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爱(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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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爱(高干)-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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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朗沐浴出来的时候,发现屋内已经没有林艾的身影了,没有想到她是如此的倔强。
  地上四处都是钱,他郁闷地一把扯起床边的花灯,“嘭”的咂在地上,满地的残渣,他这才解气。
  晚上依旧去了迷瑟,他也只是碰碰运气,看看她会不会出现在那儿。没想到她竟真的来了。
  看的出来,今晚的她画了淡妆,早上走的时候,脸色苍白的像鬼,现在,一定是打了腮红,才这么光艳。
  林艾放下酒,就打算出去了。现在她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站住。”钟朗冷冷的开口。
  “请问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公式化的口吻,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钟朗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抛出林艾面前,林艾细眼一看——“毓婷”,心里如同被针扎过。
  “现在吃了,昨晚没做措施——”他冷冷的看着她,她虽然脸色平静,眼睛却还充斥着隐忍的恨意。“我的孩子可不是随便什么女人就能生的。”
  林艾不怒反而笑了,笑的大声,笑的凄凉,“人渣!”毫不犹豫地拿起药,扣了一粒,连水都没有喝,硬生生的咽下去。

  29、下跪

  “人渣”,钟朗快速地伸臂一扯,强横地把她扯到沙发上,他的手使劲地捏住她的下巴。
  冷笑,嘴唇贴着她,气息拂过她的耳畔,“现在装的这么高贵,我可记得昨晚你在我身下呻、吟摇曳的样子——”他的话残忍的一下一下地划在她的心口。
  林艾瞥开眼睛,钟朗再次使劲,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
  两眼蒙上一层雾气,嗓子一片干涩,她轻轻的咳了两下。
  钟朗见她不为所动,压上去,一双大手从衣摆下伸进去,摩挲着,触到那滑滑的肌肤,他的心头一振,“忘记了吗?不如我们现在回味一番。”
  林艾认命的看着他,眼神里一片茫然。一次是,两次还是,又有什么区别呢?她睁大了双眼,望向钟朗,一眨不眨。
  任由钟朗的双手在她身上游移,钟朗一直在等着她的求饶,她却一个字都不吭。好!
  解开她的衣服,吞咽着她的绵、柔,明显的感到她的身体一颤。他心里一阵冷笑。
  林艾心里的绝望,一波又一波的涌起。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向他求饶,这种冷血的人不配。她的眼神渐渐的涣散了,放佛又回到了,高二的那个秋天,许晔轩穿着白色的衬衫,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那时候,他们一起解题,一起做实验。耳朵里依稀响起,化学课上,沸水“咕噜咕噜”沸腾的声音。
  “给我起来——”玻璃容器嘭的一声爆裂,头顶的水晶吊灯慢慢的聚拢,钟朗捏着她依然发青的尖尖的下巴,“不要装死,立马从我眼前——滚。”
  林艾默默的站起来,低着头,一边整理凌乱的衣服,一边拖着沉重的双脚向门外走去。
  钟朗端着酒,沉着眼,看着那抹娇弱却依旧挺得直直的背影,女人他见多了,可是她——。
  他不知道,留给他的是一个假装坚强的躯体而已,如果,他此刻转过她的身,就会看到她死死咬着唇,只是流泪,泪意不尽,痛至极处,反是无声。
  她有心,有血,也会痛。
  没有钱,没有势,就该得到如此的对待吗?
  不知不觉已到了四月,春暖花开,想起一首诗上写的: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点亮了四面风,轻灵 ,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午后的阳光,从老式的玻璃窗外投进来,林母左手挂着输液,滴答滴答的,病房里一派安宁。右手,摩挲着林艾沉睡的脸,她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憔悴了,眼睛下一片青乌,两弯柳叶眉在睡梦中蹙着。
  趴在床沿,脖子酸酸的,林艾迷糊着双眼,扭扭脖子,神色一紧,“妈,有没有压倒你?”赶紧揉了揉母亲的腿。
  “没事。”林母慈爱的说道,“小艾,最近学校是不是很忙?”
