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馨香蛊惑着他,他忍不住倾身吻她。
她不愿地轻垂他的胸膛,“不要——”
他口出威胁:“你喊我名子,我就放开你。”
她娇斥:“你怎么可以威胁我。”
“喊不喊?不然我就在这里吻你哦!被眼尖的记者拍到我可不管。”他邪恶地瞅住她。
她不情愿地抱怨,“你好坏喔!”咬着下唇心慌地瞅着他,极为免强地吐出这两个字,“曜杨——”
“以后都要这么喊我听到没有,不许再云曜扬,云曜扬地叫听到没?”他不情愿地松开她。
云曜扬一放开她,她便暗吁口气,她真的很怕云曜扬会在这巷子内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举动。
“陪我一晚?”
“嗄!”她垮下脸。
马上遭到云曜扬一记爆栗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今晚陪我一起吃晚餐,看电影,做情侣会做的消遣娱乐。”
“你确定?”她狐疑。
“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小人,我正在尝试做一个百分百的好情人。”他横眉竖眼地提醒她。
“对不起!我多心了。”
“一般情侣都会做什么消遣?”他反问她。
赖嘉琪皱眉地瞅着他,“那你以前都怎么追女人的?”
他搂着她快速地离开幽暗的巷子。
“追?!我不想瞒你,通常都是女人主动倒追我,只要使个眼神就像一堆苍蝇一样对我投怀送抱。我从不必费心神去如何追求女人。”
她奸笑了一下,“踢到铁板了吧!”
“早踢好几回了,现在才发觉。你这块大铁板可不好踢。”
“早劝你不要轻易尝试了。”
“不踢踢看怎知是不是一块好铁板。”
07
人来人往的机场入境大厅,站着一位打扮俏丽的女子,正眉开眼笑地对着一名才进大厅的帅气男子猛挥手,她如春花绽颜的笑容煞是迷惑人,迷惑着些许刚入境男士的眼。
说是老天爷送给他的惊喜一点也不为过,他做梦也不会料到赖嘉琪居然会站在机场入境大厅出口处等他。
已经换上一身淡雅草绿色春装的她显得十分灵秀脱俗,正笑眯眯地对着他挥手。
“没料到我会来吧?”
云曜扬摘下脸上的墨镜,长时间的飞行让他显得有些散涣,却缔造出慵懒的魅力气息。
“是没料到,真是个惊喜!”话落的同时,炽热的唇已迫不及待地覆上她的。他毫不介意旁人异样的眼光,只想好好品尝他思念已久的红唇。
“别这样,好多人在看。”赖嘉琪害羞地连忙想推开他,却被云曜扬从后脑将她扣住。
“何必介意他人的眼光!他们是羡慕我有这么漂亮的美女来接机。”
“不要啦!好丢脸。”他连忙轻力地捶着他的胸膛。
云曜扬很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她诱人的红唇。
“你怎么有空来接我?今天没有工作!”他拥着她快速离开大厅,前往停车场。
“这星期没有接Case,我一位好朋友要结婚了,我要去当他的化妆师,还有一些事前准备工作,所以没排工作,正好可以来接机。”
“唷!你电话中怎么没跟我提,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谢谢!不用了,不过如果你有空倒是可以当我的司机。”她突然撒娇般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
这个不经意的举动让云曜扬感到一阵受宠若惊,他才离开没几天,赖嘉琪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便有明显的改变,看来她是真的打算开始接受他,并且坦然面对他的追求。
这样些微的改变让他像是得到鼓舞,精神为之一振,一扫连日来的疲惫。
来到云曜扬的跑车旁,他替她打开车门时,征询她的意见:“我还有事要交代公司员工去处理,及一个重要会议等我回去开,无法马上送你回去,你先陪我到公司,等处理好公事,我再陪你。可以吗?”
“我无所谓,公事要紧。”她俯身坐进车内。
从高速公路下交流道后,云曜扬一路直驶回公司,停在公司大门,司机随即将他的跑车驶进地下室停车场。
赖嘉琪错愕地看着这栋大楼,这不是鸿海科技集团?
