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陈哥,你别怕,都走到这一步了,怕也没用,是吧。
我拉起陈伟,但他仍然双腿发抖。说实话,我很理解他,谁也不是超级英雄,我第一次遇见棺材盖抖动,我也怕的要命。
不过这一次的棺材盖,抖动起来没完没了,似乎根本不会停顿了。
就在我打算一脚踹开棺材盖之时,忽然棺材盖自己就侧翻了过去,顿时棺材里一股腐烂腥臭的味道传来。犹如泡在臭水池的死尸。
我捂住了鼻子,陈伟差点呕吐出来,就连老猫都被臭的转过去了头。
我们两人一猫,赶紧站在上风口,等这臭味散的差不多了,这才伸头朝着棺材内部看。
这棺材内部,漆黑且深不见底,不知道具体有多深,也不知道下边都有什么。
我从陈伟手中拿过手电筒,啪嗒一声打开,朝着下边照射而去,发现这是一层一层的台阶。
我俩对视一眼。陈伟说:这棺材是个入口?
此刻,我俩不由得重新审视这一口大棺材,这棺材东头高,西头低,浑身上下全部都涂抹上了黑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诡异之处。敚Ф梢枷拢汉冢遥w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老弟,下去看看吧。”陈伟有些忍不住了。
我说:陈哥,我知道你心里急,但是一会下去了,咱们必须小心行事,这可不能开玩笑。
陈伟点头,面色凝重,说:老弟你放心吧。
我看了一眼无须老猫,问它:老兄。你要不要一起下去?
老猫喵了一声,我当即抱住了它,它也不反抗,我觉得应该是默认了。
既然这样,我就率先一步跨进棺材里,踩着那渐渐往下延伸的台阶,朝着更深处走去。
刚走没多远。就发现这棺材之下,简直别有洞天!
彻底走到台阶底层之后,我们身处一个大空间,大环境之内。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上世纪储存粮食的地下粮仓,面积非常广阔,就像山洞一样。
但在北面洞壁上,却挂着一盏鬼头灯,那鬼头灯的材质应该是青铜。
“看来这地下洞**,有些年头了。”陈伟小声说。
在这地下洞**里,说话声音必须要小。不然回声就很大。
此刻我们从顶部棺材的台阶上,一直走下来,面朝北方,而地下洞**的东方和西方,各有两扇大木门。
左边木门上雕刻关羽张飞,右边木门上雕刻牛头马面。
陈伟说:一边是活人,一边是阴魂,这难不成就是说,一边通往地狱,一边通向人间?
我盯着左右两扇木门,心里也打怵。木门上的浮雕,惟妙惟肖,尤其是关二爷怒睁双目,朝前捋须的动作,更是传神了。
右边木门上雕刻的牛头马面,也是浮雕,是直接从木门上雕刻出来的,那雕刻工艺当真是让人叹服。
我小声说:一边象征阳,一边象征阴。咱俩对于阴阳八卦,风水五行狗屁不通,还是让老猫带路吧。
这老猫,活的年头久了,都成精了,它能带我们脚踩七星,躲过所有坟茔土丘,这样在我们进入这最中心地带的之前,就不会遇上幻觉。
一旦这一步走错,我们所遇见的,眼前所出现的景象,肯定还会是工厂的厂房。
我低下头,对老猫说:老兄,这两个门,走哪个?
老猫卧在我旁边的台阶上,懒洋洋的喵了一声。它不往东看,也不往西看,我一愣,又问:哪都不能走?还是走哪都行?
老猫不理我了。
我和陈伟愣了好一会,仔细思索一下老猫的意思,可能是走哪都行,毕竟它语气柔和。
而就在此时,我们正北方向的那一盏鬼头灯,忽然亮了起来!
没错,这鬼头灯里边的烛光,并不是灭掉,而是燃烧的更加旺盛,火光更加强烈了。
鬼头灯附近的石壁都被照耀的一清二楚,尤其是正北面那堵墙,墙上流光闪动,好像在墙顶上是一幕水帘,此刻缓缓的顺着墙体往下流水。
这个肯定是不可能的事,谁也不会在地下建造这种费水,费电,而且不实用的东西。
老猫对着正北面的那堵墙,喵喵叫了两声。
陈伟咧着嘴说:老兄,这个关头了你还有心情欣赏风景啊?
