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汉上楼来到王琴琴的卧室,就见她已经化了一个淡淡的妆,眉眼间有喜气、有期待,但也有些微的不安。
看到王汉出现,正陪着王琴琴说话的王念念立刻欢喜地叫起来:“汉哥来了!快,劝劝我姐。都这时候了,她居然还怕。有什么好怕的。我跟她说了,如果以后姓钱的敢欺负他,汉哥你直接放老虎,把姓钱的弄成太监!”
放老虎,弄太监?
王汉突然觉得跨下一冷。哦,这个堂妹也未免太强悍了。
看看四周没有熊开图的身影,王汉奇怪:“姓熊的呢?”
要是熊开图听到了堂妹这番话,会不会吓得立刻就逃?
“果园里来了些观礼的客人,图哥在招呼。”王念念满不在乎地掏出手机:“要不要我叫他来?”
“算了!”眼下钱家还没有到,没必要把熊开图叫过来,又不是来帮忙的,所以王汉很快拒绝了。
这时,谢家的一位表妹忍不住便道:“钱家什么时候到啊?琴琴姐,我听说,他们家答应了,以后你生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可以姓王?”
王汉认得这个表妹是谢梅的娘家侄女,谢强的堂妹,看她脸上充满了八卦,便淡淡一笑:“确实是答应了。这条件也不算苛刻。”
谢表妹眨眨不算大的眼睛:“那如果姓王,以后钱家的资产会不会没有他的份?我听说钱家人有点钱,他们不会要求什么婚前财产公证吧?”
王汉心里突然有些恼。谢梅这位大伯母的脾性还算不错,不是那么眼皮子浅见不得钱的,怎么娘家侄女却对这个如此在意?”
“琼姐,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以前那个男朋友一样小气的!”一旁的王念念一听就暴了:“再说,钱家虽然有钱,可我们王家也不差。咱家这个果园,一年也有几十万的进项。何况汉哥现在身家至少上亿,还会贪钱家的钱?若说婚前财产公证的话,说不定现在钱子豪名下的资产还不如我姐。”
“对!”见这位谢堂妹脸上有些讪讪,王汉肯定地道:“钱家没有这么肤浅。这事,你心里有疑问,我能理解,但待回儿可别问出来,忐掉价。”
眼见这位谢堂妹的脸色一下子涨红了,颇有些羞愧,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汽车鸣笛声,然后,坐在楼下堂屋里陪客的刘玉芬就立刻扯起嗓子大喊起来:“小汉,快下来,钱家的人来了!”
钱家到了?
眼见一直微有些不安的王琴琴粉脸一亮,多了些欢喜和羞涩,王汉迅速一看手机,哦,上午八点四十分,不算迟,也不算早,挺好。
……
钱家这回来的也是几辆百万级的豪车,车上坐的都是钱子豪的伯伯叔叔之类的相当有份量的亲戚,一个个西装革履,都是那种参加喜宴的正装。
他们下得车来,个个笑容满面,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看不起王家的意思。
一看这架势,王汉心里就满意了。
男方的阵仗摆得越大,对女方也越看重啊!
做为王家年轻一辈的顶梁柱,王汉很快就笑着上前招呼。
而等到钱父介绍了王汉的身份,钱家的这些亲戚脸上更多了几分喜悦,几个和钱父一辈的中年夫妻和王汉见过礼之后,便有几个钱家的年轻人纷纷上前热情地交谈,透着十足的亲近。
不管这份亲近是否带有其他目的,至少在这喜庆的日子里,是给堂姐涨脸,也是给大伯大伯母涨脸,所以王汉没去深究,一一耐心地应答,笑着将他们迎到了已奏起悠扬喜庆迎宾曲并放起鞭炮的王家堂屋。
礼节性地寒喧一阵,上过茶水互相介绍双方的亲戚之后,突然,等介绍过谢强,一身考究西装的熊开图也钻了出来,笑着对钱子豪道:“钱哥,恭喜你啊。”
钱子豪很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熊开图亲热地一搂身边同样惊愕的王念念,厚着脸皮:“琴姐订亲,我哪能不到?先学学,下回就轮到我了!”
