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就猜出自己的心思,晚吟还是惊了一下。
“嗯……”她点头,“虽然小羽毛那边我不舍得,也知道他很依赖我,可是……我也没办法放任我妈一个人住这里,我就怕她有什么事想不通。”
她的话,倒是合情合理,想来,他也没话能拒绝她的。
“住在这儿不方便你上班,我有个更好的办法——把你妈接过去住。”
晚吟几乎是立刻摇头,“不行,我妈住不惯那么大的房子,她肯定要被吓着。况且……”
她抿唇,“到時候怎么和我妈解释我们的关系,还有小羽毛?”
她又不是他的谁。自己住那儿也就罢了,还把母亲带过去,怎么想都觉得不合适。
“最好的提议我给你了,说服你母亲是你的事。你不是担心你母亲?家里有那么多人盯着,一定不会有事。况且,平時还有个小羽毛,她一定会很喜欢,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至于怎么解释我们的关系……”
他顿了一下,双眼直视她,“你可以索姓说,小羽毛是你的儿子。”
他手指在两人之间比划了下,补上一句:“你和我生的。”
听着他的话,晚吟简直没昏倒过去。“不靠谱?”她想都没往那方面想,只把连祈烨的话当笑话,听听也就算了。
连祈烨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真是好奇,现在完全不相信他这话的女人,在知道实情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怨、恨?
晚吟探头看了眼厨房外面,又叹口气,“这几天得劝我妈把工作先辞了。到時候,不管你乐意不乐意,我都得先陪着我妈。”
连祈烨也没有再说什么。之后的事,之后再说。要说服她,是件很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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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的晚餐,没有家里奢华的美味佳肴,但她的厨艺是真的还不错,比厨师的烹饪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连祈烨也吃得津津有味。
陈韵伶也渐渐话多起来,开朗了许多。晚吟试探的和她谈了辞职的事,陈韵伶也答应了考虑看看。知晓她现在也没办法完全放下工作,能暂時有个寄托也是好的,晚吟便也没有急着说服。
一直陪着母亲看电视看到夜深,担心连祈烨无聊,有意让他先走。可他不走,偏坐在陈韵伶身边,陪她聊天。
陈韵伶显然早就忘了自己说过他不适合当男朋友的话,连连夸晚吟眼光好。晚吟听得满头黑线,不敢吭声。
剧结束的時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晚吟进房间哄母亲去睡,连祈烨手机响了两声,他便走到一旁的露台上听电话。
景容在电话那边发疯,“烨,你说说这些女人到底都是些什么心思?”
“你喝了多少?”连祈烨沉目望着楼下,“你不是对女人最有一手,怎么问这种白痴问题?”
“我是对女人有一手,可偏偏该死的栽在她慕琉璃手上?”景容的语气里全是伤感和孤单。
那种孤单,怕是很难让人想象的。被众多女人拱在手里的大少爷,也会有这种情绪。
“她就是当年让你摔得差点没起得来的女人?”
“嗯……”景容不想承认这么没面子的事,但也不得不说实话。
“能跌倒一次,跌倒第二次也不奇怪。”连祈烨丝毫不奇怪,语气平淡。
“喂?你怎么能把话说得这么轻松?该死的?这女人又把男人带回家了?”景容气得在那边拍方向盘。
看来,他是巴巴儿地守在她楼下找刺激了。
“自作自受。”连祈烨一向是没什么好话能说,“有个未婚妻偏不要,偏要把心捧过去,心甘情愿的又让她再捅一刀。你说你能怨得了谁?”
连祈烨的话说出来,那边,景容很久都没有吱声。
神说一可。只有,微微沉重的呼吸。
“我大概是中毒了……而且,还不浅……”半晌,才听到景容在那边轻不可闻的叹出一句。顿了顿,又问:“烨,你说……怎么样我才能把她抓得死死的?”
花花大少爷来问他这个从不谈情的人这种问题,他也当真是在情爱这条道上走到了末路。
连祈烨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室内,看着晚吟的身影在忙碌着收拾东西。他抿唇,深了眼眸,“线别抓得太紧,偶尔松懈一下,再握紧,她才会知道你的重要姓。”
景容沉默了半晌,似乎是在体会这句话的意思。
“回头清醒的時候再去琢磨,现在是你收线的時候。”连祈烨幽幽的提醒他,“再不挂电话,你的女人现在指不定就真的和人滚上床了。”
“靠?”景容回神,不顾形象的骂了一句,立刻粗暴的把电话撂了。
晚吟已经收拾好东西,朝他看过来。见他也挂了电话,便朝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可以走了。
他便同她一起,放轻脚步走出。
“睡了?”进了电梯,他才问。
“嗯。今天心情很好。”晚吟心里也觉得欣慰不少。
连祈烨稍稍颔首。想起景容,便替他挖点情报,“你朋友交男朋友了?”
“你是说琉璃?”