“总裁你一路辛苦了。”经理级以上的主管全部一字排开列对欢迎。
“总裁!这一路上辛苦了。”
不绝于耳的阿谀谄媚声此起彼落。
赖嘉琪秀眉紧锁错愕地看着云曜扬的背影。
总裁!
云曜扬是报章杂志媒体记者争相报道,鸿海集团新上任年轻有为的新任总裁!
这不是真的吧?
看他被一群人包围簇拥一呼百诺,全身上下散发出傲视群伦的王者风范,他的神情姿态威严凛凛,气宇非凡卓然超脱。
这个云曜扬让她感到好迷惘,跟她以往所认识的那位玩世不恭、像个任性大男孩的云曜扬是同一个人吗?
“赵协理!立刻把业务报告整理好送上来。”
“是!”
“许秘书!通知各级经理十分钟后开会。”
“许经理,这次产品评估报告出来没?”
被一大群人包围而忽略了赖嘉琪并没有继续站在他身边,直到进了专属电梯才猛然惊觉。
看见她正以惊骇的眼神望着他,他即刻走出电梯,在众人的错愕中搂着她走进电梯。
独留电梯外那一群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实的职员!
这是不可能的!他们英明睿智,青年才俊的总裁一向是公私分明,虽然略有耳闻他的花名,但哪个年少不轻狂,况且有报章杂志票选最有价值的单身汉,会有些许红粉沾黏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也绝不会让绯闻中的女主角来到公司,扰乱公司作业。更不可能搂着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空降部队的女人进公司。
这才叫人惊愕。
传言像细菌一样,“轰”的一声,马上在各办公室间传开。
电梯直上他位在三十六楼的办公室,一出电梯跃入眼帘的是高级典雅、富丽堂皇的气派大厅,秘书处的一名秘书就坐在一旁区隔分开的办公区内。
这名秘书有些诧异地看了赖嘉琪一眼,随即换上专业笑容掩盖住其中的错愕。
“罗小姐,泡两杯咖啡进来。”
“是!”
一直反应不过来的赖嘉琪,直到看见细致雕刻的梨花木门上挂着一个醒目的烫金牌子,金底黑字的总裁办公室四个斗大字型,才从错愕之中回神。
她一进到办公室内立即被里面气派的顶级装潢给震撼了心神。
“你坐一下,等一会秘书就会端咖啡进来。”
一股被耍的愤怒袭上赖嘉琪心头,“云曜扬——你这骗子!”
他纳闷地转过身,无法理解她突如其来的莫名指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把我当猴子耍,很好玩是吧?告诉你,那你就错了!”无法平息的怒焰让她扭曲的声音带着愤怒。
“嘉琪!你在生什么气?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云曜扬向前想拉住她的手。
却被她一手甩开,“不要碰我!你这伪君子!”
云曜扬双臂环胸站在原地不动,冷峻地望着她,“我不接受不实的指控,嘉琪!要指控我必须要有真实凭据。”
“我说的是实话,哪来的不实指控!”
“嘉琪!”他怒喝,“即使你是我的女友,我也不容许你借此妄纵!”
“你!你当每个人都必须买你的账吗?我告诉你!我从不会以是你的女友自居,更不会借此骄纵,今天这一幕算我认清你这个人,以后我们就不必再往来。”赖嘉琪低斥,“再见!”激怒的冷光往云曜扬脸上一扫,拂袖便往外走去。“等一下!嘉琪!”他动作快疾如风般一下子就抓住她。
她拼命挣扎,“放手!你放开我!”不断扭转自己的手腕,“放开!”
“把话说清楚!”
气得已经没有理智的嘉琪,不管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掉紧拽住她的大掌,怒火冲天地一个旋身,手上的提包猛然用力一挥,不偏不倚正正打中云曜扬引以为傲英挺的鼻梁。
恰巧,秘书在此时将咖啡端了进来。
“总裁,我将咖啡端——”秘书未出的话语消失在惊愕之中。
好巧不巧撞上这一幕!
