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玄镜喝一声,挥手甩出光鞭。黑气消散。
“不能彻底消除么?它还会回到刀里去吧。”封河说。
“我能使用咒术,但毕竟不是人类。”
陆三申大大的缓口气,全身真是轻松不少。“啊,十分感谢。”他对玄镜鞠躬。
“那把妖刀是怎么回事?”封河问。
“年代久远已经无从考证。资料显示这是南北朝时期一个女人思念阵亡丈夫的灵魂依托,后世为了镇压邪灵而打造了纯银的刀鞘——只是传说。”颜松很轻声的说道,“现在政府依旧希望我们能够夺回妖刀,我已经拒绝。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嗯,不打算善后了吗?”
“被盗窃并非我方责任,是政府没有将它销毁而试图研究所导致的失窃后果。执习组不是政府的走狗。”
“也是啊,但是很危险啊。”
“我们也只会量力而行,执习组目前还没有应对此类事件的专业人员,”颜松冰冷的语气柔和化,“易封河同学你应该没有银行账户吧?”
“呃,没有。怎么?”
“既然给我们提供帮助那么定然会有酬劳。”颜松从抽屉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叠百元大钞放在办公桌前一推。“只能付现金了,不用客气。”
她有些无措,这样的一叠绝对是不少钱啊……
“并不多,只是阿三半个月的工资而已。”
陆三申相当心酸被克扣半个月的工资,他心想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一定会拒绝吧……
“那么谢谢组长了。”封河安心的接过。
——我错了!这女孩一点也不可爱!陆三申内心呻吟。
颜松用杀人的微笑开导陆三申,“能确保你的贞操已经很值了。”
“呜。”他也只能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你真的没把阿经怎么样吗?”颜松的杀人微笑更浓烈了。
陆三申愣住。他好像想到什么了……“啊!绝对没有!”他起誓。
封河对颜松说道:“那么我先走了。”
“嗯。”颜松点头,杀人目光迅速收敛,温和的笑道:“随时来玩。”
到楼下时风澜再变身成犬妖,飞行到家附近时封河让他降落。封河与风澜出现在无人的巷道里。
“玄,你想要点什么呢。”她走出巷道问身边的空气,“钱是你赚的啊,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呢。”
身影出现。“并不需要。”在妖将眼里为主人服务都是无条件的事。
“那么,你想吃什么?我这里有一千块呢。”
“那就……点心。”玄镜知道自己不要一点什么封河肯定会没完没了吧。
“嗯,好——那么澜,你要一只活鸡吗?”
“不要。”自己抓的山鸡远比激素喂养的肉鸡好吃的多。
“那么你也吃点心好了……明天带你去洛家。”
………
今天更新有点晚,阿江刚从韩国回来……阿江的灵感也在泡菜里被发酵掉了啊!接下去看到任何有违和感的情节,不要怪我啊!去怪泡菜啊!
洛家 妖将的衣甲(一)
封河在甜点店里买了四合小蛋糕,回到家后两位妖将都把蛋糕吃的很干净。第二天是周六,封河向母亲草草交代一下就出门。
洛家在很远的地方,要乘坐长途汽车才可以。但有了犬妖之后似乎简便许多了。犬妖在半空中奔跑一步就像是飞跃出去一般,不到十五分钟便达到了预定终点。
洛家主要建筑是一个清朝古聚落,保存的还相当完好,石木结构,青瓦白墙,整修过后也相当干净。犬妖落在院子里,系在屋檐下的铃铛剧烈的晃动响起铃声。犬妖化为人形,收敛了妖气,铃声逐渐停止。
这是洛昌昔已经走出来,对封河招手,“原来是你啊,还有——”他看着风澜站在封河背后,心想这家伙应该还算听话。“嗯。先进来。”
室内很宽阔很阴凉。一张靠墙的桌子上摊着一大张图纸以及各种尺笔。洛昌昔是个设计师,因为妖师早已经不被政府承认是种职业,而且风险度过大,另外找门行业也是必须。
“抱歉啊,我最近比较忙。”洛昌昔无奈的看了图纸一眼,“先说说吧,封河,来这里你肯定是有事呢。”
“我是想,给风澜……”封河一掌甩过去【啪】的一声拍在风澜腹肌上,“找件合适的衣服。”
“这最简单不过了,”洛昌昔微笑着点头,然后对房门里侧喊一声,“阿焱,封河来了。”
洛焱是洛昌昔的儿子,也是洛英秋的亲孙子。他今年十八岁,上高三,双休日也放假回来。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头发还蓬蓬的,应该被物理化学伤了脑子。
封河仰头看自己的表哥。一年不见长高了好多啊……除了脸上满是化学公式的憔悴外,真是越来越帅气了啊。
“封河?”洛焱很高兴的看她,但还是很不可思议的比划了封河的身高:“封河你真的有在长高吗?”