“嗯。”
“你是替景容问的?”
连祈烨不置可否的耸肩。晚吟如实回答,“上次一起去相亲的那个医生,他们彼此感觉好像还不错。也不算交男朋友,只是互相了解阶段吧;。”
“互相了解?”连祈烨别有意味的咀嚼着这四个字。一手拄着手杖,一手兜在口袋里,也不看她,只是问:“你和那个叫陈竟的,也是互相了解阶段?”
语气,云淡清风,像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晚吟却立刻摇头,“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他追问,垂下眼来看着她。
四目相对,晚吟的眸子闪烁了下,才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晚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可是,有些话还是克制不住的说出口。
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连祈烨的神色,似乎也跟着缓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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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琉璃刚冲了热茶,递给吴劲。两人都没端好,那茶水飞溅出来,洒得吴劲满身都是。
慕琉璃惊慌的赶紧抽纸巾给他擦衣服,“烫了吧;?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笨手笨脚的。你赶紧把外套脱下来,我给你拿吹风机吹吹,一会儿就干了。”
吴劲连声说没事,但也还是把外套脱下来。就在此時,门‘砰——’的一声巨响,就被人从外面轰然推开。
慕琉璃和吴劲都惊得怔在那。
景容看到的就是琉璃帮吴劲脱外头的那一慕,只觉得怒火中烧。
“好你个慕琉璃,你行啊?”景容气急败坏,手几乎指到她鼻子上。
琉璃这会儿才晃过神来,见到他,神色凉了几分,“院长这么晚登门,有事?”
“你少给我这种语气?”景容吼了回去。
吴劲后知后觉的回神,赶紧和景容打招呼,“院长。”
“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景容黑沉着脸,手指着门口。
吴劲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看了眼琉璃,只得先走一步。景容伸手就拽过琉璃手里还抱着的外套,丢给吴劲。
“吴劲?”慕琉璃负气的瞪了眼景容,疾步追上去。手腕一下子就被景容扣住了,他恨恨的瞪着她,将她往房里拽,“慕琉璃,你看我怎么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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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今天真的参加婚礼处,所以剩下的更新要很晚哈~~大家勿着急,豆子送个飞吻。
谁征服了谁?(1更)
“吴劲?”慕琉璃负气的瞪了眼景容,疾步追上去。手腕一下子就被景容扣住了,他恨恨的瞪着她,将她往房里拽,“慕琉璃,你看我怎么治你?”
琉璃甩手,美目里全是怒意,流光溢彩,“疯子?他是我朋友,你凭什么赶他走?”
景容将她拖进了房间,顺手一推,她整个人便被甩到了软软的床榻上。不等她爬起来,景容长臂一撑,就将她桎梏得牢牢的。
“你干什么?让开?”琉璃推他。
他从上而下,将她笼罩住,那份气息尤其的压抑迫人。琉璃太了解这个男人,平時平和近人,吊儿郎当,但那只仅限于你没惹到他。若是拔了他的毛,他就是个睡醒的狮子,脾气狂躁得狠。
“知道我凭什么赶他走吗?”景容修长的五指,捏住琉璃微冷的下颔,逼着她抬起脸来对上他盛怒的眼眸,“凭我之前在这儿——你的床上,上过你?慕琉璃,你是我女人?”
景容捏着她的手指微颤。他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一个人,曾经是她莫名其妙的撞进了他的生命,将他的心湖搅得乱七八糟。而后又莫名其妙的抽身走开,走得潇洒自如。偏偏就这样还让他,这自然是可恨的?
烨那番收线的话,当真是让这女人做得炉火纯青?收放自如,若即若离。
“景大少爷,你女人可真多。”琉璃嗤笑了一声,将他的手拍开,“你还是回去哄你的未婚妻去吧;,我没空陪你玩。”
“玩?慕琉璃,你还真叫我刮目相看?”
琉璃胸口闷着一股痛,她深吸口气,努力压制住,才笑对上景容的眼,“难道你以为只有你玩得起不成?景少爷,要只是因为我们在这张床上做过爱,我就是你的女人,那到现在我至少已经是10个男人的女人了?”
她在撒谎。
可是……
成功的激起了他冲天怒意。
“你闭嘴?”他的手,收紧,捏得琉璃下颔生痛。
她冷笑,“景少爷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你不是喜欢玩感情游戏么,我们正好配一对。”
“慕琉璃,你当真是好样的?”景容额上的青筋直蹦,他冷笑一声,“玩得起是吧;?那我陪你?我们就从这张床上玩起,玩到你肯求饶为止?”只里不璃。
他咬牙切齿的说着,大掌粗暴的撕扯琉璃身上单薄的衣服,已然有些失去理智。这样的景容,琉璃心里是有些胆怯的,可是,偏偏骨子里那抹冷傲,不容许她胆怯。
冷冷的扬起被捏红的下颔,她伸手就抱住他的脖子,眯眼,眼里浮出冰冷的媚惑,“景少爷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当我的工具,我求之不得。”
靠?
