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地点。”
他披上梳理了长发绑起来,打开房‘门’走下楼。
“咦阿松你下来了啊,正好我们都还没吃晚饭,”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封河侧头看他,“所以我们是吃快餐呢吃快餐呢还是吃快餐呢?”
“我马上要出‘门’,你们随意点快餐。”他微笑。
“阿松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啊……这样出‘门’很让人担心啊,今晚得早点睡才行。”封河变成妈妈桑对颜松谆谆教诲。
“我看上去像没睡醒么?”颜松很认真地问。
“嗯,气‘色’很不好。”她点头。
“是么。”自己内心的不安都已经表现在脸上了么。他沉默两秒,忽然双手一拍发出“啪”的一声示意周围人都看过来:“守道被困,我必须一个人去拿人,你们觉得我该怎么做?”
张贤提问“守道是谁”时完全被其余人无视。
封河在默认了守道应该是颜松的某个朋友后喃喃:“按照常理不是应该主人公独自忍受满腔悲痛避开所有亲属独自去拿人么……”
“然后呢?”颜松微笑。
“然后主角光环就出来了。”
“那是电视剧。”陆三申一掌按在封河头上,“按照常理应该立刻报警——”
“那是国产电视剧。”封河一掌推开陆三申,“剧情里的警察就像堆起来发酵的大白菜一样——”
“那么真的没法带人去了?”林蒲菖担忧,“让阿经暗中跟着你也不行么?”
“是。他们能控制守道,那也是有一定的本事,潜伏跟随什么的梗也太老了。”
林蒲菖的视线投向封河,颜松的视线随即也投向封河,继而所有人都看着封河。
“哈?”封河侧头。
“只要跟着阿松的人看不见就好了吧?”林蒲菖说。
封河理解地点头,用灵言念道:“玄镜。”
已经许久没有现身的妖将以人类‘肉’眼可见的姿态出现。
“保护颜松安全。”她下达指令。
“是。”妖将转向颜松,略微欠身向对方行礼。
颜松右手搭在封河头上:“总觉得只要有你在执习组就可以逆天了。”
“没关系开外挂什么的抗战剧最常干。”封河望天。只是她把这个外挂开到别的种族上去了而已。
“我不在的时候,蒲菖代替我做决断。”颜松吩咐。
“哟呵终于轮到我了!组长慢走!”林蒲菖满足地挥手。
“别瞎指挥。”
“在你身上放一个定位仪应该没问题吧?”
“不确定。安一个试试。”
在衬衫的领口下侧安置了微型仪器后颜松出‘门’。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入暮。
“守道是谁?”张贤再问。
“asuca的头领,也是阿松的老兄弟。”林蒲菖解释。
“asuca是这个地区的地下控制团体——?!”张贤显得很惊异,“是所有团体中排名前三的——”
“说的真难听。”林蒲菖一掌拍在张贤后脑上,“asuka可不是那些垃圾能比拟的。”
“话说……asuka又是什么意思……英语吗……”这次轮到封河提问。
“这个你得问阿松,”林蒲菖自己也不了解地耸肩,“当年他和守道取的名字……可能那个时候阿松觉得这么非主流的名字很酷吧。”
“……阿松也非主流过吗。”
“谁知道,反正阿松也年轻过啊,asuka都建立二十年了。”
“那个时候阿松好像比我大不了多少的样子?”封河望天。
在那个年纪就作出如此创举了么,果然是彪悍人生的起点啊……在那个时代想显示自己‘逼’格而取asuka这样的名字也就不是不能理解了吧。
“我还是让君言安排人待命比较好。”林蒲菖终归还是有属于‘女’人的那一份考虑过于周全,‘抽’身去和秦君言打电话。
颜松在车库停车,要走到约定的地点还要通过本地区最繁华的商业街。
夜间灯火辉煌。不知为何他觉得这辉煌会是最后的落幕——最近真的累了么,还是‘精’力大不如从前了……自从上次遭受了袭击之后,他就始终处于疲惫的状态,现在更是意识‘混’沌到想要休眠。
他侧过头看见身侧服装店店面的大玻璃,上面有他的投影,还有一个穿了黑‘色’长袍的古典青年的投影——而在他本人身边是虚无一片。
他已经停下来,玻璃中投映的青年也停在他身侧。
“辛苦你了。”颜松对着玻璃微笑。
“没事。”
“可以问个问题吗?”
“随意。”……36832+dsuaahhh+26127491……>;
250。信仰的代价 再疲倦也要燃烧至消亡
“妖怪……怎么会束缚在人类身边呢。;最新章节访问:。 ;。 ;”
“……”这真是个无法回答的问题,玄镜双眼眯起来。
“人类这样征服你们利用你们,会甘愿吗。”
“对于封河,甘愿。”玄镜平静地回应,“对主人的情感,至少我视之为爱。”
“爱吗?”