  林艾克制着自己的悲伤,“恩,快毕业了,事情比较多。”
  “保研的学校,定下了吧?”她的女儿从小就聪明,学习上从来没有让她费心,早慧的让人心疼。
  “妈妈,我不想读研了——”她努力的表现出一切那么自然,“我想陪着你——”
  林母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妈妈,等你身体好了?我——还可以继续去读书的。”此生她还有机会吗?
  “小艾,明天来的时候把那边书带来——”她知道是哪本书,那本书是不是他送的?她心里不禁有个疑问。
  在黄昏的微光里,林艾拎着母亲的换洗衣物,走在回去的路上。晚风徐徐,一轮弯弯的月牙的从天边缓缓地升起。
  林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风都是醉人的,如果时间就此静止,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窄窄的马路边,停着一辆与这里环境格格不入的轿车,林艾走进时,车门打开,车里的人向她的方向走来。
  昏暗的路灯下,林艾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笑,是她如今面对生活种种困难唯一的伪装。
  “林艾,你怎么还不滚!”梁雨陵厌恶地看着林艾,这里破旧的房子,肮脏的街道,让她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林艾怔怔的看着她。梁雨陵狠绝的说道,“学校都开除你了,你怎么还有脸呆在N市?”
  “喔,对了,我忘了,你母亲现在还生病住院呢?你要多少钱才肯滚?”
  最近怎么这么多人要给她钱?她真的贫贱到人人都要来施舍她。
  看着眼前衣着光鲜,天使般面孔的女孩,满眼的不置信。越过她的身边,也不想再理她。
  “站住!”林艾背对着她,梁雨陵厉声继续说道,“因为你,晔轩不肯回家,不肯出国,你到底做了什么?原本在他出国前,我们会先订婚。就是因为你——林艾我恨你!”说道最后,她竟然哽咽了。
  天空中慢慢飘起了细雨,一点一点地,打在脸上,不痛不痒,却独独的感伤。
  “林艾,你会后悔的。”雨中的梁雨陵嘶哑的嗓子说道。
  后悔?是呀,她已经后悔了,后悔来到N市。可是怎么办呢?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只不过喜欢上一个男孩而已,就该受到这么的指责吗?
  第二天林艾拎着一袋新鲜的苹果、一个水嫩的菠萝去医院的时候。原本母亲的病床却躺着另一个人。
  林母立在一旁收拾着衣物。
  “妈,这事怎么回事?”手里的袋子松了下来,袋子里鲜红的苹果一个一个的滚出来。
  “医生,让我先出院。”
  “为什么?我要去问明白。”林母拉着林艾。“妈,我一定要问明白。”她的眼里慢慢的红了。
  医院的人你推我,我推你,林艾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跑了半天,总算找到了院方的负责人。
  打开门的一霎那,她明白了。梁雨陵笑靥妍妍,看到林艾的到来,不慌不急。
  “原来是你?你怎么能这么做?”林艾无力的说道。
  “我说过要你滚。我要你跪着求我!”林艾摇摇晃晃地看着她,双手攒成拳,最后无力的松开。
  “我和晔轩,已经分手了。”
  “分手?可是他心心念念着你!林艾,你算什么东西?”梁雨陵瞪着她。
  林艾咬咬牙,脸上流露着痛苦绝望。
  出来的时候,明明二十六度地气温,她却感到阵阵发凉。
  她挽着林母的手,去了另一家医院,只是刚刚挂号,对方竟然拒绝了。一种不祥的感觉让她的心发寒,她不死心,又去了另一家,结果仍是一样。
  仰起头,泪千行。
  “妈妈,对不起,是我害的你。”她抱着林母,伏在她的肩头,泪水晕湿了她的衣服。
  “小艾,回去吧。”
  “不,妈妈,我会想办法的。”林艾泪眼摩挲,坚定的说着。
  带着林母回到那个狭窄的小阁楼时,林艾说道,“这是我朋友租的房子,妈妈你暂且住在这里,这几天我再去找房子。”
  小阁楼被林艾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如今看来倒也不错。
  “不打紧,能住就好。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钱了。还是算了吧。”
  林艾心里一紧。
  这几天晚上在迷瑟上班,白天四处找医院,没有想到梁雨陵的关系这么强大。林艾急的嘴角起了好几个泡,饭也吃不下。
  母亲这几天,身体好像又不好了,医生开的药也快吃完了。
  从一家医院走出来,口袋里的手里不停地震动,林艾有些烦躁地从口袋里掏出来,看都没看就接起来喂了一声。
  只不过几秒,手机从她的耳边颓然的掉落在地上,话筒里传来女人急切的声音。
  “林艾,你妈妈晕倒了,我叫了救护车。你感觉来市医院吧。”
  林艾脸色越来越苍白。
  到了医院的时候,夏晓雯站在手术室门外,焦急的走来走去。林艾气喘吁吁的跑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晓雯,我妈怎么了?怎么了?”