云曜扬面目狰狞地捂着差点流下鼻血却肿胀疼痛不已的鼻子,咬牙切齿地眦怒着这不识时务的秘书。
“你给我滚出去!”他另一手食指忿怒地指着大门。
惊天动地的咆哮声,将秘书吓得没命地窜奔逃出办公室。
“你——”
毫无悔意的赖嘉琪仍跟他眦目瞪视。
见他无大碍,她连说声抱歉也不愿,再度转身离去。
“不许走,没把话交代清楚,不准你离开。”他愤怒地咆道。
“嗤!笑话!我与你已无瓜葛,你凭什么命令我!”她就偏要走给他看。
这女人老是和他的耐力极限挑战!
他不管疼痛难当须马上医治的鼻梁,在她拉开门把的一刹那将她抓住。
他这次不由分说地先将她两只手臂制于自己的铁掌之中。
“放手!”
“除非你把话说清楚,该死的!你刚才不是还好好的?翻脸跟翻书一样!”他大吼。
“放手!我不要跟骗子说话!”她咬牙切齿地迸话。
云曜扬气得怒火中烧:“说我是骗子,你不要随便给我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你心里有数!”
“很不巧!我心底一点谱也没有!”他忍不住在她耳膜边大吼。
“你要不要放开我?”她去意坚决再次问道。
“把话给我讲清楚!”他是铁了心不放手。
“好!你自己说的。”她脸色沉了下来,眸光森冷而危险。
猝不及防地,她修长的美腿微微向前,将膝盖一弯,使尽力气用力一顶!
惨绝灭顶的疼痛当下炸开!
云曜扬的眼泪差点喷出,无法形容胯下那股疼痛!
疼痛让他几乎站不稳,他踉跄地退了两步,最后终于忍不住地蹲下身以减少痛楚,他的脸像是被撕裂一样难看,痛苦地咬着唇。
赖嘉琪有些错愕地瞠大眼,没想到自己下手居然这么狠。
不!应该说抬脚这么狠才对。
“是你逼我的——我要你放手的——”她心虚地推卸责任。
“你——”云曜扬一对宛如充血的眼眸狠狠地瞪视住她。
云曜扬一手抱着下腹,一手支撑在地毯上,冷峻目光往上一扫,第一眼便瞧见那群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下属。
“该死的!”他咬牙咒骂一声,实在够精彩,所有的“精彩”居然全汇集在一块,这赖嘉琪分明是嫌他面子丢得不够彻底!
“你们全部给我滚下楼!”
他声嘶力竭地愤怒咆哮,连远在电梯内打扫的清洁工都听得到他如风雨欲来前震天价响的雷吼。
三十六楼里面的工作人员纷纷以最快的飞奔速度闪人,没有一人敢多做一刻停留。
这一哄而散的下场就是——抢先的独家报道精彩内容在整栋大楼内完整呈现独家快速播报。
结果当然是一阵轩然——
“赖嘉琪!你敢给我走出这扇大门看看!我会让你被人用五花大绑地再给我绑到我面前来,你如果不想被六七名保安人员用抬的将你抬进来,你就试着走出这扇门!”他在她身后愤怒地咆哮大吼。
赖嘉琪正趁势准备离去,却被曜扬以一记冷血又绝情的恐吓给骇住了脚。
她站在门口处不知所措地犹豫半晌,心悸地望了他一眼,看着仍蹲在地上的云曜扬。
她小声地问:“你还好吧?”
他目光犀利地瞪视她,“你现在跟我问这种话,不觉得可笑?”
自从认识这女人以后他便多灾多难!
他可以不计较她偶尔的暴力行为,但这一次实在就太——
他非得给她一个教训不可!
如果站得起来,他肯定要掐死她。
的确!自己好像做得太过火,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把防身术的那一招用到他身上来。
唉!火气烧过头了,怎么办?
她不知如何是好地搔搔秀眉,转身将办公室大门合上并且上锁,走到他身边蹲在一旁,面露无辜地瞅着他。
“不要生气了,我扶你起来。”想扶他起身,他却像磐石一样一动也不动。
见他根本不理会她,她又用力地想拉他站起来,但他还是不动!
看来他是气坏了,糟糕!
“你不能怪我踢你啊!谁叫你骗我!”
云曜扬咬牙切齿喷话,半眯的眸子闪着危险光芒,“我何时骗过你?”
