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买,当然买,麻烦你帮我包装一下。”彭宇掏出那两百元钱。
这是一家位于繁华商业地带的咖啡馆,它装修豪华、典雅,让人一看就知道品位不俗。谢盈和关静就在这里做小时工,每个星期的二、四、六晚上上班,时间从晚上八点到十点,一天两小时,一个小时可以挣十元钱。
她们的工作是服务员。进出这家咖啡馆的要么是成双成对的情侣,要么是商谈生意的商业伙伴,要么是三、五个人一起来,很少有单独来喝咖啡的。
或许是老板经营有方,这家咖啡馆生意异常火爆,几乎天天满坐,而且每天晚上还有驻唱歌手。
谢盈很喜欢这里的工作氛围,它不像其它地方那样糟杂,来这儿喝咖啡的都是一些非常有素养的客人,他们一般都是坐在那儿静静地品着咖啡,很少大声喧哗,就是晚上九点钟驻唱歌手开始表演,那些客人也都很有礼貌,不喝倒彩,一曲终了,他们会报以热烈的掌声。
每晚歌手开始表演的时刻,谢盈就会一边工作,一边跟着音乐在心里哼着。在这家咖啡馆唱歌的只有一个歌手,而且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歌手,并且她一个晚上只唱六首歌,一个小时唱三首,从九点开始,十点结束。
她的声音非常有磁性,她每天唱的都是一些邓丽君的老歌,幽雅而抒情。
听那些做了很久的服务员说,她是这家咖啡馆老板的好友,而且生活无忧,纯粹是玩票。几年前,她只是偶尔在台上清唱了一曲,结果竟有许多客人喜欢她的歌。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咖啡馆的生意越来越好,最后老板干脆请她长期驻唱,而且专唱邓丽君的歌。老板甚至将咖啡馆的名称也改作了“丽君咖啡”。那些喜欢邓丽君的歌迷,到这儿来不仅可以品尝到纯正的咖啡,还可以听到令人怀念的金曲。
正是因为每天晚上这段儿是高峰,所以老板才请大学生做小时工。本来,他再多招一个人就够了,可那天他见跟着关静来求职的谢盈漂亮又有气质,没多想就一口答应了。
彭宇买了手表从丽君咖啡馆门前走过,他随意地看了这家咖啡馆一眼,没有在意地继续往前走。他不知道,他心爱的姑娘此刻就在这家店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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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让我暖暖你的手
彭宇揣着给谢盈新买的手表,随便在外面吃了点晚饭就返回了校园。看看表,时间还早,又去图书馆看了会儿书。十点,他估计盈盈该下班了,匆匆走出图书馆向盈盈的宿舍楼走去。
十月中下旬,北京的晚上已有阵阵寒意,彭宇虽然穿着件外套,可在校园里走着,依然瑟瑟发抖。深秋了,冬天马上就要来了。盈盈穿得多吗?她回来的路上会不会冷?彭宇突然想起这些,暗自后悔傍晚分手前只顾缠绵,忘了问清盈盈上班的具体地点,还有下班的时间。
今天,我一定要给盈盈一个惊喜。彭宇暗自想着,索性改变方向往校门处走去,盈盈的宿舍离南大门较近,他决定在南大门处去等她。
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有看见盈盈的影子,彭宇双手放在嘴前哈着气,双脚不住地在地下跺着,暗暗心焦。
快十一点的时候,彭宇终于听见了盈盈那银铃般的笑声以及关静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两人边说边往南门这边走,看样子在聊一件十分开心的事,盈盈不时发出一阵开心的笑声。
彭宇有意给盈盈一个惊喜,独自站在大门的暗影处,也不出声,待到她们俩毫无设防地从他面前经过,他才突然地跳出来,但出双臂,猛地把盈盈搂入怀中。
“啊——”一声尖叫,谢盈以为遇上了流氓,放声大叫。关静一时也没有看清是彭宇,在一旁扯住彭宇又打又踢。
“盈盈,是我,我是彭宇。”这时,盈盈也从彭宇身上闻道了那股熟悉的体香,这才连连对关静说:“关静,你别打了,你先回宿舍,我一会儿就回来。”
