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
“到了。”西索说。
我走下飞艇，拉开了狗血人生的第一幕。
***
西索日记。
1989年12月27日。星期三。晴。
她除了瞎了以外没变。也对，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瞬间。
身边跟着个瞎子真不方便。
PS：小气鬼没有关于人体恢复的情报。
作者有话要说：错别字，谢谢。
24
24、瞎子很敏感 。。。
“西索，房间里是不是还有别人？”
“没有。”
可是我绝对确定屋里除了我和西索之外还有其他人，好像自从来到巴尼的别墅我就有这种感觉，那还是个存在感非常非常薄弱的人。
瞎子比较敏感。“哦，你刚才说什么？”
“下午我要参加一个酒会，不能带你去，你在屋子里带着，不许离开。”西索一边说，一边换衣服。
好吧，我是瞎子。但是屋里还有别人呢。听起来西索好像穿的是西服。哈哈，小西索长大了。
“哦，去吧。可是我无聊，我能借用一下巴尼家的厨房吗？”
“不行。”
“我会做烘烤成金黄色，最完美的蛋挞等你回来的。”
“不行。”
“哦。拜拜。”
西索走了。我打开电视，找到一个比较吵闹的频道，那个人还在屋子里，而且一直没动过。我都怀疑他需不需要呼吸。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都快把遥控器按烂了。那个人的气终于有了点小波动。“蛋挞？”
。
西索傍晚回来的时候好像心情不太好，进屋之后心情更差了。我从他的气感觉到的。
瞎子比较敏感。
“西索，”我高兴死了，“你交了好朋友了，怎么都不告诉我。快来，击掌。”
西索解开西装，扔到沙发上，“我以为我们说好了。”
“嗯。”西索的朋友，他说他叫伊尔迷的嗯了一声，“任务出了点问题。我不能接受你的委托了，不过别担心，我刚和糜稽联系过。我父亲也认为他已经七岁了，可以胜任你的委托。他正在赶来。”
“酸奶蜂蜜冰激凌？”我挖了一勺示意西索。
虽然伊尔迷也没告诉我为什么，他说他没问，工作不需要理由，好像是西索委托他来保护我的。一个十四岁的小孩来保护我。虽然西索十四岁的时候应该很厉害，他的朋友也不会太差。不过……不至于吧……我一没财二没色三还是个恐怖的瞎子，住在黑社会头目的家里，没有原因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斗技场的朋友打个电话还得申请，找个人来保护我？疯了。
“那么，我告辞了。”伊尔迷超级有礼貌，简直就是每个妈妈梦想中的孩子，每个姐姐梦想中的弟弟，每个奶奶梦想中的孙子。“谢谢款待。明天见。”
伊尔迷走了，剩下我和西索，我再次挖了一勺，“冰激凌？”
西索也不说话，也不知道站在哪。那他不说话我就说了，“你朋友人很好啊，怎么认识的？从来没听你提过。他也是保镖？可不是我解雇他的，刚才他莫名其妙的说什么‘父亲说不允许和客户或者目标有多余接触所以我必须停止这个
任务’然后打了几个电话，之后我们就吃点心聊天什么的，他去过很多地方，然后你就回来了。他年龄很小啊，当然了，你现在也不大。冰激凌？”
西索终于接过冰激凌，估计是恶狠狠的挖了一大勺，“不是叫你呆在房间里别动吗！”
“小破孩怎么那么专治呢。”我吃冰激凌太多了，开始冷了，我钻进被子里，“我们什么时候走啊，在这里太无聊了，没有斗技场有意思。”
不知道是冰激凌太好吃了还是西索不想理我，反正他一直不说话。
对了，关于吃饭。我解开了一个不算谜团的谜团。
为什么那天西索找了个女孩来喂我。
当当……答案是：
“难道让我举着叉子喂你？哼~”
“哎，西索，你小的时候我可没少喂你。不过，我总是会忘了你现在处于17岁青少年心理最捉摸不透的阶段，真可爱。”
说到西索的保镖工作，巴尼的社交活动【真】的很多，西索也变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了。
而且，现在和西索的相处模式我不是很习惯。
虽然和在斗技场一样，我被照顾的很好，可是感觉却很不一样。我觉得西索带着我是不情不愿的。
瞎子么，比较敏感。
其实他的反应也吓了我一跳，我本来想到最好的状况是他没嫌弃我，偶尔见到的时候打声招呼，问一句你还没死呢，我就觉得挺好了。可是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着我，我要是巴尼我早发飙了。唔，从某种意义上讲，西索工作的不错啊。长大了。