  夏晓雯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医生还在里面抢救。”
  “是我害了我妈妈。我这就去——”
  “林艾,你去哪?”
  “晓雯,你先帮我照顾一下我妈妈,我——我去找人帮忙。”林艾摸摸眼泪。
  “你先别急,等你妈妈出来再去也不迟。别担心了。”
  林母出来的时候,医生说了一句,“你们赶紧转院。”
  林艾直直的看着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心酸的点点头。
  解铃还须系铃人,林艾决定去找她的时候,依然决定放下一切。
  还是那栋富丽堂皇的宅子。
  梁雨陵坐在高级的皮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杯正在冒着热气的咖啡。
  “你想怎么样?”林艾站在她对面。
  过了很久,梁雨陵喝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说道:“我要你跪下来求我。”
  林艾的身体忍不住轻轻的抽搐了几下,“你就这么恨我?”她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厌恶自己。
  “你抢了我的——”梁雨陵没有再说下去。
  “好,如果我跪,你就肯放手,那我跪——”林艾闭上眼。
  身子慢慢地下沉,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垂下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出表情,依稀传来低沉的坚韧的声音,“可以了吗?”
  梁雨陵正准备说话,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雨陵啊,爸爸带了你最爱的广式虾饺,快来尝尝。”
  多么慈爱的声音啊。

  30、卖了自己

  林艾挺直身子,缓缓地侧过脸,看向梁父的时候,额头的伤似乎在隐隐作痛,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客厅内的大摆钟,每一下的晃动,对于林艾来说都是一种的心灵的鞭打与煎熬。
  梁父,看到屋内的这一幕,冷冷地穿过去客厅,“忙完过来。凉了就不好吃了。”林艾一双清亮的眼睛霎时染上了绝望,心里在泣血。浑身都在颤抖,却死死地不让别人发现。
  绷直的身体慢慢的软下来,强忍着泪水,“可以了吗?”眼眸死死的看着梁雨陵。
  “呵呵——可以什么?我可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你——”林艾倏的站起来,双腿一软,脑袋一阵眩晕。
  “林艾,不要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林艾的脸煞白煞白的,眼里的恨意,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深刻。
  这一刻,她才发现,她和她并不是很像。
  摇摇晃晃地从梁家走出来,阳光如烈焰般,火辣火辣的,而她的脸却苍白如纸,帆布鞋踩在地上,重重的,沉沉的,双脚如同灌了铅一般,迈不出来。
  回头看看那一片青松深处的宅院,一滴泪水迅速的滑落眼角,滑过嘴角,那样的苦涩,最终蒸发于空气里。
  今晚,她让晓雯给她化了一个妆,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浅浅一笑,妩媚中带有清纯。
  “刘海挽起来更好了。”说完这话,夏晓雯就后悔了。林艾突然减了刘海,原以为只是尝新鲜,要不是她那次看到,她也不会相信,一厘米的伤痕,如同一个烙印,刺伤她的眼。
  “露出来会吓人的。”那个伤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好了。“好了,干活吧。”