关静收住拳头,笑着对彭宇说:“你下次可别再搞突然袭击,要是被打残废了可别怪我。”
彭宇突然摸摸后背,表情痛苦,说:“关静,你下手可真重,幸好我穿的不是单衣,要不然今天肯定被你打骨折。”
盈盈吓坏了,连忙拉起衣服要看他的伤势,彭宇这才轻松地对她们俩一笑:“不过,幸好我身体强壮,你这几下我还能承受。”
盈盈这才知道他是在装模作样,提起粉拳随势再给了他两拳。关静对他们俩做个鬼脸,一路小跑着先回去了。
这时门卫听到动静走了过来,他们一边向门卫解释是“误会”,一边加快脚步就往校园走,但仍然被门卫叫住,他负责地仔细查看了他们的学生证才让他们进去。
来到傍晚两人分手的那张石凳前,彭宇坐在石登上,让盈盈侧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块手表,温柔地替盈盈戴上。
盈盈看着自己手腕上那块亮晶晶的手表,诧异地问:“宇,你给我买表干什么呀?”
“手表自然是用来掌握时间的。”彭宇拥着她,悄声说。
“你不是有表吗,你掌握时间就行了。”
“你又不是二十四小时跟我在一起,我万一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有块表也方便些,比如你去打工的时候……”彭宇说。
“嗯,这表肯定好贵吧?”盈盈仔细地端详着手腕上的表。
“不贵,给你买东西,我不会心疼钱。”彭宇捉住盈盈冻得冰冷的双手,“你看你都冻成什么样了,怎么也不多穿一件衣服。”
“我不知道突然变得这么冷了。”盈盈说:“没想到北京早晚和白天的气温差别这么大。”她摸摸身上的衣服,暗自庆幸今天穿的是件厚衬衣。
“都怪我,我应该早点提醒你,是我不好。”彭宇在她耳边呢喃着,随即站起身,让盈盈的双手伸进他的衬衣里。
“现在就让我来帮你取暖,你把手放在我的胸前,保证一会儿你的手就变得热乎乎的。”
盈盈的脸红了,幸好是晚上,彭宇没看见她的窘态。她的手的确很冰凉,以至于她不敢去触摸彭宇那热乎乎的胸膛。
“盈盈,把手放上去啊,不然你这样把我的衬衣撑着,我也冷啊。”彭宇说着不容分说地就把盈盈紧紧地搂在怀里,盈盈冰凉的双手猝不及防地就紧紧贴在了彭宇那炙热的胸前,她感到彭宇有一丝的颤抖,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盈盈的手在彭宇的胸前一会儿就被捂得热乎乎的。
“手暖了吗?”彭宇悄声问。
“嗯。”盈盈在他怀里点点头,双手却舍不得抽出来。这是她第一次直接触摸彭宇的身体,盈盈在心里想,古人说的“肌肤之亲”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呢?我现在摸到彭宇的胸膛了,感受到他的心跳了,我们也算有了肌肤之亲了吧。
就在盈盈胡思乱想的时候,彭宇开口了:“小公主,你在想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事?”盈盈一惊。
“你的手在我胸前划来划去的,不是在想心事是在干什么?”彭宇轻笑。
“哼,你笑话我。”盈盈佯装生气,就要挣脱彭宇的怀抱。
“好啦,别生气好不好?”彭宇吻着她的发丝。“盈盈,现在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盈盈问。
“你的手暖和了,可我的手好冷。”彭宇腾出一只手在盈盈的脸上碰碰,的确很冷。
“那,我们回去吧。”盈盈说。
“不,我要你帮我。”彭宇在她耳边低语。
“啊?坏彭宇,你欺负我。”盈盈大惊失色,欲挣脱他的怀抱。
“盈盈,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让你用你变暖和的手帮我搓搓嘛。”彭宇抓起盈盈的双手。
盈盈刚才还以为彭宇是想……她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猛地,她看到了自己右手腕上的手表,连忙说:“哎呀,宿舍要关门了。”
彭宇这才省悟过来,拉着她就跑,还好,在宿舍关门前一分钟,他把盈盈送到了门口。
看到盈盈跑进去了,他才猛然想起又忘了问她上班的地点跟下班时间,深更半夜,他又不能放开嗓子喊,只得暗暗打定主意明天再问。
34、我怎么能让你湿淋淋地去乘公交车?