“不要一见面就点出这么犀利的话题啊。”封河伤感的捂脸。
“啊,抱歉抱歉~”洛焱笑起来,“如果你不喜欢那里的话就搬过来和我住啊。”
“我在那里挺好。”
“阿焱,带封河出去走走吧,你也别闷在房间里了。”洛昌昔丝毫不提是自己亲手把洛焱【封印】进去的,对洛焱吩咐道,“到天翁大人那里去,给这新来的妖将一套合适的衣甲。我手头还有工作。”
洛焱这才注意到远处靠墙默默站立的高大妖将。一看就知道那是凶猛的高阶,洛焱兴奋地回头问洛昌昔:“老爹,你什么时候收服的?”
“是我的啦……”封河举起手才能吸引洛焱的注意力。
洛昌昔点头:“嗯,是封河新收的。”
“啊哈?”洛焱不可思议的揉着封河的头,“厉害啊——来,跟我过来,你要是再不多来看我啊我就要被老爹封印死了。”
洛家主屋是四合院的格局,屋外还有一大圈的木质长廊。洛焱牵着她的手,她就小碎步的跟着。什么时候开始哥哥就对她如此温柔了呢?当外公把玉镯套在她右手上时,洛焱可是大发脾气呢。
那是大家都是小孩子吧?自己总是性格孤僻的不理睬人,而洛焱又总觉得封河夺走了本来属于自己的妖将——
让她知道那个别人永远不会告诉她的秘密也是因为洛焱。那时她惶惶不安的抚摸着右手上的镯子,她知道哥哥肯定是很生气,但哥哥一向很疼爱她——她贴在门外,听见里面哥哥的大哭声,洛昌昔正在安慰他,还是孩子的洛焱对洛昌昔吼叫:“反正也活不过三十岁!为什么爷爷要把玄镜给她!”
反正也活不过三十岁……
她的母亲洛微安死与二十七岁。在别的孩子还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时候,她就早已经失去了依靠。
她知道自己也活不过三十岁了。她知道了周围的疼爱她的人为什么总是用怜悯的眼神望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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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家 妖将的衣甲(二)
那之后她就不愿再来洛家,一年也就走亲戚时到一次,见到洛焱就下意识的躲避着——
现在想想,那时大家都是小孩子啊……
“封河初三了是吧?忙不忙?”洛焱轻声问道。
“不忙……”
“不忙?你没有去补习班什么的吗?”
“嗯,从没去过……”因为父母就从没有提起过这种东西,大概是省钱的原因吧。所以她在班级里的成绩也只是中等。“所以就感觉很轻松啦。”
“啊,真是幸福呢,我老爹……啊,不想说他。补课请老师之类的让我忙的要死啊……让我好好当妖师我肯定能养活自己啊。”
“大概……可以从事些别的行业吧。有知识总是好的。”
刚刚洛焱似乎只是为了岔开话题,这回说到了正点:“再收一个妖将,玄镜会不会不开心?”
她喃喃:“确实有点不开心的吧……”
“一个妖师通常只会留一个高阶妖将在身边,因为妖将啊……也会争宠吃醋。”洛焱笑道,“像我爷爷那样,几十年就留了玄镜一个。”
哥哥……已经早就忘记当年的事了吧。
“嗯,我知道。”封河回应道,“应该可以相处好的。”
“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洛焱觉得封河比以前总是死气沉沉的样子有趣多了。
院子外的竹林里有一个精致的竹屋。竹片已经泛黄,屋顶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土,长满了短小的苔草。
门开着,洛焱说一声“打扰了”就带封河进去。
有一个灰白色长发的老人坐在竹椅上。应该不是人类,因为他的耳朵很尖,长发都束到头顶再散下来。他身上穿着色雅致丝袍,因为是坐着,感觉全身都没入了蓬松的毛发。“天翁大人。”洛焱很恭敬的向老者行礼,封河也跟着鞠躬。
天翁正在用布条擦拭一把剑的剑刃,这时抬起头来露出微笑,“好。”当他把视线投向封河脸上时他轻声叫一声:“微安?”
“我叫易封河。洛微安是我母亲。”她说道。
“孩子这么大了啊……”天翁缓和的说着,站起身也向两人行了礼,“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身。”
“带来了一个新的妖将。”洛焱说。
封河让风澜走到面前。
“那一定是需要衣甲了,”天翁对风澜打量一番,随后赞许道,“很优秀,但是心境……还有待调整,”
“是。”风澜应道。他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威严的不可侵犯——这已经不是妖气,而是接近于神灵才有的神气了。
竹屋四周壁上挂了很多刀剑。有些兵器是妖怪的骨骼打造,妖气还未散去,天翁的神气会逐渐净化妖气。除了刀剑外还有很多盔甲的残片,地上的金属碎片还没有打造成形。
天翁伸出右手对准风澜,“根据你的力量,是适合成为攻将吧。他的右手出现白光,风澜的身体起了变化。
肩部上臂,手腕以及小腿开始覆盖一层银光,很快银光凝固成了很薄但是很坚硬的钢甲,像是从身体里长出来的那般贴合。
这能力是……直接创造无机物?
