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她将三处的毛都割下来之后,发现了一件事情,感情它的毛根本抵不了什么,三撮毛被按在手中最后再被汗水这么一湿,最后不过指头那么大,想想几十斤重的火鸡尚且如此,她要抓多少只鸡才够一个月经带啊……
失落过后,她决定采用最原始的方法,草木灰,想想那黑不溜秋的东西,她就一阵恶心,但是趋于生理上的无可奈何,也只得忍着,杨子想过了,第一天和第二天都不多,她可以用纱布先拖延着,然后找益母草或者禾本科的草做月经带,因为那烧出来的灰起码是银灰色或者米白色的。
打算好之后,杨子本来想抱着它走的,结果由于这家伙实在是重的不行,她只得用树皮绳系在它的一条腿上然后将另一头系在树上。
九月艳阳天,兴许是要下雨的缘故,太阳升起不多久,就开始一阵闷热,随即开始口渴不堪。
杨子拿起望远镜朝着山上寻了半天也没有见到叠亦的踪影,于是她将刚刚火鸡们吃的果子放在嘴边咬了一口,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虽然没有李子那么甜,但是这种幽香却令人难忘。
不过香归香,依旧不能解去杨子的口干之意,于是在大约十分钟之后,她找到了一处小溪,埋头就进去喝了个饱,喝完之后还想带点走人,但看见那水面上漂浮着的毛色绒毛,杨子顿时抬起了头,这就见不远处那一片白色的‘蒲公英’,这令她想起了与这座山对面的山旁,那里不但有水,还有纳尼亚,要不是不放心叠亦一人在山上,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奔过去。
不过来自与这个绒绒毛的另一个振奋人心的想法就是……正好当做棉花做月经带……
这个想法促使杨子拿起了背包就飞了过去。
待走至那一片‘蒲公英’的树林前,杨子会心的笑了,如此长满了整棵整棵小树的‘棉花’,要做多少月经带啊,或许连着叠亦的族人,她都可以推荐她们用上。
杨子乐此不疲的在每一颗小乔木上摘着‘棉花’,那些柔软的白,抓在手上的感觉犹如一团丝,舒适至极,每每采了一捧的时候,杨子都将脸埋在里面,就像被裹在云中一样,然后将它们塞了满满一包,直至拉链都拉不上,她这才停了手。
背上背包往回走着,却在出了这白色丛林的时候看见了正在往这处走的叠亦,满身被汗水湿透的小麦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高大而性感,而他手上拿着的,正是川麻黄。
在目光触及他的刹那,两人同时驻足,两两相望,杨子觉着有时候幸福也不远,只是人总是不知足罢了,要是将要求放低一点,时常知足,就会发现,幸福其实就在你的面前。
杨子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向他扑了过去,而后在他汗如雨下的脸上猛啄了一口,尽管叠亦脸上的胡渣刺得她很是难忍,但她依旧是会心的笑了个满怀。
……
第二十章
接下来,寻找野当归的路程是艰辛的,在杨子识得的半慌山坡上,他们几乎找遍了也未得找到一颗野当归,直至下午两点,两人终于停下小歇一番。
叠亦坐下不久就准备再次起身,却被杨子一把拉了坐了下来,继而翻出先前放在包里的果子递与了他,叠亦先是惊讶,后抚了抚她的长发笑了,一把将她掐过来,使得自己的脑袋与杨子的脑袋抵在了一起,结果两人同时将果子放在嘴边咬了一口,果子嚼在嘴里的嘎嘣声,使得两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匆匆的吃完之后,两人继续赶路。
因着杨子对于地势的不熟悉,所以全程都由着叠亦引路,叠亦为了尽快的找到杨子形容的那种草药,不得不走一些泥泞的坡地与草木丛生的密林,经过将近一天一夜的奔波,杨子没敢告诉叠亦,她那好不容易愈合结痂的脚现在又都裂开了,而叠亦也没有敢告诉杨子,他们走的是一条未知的路……