老猫一歪头,不理陈伟了。就卧在原地,懒洋洋的舔着自己的前爪。
我说:还是先把这座地下洞**里边的东西看清楚吧。
我俩举着手电筒,围绕着这个巨大的地下洞**,东边一直到牛头马面的木门,西边一直到关羽张飞的木门,北面到水帘墙,南面就是我们从棺材口下来的台阶位置。
整个地下洞**,虽然大,但却显得空洞,没有什么东西。
陈伟左右一看,单手托着下巴,说:老弟,我觉得吧,应该走西边这两扇木门,毕竟关羽和张飞是忠勇的象征,比较正义的象征。
我说:我觉得吧,已经走东边那两扇木门,表面上看起来越是凶险的地方,其实有可能是越安全的。
我俩争执不下,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走,此刻老猫舔完了前爪,又朝着正北方向的水帘墙叫唤了一声。
这一次,老猫的叫唤引起了我强烈的注意,北面水帘墙,我不知道它是真的在流水,还是那盏鬼头灯放亮的烛光所映照出来的假象。
我觉得应该先过去看看。
老猫此刻见我动身朝北走,竟然先我一步,走在了我的面前,到了水帘墙前边之时,对着墙体叫唤了一句。
我伸着头,定睛细看,这面墙体并非是石壁,而是土壁,土质发黄,而且上边还有一道道的褶子,而在墙体上安装的那盏鬼头灯,灯芯被微风吹动,烛光摇曳,照耀在土墙上的褶子上,就会形成一道又一道的暗影。
远远看去,那些不停晃动的暗影,就像是酒店里的水帘墙似的。
“这设计了不起啊,设计者肯定学过《天工开物》吧。”陈伟咕哝道。
我摇了摇头,说:别管这些没用的了,走吧,我觉得咱们还是先走东边的牛头马面木门,别的不说,至少推开看看。
陈伟一听,光推开看看也行,就跟着我走。
我俩刚转身,还没迈开步子,老猫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惊叫一声,跑过来就咬我的裤腿,我吓了一跳,赶紧低头问:老兄,咋了?咋了?你先别发火。
老猫很怒,此刻仍然是转头跑回了那面镶嵌有鬼头灯的土墙前,再次叫唤了一声。
“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陈伟挠了挠后脑勺,弄不明白了。
我眯着眼,盯着墙体,又转头朝着两侧看了一眼,东方牛头马面木门浮雕,西方关羽张飞木门浮雕,唯独这里镶嵌了一盏青铜灯,估计有些猫腻。
我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青铜灯,好像没什么反应,就是觉得有点热乎乎的,还挺暖和。
卧在我脚边的老猫急了,此刻竟然张牙舞爪对着我再次发怒,我特么都傻了,这老猫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陈伟也是不敢乱动弹了。因为我俩这一路走来,幸亏有这老猫指点,不然我们是进不来的,所以我俩对这老猫的指示还是比较信服的,只不过此刻完全看不懂它的意思啊,人与猫之间又无法用语言沟通,这真是急死人。
老猫在原地乱跑乱窜,就像是追逐着自己的尾巴似的,追了片刻后,老猫一急眼,当即后退五六米,甩开了四条腿,朝着土墙就奔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因为看老猫的样子,是想一头撞死在土墙上!字…符防过…滤请用汉字输入hei岩ge敚Ф梢枷录纯晒郏豢醋钚拢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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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铁仙钩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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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朝着海伯的影子看去,果然只剩下了一个,而且很清晰。我看了一下刀茹的影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影子,都是一个,清清楚楚。
刚才我看花眼了?
又或者海伯也是鬼?司亚叼。
我一惊。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个想法,但下一刻又给拒绝了,别的不说,海伯救过我两次,单凭这一点,不管他是鬼还是人,我觉得他都不是害我的。而且海伯也无数次的暴漏在阳光下。
话说到了这里,我们三人再次无话。气氛又变得尴尬异常,只剩下了火锅汤底咕嘟咕嘟的滚烫声音。
〃服wu员,加点汤。〃我喊了一句。
海伯擦了擦嘴。说:不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海伯就要起身,我说海伯我送送你吧?
海伯摆手说不用,你留下来陪陪女朋友吧,然hou对我俩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我还想下楼去送送,刀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掌,小声喝斥我:你是个傻蛋啊!
〃我怎么了?〃
刀茹指着桌子上的照片说:我给你这些照片,是来救你命的,你怎么动不动就让别人看了?
我挠了挠头,说:几张照片而已,没这么夸张吧?
刀茹说:你知不知道你被多少个鬼盯上了?
我咋舌道:不会吧?我啥时候也成香饽饽了。对了,这些照片是干什么的?
刀茹没好气的说:这是龙虎山的悬棺葬,现在的你,被很多鬼盯上了,如果你还想活,就只能去这个地方,能救你的人,唯有你自己。
我又翻看了一遍那些照片,看着看着,我大惊失色道:最后一张照片怎么变成这样了?
总共三十一张照片,前三十张都好好的,唯独最后一张,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片空白,此刻捏在手中,就像是捏着一张白色卡片。
刀茹拍着我的脑袋说:你真是傻蛋,幸好我留了一手,在最后一张照片上抹上了特殊药水,现在那个老头,应该没能记住最后一张照片的情景。
我说他肯定没记住,因为我也没记住啊,根本没来得及细看。
刀茹收起了照片,小声对我说:阿布,你相信我吗?