他的腰部也出现了钢制的棕黑色玄铁,如同莲花造型班将他围裹。很松,好像是可以轻易拆卸下来的器物,一条白绫出现将玄铁护腰系紧,在前方打出一个活结。
天翁再挥手,玄铁亮出白光,玄铁内侧出现一席青色丝绸向下铺展到脚踝,前后各有一条掩住双腿,而他原本的布料长裤已经消失。风澜试着抬起右腿,感觉全身根本没有任何增加的重量,银色的护膝根本不阻碍自己的行动。“右手伸出来。”天翁说道,“以你的力量,拿这个应该不是问题吧。”
洛家 妖将的衣甲(三)
风澜顺从的伸出右手,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冰冷的金属物质。他握住,一根圆柄在他手中延伸,最终化为一把如同新月般的巨大镰刀,镰刀有一米长,柄身超出两米。尽管沉重,但他稳稳地握在手里。柄尾系着一根银色的锁链往他腰部缠绕一圈,链子尾端扣入腰间玄甲。
封河惊叹。好霸气的重型武器,风澜瞬间升华成杀气洋溢的死神了。连洛焱也没见过天翁给其他妖将配备过这样可以震撼全场的武器。
长镰化为银光消失,全部收在风澜右手,化为一个银色的金属小钢圈,套在右手手腕。
“还喜欢么。”天翁将双手互插在袖口里,微笑,“平时也可以将它拆卸。一般的攻击对衣甲无效,如果真的破损了也可以找我来修复。”
风澜俯身向老者行礼。对于这身轻便的衣服他是相当喜欢的。封河知道风澜难以启齿说感谢,就自己向天翁说道,“谢谢了。”
天翁将手按在封河头顶,“有一样东西……现在只得交给你了吧。”他转身打开木柜,从抽屉里取出一把半米长的尺子。“你母亲让我做的,但她忘记来拿了。现在也拿不了了吧……那就交给你最好了。”
她接过。话说这真的是一把尺子。还带了厘米和寸的刻度,像是裁缝使用的木尺那般——很大的不同是这把尺很笨重,木尺的密度很大,纹理精致,应该是贵重的木料,呈现高贵的棕黑色。以她的力气应该掰不断。
“具体的效用还是依靠你来发挥,对于最低阶的鬼魂,只要一击就可以打散。”
这么说是防身用的器具了。随身携带把无害的尺子比带刀枪的安全得多。“谢谢!”她高兴地应道。
“多来看我就是了。”天翁温和的揉她的头。能够再见几回呢?他见洛微安也不过十几次,而这十几次之后,就再也无法见她了……对于这个孩子,能见几次?
“再见了,天翁大人。”她带着风澜离开竹屋。
他招手。请你活的久一些啊,孩子。他在内心祝愿。
“风澜觉得怎么样?”封河问道。
“很好。”在他口里也难得说出【很好】这两个字。他是真心很喜欢了。
“你确定你控制得了他吗?”洛焱再次轻声问封河,“控制不了的话他完全是可以打破束缚把你吃掉的啊。”
“全靠自律全靠自律~”封河也知道自己不具备妖师的能力,只能尴尬的偏过头去看一眼风澜,“你说是吧阿澜。”
“嘁。”又是挤出一个语气词。
“配合我一些啊,澜。”她责备风澜的态度不佳。
“啊啊~”像是打哈欠一样的应付两声。
洛焱笑了。“很有趣的妖将。”他不明白封河是怎么捕捉到这样的高阶的。他自己至今也就收服了一个战斗力不佳的女妖,勉强也能算作高阶,但是眼下的妖精展现出来的气势,恐怕自己并不是对手。那么唯一可能的是……玄镜击败了他。
这么一想又有些忧伤了呢。封河得到了玄镜之后还能得到更加强大的其他妖将。“唔……”他深吸口气甩掉回忆,“玄镜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封河用左手谈了一下镯子,没反应。“他不在附近。”她说道,“应该是去看外公了吧……”
玄镜每次来这里,大多会去洛英秋坟前看一看的。从前封河来这里拜访亲戚回去,玄镜总会因为怀念了洛英秋而阴郁好几天。这到底是多么……深沉的情感啊。
“那就随他吧。”洛焱心想封河肯定是很纵容玄镜去做任何事的。
封河在洛家停留了一天。除了本家人,她与其他人都不熟,因此只是与洛焱随便走走再随便谈谈。
在这里吃完晚饭后洛焱拖着她去了洛家以外的那片草地。这里与城市隔绝,她一眼望过去尽是平坦的视野,天幕下有微弱的蓝色荧光。“好漂亮。”她喃喃。
“我刚刚请请求了妖灵为你启言。”
荧光在天地汇为一束,黑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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