又过了一个小时,故意落在叠亦身后的杨子对于那来自脚上与小腹的胀痛终于隐忍不住,一个住脚便跌在了地上,叠亦走了好久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急忙转身,再看杨子已经捂着肚子趴在了地上,那下身的裤子上已经映出了巴掌大的血迹。
叠亦自然是知道她为何如此,急忙想扶着她起身,可是处于痛经时的杨子是怎么都动弹不得,她不知道为什么从未痛经过的自己为何会如此,但她不想耽搁孩子们急救时间,于是推开了叠亦,示意其继续找,并且做了一个放心的表情。
可是叠亦并没有离开,因着此刻的杨子已经满脸煞白,这闷热的天气使得她额头上的汗水豆大的冒出,说不出一句话,那一只抓在泥土里的手面已经露出了青筋。
叠亦惊慌的将她掐在泥土里的手攥在胸口,终于在将近十分钟之后,那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才开始慢慢地缓解。
可待她起身起身之时,却见那茂密的从中开满了白色的小花,杨子顿时笑了,在叠亦不解的眼神中拿着她的瑞士军刀挖出了那个长的像鸡爪差不多的野当归,如此才使得一直紧绷着一张脸的叠亦无奈的扬起了嘴角,抚过她的长发,这回子,他一定要将她背着,杨子顺从的点点头。
于是在触及到他那洋溢着淡淡的汗腥味儿的背上,杨子再次进入了梦乡……
……
到达山谷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
叠亦被突然回来的也门拉了走,临走之际特地跑到洞中拿了他那白色的象牙棍杖,不忘吻了吻杨子的额头,最后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离开。
杨子并没有担心什么,因为也门脸上的惊喜表示了他们今天的成绩,叠亦似乎也很激动,只是心疼的是,她的战士已经两天一夜没有休息了。
匆匆的将纱布垫在内裤上,杨子擦了擦汗水就马不停蹄的配起了药方。
兴许是那‘福玛’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是杨子治好的,亦或者是叠亦给她们灌输了这样的思想,所以在她接近那些孩子的时候,所有的女人都没有阻止,只是站在旁边打着下手,不时的为孩子从不远处的小溪边来凉水沾着白色的绒绒毛为那些发高烧的孩子降温,有的甚至看着杨子在煎药不时的去添上两块木柴。
在将所有的药都配好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杨子将两个才发高烧的孩子喂了通草汤,汤里面还加了一些野当归,而后交给其母亲用打湿的树叶降温。
两个肺炎较轻的孩子与他们都隔离开来,喂了由连翘、前胡、川麻黄、通草、川贝、甘草、核桃仁熬成的汤水。
较严重的那个孩子被杨子揽在了怀中悉心的哄着,喂完药之后,他那抓着杨子领襟的手怎么都不肯放开,故而只能一直抱着他,直至天黑之时,男人回来的时候,他才被他的父亲抱走。
今日的晚餐是丰盛的,可是整整二十个火堆大约三百人的族群没有一个人说话,显然,他们依然为那些孩子担忧着。
不知是因为今天的这个肉好吃还是她一天一夜没有吃的缘故,杨子足足吃了两块肉,要不是因为下身的红色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甚至会吃第三块。
与叠亦以及玉谷匆匆的告了别,杨子就跑到了洞中做起了她的月经带,可当她将无尘布裁好,将绒毛铺在了里面并且经过十分细心的铺排之后,她才知道,没有针和线,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它们缝合,于是找遍了整个洞穴都没有看见一根哪怕是类似针那样的物件,一个都没有。
一个泄气,杨子只得将自己身下的纱布换了放好,而后另想它法,好在她头两天来的不多。