王汉同样很惊讶,不过再见到王念念原本笑嘻嘻的粉脸在一刹那后飞红,心里便异常高兴,对熊开图这个态度别提有多满意了。
他再转头看向堂屋里正位坐着的大伯和大伯母,果然也是惊讶地盯着熊开图,目光中有欣慰和惊喜,却没有半点着恼。
看来大伯和大伯母这段时间对熊开图的殷勤也是很满意的。
“哦!”钱子豪这回明白了,眼珠子一转,亲妮地拍拍熊开图的肩膀:“你小子够聪明,有前途!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声,”
说到这里,钱子豪朝自己同来的那帮年轻人一指:“念念很漂亮,我这些兄弟也有未婚的,所以,你一定要对念念好,否则,我不介意帮我们钱家兄弟一把哦!”
说完,钱子豪朝王汉调皮地挑挑眉头。(未完待续。)
第446章 脉像……不对?
王汉暗笑。这是钱子豪趁机在讨好自己啊。
不过,这种方法不错。
熊开图也明白,顿时讪笑:“钱哥,我会一生都对念念好,您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钱子豪笑笑,顺势向钱家那些亲戚们介绍着熊开图的身份。当然,重点是“王念念的男朋友”这个身份。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钱子豪与熊开图就是连襟了。
王汉冷眼旁观,熊家的亲戚,对大伯一家虽然很热情,也透着恭敬,但对突然钻出来的熊开图,那目光就多少带着审视,尤其是那些年轻人,更透有几分挑战。
也好,有竞争,才能让熊开图更重视堂妹。
稍后,待吉时一到,还躲在楼上的王琴琴便被叫了下来,害羞地开始订亲仪式。
龙寨乡的订亲仪式通常在堂屋里进行。
有礼宾按习俗念过约定俗成的提亲词,男女双方家长隔几而坐,交换了儿女的庚贴,男方给出彩礼,女方给出嫁妆清单,由礼宾念唱之后,男方媒人为一直恭敬站在家长面前三米之处的女方戴上成套的金首饰,就算礼成了。
整个定亲的过程,王汉一直在警惕着果园里那些年轻人会否有借机挑战和为难钱子豪的,也确实看到几个气宇不凡又陌生的年轻男人在周围探头探脑,不过,当注意到男方报出的彩礼之后,这些年轻人无一例外地色变,再一对上王汉那略带警告的目光,便都悄悄地一一退离。
是知难而退吧!
算你们识相!
王汉对钱家的诚意还是挺满意的。别的不说,单是对堂姐王琴琴的金首饰,就远远超过了风俗里习惯的两套,而是八套,戒指、项链、耳环、手镯均有,而且均是由香江的珠宝店专门订制,独一无二。
所以,虽然钱家的亲戚一个个都在吃饭的时候笑容满面地再次来搭腔,来敬酒,但王汉还是耐着性子一一礼貌地回应了,陪了,当然,这回喝的酒只是白开水而已,也无人敢强行让他喝。
等整个订亲终于结束,王汉一家告别大伯返回石昆县的家,进屋后,王汉便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倒:“爸,妈,我以后坚决不要订亲。我直接结婚!”
这种累人的事情,老子来一次就够了!
横竖思佳的老爸是省级高官,要注意影响,不能太奢侈,所以,咱就直接结婚时大搞。
哦,还有,既然你们钱家这帮年轻人今天个个都来敬我酒,回头我结婚,你们只要还没有成家,通通给我当伴郎去挡酒!
王一民和刘玉芬也同样累坏了,累惨了,刘玉芬同样是毫无形象地倒在沙发上就狂揉腿哼哼:“儿子,帮妈按摩一下,好累!”
王汉无力抚额呻、吟:“我也累!等会儿再说!”