赖嘉琪可以确定,如果杀人可以不用偿命云曜扬已经将她给勒死了。
“你为什么骗我你不是鸿海的总裁?”
他为之气结地大吼:“我何时骗过你,我只是没有明讲,我暗示过你我在这间公司投资很多,从我这里拿了不少当公司分红福利,难道没有吗?”
“哦喔!”赖嘉琪瞠大眼看着他,吐了吐丁香小舌,“那、你为什么不明讲?”
“你要我初来乍到地就到处宣言我是鸿海集团的总裁吗?难保不把你吓跑!”云曜扬受不了地再次怒咆。
“哦!”闯大祸了!
“难道不会吗?”他寒光一敛,“天知道我用了多少迂回战术才能不着痕迹地接近你,你到底懂不懂啊?”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啊?
“你做的那些不是只为了表示你是一个敦亲睦邻的好邻居?”
“你当我很闲吗?”
她认同地点点头。
“敦亲睦邻也得看对象!”还给他点头,云曜扬真会被她气死。
“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敲开来看看你里面是用什么做的?”他没好气地道。
“对不起嘛——”她撒娇地拉拉他的衣袖,一脸无辜。
云曜扬没好气地望着她,“扶我起来。”
她二话不说倾身将他扶起,“你要去哪?”
奇怪!他不躺在沙发上休息?
“我的办公室内有间休息室。我没那么歹命,要躺在沙发上疗伤!”他脸色铁青地给她一记大白眼。
云曜扬吃力地将自己抛入那张洁净的大床内,赖嘉琪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连忙七手八脚地将他的鞋脱掉。
手捂着额头,那股火辣要命的赤痛仍不断地侵袭他,这暴力女,动不动就拳打脚踢暴力相向的!
云曜扬不禁摇头悲叹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上这个女人,看来前途多厄!
见他怒气仍无削减的迹象,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凶神恶煞样,头皮不禁一阵发麻。
她抿抿唇吃力地吞吞口水,他小声喃着:“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那你决定怎么赔我?”他恶狠地瞪着她。
“我——”她吃力地讪笑,“我、我、啊、你的鼻子肿起来了,我去我去拿冰块帮你冰敷。”话一丢,她转头一溜烟跑掉。
赖嘉琪在冰箱内找到一个小冰枕,小心地将它置于云曜扬的鼻梁上后又一溜烟地跑掉。
云曜扬蹙眉地看着她,纳闷地看着她拿来一个塑料袋,里面装满了冰块。
“你拿那个做什么?”他十分狐疑。
“冰敷啊!”
“你该不会要用那个东西来敷我这里?”他恶狠的目光往下看。
“是啊!”
果真应正了云曜扬的猜测。“你给我放下,你想害死我啊——”又再次咆哮,他真会被这女人气得吐血。
“但是你,那儿——”她难以启齿地问着,“不是也肿起来了?”
“不必,我休息一下就好。”
赖嘉琪大气不敢吭一声地跪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片刻过后。
“舒服点没?”赖嘉琪小心翼翼地扯扯他的衣袖。
“好多了,痛楚减轻很多。”他庆幸地喘口大气,“先警告你!你要负全盘责任!”
“放心啦!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我会负责照顾你到康复为止。”赖嘉琪主动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瞧她这副娇俏样,真想一口把她吃了,可偏受伤的不是时候,这女人该不会故意挑这时候才对他投怀送抱吧?
“此话当真?”他用力拉过她将她钳制于自己的怀抱中,更为鸷猛地狠狠吻她一下。
她迷人的下颌轻抵在他胸膛上,“先问你,想不想让我负责?”水汪汪的大眼瞪着他。
“你不准反悔!”
她对他抱以甜甜一笑,“先告诉我,你还生我的气吗?”
“唉!想生气也没办法,我无法真的对你动怒。”他没辙地仰天长叹。
“你把我当朋友吗?”
云曜扬挑眉瞪视她,“你嫌我火气不够大?”
她撒娇地扯扯他的衣领,“告诉我嘛!”
他莞尔一笑,一向深邃犀利的眼神此时却是充满柔情地锁住她,慵懒的嗓音拂上她的脸庞,轻柔的嗓音中夹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