“是我鼻子有问题，还是我的确闻到香水味了。”我深深的吸气，然后百分百确定的确有香水味。我的脑袋开始飞速的旋转，想了无数个可能，“西索，你交女朋友了？”
17了，的确到了交女朋友的年纪了。
西索没理我。
“今天我和哈尔通话了，他说皮特似乎找到了帮我恢复的眉目，我想回斗技场看看。”
西索不知道把什么重重的摔到地上，然后甩门就走了。
我纳闷死了。
一直到我睡着了西索也没回来。
第二天，伊尔迷早早的就来了，他还说他有个弟弟晚上就能到，我琢磨着他和西索是朋友，就把西索奇怪的举动和他说了。
“我17岁的时候可没这么难搞，那时候有个带盖的地方给我睡觉我就心满意足了。香槟还是柠檬？”
“传统的香草就可以。”伊尔迷递过一个玻璃瓶，我撒了点到碗里。“大概20分钟左右就可以了。如果有喷火枪就更好了，表皮能更酥脆一点。”伊尔迷昨天就很神奇的没有惊动任何人将我带到厨房，今天也是。我甚至没感觉到移
动，总觉得他好像眨了个眼我们就换地方了。
但是伊尔迷说不是的，因为他觉得我可能是会容易出状况的群体，所以移动之前会让我晕过去，然后到了地方再让我醒过来，可是我没感觉到。喔~
20分钟后，我俩一人端着一个法式炖蛋，坐在台阶上讨论叛逆期西索的奇怪问题。
“西索的行为不奇怪。”伊尔迷说，“他一直和正常人不一样。你会习惯的。不过你没有钱拿，恐怕不会习惯的像我这么快。”
“不是啊。西索一直挺正常的，虽然他的确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可是夸大一些正常孩子的特殊心理状态之后，就是西索，虽然奇怪，不过正常。但是他昨天是真的奇怪。”
然后我和伊尔迷就什么是正常什么是奇怪讨论了很久，最后伊尔迷不得不说：“其实你也很奇怪。”
话题回到西索。
“不过，他现在认真的找个工作我觉得很欣慰了。工作几年，他就会找到人生的方向，然后结婚，生孩子，最后也变成有钱人。”我说。
伊尔迷轻微了哼了一声，听上去更像是想冷笑又憋回去。
“怎么？”
“你不会真的认为他是想工作吧。”伊尔迷说，“你真是够奇怪了。”
“诶？”
“你觉得他的工作是什么？”
“不是保镖吗？他还不好意思说呢。都是服务业，谁能瞧不起谁啊。”
“哈，”伊尔迷是真的冷笑了，“你知道天空斗技场楼主这个我不屑的身份代表什么。”
“世界级豪华套房，什么比赛的参加资格，还有什么来的。我忘了。”汗，我还是斗技场的员工呢。
“那些只是最微不足道的附属品。成为楼主，也算是实力的象征，更是进入另一种生活的敲门砖。你以为巴尼是怎么找上西索的。西索是杀手。和我一样。”
“哦。”
“哦？”
“哦，原来你也是杀手。挣得多吗？”
“？”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职业。再来个炖蛋？”
“嗯。”伊尔迷很久之后才嗯了一声，“还是你自己和他谈吧。”
“你为什么是杀手？”
“家族职业。”
“啥？”
“我曾祖父，祖父，父亲，母亲，弟弟都是杀手。”
“酷。”
我觉得小孩越小越好搞，甜点，游乐场，玩具枪什么的。
回到房间，西索已经回来了，我听到他在洗澡。怪不得他总洗澡……洗掉血腥味吗？
我对窗口做了个拜拜的手势，伊尔迷的气就消失了。
西索一会洗完了出来，也没理我，自己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决定要来一次姐弟间的谈心。
“法式炖蛋？”
……
……
西索吃光了甜点也没理我，转身又走了。他一走，伊尔迷就出现了。
“只是给你个考虑的选项。如果为我们家族工作，不但不会受到我们家族的攻击，而且福利待遇很好，我们也会帮你找方法治疗眼睛。”
“西索在帮我找治眼睛的方法？”
“不知道，不过他的确拜托我帮他注意有人体恢复能力的念能力者。薪水很不错。”伊尔迷说，“我弟弟到了，他会保护你。别和他说话，他的任务如果失败了，下场会很惨。”
伊尔迷离开之后，我并没有感觉到其他人的接近。他弟弟比他做的好。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是最诡异的一个星期了。巴尼一直留在友客鑫，西索也留在这。然后他一个星期都没和我说话。倒是伊尔迷陪了我三天，然后说他有任务不得不离开，让我记得他家还在招人。