接下来的几天,彭宇被学生会的事情拖住了,居然一直没腾出时间来找盈盈。原来最近学生会文娱部准备在全校范围内举行一次卡拉OK大赛,彭宇是文娱部的主要负责人,整天除了上课就在筹备这事,简直忙得不可开交。
但令他伤脑筋的事,潘若梅也是这次卡拉OK大赛组委会的一员,这几天,由于工作关系,他们经常要在一起开会,讨论组织这次大赛的细节,免不了跟她有一些工作上的接触。
彭宇倒是只把她当作一个普通同学,私下里也不和她接触。但潘若梅却是个挺有心计的女孩儿,上次她设计离间彭宇和谢盈,本来是想让谢盈对他们俩的关系产生误会的,没想到彭宇后来会在女生宿舍楼前高调向谢盈表白,她的那一计不仅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让他们俩的关系在学校公开化了。为这事,她呕了好久,一直在寻找有机会再接近彭宇。
这次学校文娱部要组织在全校范围内进行卡拉OK大奖赛,她感觉机会来了,因此积极自荐参加大赛组委会。由于她有主持多台迎新晚会的经验,因此她的请求很快便被通过。
这几天,只要彭宇走到哪儿,她便若即若离地跟到哪儿,弄得彭宇非常无奈。表面上她是没有给彭宇带来任何影响,但背地里,学校里的那些同学们却都在暗自议论着他们,都纷纷猜测这一对“师兄师姐”的关系。没办法,谁叫他们在北大是一对公众人物呢,同台主持过那么多台迎新会,在学校没几个人不认识他们。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关于彭宇和潘若梅的风言风语很快便传到了谢盈的耳朵。
这一天,谢盈在咖啡馆打工时有点走神,关静知道她的心事,在工作的间隙悄悄地劝慰她。
“小谢,八号台的那位先生又来了,他刚才向我问起你呢!”谢盈正和关静在工作间讲着悄悄话,另一个同事小王走进来对她说。
“哪个先生啊,我们咖啡馆每天进进出出的有这么多客人,你是说的哪一个?”谢盈问。
“唉呀,就是最近几天每次都独自一个人来,每次都点一壶咖啡,一直喝到晚上十点的那个客人呀。”小王说。
谢盈想起来了,原来是他。那是几天前,咖啡馆突然来了个单身的客人,他坐到八号台前,点了一壶咖啡坐了很久才离去。八号台正好是谢盈的服务区域,再加上来咖啡馆的单身客人很少,所以她记得。接下来的几天,那个客人每天都来,而且每次都坐八号台。
“哦,我得赶快出去为客人点餐了,关静,我们晚上回宿舍再聊。”谢盈连忙打起精神匆匆从工作间出去了。
“先生,您今天还是一壶咖啡吗?”谢盈走到八号台前对那位客人说。
“嗯。对了,你是姓谢吗?”那位客人看着她,问。谢盈只得点点头。她知道,一定是刚才自己的那个同事小王告诉他的。
“请您稍等,您要的咖啡我们会很快为您送来。”谢盈微笑地说着规范的服务用语。
整整一个晚上,谢盈感到总有一双眼睛在悄悄地盯着她,可当她转过头去时,那双眼睛又悄悄地消失了。
这天她和关静下班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她和关静没料到天气突然有变,也没有带伞,只得一路狂奔着向公汽站跑去。
“小谢,上来,我送你们回去。”刚跑到一半儿,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停在她们俩身边,车里的一个人冲他们喊着,谢盈定睛细看,原来又是那个八号台的先生。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拒绝,那个人已将车停稳,拿了一把伞走下车来,亲自为她们打开了车门。