  她总觉的今晚的林艾有些怪异,可是是哪里,她也说不出来。
  来来回回送了几趟酒,林艾站在吧台,头顶灯光闪烁,她心不在焉地朝着大门口望着,眉头轻皱。
  “怎么今晚心不在焉的?”夏晓雯把托盘放在吧台上。
  林艾淡淡的一笑,端着托盘,向包厢走去的那个时刻,廉价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不和谐的嗒嗒声,空旷,寂寥。
  低着头,右手扣着托盘。走进7号包厢的时候,她心头一阵窒息,那天她就是在这里被下药的,后来,才被……
  没有想到今天里面的人竟然还是那帮人。烟雾缭绕,污浊的气味,让人窒息。
  “呦,这不是那晚的小姐吗?曹老板?”一个秃头的中年的男人瞧了瞧林艾邪气的说道。
  想到那晚,这个曹老板就一肚子伙,美人没抱到,反而搞得一身秽物,真是触霉头,白白为周围的人提供茶余饭后的笑料。
  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也不知道便宜哪个家伙。
  “哼——”他脸色一冷,今晚要给林艾点颜色看看,挽回自己的颜面。
  曹老板站在她面前,一声冷笑,满脸的褶子,冷不丁抬起手就是一个狠狠的耳光,这一耳光打得她头晕目眩。“你这是什么服务态度?站着干什么?”
  林艾捂着脸,愤恨地看着他。这段时间的屈辱、绝望,一层一层而至,被打,被骂,她都默默地承受着。试问,她做错了什么?
  “瞪什么瞪?”曹老板凶神恶煞的吼道,周围的人,捧着酒的,抽着烟的,穿着光鲜的衣冠禽兽们,冷眼旁观,翘首等待着一出好戏。
  林艾深深地抹了嘴角的血迹,眸光一暗,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端起桌子的一个杯子,手决绝的一抬,鲜红的液体泼向曹老板那一张错愕的脸。
  不光曹老板,整个屋子的都静下来,他们不可置信的看到一个酒吧的服务员竟然敢做出这等事来。
  泼完了,解气了,却又害怕了,手里一阵冷汗,快速地跑出去,刚刚迈出门口,曹老板就上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林艾挣扎着,最后用高跟鞋狠狠地踹了他的小腿。鞋子虽然廉价,可是踢起人来,威力不减。
  曹老板痛的面孔扭曲,“NND,贱人。”倏的又是一记耳光,林艾闭上眼,认命地等着疼痛的到来。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疼痛没有如期而至。她睁开眼,惊讶地看到钟朗凛冽地握住曹老板的手,曹老板像待宰的猪一般“嗷嗷”的乱叫。
  “妈的——你是谁?敢管老子的事——”一边还大骂。
  钟朗一个踢腿,快的不见痕迹,只见曹老板痛苦的趴在地上,捧着自己的腹部,呜呜的哀鸣。
  “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钟朗丢下这句话,一把大力扯过林艾,连拖带拽的走进包厢。
  林艾只是幽幽的看着他,一双清冷的眸子,盈盈的望着他,好似一弯清泉,她的心不停的在颤抖。
  钟朗摩挲着她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来来回回,好像在擦拭一般,林艾这一次也不躲,她清晰地闻到他手指上淡淡的烟草味。
  “林艾,何苦这么为难自己呢?”在暗淡的灯光下,钟朗的手慢慢的下移,滑到林艾的脖子间,摸着那块碍眼的创口贴,快速的一扯,胶连皮,一拉一弹,林艾咬着唇。
  那里是什么?她清楚。遮着住了的吻痕,掩盖不了既定的事实。
  钟朗抵着她,她的背贴在墙壁上。他吻向那淡淡的痕迹,轻舔,阵阵酥麻。
  何苦这么卑微呢?
  “你要出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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