“拉倒,你都五气朝元了,怎么可能累?”刘玉芬不乐意地揭穿他。
王汉有气没力:“我心累……。”
……
等到次日上午,王汉在段和详家里接受深层次的中医理论讲解时,更加觉得,自己宁愿学医一天,也不愿意去经历一次订婚。
学医多轻松啊,不管段和详讲什么案例,自己一听就明,一点就透。可这订婚呢?喜庆是喜庆了,但来来往往的应酬真心累死人。
见王汉越学越有兴致,段和详眼中精光频闪,讲解的案例换了一本又一本,最终在一小时后,老伴胡女士推门而进,嗔怪道该休息一下时,才意犹未尽地暂停。
不过他又笑嘻嘻地道:“听说你修为又提升了?”
见王汉嘿嘿一笑,点头,段和详突然指着老伴:“这样,咱俩同时给你阿姨搭搭脉,再同时写下病情诊断。看看你这几个月里长进了多少!”
“这……”王汉跃跃欲试,但还是征求胡女士的意见:“阿姨……?”
胡女士嗔了段和详一眼,爽利地道:“行!诊脉就得多看看病人。阿姨听说你笔试考了最高分,阿姨帮不了其他忙,但配合你多实践几次,争取实践考高分还是能做到的。”
虽然王汉没有正式拜师,但前几个月来,王汉在段家进进出出,胡女士早已把王汉看成了段和详的半个弟子。
很快,胡女士在这书房的书桌边坐下,伸腕待诊。
段和详先诊过,沉思一阵,微笑着在旁边的便笺纸上写下自己的诊断,收到,再笑吟吟地看向王汉。
王汉告罪一声,也轻轻地搭上两指在胡女士右腕的脉搏上,静心切脉。
本来他脸上还含着笑,但等数分钟过去了,他却是眉头微微皱起。
这脉像,初时平和有力,但总觉得隐隐有不对的地方。
指尖处传来的感觉,虽然初一接触,与普通老年人的脉搏没有什么区别,但等切的久了,却有一种并不明显的异常。
王汉定睛细看胡女士的气色,嗯,是还算红润,但这红,似乎并不纯粹,而且眼底的青黑也透着一股怪异的淡淡的淤。
气血运行在某处脏腑时,有隐隐积滞的现象。
略一思索,王汉示意胡女士换成左手,再悉心切脉,数分钟后,他基本上已经肯定。
自己不是错觉,胡女士的身体真的不如表面上看来这么好。
“胡姨,不好意思,”王汉凝重地起身,伸手摸向胡女士的胃部某处,摸索了一阵,对准某个略略鼓起的区域,猛然发出两成内力一按。
“啊!”本来还含笑看着王汉的胡女士猝不及防,只觉得胃部突然传来一股火辣辣好似破了皮的剧痛,忍不住便叫了起来,脸色蓦地变得苍白。
王汉火速松手,关心地看她:“胡阿姨,是什么感觉?”
脸色已有些惊疑不定的胡女士赶紧回忆,详细述说,再又看向老伴,却见老伴这时的脸上已无微笑,反多了一抹凝重。
王汉听着听着,脸色更加凝重了,在便笺纸上写下了自己的诊断结果之后,默默地递给了段和详:“段老师,或者,我们现在去我师父家里,请于婶帮忙给胡阿姨做个全面的检查?”
