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师不在服务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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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师不在服务区-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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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都不明白是吧……”

    “什么?”

    “但女人啊……就是娇柔到让人那么想保护,但我最终还是保护不了啊……“

    颜松喃喃着伏在他身上,右手抚摸着沈经耳后的发梢。下面的人依然是不明白。

    但沈经的皮肤被触摸着,脑中忽而浮现出那一个片段瞬间——他渴望再一次找到那种微妙的触感,把手抬起来搭在颜松脖颈后。

    “嗯?“颜松发觉沈经有些异样。

    他的手顺着脖颈向肩胛骨抚摸,是皮肤没错,但是……并不是那种感觉……

    “不一样。”他双眼朦胧地眯起。

    “怎么了?”颜松侧过身离开他,但他也侧过来挪动了位置,将额头抵在对方胸口,右手再抚摸颜松的胳膊上侧。

    完全不一样的触觉……找寻不到……他嗅着对方的气息,也不是这个……

    “封河。”他忽然念出这个词。

    “什、什么?”颜松瞳孔收缩,好像有不详的预感?

    沈经金色的眼眸痴迷地望着他,再开口说:“封河。”

    封河的触感,与颜松的感觉完全不同,还有那属于她特有的气息……

    “唔……”他将身体蜷缩。“女人。”

    “阿经。”颜松右手卡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向上提起直视他,眼皮有些抽搐地:“你没对封河做什么吧?”

    为什么总有一种犯下大错的罪恶感……他本觉得阿经这样没什么必要接受性启蒙,不过眼下好像……朝什么方面有了神进展啊……

    “她的身体很漂亮。”而本人则毫无罪恶感地直白解释。

    “你干了什么?!”颜松睁大眼。

    沈经不解地看着颜松焦急的面孔。一看这样可以确定自己确实是做错什么了,所以必须采取的反应就是:“对不起。”

    “你完全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还和我说对不起……”颜松无力地捂头。

    但愿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还是明天打电话联系一下封河好了……

    那时完全不会想到沈经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啊……竟然就这么随便地送到女人家里……果然是失策了么。

    一只黑色的乌鸦从山顶的洞口飞落。这里是一个中空的地域,清晨的阳光斜照入洞口将樱花树的一半映照出朦胧的光色。已经是温和的春日,树梢上绽放的粉白色樱花并不多——但是已经彰显了觉醒的生命气息。

    安静舒和,在寂寞的空间独自绽放,寂静地享受安宁。

    乌鸦落在树枝上收拢羽翼,俯头探望着,红色的眼流转出异样的色泽。

    该苏醒了啊……

    乌鸦跳落树枝在半空扑打双翼保持相对静止,将身体停留在距离地面不到两米的地方,忽而发出尖锐的鸣叫,全身散发出拥有灵力的金光,猛然撞向树干,然而身体瞬间融入树干内——从另一端飞出。

    像是穿透了虚无的投影。而从树干中飞出的乌鸦喙里衔着一颗纯白的珠子——

    羽毛扑打空气发出碎响,乌鸦从上方的洞口飞出远远地消失。

    樱花依然绽放着,安静寂寥,亦可以说——

    是寂寞。

    ……

    从封河那里确认沈经确实没有做出过什么过激行为后颜松呼出一口气,不过阿经这样的反应真是令人担忧啊……

    啊,不对——这明明是值得庆祝的事吧,就像是阿经终于有了自己追求一样——

    真像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成年了翅膀长硬了想让他飞又舍不得的经典心态。

    “你该找女人了。”颜松得出结论,并郑重地吩咐他。

    “是。”

    “……”是不是不应该用命令的语气与格式对他说这种话题?很头疼地将右手虎口按在额头上,他放松了语调问他:“你对女人了解多少?”

    “与男性结合繁衍的另一种性别。”他并没有犹豫地说出口。通常被灌输的信条他可以一字不差地背出来。

    “暂时没你的事了,去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就好。”颜松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门外。

    沈经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开。

    怎么感觉自己又说错什么了?

    “蒲菖。”颜松打通电话。

    “哎,组长?”电话那头的女人很吃惊,“有什么紧急事态要找我么?”

    “没什么事,你抽空来我这里一趟就好,有件事还是想与你商量。”

    林蒲菖在下午赶到,听完颜松的阐述后很不可思议地【哈】了一声。

    “所以就是这样,你是女人,应该效果显著一些。”

    “拜托啊我可是有男人的女人~而且我孩子都那么大了——”林蒲菖相当优雅地一甩波浪头。

    “……我有说让你毁贞操么。平日里勾引阿经最多的不就是你么?”

    “啊,那只是兴趣爱好~阿经有你就足够了啊。”林蒲菖继续微笑。

    颜松脑门青筋突起。不过这时候反驳的话就只有:“我与他是完全不在同一个世界的人。”

    “好呐好呐我答应,保证让阿经用最快的速度启蒙啊。”林蒲菖挥挥手离开,在走廊上高喊一声:“阿经——我请你去玩夜店哦——噗!”