接下来等叠亦回来之后,她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他朝着外面的小溪跑去,因为连日来她都没有好好的洗过一把澡了,几乎都要馊了,也不管那些族人会不会看见,反正有她的战士为她守护着,她什么也不怕。
叠亦似乎也是这样的想法,于是俩人在这温润而清澈的溪水中一路而下,月光下,两个欢快的身影在水中尽情的嬉戏,连着那些长在溪流边上的水草都随之舞动,因着这开着淡紫色小花的水草都长着长长的茎,那被顶在头顶上的又细又长如着伞一样的叶子,让杨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月经带,她可以用它来做线……
如此,杨子立马走到那莎草边将那又细又长的叶子拉了拉,不想却又结实又锋利,被勒过的地方隐隐的疼,于是杨子所幸连着莛茎一道摘了下来。
待摘了差不多有四五片的时候,她就决定回家了,叠亦并不知道她要急着做什么,只是默笑着点点头,然后将她抱了回去。
夜间十二点,杨子轻轻地从叠亦的怀中爬出来,因为孩子们夜间是有一顿药要喝下的,她不想将他吵醒……
……
早上,因为没有针的缘故,那些和纸莎草差不多的长丝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折腾,杨子才将它们与棉纱缝合在一起,要不是那莎草有些硬度,估计一根都穿不进去,故而在第四个月经带做好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钟了。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她就将身下的那纱布换了,然后垫上厚厚的棉垫,瞬间那种属于女人们关键时刻的安全感都上了来,活动活动,其实和卫生棉真的没有什么差别,于是杨子为了自己的……欣然的笑。
今日的杨子要做的事情很多,除了帮那些孩子熬药,还要洗她唯一一条裤子,当然,她不会因为没有裤子而裸奔,因为她已经将背心当成裙子穿了……
末了,杨子将那其余的三片仔细的叠好,本来她准备放在包包里,可包包经常要它用,后来她又想到放在自己的兽皮下,但是又怕哪天她心血来潮去勾引某人,某人又意志薄弱,来一次激烈运动,她的月经带还不成了床垫啊,话说她还没有和叠亦在这洞里……
杨子赏了自己一季爆栗,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好欲成性。
不过最后人家终于找到了一处正常人不敢涉及的地方,那就是叠亦的红羽冠,似乎从她第一次看见他戴过一次红羽冠之后就再也没有戴过,至于他为什么不戴,杨子无暇去想,只是觉着在她的储物筐没有做好之前,将带带放在里面是最合适不过的,最后不忘将绒毛毛一并塞在里面,正好满满的,可杨子的心比这羽冠还要满。
说实话,她真不知道叠亦要是看见自己的带带放在他象征着权利身份的羽冠中会是神马表情,为了不惹怒她的战士,杨子决定今天就将她的小储物筐做好。
第二十一章
收拾完了之后,杨子就准备偷偷的将那用过的纱布拿到外面的山谷去洗
不想刚打开兽皮门就看外面的女人都用一种急切的眼神看着她。
杨子慌忙的朝着孩子那边跑去,到了才知那个肺炎比较严重的孩子哭的脸都红了,如此杨子欣然的笑了,让玉谷端了一碗糊糊过来,喂到他嘴里的时候,他即刻止住了哭声,如此让那些站在身后的女人们齐声笑了起来。
杨子给这个喂完药,便又去到其他四个孩子那处看了看,发高烧的两个孩子有一个已经完全退温了,另一个仍然有一点热度,于是杨子嘱咐了她的母亲要多多的帮孩子换那沾湿的树叶。
期间,杨子为防患于未然,特将剩下的草药研磨好,这会子,她的瑞士军刀派上了用场,
忙完之后,已近中午。
玉谷为杨子准备了糊糊,可杨子只吃了几口便将那给了那些盯着她看了半天舔着舌头的孩子了,不是她太善良,而是昨天晚上她在自己的兽皮里摸到了两只纳尼亚,试问还有什么比纳尼亚更加教人神往的?