脸色变幻数下后,段和详十分内疚地轻叹:“没想到,我这几十年的诊脉经验,居然还比不上你的几个月……。幸好被你发现了,还有得补救,否则,你阿姨就真的是被我害了!”(未完待续。)
第447章 差一个境界啊!非人之过
“阿详?”胡女士这下脸色大变:“难道……”她突然心慌起来:“难道我……。”
“只是一点怀疑,而且并不严重,为了慎重起见,您还是跟我去师父那里用设备确诊一次。”王汉安慰着她:“因为脉象中有那么一点迹像,我也是因为功力提升了,六识敏感了,才勉强感应到。或许是误判。”
王汉自认为,就算是师父来为胡女士诊治,也多半会像段和详这样,被骗过去了。
而对于段和详这样的杏林高手来说,一点点误判就有可能对他的声誉造成极严重的影响。所以,王汉才提议,不去医院,改去俞宅,由精通西医的于婶来再次全面检查。有时候,机器就是比人体的手指触觉要精确一些。
如果诊断结果真如王汉猜测的那样,那也不是说段和详的水平不行,是段和详本身的手指触觉没到那种灵敏的程度,再丰富的经验也判断不出来。
出了这么档子事,段和详也无心再给王汉授课了,三人立刻就坐上王汉的保时捷,来到俞宅。
俞长春正在前院里手持着园艺剪来修剪着开始衰败的葡萄架,见他们到来,微有些讶异地开了门:“哟,怎么了?”
“呃,还是进屋说吧!”段和详脸色有些难看,声音也比平时低沉了许多。
“行!”俞长春没有再问,引着三人迅速进了客厅,给在客厅里听音乐搞胎教的朱允霞礼貌介绍过段和详的身份之后,就在王汉的暗示下一起进了书房。
小心地关上书房的门,王汉走到俞长春面前,低声说明情况。
很快,俞长春的脸色也严肃起来,给胡女士让到桌子边坐下,自己也认真诊断了一次,再对着王汉摇头:“你确定吗?我的判断和你段老师一样。”
“师父!”王汉苦笑:“弟子就是怕,才请胡阿姨也一起跟来。在外面的医院检查不太合适,我想请于婶来做。”
沉吟一阵,俞长春点点头:“行,那就再检查一次!”
于是,在厨房里忙活的于婶也被叫进书房。
等听完前因后果,于婶惊讶地看看王汉,痛快答应一起去后院的检查室。
两小时后,做完了胃部多排螺旋ct造影的测试,段和详和俞长春的脸均是阴云密布。
事实证明,王汉的直觉是对的。
胡女士的胃部确实是长了个小小的瘤,但并不是段和详与俞长春之前判断的良性瘤,而是正处于良性往恶性转化的过程中。
虽然,因为胃部没有完全排空,这个造影的检查并不是很彻底,但误判的机率不高。
检查室里的气氛迅速僵滞下来,甚至透出一股冷意。
胡女士呆呆地看着那份白纸黑字的报告,不敢置信,脸色一片惨白。
王汉此刻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沉默,沉默。
于婶暗叹一声,强作欢颜:“或许是我刚才操作失误了,我们再试一次吧……。”
但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就心虚地低下来了。
再做一次,八成结果还是如此。
真的,假不了。
不过,也就是于婶这勉强的安慰,让黑着脸的俞长春迅速惊醒,虽然脸色还有些讪讪同,但也多了份决断。
他侧头看向身边依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检测报告的段和详,目光隐隐有些同情,不过更多是庆幸和安慰:“小段,让小胡中午暂时别吃饭了,晚餐前,我们再做一次,确诊一下。”
说起来,这个诊断结果,不光是重重打了段和详的脸,也重重打了俞长春的脸,因为他俩凭着几十年的经验来先后诊断,仅断出胡女士的胃部有肿瘤,但都认为是良性的。
尤其是俞长春,王汉先前都已经提醒过了,可他打足十二分精神,给胡女士诊断,依然只诊出良性。
如果不是王汉的修为突破,手指敏感度极高,及时警觉到胡女士的脉搏有异,那胡女士的治疗就会被延误。
现在发现,还来得及完全治好。
见段和详夫妻对自己的话恍若未闻,依然失魂落魄,俞长春暗叹一声,示意于婶和王汉先跟着自己离开,给段和详夫妻俩一个缓冲的独处空间。
现在这个结果,怕是段和详也没有心情来吃饭了吧?
……
回到客厅,王汉便忍不住开口:“师父,其实我觉得段老师没必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