“爱。”
“就没有想过要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吗。”
“这就是我的生活。”
“这样反倒让我不知道怎么说了。”颜松无奈地笑着,“你的年龄一定很大吧——在你眼里,像我这样想在短暂一辈子中攀爬到巅峰的人——到头来,至我死亡,终究有没有意义?”
“封河也经常想这个问题。”
“啊,是么。”颜松惊异了一下。
“在我看来,自己知足就够了。”玄镜说道。
“即使用这样悲悯的语气说话,完全没法让我大彻大悟啊。”颜松离开镜面继续向前走,“大概还没法适应我要四十岁了的现实吧,最近想得太多。”
玄镜沉默。
人类的生命岁月虽然与他无关,但已经折磨他太多。不管是英秋,还是封河。
“别再说这个。”
低沉稳重的声音在颜松脑内响起。他本能地朝周围望过去,但不可能看见玄镜的身影。
“若是你因为这个毫无意义的想法消沉了,封河会更加不知所措。你是信仰的存在,作为代价,再疲倦也要持续燃烧直至消亡。”
“……”颜松眼眸半敛,再缓缓闭眼颔首,“谢谢。”
——你也一定是一个,想得太多的妖怪吧。
他走上一家咖啡厅的台阶到达二楼,12号桌边已经坐着一个面孔瘦削的男人,双眼斜向下耷拉显得神‘色’默然,但是脸上依然充满了笑意,对颜松点头。
颜松坐在他对面。“需要验明身份么?”
“不必,一看你就是了。”对方将菜单递过去,“晚饭吃了么?要么喝杯咖啡。”
“不用,今天作息紊‘乱’不想吃饭。”颜松再把菜单推回去,“我只想见人。”
对方点头起身,“跟我过来。”
他们自然是清楚执习组的能耐,为了摆脱追踪,特地有专车来接他。
开车一个小时之后已经到达市区的边缘,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重点在这里么?”颜松怀疑地眯眼。
“不,只是怕路途太长,先来这里休息。”男人解释,打开车‘门’请他下车。
刚刚走入别墅‘门’口的时候颜松就看见了类似于安检仪的装置,在他从中间穿过是装置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这东西对金属感应,可以把身上的手机之类‘交’出来吗?”男人微笑。
颜松没有反驳地‘交’出手机,再扔出钥匙串和一个打火机,然后‘花’了一分钟拆卸掉安装在右手上的三枚刀片。
“再检查一次吧。”男人吩咐。
颜松再返回去穿过一次安检仪,机器再次响起尖锐的叫声。
“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没拿出来。”男人很有耐心地等着他。
颜松摘下了领口内侧的微型追踪器,没等对方看清楚就用指尖的蛮力把这个电子仪器给碾碎,再松开手任凭废料落在地上。
第三次通过时,成功。
“来吃点点心,手机这些东西我就暂时保管。”男人带颜松坐在沙发上。
颜松刚坐下的时候那个仪器忽然发出警报声。
男人不解地看过去,没有任何人经过。
“其实坏掉了吧。”喝茶的颜松闭着眼喃喃一声。真是可惜了那个追踪器。
刚刚走过仪器中央的玄镜很郁闷地想自己身上有什么金属物质,忽然想起来,是金属发箍。
连妖怪佩戴的饰物都能检测出来么。
说到底人类发明这个究竟有什么意义。
“连手机都收缴了,是想置我于死地吧。”颜松用和此时情景相当不符的平静心态喃喃。
“怎么会怎么想呢?”男人微笑。
“真的想让我领人的话,总得提出价钱或是别的筹码吧,现在这不是摆明了——要让我自己白白地送‘性’命给你们么。”
“啊呀啊呀看来他们是忘了让你带上几百万来赎人这个环节了,”男人也爽朗地笑起来,“不过你既然知道会这样还敢来,也真是让人不理解啊。”
“要是我说我有把握能活着出去呢?”