    用一支钢笔把女人击倒在地的颜松眯起眼:“你能说的再露骨一些么。”

    沈经没有拒绝林蒲菖的邀请。林蒲菖在这晚穿了白色衬衫再披上束身外套。衬衫完全束缚不了她充盈的双峰,因此领口的扣子必须敞开着,而外套也没有扣纽扣,虽然她早已是结婚并且有家室的人了,但依然身形丰满充满韵味,对于年轻的小伙子们这简直是最极品的诱惑与挑战。

    “你也得改变一下这种乡土气息了。”林蒲菖给沈经换上西装,痴迷地抚摸他的下巴:“想不想让自己讨女人喜欢?”

    女人。

    他迟疑两秒,点头:“想。”

    “呐,那就照我说的做,你应该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有多么优秀的资本呢。”她往沈经的头发上抹了发胶再将前侧遮住眼睛的头发向斜后方向抚,“瞬间年轻十岁哟。”

    “我很显老么。”

    “是呐,不打扮真是相当颓废啊。”把沈经彻底打理好之后林蒲菖后退两步看着整体效果。沈经完全变了,还真有二十七八岁的成熟男人硬朗的风格。林蒲菖一打响指满意地笑道:“欧美质量。”

    在颜松的建议下他们只是去了酒吧。这种地方沈经很少来,但并不是没来过,看到他没有任何的不适感林蒲菖也略微放心了一些。

    “喜欢来么?”问他。

    “很吵。”只是这么回复。他的视觉与听觉必须保持灵敏,所以一旦到达这样的环境会让他的敏锐的感官受相当大的刺激。不过只要不常来,还是不会对他的感官造成伤害的。

    “呐,坐在这里。阿松有教过你出入公共场合所必须的行为方式吧?”

    “是的。”他在吧台前坐下,左手支在台面上显得相当放松。

    “接下来我就与你谈谈女人呐——嘿,那位可爱的小哥,来两杯啤酒。”

    沈经不吭声地喝一口啤酒。林蒲菖忽而将柔软的身子侧过去贴在他一侧,左手勾住他的腰轻轻抚摸着,呼出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气息:“这样,有感觉么?”

    “……”沈经无比迟钝地看着她。

    “我说你怎么表现的这么无辜。”林蒲菖无奈地笑着将身体侧回去,也喝着啤酒,“我看你啊这辈子都嫁不出去——阿松可是会好好疼爱你的。”

    没有人知道沈经在想什么。沉默很久他忽然说出的话却是:“他也需要女人。”

    “嗯?他么——”林蒲菖拖长音,接下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了很久才回应道:“他貌似也是结过婚的人。”
恋爱总是会让人年轻(二)
    “我不清楚。”

    其实没有人清楚这件事。在许多年前执习组举办活动时大家喝的相当愉快,有人提议要给单身的组长介绍对象时颜松才突然幽幽地吐出一句:“我已经结婚了。”

    时至如今,队长副队级别的人也都看得出来——那个曾经属于颜松的女人,大概已经不在世上。

    就没有人再提起,组长是有自知的人,没有谁敢去触碰他的底线。

    “我们的话题好像转到什么奇怪的方面去了。”林蒲菖呼出一口气,“呐,转回来——这里的妹子多着,泡女人靠的是经验,所以你需要锻炼,嗯?”

    林蒲菖用手一推柜台,滑动式转椅就退出去与沈经相隔五米。这样的距离就等于两人毫无关系了。

    沈经不解,侧眼看着林蒲菖想得到下一步的指示。

    “自由发挥喽。”林蒲菖微笑着与他挥手。

    根本就用不了多久,其实就在沈经进入酒吧的时候,就已经有十几个小姑娘的视线在关注他。那个搂着他一起进来的成熟魅力女人,想必也是这个俊朗男人的情人——

    很快沈经身边就粘了两个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的姑娘,浓重的劣质香水气味完全没有引起沈经对女人的好感。

    “要跳舞吗,帅哥?”一个姑娘蹭着沈经的脸,拉低的连衣裙几乎可以将胸口之物全部暴露。

    “不会。”他很有耐心地应着。

    “我可以教你啊。”姑娘的双峰摩擦着他的胸口几乎钻到他的怀里。

    从外地来的贫困人家的姑娘,如果不能找到好的工作,有一部分人在各种落魄下就会进入到这般的场合中用自己的资本来工作。看沈经打扮仪整规范一看就像是从富贵人家出来的公子哥,自然是一个好买家。

    “阿经今晚要试试么,女人与男人的感觉,终归是不一样啊。”林蒲菖在远处笑着,已经换成了喝高调的葡萄酒,再魅惑地眯起眼,“费用不必担心,我会申请公费报销的哦,阿松一定很乐意的。”

    沈经神经跳了跳。他为什么忽然明白那**的女人的意思了……

    原来自己理解能力这么强了吗?

