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外紧张，将要窒息的时候。少年忽然说话了。
“诶，这就是你的回球吗？”
接着众人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中。少年极其闲散的姿态将网球拍由右手丢到了左手。傲立的那一刹那间，仿佛时间都流逝了。唯有少年遗世独立的闲散姿态，和浅扬的唇角。
呵呵……
我轻轻一笑。
果然不容易认输呢。海堂这下棘手了。
果然比赛很快进入了拉锯战。谁也不让谁。
我忍不住转头问手冢：“你觉得这场比赛会如何，手冢？”
手冢面色沉静。
大概也没法预料结果。
几个来回。海堂再次使出了蛇球。少年迎上击回。海堂不甘心自己的绝技就这样被打回，连续使出蛇球。少年一次次奔跑接起。
拉锯战持续中。
“他又把球打回去了。”崛尾兴奋的喊。
“哎，哎，越前已经完全掉入蝮蛇的陷阱了。”桃城无奈的说。
“陷阱”胜郎，胜雄，崛尾三人不解。
“是的，蝮蛇的蛇球并不是一种简单的技术。他真正的目的是……就是……”
随着桃城颇带牵引力的话。众人齐齐转头看向球场。少年为了一次又一次的接球，拼命的奔跑于底线之间。很快消耗了体力。已经大汗淋漓了。
“原来如此。”崛尾瞬间醒悟：“因为他为了打回蝮蛇球而来回奔跑在底线之间，会使体力很快的流失。”
“对，他就是这样把对手的体力耗尽，这就是蝮蛇的战机了。”桃城接口。
“他每次回球也消耗着体力，如果这样下去，龙马会……”崛尾不敢讲下去。
定眼望向场中来回奔跑，气喘吁吁的少年。我凝思细想。果真是那个样子吗？不见得吧~~
“海堂前辈，你真的流了很多汗呀。”少年飞扬的声线穿过风传遍场内场外。紧接着，轻巧一跃，用力挥拍，球过网。
裁判的声音响起：“40…30。”
放开互抱的手臂，我忍不住赞：“真是一场精彩的比赛。”
……
海堂还没发现吗？利用蝮蛇球让龙马不断的来回奔跑，消耗体力。但是龙马却能够恢复过来。把球打得很低和贴着底线，这样每次海堂得弯曲他的膝盖才能把球打回去。这样的回球要比普通的消耗多二三倍的体力。
掉入陷阱的反而是他自己。
……
这场比赛胜负已料。
却没想。
临终了。
少年给众人加了一剂猛料。以和海堂相似的姿势打出了相似的球路。我迫不得已睁大了眼睛，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我也明显的感觉到了所有人的震惊。包括海堂他自己。那种感觉无法言语，被自己惯用的绝招打败……
“这是蝮蛇球……”英二吃惊出声。
“他怎样使出的？”河村不解。
……
“喂，喂，开什么玩笑。”桃城一脸郁郁。
“呐，井上前辈，刚才那球是什么？”芝砂急切的掉头问身后的中年记者。
“强上旋高挑球。”
“强上旋高挑球？”
“就是运用离心力，打出一个强力旋转的球。并且是从球的底部打上去，有很多世界级的网球手，也把这一招当做武器。海堂的蝮蛇球便是其中之一。但是，他总不能一天内学会吧……”
“海堂前辈，这真是相当复杂，只是最近……”少年边挥动球拍，边扬着唇角道：“机缘巧合下，看了有关这种技巧的介绍。我只是试试看，好像比想象中难。”
呵呵，这个小东西……
真可怕！
我会心一笑。
第11章
“那个一年级生胜出了。”
……
众人断断续续，惊异非常的议论中。崛尾，胜郎，胜雄三人激动的跑来围住我道贺。我气喘吁吁，湿汗淋漓。扯了领口黏腻的薄衫。正要走出球场，找个风凉的地方歇一歇。忽地听闻对面隔着球网传来砰砰撞击声。
奇怪转头。
隔着球网。
那个怪异的海棠熏正拿球拍拼命的拍打自己的双膝。刚才奇怪的声音就是从他那发出的。
“他经常这样……”
球场外。只听不二周助这样说了句。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
人人都道我怪。孤僻，不易接近。自打进了青学，才发现自己的性格比起他们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真是什么人都有。
走到球网边。隔着球网，我伸出手，对海堂熏说：“握手。”
他没理我。径个转身走了。
我眼一闭，道了声抱歉。
“我就知道越前能够打败海堂前辈的。”趁着打扫球场的功夫，崛尾又开始絮絮叨叨。真怀疑他是三姑六婆转世投错了身。
“崛尾，和你几天前说的相反啊。”胜郎忍不住道。
“但是因为龙马太神奇了。”胜雄也接腔：“他一定会是正选球员了。”
由着他们叽叽喳喳。我则尽责的拉着拖把拖了一圈。好吧，不是我勤快。要知道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啦。