我看了一眼刀茹那一双美目,尤其是长长的眼睫毛,性感至极,我赶紧转过去头说:别跟我说什么相信不相信,那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连自己都不信了。
刀茹又说:行,我就跟你直说吧。
接下来的一番话,才让我清清楚楚的认识到,这些照片究jing有多重要。
原来这悬棺葬也叫做崖墓,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关于正史方面的记载比较枯燥,刀茹直接跟我说了重点,也就是如何能救我性命的办法。
龙虎山不但是道教发祥地,自古以来更是以悬棺葬而闻名天xià,当时的人坚xin:弥高者以为至孝,高葬者必有好报。但从古至今,却无人知晓那些悬在山崖上的棺材究jing是怎么运上去的。
据说在这万千悬棺之中,就有一口春秋战国时代的悬棺,这棺材原本是给一位女子打造的,但此女子心烈,死后没有葬在龙虎山的悬棺之中,而是毅然选zé净身入土,与战死沙场的未婚夫埋葬在了一起。后有道教高人途经此地,听说这件事之后,攀上龙虎山,找到那口棺材,拍着棺材盖连说三声,好,好,好。
从此以后,每当有药农在山涧采药而被困在龙虎山之时,不管是迷路还是遇到诡异之事,多半认为是身上罪逆深重,被阴魂缠身。不过只要寻找到那口棺材,连拍三下,说三句好,好,好,就能安然无恙的离开龙虎山,而且再也不会遇上邪灵作祟之事,从此,那口棺材便被称之为洗罪悬棺。
我问:刀茹,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龙虎山,找到那口洗罪悬棺,洗刷掉我身上的罪孽,然hou就可以万鬼不侵了?
刀茹点头,说:正是此意。
我笑了,我说我有罪吗?上小学一年级就带上了红领巾,被评为三好学生,小学三年级就被评为学习雷锋小标兵,小学六年级就是我们学xiào的升旗手。
还没等我说出后边的话,刀茹瞥了我一眼,指着餐桌说:每个人都有罪,只要活着,就有罪。
我不懂。
刀茹指着我啃剩下的鸡翅骨,说:鸡有罪吗?
我说不知道。
刀茹又说:你吃鸡,你不觉得你有罪吗?
我扑哧一声笑道:大姐,我给过钱的,好吗?
刀茹面色严谨,说:或许是因为你没有直接动手,所以你没有负罪感,若是让你杀掉你吃下的这只鸡,你还会这么想吗?
我沉默了。
〃人杀人有罪。但人杀鸡ォ杀狗ォ杀猪ォ杀羊,就无罪了?它们天生就该杀?天生就该被吃?〃
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刀茹又说:人在面临死亡时有多恐惧,动物就有多恐惧。大道理我也不想跟你讲,没有什么意义,佛家为何不吃荤?
我拧着脖子说:我就见过有的和尚吃肉,还喝酒,还搂着女人。
刀茹美目瞥了我一眼,说:那是假的,不是真正的修行僧人。所谓真正的苦行僧,你永yuǎn不会见到。他们只出没于山间野林之中。
刀茹的话,我信。因为我外婆信佛,我妈也信佛,从小我也经常看佛经。六祖慧能传我看了好几遍。我始zhong觉得佛家教育人,说的话都挺好,教人行善,教人学德。
沉默了许久后,我问:那找到了这口洗罪悬棺,真的就可以避开那些鬼吗?
刀茹并没有立即作答,她看了一眼窗外,略带惆怅的说:你一定要活着,我等着你娶我。
我叹了口气,小声嘟囔了一句:可我一直喜欢的都是葛钰。
我声音很小,但刀茹还是听到了,她红唇微动,凑到我的面前,满是柔情的说:你爱谁,我,就是谁。
刀茹走了,临走前她带上了耳机,我朝着她的手机屏幕上看了一眼,播放的始zhong是那一首东风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特别喜欢这首歌,可能在这首歌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
我自己坐在火锅店,翻看着悬棺照片,刀茹刚才说的话,我懂。
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你杀鸡是罪,吃鸡是罪,甚至你踩死一只蚂蚁,或者拔出一棵青草都是罪,当然,这种理论性太强的话题,我是不会去纠结的。
而这传说中的洗罪悬棺,便是能洗刷掉每个人在日常生活里,无形中犯下的罪过,这些罪过就好像印记一样,有罪过在身,便会被怨魂缠绕,一旦洗刷掉罪祸,就像重获新生一样,鬼魂便不再侵袭。
我仔细想想现在的遭遇,还真是有种万鬼缠身的感觉,直到这一刻,我仍然不知道谁是鬼,谁是人,唯一能确定的,只有葛钰的死尸,这是真的。
可确定这一条的同时,我又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说真的,我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可去医院拍x光的时候,却明明看到我的心脏完好无损,这又该怎么说?
难不成,我是进入了幻觉?
心中一惊,想起了一种可能性。
我在冯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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