“啊,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走了,我的时间不是让你们这么‘浪’费的。”颜松起身。
在颜松还没有通过检测仪器之前,那个仪器再度发出警报声。
男人无言。
“我就说这东西坏了。”颜松走出大‘门’。
换了一辆车后到达郊区,目的地是一家海绵工厂的仓库。
此时已经完全入暮。
狭窄漫长的入口仅能两个人并肩通过,颜松一个人走进去,通道的尽头是地下加工厂房,在已经停止工作的巨大机械周边一片空旷。
他抬头看见上方的栏杆内站着三个男人,最靠前的那一个头发猩长,额前碎发挑染成诡异的酒红‘色’,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鼻梁扁平像是猫头鹰——
颜松念出两个字:“硫蛇。”
“呵,怎么认出来的。”男人的嘴角咧开。
“能够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放肆的……也就只有你们了。看在还没有被执习组教训过的经验,我会宽容你们这一次的。”
“真的敢单独来,口气也真大啊,警局也管制不了硫蛇,执习组却来管这种事?”
“这就是你的无知了。执习组就是专‘门’管制这种事的——恶党之首。”
“既然你来了,那这个废物就还给你,我属下承诺的。”
两个人把捆绑成一团的人从二楼房间里搬出来。
是周涯。他的嘴被布条缚住,不管如何喊叫都只能发出奇怪的呻…‘吟’。
颜松一瞬间有些纠结到底电影是在参照现实还是总有一群人在模仿电影。
不过看上去的情况是……他们准备把周涯往下扔?!
二楼的栏杆距离地面有接近七米,这么扔下来极可能直接致死,如果自己去接的话……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遇上这么个倒霉的死胖子自己即使被蹭到也会骨折。
“玄镜啊,本来不想这么早就拜托你的。”颜松轻声喃喃。
“放心。”玄镜在他耳边应允。
周涯被动翻过栏杆坠下,在自由落体至一半时速度却忽然恒定,最终不轻不重地掉在地上滚了两滚。
二楼的人沉默两秒。好像扔得不够标准?
“还有一个呢?也给我。”颜松再抬头,“我来这里可不是来领这样的垃圾。”
“你是说守道啊。”上面的男人笑,“那也带出来。”
颜松视线扫向四周,看到工厂边缘已经围了大约三十人。
二楼的两个人再把守道搬出来。颜松睁大眼,看见守道身上没有任何束缚,身体明显已经僵硬到无法改变姿势——
他忽然将嘴张开猛地吸入一口气。
守道。
“不小心……死掉了呢。”男人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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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无法揣摩 是如何的情谊
颜松双手手臂略微张开青筋暴‘露’,但没有了机械武装的右手空空落落。…
守道的尸身也从二楼落下,在玄镜对气流的‘操’控下尸体横向压在周涯身上。
身上压着一具冰凉尸身的周涯更加凄厉的呻…‘吟’。
“接下来,轮到我死了吗?”
颜松的嘴咧开,瞳孔缩小面目彻底狰狞。
玄镜的声音再响起:“妖将不能伤害人类,我只能做到护你全身而退。”
“我一个人就够了。”他从牙缝中挤出音调。
二楼的男人继续微笑:“是啊……到现在才觉悟是不是太晚了一点?不过,我还是想先单独见识一下执习组组长究竟是什么力量。”
男人消失在二楼‘门’后,随即颜松对面的铁‘门’打开,他从‘门’内踏出。
“名字报出来。”颜松眯起眼。
“连asuka的头领死前都不知道我的名字,更何况你——”
“呵!”颜松已经疾速冲上去猛地一拳挥出,男人闪身避让,伸出手掌挡下这个拳头——关节错位的摩擦声。
在男人吃痛向后挪一步的同时颜松已经提起右‘腿’,膝盖顶入对方小腹,再是一拳揍在他面‘门’上把他掀出去——
“赤手空拳的人别想阻止我。”颜松裂开嘴呼出一口气,长发凌‘乱’地漫散像是地狱来的修罗,“你今天要……偿命。”
另外两个男人冲上来,在远处守候的三十余人也同时向他冲刺。
颜松完全无视了向他冲来的其余人,撂倒了最前方阻挡的两个男人后再度走向最初始的目标,在其余人还没赶上来的这个时间差里俯下身,再是一拳直接击在对方的面‘门’——
男人刚抬起的后脑撞击在水泥地上迸溅出血液。
“给他陪葬啊。”颜松笑容妖冶,把面部已经扭曲的人从地上抓起来,再猛地把百余斤的人扔出一个过肩摔,一声清脆的脊椎折断声爆裂在空气中。
玄镜平静地看着。还是很不可思议……颜松……简直是疯了。
这样一顿暴力的发泄后力气绝对已经瞬间消耗大半。
蜂拥而上的人把铁棍砸在他右肩时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时间与‘精’力来防守。
很重要的……情谊吗。玄镜眯起眼。
即使深陷困境,从颜松表情中依然能看到疯狂的满足。
白‘色’的长发沾染上红‘色’血液,他被掀倒在地。
一直觉得你是很理智的人类才对,颜松啊。玄镜无奈地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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