如今形势所逼，也不得不装装样子。
不尽快收拾完。怎能早些放课。管他是真的干净，还是假的干净呢。总是该做的都做了。
（众：……）
“但我们还不知道呢，海堂前辈是二年级生，但下次的对手乾是三年级生，就算是越前也……”
“龙马会胜出的。”胜郎有些生气的大吼，打断崛尾絮絮叨叨没说完的话。
“你不要太傻了。”
“呐，我不太介意你们？我们不用打扫了吗？”终于我还是没忍住，一脸无力的出口提醒他们。
胜郎，胜雄殷切的跑过来：“喂喂，龙马，你是和教练学打网球的吗？”
“你打得真好，从未输过吗？”
“我总是输。”转身一闭眼，我懒懒的答道。
“不要开玩笑了，龙马。你的目标不是成为职业选手的吗？”胜郎不相信。
我停下。
没有马上回答。一时间思绪有些飘离。职业选手？
风一阵刮过。爽意袭来。我定了定神，慢声回道：“不是。”
抬起头来往前。脚下没待挪动，忽地对上一双狭长的凤眸。我眸光一愣，部长，手冢国光。显然疑惑他怎么突然站在那里。莫不是专程来监视我们有没有偷懒，有没有认真做打扫工作。
或是崛尾三人组发现了我的异常。立即不敢吵嘴，笔直的对不远处的部长鞠了躬问好。对方面色不变的“啊”了声。又站了会，酷酷的转身走了。
“……”
我顿时无语万千。
崛尾三人组仿是和我想到了一处。赶紧不敢耽搁，动手收拾，清扫起来。
因着连续比赛的事情。体力消耗不少。以至于人也比平日变懒了。昨日交待的课堂作业到今天才慢慢吞吞地做完。
不得不自己亲自送去办公室。心里琢磨着肯定要挨训，到了办公室后。见历史老师不在，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虽说吧，我这张脸皮已经厚道天不怕地不怕，区区一训，算不得什么。但是谁没事闲得慌，想给自己添麻烦呢。
历史老师是个喋喋不休的老头。其碎碎念程度跟崛尾有得一拼。我已经不止一两次栽在他手里了，我特怕他，每次不小心碰上他，都恨不得找个洞藏起来。
他那张毒嘴，能把死人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虽然我总是左耳进右耳出。但是站着听训，也是件非常麻烦的事啊。何况他每次训人，不到半个时辰是不会罢手的。
不仅麻烦还很累。
正庆幸这次逃过了一劫。路过二楼的一间教员室。因为门虚掩着，我听到了里面说话的声音。我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
因为我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话里有提到我的名字。
好奇心起。便想知道是关于自己的什么事。
“看来你好像越来越喜欢越前龙马了？”
这个声音我识得。是龙崎老太。
“不，我始终没有找到他的优势。”接话的人声音有些清冷，但不失稳重。似乎有些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我凝了神，只听那人继续说：“我打算让他与不同类型的选手进行比赛。”｜
“你还是那么冷漠。”
“这是作为社长的必然选择。”
听到这里，再猜不出来跟龙崎老太对话的男生是谁，我就真得怀疑自己的智商了。敢情这位老兄一直在监视着我啊。
还真是……
不知道怎么形容。我跟他似乎没仇啊。
听门总是不礼貌的。心里虽郁闷，头脑还是清醒的。被发现可不好。我刚要溜。一个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带着丝兴奋。
“啊，龙马。”
我狂晕。
大概是气过头了。急转身的时候，脚下一个趄趔，差点没站稳。也就在我刚刚转身，身子还带着些摇晃的时候。房门被大开了，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了我的胳膊。我这才稳稳站了。
闭眼压了压帽檐。
我抬眸虚虚的瞟了眼站在门口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部长，手冢国光笔挺的站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压下来。偷听被逮了个现行，有理也说不清了。虽然不是有心，但偷听就是偷听了。
如今之计。唯一的办法就是装傻。没事，反正我脸皮堪比铜墙铁壁。
“部长好。”
尽量以若无其事的口吻招呼。顺便利用眼睛大，视野大的好处瞟了他一下。见他冰山般的脸上依旧波澜不起。心里有些发虚，不知他心里有怎样的想法。
不过又想。
偷听了又能怎样。又不是什么国家密事。犯不着担惊受怕的。于是心下坦然不少。借口功课要预习，便装作懒懒的从害我被发现的罪魁祸首龙崎樱乃旁边越过。