“雨这么大,你不是准备淋雨跑到公汽站吧?再说,这儿离公汽站还有两百米呢。”那人说。
谢盈看看关静,关静看了她一眼,一跺脚,说:“盈盈,我们就坐一程吧,在公汽站我们就下车。”
谢盈的身上已被雨淋透了,那个人撑的伞虽然暂时替她挡住了雨,但他自己以及关静都在雨中,没办法,她心一横,一咬牙,只得上了车。
坐进了车里,谢盈这才仔细打量着这个几天来不断出现在咖啡馆的男人,他大约二十七、八岁,穿着讲究,戴着一幅金丝边框的眼镜,给人的感觉比较儒雅。这会儿,他见谢盈和关静上了他的车,似乎很开心,他在驾驶员的位置坐定,并不急于开车,而是在车上找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谢盈。
“来,小谢,先擦擦头发上的水,小心一会儿感冒了。”谢盈看看关静,她也淋透了,欲把毛巾让给关静,关静连忙说:“没关系,你先擦。”
“不好意思,这条毛巾是我今天刚买了准备擦车用的,只有一条。不过你们放心,我还没来得及用它擦车呢,没想到今天倒先拿来给你们擦头发了,看来它很幸运啊。”那人笑着说。
“对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伍,叫伍岳峰。”
“谢谢你,伍先生。”谢盈连忙道谢。
“小事一桩,有什么好谢的,我想任何一位男士看见你们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在街上淋雨,都会伸出援助之手。”伍岳峰说。
“对了,你们是大学生吧?哪个大学的?”
“伍先生,你把我们载到附近的公汽站就可以了。”谢盈连忙说。
“小谢,你是不相信我?我怎么能让你们两个这样浑身湿淋淋地去乘公交车呢,现在的天气这么冷,要是万一冻病了,那可就麻烦了。”
谢盈听他这样一说,有些难为情地看着自己和关静身上的衣服,的确,今天晚上的这一场雨太大了,她们俩的外衣已经淋透,而且正在向内衣渗去。
“阿嚏——”谢盈突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你看,被我说中了吧?快告诉我你们住哪里,再磨蹭一会儿,你们百分百要冻出病了。”
“麻烦你,北大。”谢盈只得小声说。
伍岳峰在后视镜里对着她们笑了笑,启动车,不一会儿,黑色奔驰就在雨中的北京大街上疾速向北大驶去。
车上,两个女孩轮流用那条毛巾擦着头发,那毛巾好像非常能吸水,她们擦了那么久,它居然拧不出水。谢盈仔细摸着手中的那条毛巾,软软的,手感非常好。天啦,这是擦车的毛巾?比她日常用来洗脸擦身的毛巾都要好许多倍,谢盈不由得在心里暗自惊讶。她和关静坐在后面,这会儿,伍岳峰在全神贯注的开着车,她才有空再次细细打量他,她这一打量不要紧,哪知刚才还在专心开车的伍岳峰突然扭过了头,四目相对,谢盈连忙低下了头,伍岳峰深深地看了谢盈一眼,仍旧扭过头去开车。
北大校园里,这天晚上组委会的几个人再次碰头就大赛的若干细节问题进行了交流,彭宇刚回到宿舍就下起了雨。“坏了,盈盈一定没带伞。”彭宇心里一惊,抓起一把伞就往校门走,刚走到校门处,他却呆住了。唉,都是最近这卡拉OK大赛给搅的,他竟然一直没有弄清盈盈上班的地点以及下班的准确时间,看来,现在只能在校门处死等了。“盈盈,但愿你没淋到雨。”他站在校门处一边等着盈盈,一边暗自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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