢的哈利会明白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