可就在杨子刚刚跨进洞里的刹那,突然看见那挂在她洞口不远处晾晒的兽皮……
其实兽皮没有什么,也不过只是长着老虎斑纹的兽皮罢了,可是那个被用树枝撑在半空中长着长长的獠牙的头颅,明明就是一只剑齿虎……
这个消失了一万年的兽类,彻底的将杨子给浇醒,于是站在它的不远处,杨子握紧的双拳,浑身颤抖,将指甲陷进肉里,努力的想要自己清醒,但现实的泪水却夺眶而出。
玉谷与那些族人似是看出了她的异常,急忙走近拍着她的肩膀,想要缓解她的痛楚,却被杨子一把甩开,紧接着就朝着那洞中跑去,从洞中拿出那已经被她用光了所有叶子的莛茎,杨子颤抖着双唇跪在了地上。
玉谷不明所以的再次上前搀扶,不想杨子却抹了一把眼泪忽地的起身,继而将那些莛茎全部扔在地上而后一拳猛砸了上去,疯狂的咆哮道:“你他妈当我是傻子吗?长在溪畔的丝叶不是纸莎草又是什么?会开花的袍子不是夏克丽是什么?生存在乔木下不会飞的鸟不是渡渡鸟是什么?与渡渡鸟相依为命的不是卡法利亚树又是什么?这个连着饲养与种植都不会的种族,不属于史前又属于哪里……”
这个她骗了自己半个月的真相终于被她自己解开,在一次有一次的拿‘类似’与‘差不多’这样的字眼搪塞自己之后,她终于编不下去。
哭喊了半个小时之后,杨子终于筋疲力尽的回到了洞中,一坐就是到了下午三点,突然想起那个山洞中的纳尼亚与林子里的獐子,这才从洞中起身出来。
族里的女人们看见了她,但依旧是只由着玉谷与之交涉,杨子强扬起嘴角笑笑表示自己的没事,而后朝着山谷中走去,卡西自告奋勇的要跟着,杨子也是默认,一方面能让那一部分关心她的族人放心,一方面她不会将纳尼亚的事情抖出来,至少这两天她没有。
除了山谷,杨子就直奔獐子那地方而去,这次,她没有摘那些树枝和果子给它吃,因为她想将它与纳尼亚放在一处,这样她也好照看一些,毕竟纳尼亚也应该有个玩伴,这么一想,那昨天被她拴在对面山下的渡渡鸟不知道在不在了。
如此的想法使得杨子的第一站设在了对面山下的卡法利亚树林里,卡西尽管觉着奇怪,但她始终沉默的跟着。
等到了那个地方,正如杨子所料,渡渡鸟早就已经跑了,那被它生生挣脱掉的树皮绳子主要就是没有编起来,不过当时身体不舒服,也没有兴致编那玩意儿,不远处那些捉它的篮筐还在,甚至框下的卡法利亚树的果子,筐的旁边依旧是那些悠闲散步的渡渡鸟。
如此,杨子又来了兴致,急忙将獐子的绳儿放在了卡西手中,这就跑到一边捡起了卡法利亚的果子,因着一夜的凋零,地上又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卡法利亚的果子,或许是因为如此,再杨子将那些果子堆得高高的时候,那些已经吃饱了的渡渡鸟根本就不理她,使得杨子足足等了半个小时都没见一个上钩的,待最后气急的跑向它们的时候,它们集体上了树,气得杨子牙痒痒。
末了,她本想就此罢了,但忽地的想起昨天没有给纳尼亚留肉,于是一种强烈的罪恶感迫使她必须成功,如此,杨子只得用上最古老的法子,当然,这个法子即便是再古老也没有这里的人古老。
于是又找了几根小树,剥了皮拟成绳,像做网一样的系了起来,杨子本来想做小一点孔的网,但是对于这种赶上长毛犬种的鸟根本不需要,于是区区几个结,一个简易的网就做成了,最后将多出来的绳子系在四个角,四角的绳子最终合并成一个结,如此,那种常常在古装上看见的山贼打劫用的吊网就做好了,虽然这洞孔有点大。
这会子,杨子是抱着必胜的心态的,不为别的,只为了生存,好好的生存。
卡西不明所以的被她拉到了一边去喂獐子吃草,不过一向好奇心比较强的卡西哪能呆得住?就将那獐子学着杨子的样子系在了一颗树上,然后跑到离她不远的地方看她到底在鼓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