    完全还有别的意思在里面是吧是吧是吧?

    他的手抚摸到了女人纤细的腰肢,那个已经坐在他怀里的娇小女人发出微妙的声响,这确实让他产生了某种兴奋感——

    就是这样的么?

    真是难以抑制的本性啊……

    林蒲菖在远处双眼眯成一条缝看着。自己当初依仗着属于女人的卓越优势而出入各种风尘场所,最后还是找了一个老实的一般男人嫁了——

    现实与幻想想必还真的不是一般地露骨呢。

    一个染发的男人从后面搂住她的脖子:“小姐……”

    “我已经结婚了。”林蒲菖微笑着把葡萄酒泼在了对方脸上。

    冲动的本性与压抑的理智——就是如此的矛盾,现代人。

    沈经站起来将爬到怀里的姑娘放下,起身走出去。

    “阿经?就这么结束么?”林蒲菖也笑着站起来跟他走出去。

    “感谢你们关心了。”他站在室外吸入一口夜风,迷茫地仰头望着喧嚣都市上寂寥的夜空。

    “所以,你觉得呢?”林蒲菖挑眉。

    “我想要她。”他喃喃。

    “喔?谁?”林蒲菖终于觉得有启蒙的光芒了。

    “封河。”

    “……”

    结果还是在原地踏步啊神经!!!!

    “我想要封河。”

    他把零碎的思维片段连贯起来,轻声地念出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其实并不难吧。

    但他真的不知道他表达出了什么鬼玩意儿。

    ======

    封河骑着自行车放学到家门口。又是相当普通的一天,她自行车提起来越过台阶,忽而察觉到异样地仰头——

    “阿经?”她倒吸一口凉气。

    阿经在屋顶上蹲着看自己……很危险的啊。

    于是在封河匆匆与母亲告别后说明要去外面走走,走入人较多的街道上时沈经终于出现在她的身侧。

    “阿经有什么事么?”她特地为了与阿经说话才走到街上来。

    “来看你而已。”他收敛眼眸的色泽。

    “阿经今天穿的不太一样啊,好年轻的感觉。”封河笑起来,左手伸上去牵住了对方的右手。

    沈经握着这个温暖的手掌,也露出笑意。

    就是这样的感觉了。

    想要将她搂在怀里,然后永远用自己的力量来守护她。

    但是——总是会有如此多的但是。

    他没有说话,只是与封河沿着街道静静地走。逐渐呼出一口气,他说道:“你回去吧,我走了。”

    “嗯哪,路上小心啊。”

    手分开。

    “啊。”他轻声回应一声,点头后独自沿着街道走出去。

    封河在原地看着他离开。

    无奈地微笑。

    还有很多的感情需要你了解啊阿经。

    那之后沈经就再也没有提起过有关于这件事的任何一个字。依旧是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之后听颜松说在本市区找到了卢卡的踪迹,他一时晃神。“他会不适应吧。”难得主动发表评论。

    “看来你还是很关心当年的队友啊。”颜松谜样地微笑。

    “他与我一样罢了。”

    “不过还有一个消息,是封河带来的——维尔福里德将那个金属球带走回国了。”

    “已经销毁了吧。”

    “表面上已经销毁,但如果信息的保存形式不是凭借直接刻录在金属上呢?”

    “……?”

    “你不必知道。”

    如果信息的保存方式是辐射甚至金属记忆的话——恐怕真是没有任何改变啊。

    沈经独自走在街上,将怀里的十字架挂坠取下来,然后衔在嘴里吹响。哨声尖锐穿透力极强,周围走过的人都有些奇怪地转头看他。

    十字架重新落在他的胸口,他继续默默地向前走。当年这样的哨声可以穿越大半个战场达到集合的目的,全能者对如此高频率的尖锐声响是极度敏感的。每个人的哨音都不同,属于卢卡的那一个声色低沉黯淡得多。

    十五分钟后他身后跟随着一个棕褐色中短发的高大西方人,穿了极普通的外套与牛仔裤。

    “有时间聊聊么?”他用德语问道,步调缓下来。

    “好。”这次卢卡说的,竟然是中文。

    “在学么?”

    “是的。”再用中文回复,语调还有相当大的误差,之后再转为德语:“目前还学不了太多。”

    “中文啊……最难学了。时间久了自然会好。”说这话的时候沈经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的中文理解能力误差也还是相当大的。

    他走入一家咖啡厅:“这里聊吧。”

    他点了饮料与一些点心。

    卢卡没有主动开口。而如今距离那件事的发生……也已经有半个月了。

    “有没有太大的困难。”沈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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