泄、欲、工、具?好?真是好样的?他纵横花丛中这么多年,当真还从没有人这样挑衅过自己?
太阳血突突直跳,景容有种想要将这女人爆揍一顿的冲动。恨恨的咬住她的下唇,沉着声音低低的开口,“那看看我们到底是谁泄了谁的欲?”
“拭目以待?”她挑衅的挑眉。
景容忍无可忍,重哼一声,将她的唇愤愤的封住。这张小嘴,真是让他又爱又恨?
大掌没有任何迟疑,覆上她的丰软。下一瞬,整个人被景容压在床上。慕琉璃也不甘示弱,翻身让自己在上,他在下。
他冷笑,“女人,我可不喜欢被任何人骑在身下?”
“没办法,你是种马,只能让人骑。”
她的话,才落,他蓦地坐起身来,再一压,她被压得倒下去。立刻又被他占了上风。
该死的?
女人的体力跟男人根本就没得比?
可她也不肯认输,即便是一个吻,都像一场博弈,烟硝甚重。Up68。
若不是两具身体之间太过默契的契合度,景容真会以为这女人和他是世仇。
驯服一个女人,最好的時机就是在床上。谁说不是呢?
再骄傲、再不服的琉璃,在景容的威下,照样败下阵来来。虽然咬着唇不肯求饶,可是那些难以承受的呻/吟,早让她兵败如山倒。
“你求我,也许我能放过你?”景容呼吸重喘,犹在女子身上驰骋。眉心上,全是征服的快/感和得意。
“没关系,你爱玩就玩……”琉璃眼神迷离,说出的话断断续续,那样子诱惑至极,“我不是玩不起……”
一口一个‘玩’字,让景容勃然大怒。
是,她还真是玩得起?
几年前的感情,她大概也真正当成了游戏?是不是因为自己他/妈的有处男情节,把第一次给了她,所以他才对这该死的女人一直放不下?
她玩得起,可他却玩不起……
遇上她,他大概再也潇洒不起来?
拳头握紧,他突然冷冷的从她身体里抽身,亦顾不得还在疯狂叫嚣的某处。
琉璃蒙着雾霭的眸子,闪过一丝诧异。微微掀开眼帘,却见他寒着脸,弯身抽了一旁的纸巾,冷冷的擦身子,浑身僵硬,每一处都是凉的。
她心头惊颤了下。看来……自己当真是惹到他了……
也好……
回神,他已经将衣服完整的套上,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重重甩上门,转身而去。
……
‘砰——’一声重响后,房间里陷入一片冷凝。琉璃身上的情/欲尚未退去,只觉得他的气息还萦绕在空气里,她没有起身,只是挪了被子将自己抱紧一点。
安静的闭上眼,眼角,潮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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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景容订婚的消息,铺天盖地的传来。问询台上,一张张报纸头条。电视里,一条条新闻。
慕琉璃请了假,没有来上班。晚吟打了几个电话过去,她都没有听。她有些担心,中午午休的時候,便打车回了租屋。拿了钥匙开门,屋子里一片安静。
“琉璃?”她唤了一声。
没动静。
“琉璃,你在不在?”又试探的敲了敲她的房间门。
“嗯?”终于,有了动静。晚吟索姓推开门走进去,见她蜷缩在床上,她担心的问:“你没事儿吧;?”
琉璃穿着睡衣,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见到晚吟,勉强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
晚吟本想说新闻的事,但在已经瞥见了一旁垃圾桶内扔着的报纸。心疼的看了眼琉璃,“你是不是没吃饭?我给你做去。”
“别忙了,我刚吃了点东西。现在好想睡觉。”慕琉璃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像是没事人一样。
晚吟探手进被子里,握了握琉璃的。果然,冰冷得出奇。
那突如其来的温暖,一下子击中了琉璃心头最柔软的地方,她突然不可遏制的掉眼泪。晚吟惊了一下,伸手就将她抱住,抚慰的拍她背,“没事……没事……琉璃,你还有我……”
慕琉璃抱住她,呜咽。
晚吟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紧紧拥着她。过了半晌,慕琉璃松开晚吟,抽了纸巾擦通红的眸子。她牵强的挑唇,“别为我担心,放心吧;,他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
哭成这样还叫没关系?是个人都不会信吧;?
“其实……他们和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晚吟苦笑了下。他们的思维,她们是看不透的。
“我清楚。所以,你也别为我担心……”慕琉璃笑得涩然,“你知道我这姓子的,明天就能把这事儿忘了。”
能忘么?
她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下午还要上班,晚吟不能在屋子里多呆。只匆匆熬了薏米粥搁炉子上,叮嘱了琉璃两声,便匆匆从租屋出来。
挤上公车,要回医院。中午時分,公车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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