一个星期之后，我正在和莎莎打电话，她说皮特已经出去追查那个能让我恢复的线索了，估计会有好消息，她还激动的哭了。我安慰她，然后心里还是有点期盼，即使我告诉自己这次可能还是会失败，不过无法遏制的希望还是一点点出现了。再之后，奇怪的不能再奇怪，我正在和莎莎说话，忽然又玻璃破碎的声音，一个人拽着我，说：“闭嘴，钻到床底下。”
啊？我还在消化他的话，他就把我按到地上，推了几下，我滚到床底下，与此同时，房间的们被撞开，几个人跑了进来然后问：“你是谁？”接着就是枪声和哀嚎声。
两分钟之后，那个人踢踢床，“出来吧。马上和我离开。”
我抽空问：“小弟弟，你哪位？”
“糜稽？揍敌客。”
哦，伊尔迷的弟弟。他提过。“那个，发生了什么。”
“你闭嘴就行了。”他力气很大，我觉得他也就到我肚子那么高吧，可是他把我扛在肩膀一点都不费劲，上蹿下跳的，我都要吐了。
等他终于停下来，我觉得我们到了一个高楼的天台之上，我先抑制住恶心的感觉，问：“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有人要杀你，我杀了他们，带你离开危险隐患。”他说。
“谁要杀我？”
“不知道。”
“那我们现在在哪？”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有人要杀你。”糜稽说。
他和他哥哥一点都不一样，太不可爱了。“那我们去哪？”
“不知道。”
我坐在天台上，过了不久，糜稽忽然笑起来。
“怎么了？”
“有直升机。估计是来杀你的。”
那你还笑的出来。我看不到他的脸，不过我确定这绝对是世界上最欠抽的一张小孩脸。他马上扛起我又开始跳跃。特别兴奋。
我虽然胃疼的要死，不过还是想不出来谁要杀我，还这么大动干戈，不会还是西索的仇人吧。
我擦。
不过，我发现一件事。
糜稽有手机。
真先进。
手机普及的年代要来临了。
我还没见过别人用呢。
“糜稽。现在在逃命，不是打电话的时候吧。”
“我是接电话。这个是大哥打来的。”糜稽第一次对我说不知道以外的话。然后对着电话嗯嗯啊啊了一阵。
“大哥问你，愿不愿意委托他杀了想杀你的人。给你五折。”
“成交。让他快点，我的胃要杀了我了。”
糜稽挂了电话之后把我塞到墙角，然后打了墙一拳，无数灰尘石头就倒了下来把我埋在里面了。
“别出声，他们找不到你。我给你留了呼吸的空间。闭嘴，别动。”他说，然后就离开了。我直到很多很多年之后才再一次见到他。
我一动不动的坐着，偶尔有石头从上面咕噜咕噜的滚下来，砸到我的头上。我每次吸气都带进去一大堆灰，蹲了快一个小时，终于有人来接我了。
是西索。
他就站在距离我五米的地方，没发出一点声响。
不知道他为什么还坚持着诡异的沉默，我也只好以不变应万变的安静。
足足有五分钟之后，西索终于轻笑一声，“出来吧。安全了。”
我动了动胳膊，低下头，感觉一片灰尘的蘑菇云腾空了。我站起来之后发现，居然没有腿麻手麻，真神奇，然后像小狗一样抖了抖，现在我头发一定是个灾难。
西索带我去了个宾馆，我洗了澡之后，他说：“我送你回斗技场。”
“哦。”
“现在就走。”
“好。我的行李呢。”
“扔了。”
“哦。”
没有谁比我现在更憋气了。不过大概是气大发了，我觉得你不说我也不问，等我回了斗技场，以后除了过年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寄贺卡再也不理你了。真没良心的小孩。
然后……
我被送回斗技场了。
非常快。没人和我解释任何事，第二天，我就回到了斗技场，受到热情的欢迎。
还接到伊尔迷的电话，他似乎很失望：“你的账单西索帮你支付了太可惜了本来以为你绝对支付不起要到我家打工还钱呢就这样再见欢迎下次惠顾。”
生活恢复原样。
仿佛西索从来没出现过，没莫名其妙的带给我十天奇怪的经历。
然后，皮特一直没回来，据说他在追踪一个有很大可能让我恢复的念能力者。
然后。
一天夜里，我觉得无法呼吸，脖子被死死的按住，手脚都无法移动。
好像……
好像被什么黏在床上。
我开始拼命的挣扎，可是随着渐渐的缺氧，开始出现幻觉，没有一点力气，可是我还是能感觉到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很凉。
这个也可能是幻觉。
因为第二天我醒了。
摸摸脖子，很痛，不知道有没有留下青痕，我穿了件高领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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