临走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他唇角微微扯了扯。
第12章
“龙马。”
出来的时候。没想到那个害我偷听被发现的龙崎樱乃跟了过来。
我疑惑的看她一眼。
她立即慌张的低下头。不安的绞着衣袖。
“有事吗？”我问。
“我……”她抬起头来，又快速的把头低下了。我仍然没错过她双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我……“她继续‘我，我’个没完。我转身往外走，边道：“热的话，就回教室。”
“啊？”
她显然没明白过来。我重复了句。见她还是愣愣的，就径自走了。去网球室取了球拍，找个没人的地方，对着墙壁做练习。
只是一回头的时候。发现她也跟了过来。
我心里顿时纳闷。搞得我欠了她几百万，赖着不还似的。
“那个，如果我说话会不会打扰你？”
兀自练着球。龙崎樱乃在旁边看了会。终于小小声的问了句。
我头也不回。手中继续挥拍：“没什么，无所谓。”
“龙马君，你当初为什么学打网球？”
“我忘了，当我认识它的时候，就开始每天练习了。甚至当我决定放弃的时候，也没有停止过。”
“为什么？”
“这一直是一个目标或者承诺。”
……
说着，我闭上了眼睛。凭耳力和直觉继续挥拍接球。
第二天有部长手冢和大石的比赛。我特意提早来到校场。想看看他们的球技。到的时候，场外依然堵满了人。有一半是女生。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被吵得头疼。很快就失去了兴致。因为我的比赛很快也要开始了。想着看他们比赛的日子将来多的是，便回自己的比赛场地准备了。
系鞋带的时候。
崛尾三人组又开始了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
“他的下一个对手是三年级的乾贞治学长，对吧？”
“是啊。”
“如果他要是能赢就太厉害了。如果龙马赢了，就能成为正选球员了。”
“贞治学长很厉害么？”
“他当然很厉害。”一个洪亮的声音插，入。
崛尾三人齐转头。
“啊，桃城学长。”
“叫我桃城就行了。”桃城爽快的答。
“桃城。”三人一起试着唤了声。大概是觉得为难，崛尾道：“让我们这样称呼您，是在太难了。”
桃城哈哈笑道：“别在意。”
“你能和我们讲讲乾贞治学长吗？”崛尾请求。
桃城严肃了表情：“嗯，贞治学长即使在高年级也算相当厉害的。在超过六个月的时间内，他从没有在选拔正选队员的比赛中失利过。”
顿了顿，桃城补充了一句：“他的实力在我之上。不管怎么说，贞治前辈是……”
桃城话没完。被人打断：“嘿，桃城。”
“啊，菊丸学长。”
“你是想在这里看那个天才少年的比赛吗？”
“越前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哦，你和我的比赛已经开始了。”
“你不是开玩笑吧，已经到时间了？”
“如果想在这里看越前的比赛来取代，我倒无所谓。”
桃城立即慌了：“菊丸学长，别开玩笑了。我要去比赛。”
“这太糟糕了，我不愿意。”菊丸英二故意吓唬桃城，一副无可奈何的耍赖模样。摊着双手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冲系完鞋带的我喊了句：“喂，小不点，等会过来看你比赛。”
切~
我不满的嘟囔。
谁是小不点。
“让你久等了。”我刚嘟囔完。这边那个厚瓶底眼镜，乾贞治就夹着球拍过来了。
我两默视了会。分别走进了网球场两边对立。
“快看，他们之间的差别太大了。简直就是小孩和大人的比赛。”场外有人说。
自动无视他们的话。
我要仰着头才能看到那个厚瓶底的脸。仰着头多累，我索性平视。
“让我们不留遗憾的比一场。”
“当然。”我摘帽鞠礼。
“比赛开始，乾贞治发球。”裁判的声音一会后响起。
我们两人都已做好准备。
眼镜光芒乍闪。乾贞治手中球高高抛起。一拍挥下，球飞快的朝我这里砸来。我迎上截住，乾贞治早已在网球边等候。身子一跃，球又回了过来。
球从我这里回过去的时候，乾贞治早已对面等着，紧接着打出个非常刁钻的角球。
我没能追上。
失了一分。
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似乎知道我的球路。
因为接下来的几球基本相似。我都没能接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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